第19章
在场的智慧体对苍殊骂了句中二装比犯。 “学长确实改变了我的命运,而你们…你们应该也心里有数。”艾筱雪站了起来,方才流露的一些情绪已经悉数收敛,神色恢复了生疏淡漠,“我告诉你们这些,是想让你们知道,你们到底欠了学长多少,这是一个不该被遗忘的人,至少值得你们,忏悔一辈子!” 艾筱雪是带着恨的,虽然理智上她知道如果不是苍殊自己瞎折腾,不会变成这样,北亦瑄他们甚至算是苍殊胡闹的受害者。 斐序的车就停在路边,他看到艾筱雪过来,扫过后面神情晦涩的四人,很快收回视线,视若不见。 …… 四人没想过要一起来,但也没有非要错开,最后还是一起到了苍殊的墓碑前。他们来的时候,正和离开的艾筱雪他们擦肩而过。 放下自己准备的花,苏骁看着墓碑上镌刻的那个名字,突然开口打破了这沉重的沉默:“艾筱雪说得对,我们该记得他,不过,不是以朋友的方式。” “骁,你在说什么?”尹承傲不明所以地皱起眉,“难道你不把苍殊当朋友吗?可是你……”可是你那么伤心。 “我当然没把他当朋友。”他转过身来,看着尹承傲和北亦瑄,那眼神带着种说不出的意味,“我把他当爱人,我爱他。” 尹承傲完全被这惊世骇俗的告白惊住了! 南宫易也觉得不可思议,可又觉得原来如此。他就说,苏骁对苍殊的感情,强烈的太不寻常。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盖是从未想过女人丛中花蝴蝶一般的苏骁有一天会爱上个男人,又或者,这感情太过一头热,叫人看不见暧昧的流动。 就是北亦瑄,眼中也有显而易见的波动。 尹承傲还在惊疑:“骁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怎么会……” 苏骁却忽而笑了,讥嘲地,近乎残忍地,又十分纯良地:“难以置信?连我爱他都接受不了,那如果我说,你和亦瑄也爱着他呢?” “不!”南宫易惊慌地想要阻止。 南宫易原本只觉得尹、北二人依赖苍殊,他虽然对同性恋认知意识较高,可始终没觉得这件事会发生在自己周围人的身上,可现在苏骁承认了,他才猛然反应过来,尹承傲他们对苍殊的感情可能也……而现在这种情况下明白过来,对尹承傲他们本人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苏骁淡淡地瞥了南宫易一眼,叫南宫易无端想起了两年前苏骁抱着苍殊尸体拒绝任何人靠近时的那个眼神。 让人浑身发冷。 尹承傲没有注意到两位好友间的互动,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拷问里,慌乱地想要否认:“我没有,你疯了吗,我是男人!苍殊是男人,你也是!” 苏骁不以为然地一笑。“我教你怎么认清楚……”他还看了北亦瑄一眼,“你只需要想象一下,如果殊亲吻你,你觉得怎么样?” 尹承傲被苏骁的话弄得羞愤,可脑子却不听话地开始联想—— 如果,如果那人亲吻我…… 那还用说吗,自己一定会推开他,踹一脚,还要骂他变态! 可是脑补里的画面不是那样说的。 呼吸迫近,唇上的温度随着触碰互相传递。柔软,炙热。 有什么从心脏的位置爆开,流窜到四肢百骸,带起了一连串的酥麻,脱力,脚软。 南宫易感到无力甚至绝望,尹承傲的反应,只要是没瞎都能看出来,分明,喜欢的已经无可救药。 可是那爆红的脸很快又褪去颜色,变得惨白,眼泪在无声地流。 “恩?”尹承傲感到奇怪,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惊诧又茫然,自己竟然哭了? 南宫易意识到,这是苏骁的报复,兵不血刃又鲜血淋漓的报复。 北亦瑄看过这三人,转身走了。 他想,原来这出闹剧是这样的。我也喜欢那个人吗? 北亦瑄不知道,不过在他刚才的想象里,他确认:如果一定要和谁亲吻,他只想和苍殊。 这是爱吗?如果是可就太糟糕了,因为那个人一定没有爱过我,而我也永远地失去了爱情。 … 尹承傲跪了下来,并非是双膝朝前的跪礼,他两腿叉开,佝偻着脊背,更像是失去支撑的跪倒。 