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正常的心理安慰叫做娇惯? 难怪他将来被送到精神病院。 死老登,活该! 我没理他,反而吩咐谢景行的助理小杨。 「别让老张和周姨走,账还没算完。去查查监控能查到的期限,看看老张罚承钧关了多少次禁闭,再查查周姨做饭的情况,看她是不是明知道承钧不喜欢吃青豆青菜,故意经常做,再查查他们自己吃的是什么。审问清楚他们以前都是怎么对付承钧的妈妈姜月的。」 小杨眼眸中明显有兴奋,但他不知道该不该应下,看了一眼谢景行,见他没有反对,这才答应一声去了。 我喝了口茶,惬意地长吁一口气,这才无语地看一眼谢景行。 「你刚才说什么?我不该宠着孩子?你小时候过得是有多苦,才会认为安慰一下孩子就叫做娇惯。」 一句话大概捅了马蜂窝。 谢景行冷眸如霜,他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拽上楼。 我内心:kokokokokokokokokoko。 嘴上: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 喵的。 谢景行拿的不会是红眼掐脖子霸总剧本吧。 可怕。 美美的老子不会散打、武术、跆拳道。 他将我拽进一间房间,关上门,将我抵在墙上,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 全中。 我被他掐得翻白眼,忍不住踢膝顶他,还没踢到,谢景行就放开了我。 我捂着脖子大喘着气,嗓子火辣辣地疼,声带应该是受伤了,脑子乱哄哄的,偏偏还要听他大放厥词。 「李雅雅,这几天你太放纵了,既然已经做了郁太太,就安守本分,做好你分内的事。」 「要是你乱来,别怪我不客气。」 「你这次带着谢承钧乱跑,我就放过你,但不要有下次,不然你郁太太的位置就做到头了。」 「你听清楚没有?」我嗓子疼,内心一肚子反驳的话,此时却说不出来。 我赶紧打开桌子上的一瓶水,匆匆忙忙灌了下去,然后把剩下的水一扬,全部泼在谢景行身上。 他眼睛红得想吃人,拳头硬得似乎想打人,牙齿咬得腮帮子梆梆硬,呼吸急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先发制人,疯狂开怼。 「谢景行,你有病吧?我做了什么?老娘救了你儿子!如果不是老娘,你儿子还在被关禁闭。」 「七岁的孩子被关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你想没想过他会不会害怕,会不会疯?」 「他每天被逼着吃自己不喜欢的饭菜,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你见过他的笑脸吗?」 「他小小年纪就无欲无求,你自己倒是声色犬马,夜夜笙歌,想怎样就怎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长到七岁,第一次坐旋转木马,第一次去海洋公园,第一次泡温泉。」 「你这个当爹的干了什么?跟着帮凶一起指责他、惩罚他、孤立他。」 「让他觉得自己是坏小孩,是没人爱的可以被人随意欺负的小孩。」 「老娘带你儿子带得这么好,你应该给老娘发奖金,而不是掐老娘的脖子,你个神经病!!!」 我骂得痛快,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感觉谢景行要是敢反驳,我能和他对着干三百回合。 然而,谢景行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话:「我就是这样过来的,郁家的规矩就是这样的。」 我懵了。 原来神经病是遗传的。 罪恶代代相传,直到有勇者将它毁灭。 这么看来,长大后跳海的谢承钧反倒是将一切罪孽都终结的勇者。 我忽然连骂谢景行的劲头都没了,我只是怜惜在爱里长大的前任姜月,她大概没想到自己带着满腔爱意嫁进了一个神经病家庭。 我冷笑道:「你自己淋过雨就要撕了承钧的伞?你这么信奉这一套,一定很爱你爸爸妈妈吧?怎么你结婚也没见他们来?」 谢景行面容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 他摔门而去。 我嘁了一声,这才想起来,我在原主的脑海里竟然搜不到一点点关于谢景行爸爸妈妈的事情。 我立刻翻手机通讯录和微信联系人,看有谁可以打听。 翻到了一个叫做王雪的女生。 这是原主的朋友,当初就是她介绍原主进入高端酒会,一步步认识谢景行并结婚。 我戳了戳王雪,和他打探谢景行爸妈的事情。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 「呦,郁太太现在终于想起我了啊?我还以为您已经嫁入豪门,瞧不上我这个穷酸朋友了呢,我哪儿有什么人脉资源啊,这种高端的八卦我可打听不来,您另请高明吧。」 哦,原主一攀上谢景行,害怕谢景行查出来她以前到处勾搭有钱人的事情,果断将从前的姐妹删的删,拉黑的拉黑。 王雪还是我刚刚从通讯录里放出来的。 我不动声色地转了一万过去。 「打发叫花子呢?」 我咬咬牙,又转了五万。 小说里的货币不值钱,阔少们抬抬手都是百八十万的消费,我的思想观念还没跟上,六万块钱让我的心在滴血。 王雪没理我,半天发了一长串消息过来,然后才把钱收了。 「你的价钱只够打听这么多,就这样了,郁太太。」 哎,原主真是大手大脚,这么明码标价、直爽实诚的闺蜜说扔就扔,太浪费了。 我查看着消息,有点幸灾乐祸。 谢景行的爸爸妈妈被他扔进了一个养老院。 养老院的条件不是很好,两个老人在里面日夜盼望着儿子能接他们出去。 可惜,谢景行一次也没有去。 这件事情不算太保密,但没人敢当着谢景行的面说。 我忍不住想笑。 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所以谢承钧真的很像谢景行。