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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干员跑个腿就完事了。 距离杨秋与胡德亲王两个演技派“亲切谈话”结束不到半小时,一名在因纳得立城西城区中心大道执行任务的干员便匆匆赶往位于酒吧区的扫盲学校。 “王子在吗?王子在不在?” 这名还有不少事儿要忙的干员跑进校门,便扯着嗓门儿大喊。 面向成年学员的扫盲学校都是晚上才开课,白天很清净,干员站在校门口喊话,声音能直接传到学校后门去。 “在呢在呢!” 小安德烈王子推开教职人员办公室的窗户,一脸不爽地扯着嗓子往外喊:“什么事儿,又是哪里要我去帮忙吗?” 这位王子殿下吧……外表没怎么变,一张脸依然白白净净,脖子双手也依然白皙细嫩——他毕竟是王子,原先纪棠管着他的时候也没好意思把他当成普通干员那样折腾。 当然,外表虽然没便,外观气质倒是判若两人了……从教职人员办公室探出半身来的这位王子殿下,只穿着件非常朴素的立领衬衫,袖子“不体面”地挽到手肘处,手指、手腕处皆沾有墨水痕迹,曾经精心养护的指甲剪到贴着肉,身上也看不到半件饰品。 没错儿,虽然纪棠和因纳得立市政厅的人都不太好意思把王子当成干员使,但文员能干的活儿他铁定跑不了——好歹他有着标准之上的文化水平,虽然大事干不了,帮忙打下手干点儿轻省活儿还是能顶用的。 现在这位王子殿下就兼任着扫盲学校的代课教师工作,这会儿正在改学员的书面作业…… 干员连校门都没打算进,直接站门口那里挥手:“杨先生让我给你带话,让你收拾东西搭下午的货船去克里克城,有急事。我话带到到了啊,我走了啊,你赶紧点儿!” “知道了!”小安德烈王子先是厌烦地、习惯性地应了一声,应声后才反应过来不对,“等会等会,怎么忽然要我去克里克城?” “我不知道!记得别错过了开船时间!”干员回这句话时,人已经跑了。 小安德烈王子瞪着那个家伙跑远的背影看了眼,转过头来恼火地对同样在办公的另外几位全职教师抱怨道:“这是在干什么啊,我好歹也是个王子,把我在这儿当个勤杂工使唤就算了,还要让我去出外勤?太过分了吧。” 第483章 小安德烈 “哦?杨让你去克里克城?” 因纳得立市政厅西栋副楼,公务人员宿舍。 三楼的房间中,刚从乡下调研回来的查理·雷克斯一边用热毛巾擦掉脖子上的尘土,一边惊讶地转过头。 “是的,我刚收拾好行李,一会儿就去码头搭船。”小安德烈王子强打精神道,“现在正巧你回来了就跟你说一声,总归我并不是当了逃兵。” 雷克斯好笑地道:“你怎么还记仇记这么久的,我当时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恶意的,更不是针对你。” 小安德烈哼了一声,翻着白眼把脸别开。 杨秋把这个四王子带回来以后吧……一开始是交给雷克斯教育的。 这个所谓的教育嘛——说好听点,叫做让小安德烈王子充分学习了解地方政务;说难听点,那就是当个打杂的临时工…… 杨秋对这位王子殿下是没抱多少指望的,这货很明显没有遗传到他父母的智商(老国王没糊涂时也是个挺有手段的人),不仅性格破绽一大堆、还对自身才能没多少数,压根不可能让他有机会去坏事。 至于把一位王子当成临时工用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杨秋觉得没问题就行。 雷克斯脾气耐性都不错,能忍得了王子殿下的臭毛病,杨秋相信他绝不会随随便便被小安德烈气到、动手揍人什么的;要是换成哈尔或塔特尔来干这活儿,那小安德烈没准儿三天就得挨顿打。 但是吧……雷克斯这人脾气虽好,可性格也确实过于耿直、不够委婉(毕竟是能当面劝阻亡灵别玩战士的人);带了王子没几天就直言不讳指出小安德烈各种问题,直接把小安德烈气到自闭。 要不是当时恩维已经跟着罗威尔离开莱茵、小安德烈又不敢独自回王都让王妃失望,这位四王子殿下老早收拾东西跑路了。 于是教育这位王子殿下的责任,便转移到了纪棠头上。 纪棠同样好脾气好耐性,还没雷克斯这么耿直、晓得顺毛摸,好歹算是让小安德烈王子从心理阴影里面走了出来。 当然,贴心顺毛归贴心顺毛,纪棠的手可从来不会软——小安德烈跟着雷克斯时十分抗拒的文书打杂工作,跟着纪棠期间是一样没少干。 不仅要干文书方面的打杂工作,还要被周边的人影响着拼命地干好…… 因纳得立领的民政行政事务工作量是其他伯爵领(不包括阿德勒领)的十倍以上,各厅(市政、镇政)、各司的干员文员一再增加人手也经常忙到昏天暗地;就连少年学校那些高年级的半大孩子,逢周末时都得给各司借去打下手。 猝不及防给加塞到这么个环境中来的小安德烈,实在很难不受环境影响…… 别说是像他这种本来就没什么意志毅力、敏感脆弱容易动摇、连被哈尔那种恶棍小意讨好都会沾沾自喜的小年轻了;就算是换成见惯世面、阅历丰厚的老油条,真正能从环境影响下“独善其身”的也没几个。 总之……不到半年的工夫,四王子殿下那副最初时连自己为自己准备晚餐、自己为自己铺床都觉得委屈的少爷德性,已然被修剪成了因纳得立拼搏精神的形状……可喜可贺。 