他还在哭,一个快要三十的男人,哭得像个嚎啕的孩子,眼泪和鼻水糊了一脸,狼狈极了,可是没有哭声,只有喉咙里撕裂暗哑的哀鸣。 南宫易沉默地站在旁边。 苏骁也离开了,从另一个方向,与北亦瑄背道而驰。他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反应,只有心里翻涌不息的黑色。 抱歉了,我亲爱的挚友们—— 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 南宫易和三人渐行渐远,没有人说什么,可是他自己过不去,毕竟一切误会始于他的怀疑。他也知道他们四人回不去了。 其他看上去好像还一切照旧。 唯一掀起了一阵热议的,是尹、闵两家一再搁置的婚礼,宣布解除了。 … “董事长又批评你了?”小刘凑上来打趣刚从办公室出来的同事。 那男同事叹气:“老大最近越发暴躁了,是不是欲求不满啊,三十多的男人也不结婚,火气全发到我们身上了,唉……” “董事长家里虽然没有红旗,但外面可指不定彩旗飘飘呢~”小刘猥琐地笑起来。 而尹式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刚批评了下属的尹承傲揉了揉眉心,吐出一口郁气,睁开眼看向桌上的一个装饰品,脸上露出一丝不符他年龄身份的笑,温柔,甜腻。 那个装饰品是个不倒翁,椭圆的蛋,白底黑斑,黑斑形状大小不一,整体看起来像斑点狗的皮肤,朝向尹承傲的一面还有个颜表情,吊着欠揍的死鱼眼,和某个人很像。 这是他偶然在某个手工店里看到的,马上便买了下来。 他伸手点了一下不倒翁,不倒翁便摇来晃去,那小表情更欠揍了。 他戳一下,念一句。 “二狗蛋。” “说了等我……” “说话不算话的二狗蛋。” “……” “苍殊……” “我喜欢你。” 曾懵懂无知而错过的爱情,现在只想每天说给你听。 你不用回应,也无法回应。 我喜欢你,我自欢喜。 …… 北亦瑄又坐在画室里,静静看着那幅一人高的画,画里熟睡在秋日阳光下的少年,美好如斯。 ………… 痛,黑,冷。 苍殊在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听到了系统冰冷的天籁之音: 没死? 还能复活早说嘛!吓死个人! 苍殊简直想把安梓拖出来打一顿,这个把自己看戏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辣鸡系统! 可一张嘴却被呛了好大一口水。他渐渐恢复的知觉告诉他,他在水里。 他睁开眼,不顾液体直接接触眼球的痛涩,心情沉重地发现,他还是看不见。 他挣扎起来,而这一挣扎,他又发现,心口绞痛得让人痛不欲生!突如其来的痛苦让他又呛了一口水,往水下沉了一截。 [安梓!]他很想问问是怎么回事,是这个身份原主自带的毛病,还是说来自上个世界的后遗症?如此巧合,让他不得不怀疑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可那意味着情况更糟糕了,因为如果是原主的问题,那么就能和上个世界的肾虚二代一样,可以慢慢消除。而另一种,就不好说了…… 但当下这种情况也不适合他询问这些,首先应该自救!所以,[救我啊!让一个瞎子溺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一来就领便当后面就不好玩了对不对,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 [闭嘴。]安梓简直受不了,哪个溺水的瞎子这么能哔哔的?[这里的水不深,及你的腰而已,站起来,一直往右走就行了。]说完就不再出声了。 [爱你。]个锤子,死扑克。凸(艹皿艹 ) 水流并不急,苍殊放松下来后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水确实只齐腰,虽然有水流阻力,但事实上比平地走路更有安全感,因为他可以理所当然地小心翼翼,而满是石头的河底通过触感告诉他,他走的路,是什么样的。 