他厌恶着父亲,最终却也走上了父亲的老路。 我现在深深认可了一句话:如果一个家庭里孩子抑郁了,那么他一定是整个家庭里病得最轻的那个人。 这个家真正的病人是谢景行。 谢景行是一个成熟的霸总,他的观念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改过来的…… 而且,我也不喜欢救赎。 因为救赎这两个字,是将自己摆在了上位者,拯救者,优越者,怜悯者的角度,这背后是隐藏的控制欲,是一种不平等的关系。 我不认为每个人都喜欢救赎,我也不会狂妄地认为自己可以救赎别人。 我只能帮他人一把,让他有力量自己走出灰暗。 我可以陪伴谢承钧长大,培养他正确的三观,让他有力量走出郁家的泥潭。 但谢景行,我爱莫能助了。折腾了一天,晚饭是另外一个佣人做的,没有青菜和青豆。 谢承钧吃得很香。 我也吃得很香。 谢景行不动声色地看我们一眼,矜贵优雅地品尝着美食,但吃了一口,就蹙起眉头。 哦。 我亲自端的饭,给他的饭里放了芥末。 既然他觉得人不可以挑食,希望他说到做到。 谢景行拧着眉头吃完了那碗饭,张张嘴想对佣人说什么。 我夸张地夸奖着谢承钧。 「咱们承钧真棒,一点儿也不挑食,不像爸爸,那么大的人居然剩了那么多的饭,以前承钧吃不完饭,就会被周姨和张叔关进小黑屋,也不知道爸爸会不会被关进小黑屋。」 谢景行蹙了蹙眉,一言不发地将东西吃完。 张叔和周姨面色阴沉,如坐针毡。 助理问他们,他们坚决不承认自己对姜月做过什么,眼下只能等查清楚监控再说,两人依旧在郁家待着。 他们两人面前放着苦瓜、苦苣、酸笋、豆汁儿、鱼腥草。 我笑道:「吃啊,怎么不吃?这么挑食,有什么资格教训小孩子?说一套做一套,挺双标啊。今天吃完,什么都好说;吃不完的话,就去小黑屋里待着。大人要以身作则。」 张叔冷笑一声,举起筷子,面不改色地吃着苦瓜、苦苣、酸笋…… 喝到豆汁儿的时候,他没忍住喷了…… 周姨则在鱼腥草那一关吐了。 两人面色黢黑。 在保镖的监视下,张叔进了小黑屋。 周姨则被逼着吃完了所有的菜,然后抱着马桶狂吐。 谢承钧眼睛亮晶晶的。 「雅雅姐姐,真的,大人也挑食。」 「对,所以根本不是你的错,下次要是有人再拿你挑食说事,说明他是一个很狭隘的人,你不要理他。」 我说着话,眼睛睨着谢景行。 他面不改色地吃完饭,看着谢承钧,威严道:「为什么叫她姐姐?她是你妈妈……」 「谢景行,打住。你年龄大了,可能不太懂年轻人的说法,我喜欢承钧叫我姐姐,我还年轻着呢,今年才二十五,不像你都三十五了。」 「李雅雅!!!」谢景行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 我才不怕他。 吃完饭,我带谢承钧洗漱,和他一起窝在床上看书,给他讲男女性别知识,和他谈天说地,随便乱聊。 我问他这几天玩得最开心的项目是什么? 下次还打算去哪里玩? 他们班里的小朋友都去过哪些地方? 说到班级,谢承钧话明显少了。 我心里有了底,便转移话题,将他哄睡着,自己也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我猛然间惊醒,想起来自己还有活儿没干。 我找了一条衣带,蹑手蹑脚地推开谢景行房间的门,摸到他床边,借着微弱的光,将衣带挂在他的脖子上,然后勒紧。 谢景行猛然间惊醒,迅速坐起,双手使劲拉住衣带。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死死不松手,他被勒得直翻白眼,整个人狼狈不堪。 我在他快要闭过气去的时候,松开衣带,迅速躲到一边,打开灯。 谢景行捂着脖子大喘着气,他猩红的眸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嘶哑着嗓音怒斥。 「李雅雅,你疯了!」 「谢景行,我告诉你,下次再敢掐我脖子,你晚上睡觉最好别闭眼,只要你闭眼,我就能报复回来,反正我白天不上班,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斗。」 我恶狠狠地威胁,眸子里写满认真。 谢景行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他冷着脸,翻身起来。 我怕他揍我,赶紧溜到了另一个房间,听到他穿起外套,愤怒地离开房间,蹬蹬蹬下楼,开车出去。 汽车的轰鸣声,在夜间格外响亮。 我趴在窗户上,大声喊:「人可以不回来,记得每个月打生活费,不然,别怪我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卖出去。」 谢景行开门下车,愤怒地一脚踹到一棵树上,转身开车,一溜烟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送走了一个神经病,我可以安心睡大觉了。 快乐的日子过得很快。 我每天报复一下张叔、周姨,带谢承钧出去浪一下,没钱了就让谢景行爆金币。 他给钱很痛快,一句话也不和我说。 这样很好,我就需要一个会爆金币的活人微死丈夫,省得我花时间应付他。八月初的一天,谢景行回来了,面色阴沉,冷若冰霜。 因为助理小杨将最近三个月的监控整理出来,得出几个惊人的结论: 一是整整三个月,张叔用各种郁家的规矩为借口,将谢承钧关进禁闭室四十五次,每次一两个小时不等。 二是周姨做饭则是看心情,今天打麻将赢了,就做谢承钧爱吃的;打麻将输了,就故意做谢承钧不爱吃的,看谢承钧倒霉,她心情舒畅。 三则最倒霉的是谢承钧的妈妈姜月。通过询问别墅里其他佣人,谢景行知道张叔和周姨特别喜欢看姜月出丑。 他们告诉姜月,谢景行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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