终于,摸到了岸。 他爬上来,躺在草地上喘气。 没一会儿,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似乎是追赶在后面的马蹄声,然后是一个气喘吁吁的充满怒气的中年男声:“抓住他!” 苍殊连忙缩下脑袋,也不知道草丛能不能遮住自己。 他听到一阵乱糟糟的搏斗声。苍殊怎么也是跟小流氓打过不少架的人,依稀能判断出被围攻的那个人应该处于上风,不过随着一声闷哼,情况就逆转了。 那人应该是被抓住了,然后是那个中年男人的辱骂:“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中年男人踹出一脚,又是一声闷哼响起。 “我女儿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个恩将仇报的东西!不过是个落魄武夫,病痨鬼,还敢跟我拿乔!清儿把你当回事,我可不!给我打!” 男人快意地看着那人被自己的家丁群殴,但犹自觉得不解气。他把人揍了,女儿要是知道了肯定还要跟他置气,只要这人还在,自己的傻女儿就断不了念想,不然,把这小子……找个没人的地方,之后再捏造个意外…… 中年男的小眼睛里闪过凶光。 突然,他的余光撇到不远处趴在草地上的一坨不明物体。像个人,不过形象实在太糟糕了,比女儿刚捡到这病痨鬼的时候还要糟糕。 应该是个乞丐。 灵光在他的大脑袋里一闪。 “你们两个,去把那个乞丐带过来。” 苍殊压根没觉得这说的是自己,直到被人抓住拖走才反应过来,乞丐?! 不管怎么糟心,苍殊还是反射性地垂下了眼睛,不让人发现这是个更弱势的瞎子。 中年男油腻而恶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清儿中了你的迷障当你是个人物,我倒看看,等清儿知道你被个乞丐骑了,连兔儿爷都不如,她如何还能看上你!” 苍殊:??? 此话一出,两个被制住的男人都剧烈反抗起来。 “啊——”苍殊一声痛叫,心绞痛又来了!他看不到,他的脸已经痛得刷白,冷汗直下,若不是咬牙挺着,早就该痛晕过去了!这种情况下,谈何反抗! 而另一个,似乎同样身有病恙,且刚遭遇过殴打。 终于,他们两个都不敌,被打包带走了。 苍殊不知道自己被带去了哪里,他被人强行塞着吃下了什么东西,很快开始感到浑身无力。 然后是有人给自己套上了一件衣服。 外面很吵,吵闹的内容让苍殊怒火中烧,因为那个中年男好像在宴请村民,说他有两个下人要成婚,都是男子,只能来这个小村子避开闲言碎语,还望大家来捧个人场,见证这对新人成婚就好。 农家里常有娶不起媳妇的穷汉子,彼此搭个对过日子也不少见,虽然很少有郎郞配也办个婚礼的,但大家对此类事接受度还比较高。关键能免费打个牙祭,干嘛不? 没人注意两个新郎,都扯开了腮帮子吃,一边满嘴说着祝福话,一边赞颂这位老爷心善仁爱,连下人都这么关照。 中年男嗤笑不已,不过是一些猪食,这些穷鬼却抢得好似珍馐。不过这样有了见证,回头女儿再生气,对这病痨鬼的意思也该断了,饶是能接受自己丈夫被迫雌伏在别的男人身下,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家丑还众所周知。 … 这是一场简陋而仓促的婚礼,苍殊全程被人按着拜完天地。谁能想到自己前脚才在别人的婚礼上被捅了一刀,现在就换自己跟人结婚了,还是跟个男人? 欧,法克。 在被推进一个房间后,身后就传来了落锁的声音。苍殊连忙把手指抠进喉咙,想把刚刚进门前喂给他的东西吐出来。心里不断咒骂,这是什么破地方,药品管制呢!不要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些不明药品啊! 努力半天,把自己折腾得够呛,却徒劳无功。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苍殊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脐下三寸升腾起来…… 而从房间的某个方向,传来一声不可描述的闷哼。 第二世界-古代 第二十三章 妖精打架 苍殊虽然是个笔直的,对搞基了解有限,或者说作为一个与右手相伴二十多年的魔法师,他对人体的负距离接触都属于纸上谈兵的程度,但他毕竟是一个生活在信息开放时代的年轻人,男人之间要怎么做,他还是知道的。 但是一想到那地方本来是用来排遗的,万一搞出屎来了怎么办? 这么一想,那真是什么感觉都没了! 不过他心里万念皆空,身体却在药物的影响下精神抖擞,一点不随他的意念而转移。 先前致人脱力的药效渐渐过去,苍殊摸索着移动到可以倚靠的地方,准备把手伸进裤子里自力更生,也顾不上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丢不丢人。这一套运动是他熟悉的,就是裤绳拧成了死结,费了他点功夫,汗都给急出来了。 然而这一次跟以往都不同,他觉得都要撸秃噜皮了也到不了顶点,难过的让人发疯! 偏偏房间里某处还时不时传来一两声隐忍的呻吟,房间很小,传来的声音近得就像在耳边,搞得苍殊暴躁得恨不得过去踢一脚! 而最让人痛苦的,还有他的心脏,一阵一阵,膨胀,紧缩,绞痛……交织的痛苦让苍殊感觉,自己这一刻就是死去也不奇怪了。 [啊啊啊!] 他狂躁而痛苦地大叫着,发泄一样地呼喊:[安梓!!你出来!你就非要逼死我才满意吗!] [别乱扣屎盆子,变成这样可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变成瞎子是你自己要救的人,心脏病是你自己任务失败导致的后遗症,有哪一点跟我有关吗?]安梓的声音风凉而冷漠。 [或者你想说,不是我找上你绑定系统,你就不会遇到这一切?最开始的时候装风度,现在遇到挫折了才来乱咬人,你不觉得这样子很丑陋吗?] [你他妈哪只耳朵听到我在抱怨?不嘲讽是不是就不得劲儿?]苍殊一脸烦躁,[丑丑丑,我现在这副鬼样子就不丑了?]想也知道,自己肯定痛得五官扭曲,当他是西子捧心吗,还能痛出美感来? [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你就说咋整吧,这个心痛是怎么回事,还能好不?]说着又撸了两把,粗俗的样子一点不像个刚从霸道总裁退位的高富帅。 安梓觉得,苍殊这人有时候挺复杂,挺深沉,有时候又完全是个棒槌!无赖! [还知道任务成功能得到“洗礼”吧?你任务失败启动了复活卡,按说就会被“原封不动”扔到新的任务世界,可你被刺穿心脏,真要不管你,过来就是死,所以我们秉承人性化设计原则,暂且给你赊欠了心脏修复,但本是你该受的惩罚,所以心脏破损该有的痛苦还是要由你承受。总之最后的结果看上去就像心脏病,忌情绪激动和剧烈运动。] 难怪他反抗挣扎的时候会“犯病”,那现在心痛是因为……身体躁动?卧槽这样都不行,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是不是跑两步就能晕过去?以后要我做个“苍坚强”吗? 去他妈的人性化! [可老子他妈现在想啪啪啪!你让我顶着这破身体做死在床上吗?]苍殊喘了一下,让自己冷静,来晓之以理: [你们让我做任务是想拿我当消遣,不是奔着弄死我来的,没必要弄得这么求生不得艰苦卓绝对不对,咱们彼此友爱一点,共同打造和谐精彩的攻略过程——所以,现在打个商量,帮我把春药解除了呗?] [不行。] 苍殊不满,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说好的人性化呢?] [不过我可以替你消除心痛和失明。] 苍殊大为诧异:[这么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当然是有代价的,毕竟你说得对,你死了就没意思了,老是换玩家我也嫌麻烦。所以现在你有三个debuff我可以选择为你消除……] 三个?不是两个吗? 苍殊正疑惑,安梓就说了出来:[一、失明;二、情绪激动时的心痛;三、剧烈运动时的心痛。] [喂,你过分了啊!心痛就心痛,你还要分物攻和法攻是吗?]拜同桌大神所赐,他知道那么点游戏术语。 [再提醒你一次,你这心痛的毛病是怎么来的,已经是系统担待着才没死的了,还想一劳永逸地解决,未免想得太美。] 啧,这安扒皮,安白劳! [而代价就是任务难度升级……] 苍殊心一咯噔,他记得这个世界是四星吧?再升岂不就是五星了? [眼睛比较简单,对应的是只会给追加一个支线任务,而心脏的问题,就是追加主线任务了。] 原来是这样的难度升级。 苍殊:[也就是说这个世界里,我要同时进行多个任务?] [嗯哼。] [任务分别对应的是什么?] [你要理解任务还得接收剧情,现在的情况可不容许你慢慢来,所以你只能先选择,之后我再告诉你任务。而且,申明一下,选择机会只有这一次。] 苍殊心想,要不是你挑了个好时机,我至于一过来就遇到这样的剧情展开,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吗?不过,经安梓这一提醒,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没那么“难受”了,想来是安梓动了什么手段,不然恐怕他也没办法这么冷静地跟安梓谈条件。 这个世界虽然是假的,但这副身体是自己的,是真的,而安梓动动手指就能掌控,这应该是那个所谓的神的能力……分明手段通天,应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喜欢看小人物苦苦挣扎,真不知道说是可恨、可怕还是可怜了。 苍殊的感慨只是一闪而过,与己无关之事不挂心,他现在最要紧的是做出选择! 眼睛是一定要恢复的,他受够失明的感觉了!而且只是一个支线任务,他还是有信心可以的。 而心脏……剧烈运动这个也得解决,通过这里人的对话等等,他估摸应该是古代类似的背景,一个法律不健全的世界,与人打斗恐怕必不可免,就像刚才一样,如果自己能反抗,哪里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而至于情绪激动…… 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不留隐患,但一口气同时攻略三个主线任务一个支线任务,他也有点发虚,不管怎么说,他前脚刚攻略失败,还是个一星的,而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四星难度的……人可以上进,但不能上飘。 [我选择……治疗失明和物攻心痛。] [没了?] 苍殊不想搭理他。 [好~]看苍殊吃瘪,安梓心情就好。[即时生效。] 随着安梓声音落下,光明的世界时隔上百个日夜,终于再次回归与苍殊。 苍殊深吸了一口气,几乎能体会到久旱逢甘霖喜极而泣的老农民的心情。但下一秒又落回了另一处地狱——被安梓屏蔽的感觉,猛地爆发出来,差些让他摔到地上! 朝前跨出一步扶住破桌子,无意识脱手的裤子滑下来差点将自己绊倒,苍殊一手抓住又提上来,左右打量一番周遭,真是又旧又破的土屋,家具就一张摇摇晃晃的木桌和一张小床,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比他跟岚姐下乡去特别偏远的村子看到的还差。 这其中最有看点的,可不就剩下床上躺着的人了么。 苍殊看去,那人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被拱起的破被子挡住了脸,只能看出他忍耐得艰辛,身体呈现出一种痉挛的僵硬,露出的耳朵绯红。 苍殊觉得有点尴尬。 他收回视线继续环视这土屋,墙壁虽然没有水泥那么坚硬扎实,但也不是他徒手能破坏的,尤其现在的身体状态可没办法使出全力。这屋子没有窗户,高处的土砖错落着留出一个个碗口大的洞,能透进光来,却出不去人。 唯一可攻破的地方大概就是木门了,苍殊提着裤子过去,又推又踢,无果,看样子短时间内也没有办法,倒是血气翻腾得更厉害了,脑子越发浆糊。 那浆糊里,在视线不经意再次落回床上时,突然冒出个灵光泡:自力更生不行,那要不要互帮互助一下?别人的手跟自己到底不同吧…… “不准过来!” 被男人冰冷的声音警告喝止住了,苍殊才猛一个激灵,发现自己竟然真就这么心怀不轨地靠近过去了,一时心情颇为吃翔。 我这是要干嘛?他问自己。 没什么,就只是互帮互助,就跟球队那群雄性荷尔蒙蓬勃的禽兽一样,没必要因为此情此景就觉得太尴尬。 苍殊自问自答,说服了心里头那点不对劲。 “你别紧张。”苍殊对戒备着他的男人解释,“我们都是受害人,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不过现在大家都不好受,你帮我摸摸,我也帮你弄,都是男人也不丢人。行吧?” “不用。”对方斩钉截铁。 被子挡住了男人的脸,他们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那你怎么解决?小心憋出毛病。”苍殊并不失望这个人的态度,古人嘛,肯定放不开。他就是形式地问一下,不耽误他脱下裤子继续靠近破床。 苍殊弄出的声响让男人警铃大作:“你做什么?” “你不需要,我可受不了了——麻烦你往里面去点。”苍殊踢掉破草鞋,伸出脏兮兮的臭脚丫子把人粽子往里攘了两脚。 那男人被他踢得翻滚半圈,一闪而过的脸,有点惊艳到了苍殊。 非常有男人味的脸,就是同性看到也会欣赏艳羡的man,不过总觉得还差些什么……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苍殊也没细想,他想的更多的是自己—— [安梓,能不能让我的身体状态现在恢复?反正一个乞丐也没人认识。瞧这排骨一样的身材,一发就升天了吧?一滴精十滴血啊!还有这十年没洗澡的臭皮囊,不为了我也为了这位仁兄着想一下?] [事儿精。]安梓惯例要先嫌弃一下的。[不过我答应你,毕竟我也不希望看到恶心的画面。只是还要留些伪装,至于之后的麻烦,你就自己解决吧。] 随着安梓声音的落下,苍殊浑身一阵奇妙的感觉过去,他转身背对破床,撩开身上唯一的好衣服——充作喜服的一件红色布袍,看到露出的半截小腿还是脏兮兮的,不过已经恢复了肌肉。苍殊又摸了一把脸,发现脖子和脸也还是脏的,但似乎不再面黄肌瘦。 好好好,这就够了! 苍殊人穷志短地高兴起来,搓了搓手。 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礼尚往来地把粽子的裤子也扒了下来,十,分,强,硬,地。 等看到对方那跟自己一样精神抖擞的老二时,苍殊脸色快速变换地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然后毅然决然地握住。 “唔~!?!” 那隐忍又婉转的男音,比手中的温度更灼人。 苍殊看到那本来还在反抗的人,一瞬间僵直,大腿根的青筋都博动得痉挛。就连刚被握住的性器,似乎也濒临爆发。 看来刺激很大啊…… 苍殊感到一丝古怪,这人不会连DIY都没有过吧反应这么大?有可能嚯,古人嘛……虽走了个神,苍殊还是麻利地抓住了男人的手,抚上自己快爆炸的大屌。 “嗷!”苍殊也是忍不住闷着嚎上一声。换只手原来真有效果!这叫他不禁一喜,特别他还发现,男人手掌有层茧,摩擦起来格外带感! 然苍殊看似投入,却还对男人留着点心,发现男人一有点不对,就又立马开口威胁:“你命根子也在我手里头,不想两败俱伤吧?合作点哥们儿,别想得龌蹉心里有负担,我们这是解药呢,而且……”苍殊手下一捏,猥琐一笑,“会让你爽的~” 苍殊好话说尽,没给男人留拒绝的机会,凭借他单身二十几年的技术,成功让男人在药效作用下,变成了他手里离水的鱼。 而苍殊觉得自己就很苦逼了,虽然隔了一只手,发电的还是自己,累得他其他感觉都大打折扣了,这也是他认为在对方都射出来一发后自己还屹立不倒顽强不息的原因! 就像饥饿之人要么继续空腹,不然浅尝辄止的投喂更像是恶意的引诱,饥饿的感觉会成倍地被诱发放大……本来就难熬的感觉越发侵蚀苍殊的神志,和身体,严重充血的血管让他面红目赤,很是狰狞。 大概缓解些许药效后,男人看到这样的苍殊也动了恻隐,竟忍住难堪对苍殊提议:“我……来…帮你,我自己动,你不用……” 苍殊已经不大能思考此人可不可信的问题了,被男人主动带来的快感让他迷迷糊糊地放任了对方。 直到释放。 苍殊只喘息了片刻,就发现自己兄弟又他妈硬了! 这速度,让给他撸的男人都暗惊了一跳!他比苍殊还先泄阳,现在也不过才…… 男人皱起了眉,犹豫过开口:“你解开绳子,我好使力。” 确实,两只手腕被绑住,动作起来很费劲。 苍殊看向男人黑沉沉的眼睛,虽然对方没有看自己,但他觉得那眼神挺认真,关键他不上不下的确实难受,脑子一热就给人松了手上的绳子。 “好了……”苍殊话还没落,那双肌肉结实的手臂就挣开了松垮的绳索,闪电般地朝他的咽喉扼来! 苍殊根本没防备,就这么被人翻身按倒在床上,摇摇欲坠的破床被这一下晃的直摇,嘎吱作响。 但男人显然没想杀他,制住他后,右手就从喉咙移到了肩膀,而且还不等苍殊如何,他自己倒先咳嗽了起来! 苍殊本来想骂人的,都被这一串咳嗽给打断了,懵了一下才想起,那个给他们下药的老爷好像说过,这人之前是受了伤的,刚才的发难,也是蓄谋才成功的,这人应该是只强撑的病老虎!装腔作势的! “你想干嘛?”苍殊被人按在下面,看人居然还带着俯视的嚣张。他一挑眉,“要报仇,你仇人也该在外面吧。是准备迁怒?” 男人的神色很是冷漠,那是真正的淡漠一切,完全没有将苍殊当做一个生命体一般。但那不是高高在上,而是一种将自己也视为无物的冰冷空洞。 他突然出手在苍殊身上点了几下,戳得苍殊可痛了!而男人又咳了一声,往苍殊身上软倒。 苍殊心想这该不是传说中的点穴吧? 可他悄悄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手指滞涩片刻后就又可以动了……这,这是重伤后功力大减?话说这个世界是武侠这种设定吗?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发现自己没有受制,苍殊就安心了,他倒要看看这白眼狼要做什么。 这一看,就发现他克制不了自己这小暴脾气了—— 那男人大概天性情感缺失,冷着张脸对苍殊说了句“担待,事后会给你补偿的”,然后就朝着苍殊的大腿摸去……这架势,苍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陡然一股火气过去后,苍殊反而松快了下来:我都放过你了,是你自己撞上来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你以为苍殊忍耐这么久是因为他是个直的? 并不,我们苍同学心可大着呢,接受力优异。其实他潜意识里打一开始就有这个预感,不然他不会感到尴尬和不对劲。他之所以忍到现在,那是因为他不喜欢强迫的。不是什么道德标准,单纯是个人美学。 说到底,他其实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 所以…… 男人在被推倒的那一刻是震惊的,在被进入的那一刻是惊怒的,也是极痛的。 毕竟,新手上路。 苍殊目光扫过男人被咬烂的下唇,邪气地一挑眉梢,“担待,事后会给你补偿的。” 原封不动地返还。 但到底,动作悄然温柔很多。 不知道是药效强劲,还是初尝禁果,这小破屋糟糕的隔音让外面等着给老爷汇报情况的俩家丁瞠目结舌,鏖战了大半夜的战况,让他们眼酸地诅咒那瘦皮乞丐最好肾虚得归西。 …… 作为男人,苍殊还是很骄傲自己的性能力的。他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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