虽然嘴上总是喋喋不休地抱怨、态度也非常差,但交到小安德烈手里头的任务,这家伙还是有认认真真在做——纪棠去什加公国后把他又交到了雷克斯这边,雷克斯就没再说过他几句不对。 现在小安德烈这副态度,雷克斯就一点儿也不介意,手上搓着洗毛巾,脸上挂着笑,半开玩笑地道:“以我对杨的了解,杨可从不轻易让人白跑……殿下,我看呐,你这次去,说不准就回不来了呢,要被杨留在塔奇亚领了。” 小安德烈再次哼了一声,没掩饰脸上的得意。 从酒吧区回来的路上王子殿下自己琢磨过了,杨刚打下塔奇亚领,谁也不叫专门叫他,肯定就是让他去当塔奇亚领的领主的! 那可是块伯爵领呢!比原先的因纳得立还体面! 雷克斯看着小安德烈那副得意的样儿,笑着摇摇头,既然人家这会儿这么兴奋,他也就先不忙着给小安德烈泼冷水、告诉他在杨手底下当领主有多糟心了,转而絮絮叨叨地叮嘱起来: “去克里克城的话得在船上过夜,现在的天气才刚暖和起来,到了夜里还是有点冷,上次发的毛毯带上了吗?还有呢,殿下,去了那边之后见到杨,可千万收敛点儿脾气,杨确实是个挺随性的人,可他生气的时候也是挺可怕的,不仅会加倍地折腾人、给人找麻烦,还会让你完全没法儿推托……” 小安德烈一脸不耐烦地听着雷克斯唠叨,倒也没有出声制止……他只是少爷脾气大,谁是真的关心他、为他考虑,他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雷克斯把擦过汗的毛巾洗过挂到脸盆架上、从门背后拿了件外套穿上,便自然地……把小安德烈手里的行李箱拿过来提上,边掏车钥匙边开门,准备送他去码头。 因纳得立领境内的几条主要交通路线做过了路面硬化处理,动辄载重N吨的重卡依然不能跑、会压坏路面,五菱宏光倒是能上路了。 去年年末,因纳得立财政拨款为运输司新增了一批面包车用于境内物流,需要全领跑、视察各镇情况的领主雷克斯也“幸运”地分配到一辆。 这种与本土气动车完全不像的小面得不仅特别能装,对路面要求还特别低、足够皮实耐操,雷克斯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方便的交通工具。 唯一比较让雷克斯不爽的,是每次开车出去遇到亡灵,那帮没礼貌的骷髅架子就会指着他的爱车哈哈大笑,大呼小叫着什么“卧槽领主就配开五菱”、“这广告植入得毫无破绽”、“傻逼策划恰烂钱、破坏画风影响游戏气氛”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在王都坐惯了本土气动车的小安德烈并不会纪棠开车送他就特别感激,当然他也不会反感就是了,这种塔兰坦汽车虽然挺简陋的、一点儿也不华丽,但起码车内空间大,坐起来还行…… 雷克斯一路把车开到码头,帮小安德烈将行李箱提到船上、给他找了个比较干净的船员房间暂住,又去找运输司的随船干员,叮嘱人家路上多照顾照顾…… 小安德烈默默看着雷克斯帮他忙前忙后,心里面堵了小半年的那口气消掉了不少;却又有种全新的、让他十分陌生的、略有些酸涩的情绪悄悄滋生。 咱们这位王子殿下,对雷克斯的恼怒自然不仅仅是被强迫干文书打杂这么简单……更多的,其实是羡慕嫉妒恨。 来因纳得立的路上,小安德烈先见到的另一位“杨的追随者”是科尔森·奥尼尔伯爵;那个上不了台面的、骤居高位手足无措的土包子,让王子殿下没来由地产生了一种“他肯定是杨的追随者中最优秀的那一个”的错觉。 然后,他见到了查理·雷克斯。 雷克斯的年龄跟小安德烈王子相差无几,但无论是气质、气度、修养、品行、智力,乃至外表,都全方位无死角地吊打了咱们的王子殿下…… 换言之……小安德烈很难用平常心与这位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十分优秀的同龄人心平气和地相处,其实是因为恼羞成怒。 直到现在,对自己能成为伯爵领领主深信不疑的小安德烈王子,才能稍稍放平心态。 然后吧……他就有些舍不得雷克斯了。 平心而论,雷克斯虽然在指出他的问题时从来不会想到给他留些颜面,但确实也是在真正地关心着他的。 除了他的母亲哈丽雅特王妃,小安德烈从未在别人身上感受到过这种不掺杂任何利益诉求的关心——他只是不够聪明,并不是真的蠢,还不至于连别人究竟是为他好、还是只想利用他捞好处都感觉不出来。 严格来说……会当面严肃地指出他哪儿没做好、他的懒怠毛病又犯了、他哪儿没有认真做到位的查理·雷克斯,应当算是小安德烈有生以来第一个交到的朋友。 雷克斯准备下船时,小安德烈王子默默地跟出来,将他送出船舱。 “查理,我会给你写信。”王子殿下别别扭扭地道,“希望你也能尽快回信。” 雷克斯不做他想,笑着点头:“没问题,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可以写在信里告诉我,我也一起帮你想想主意。” 小安德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爽地道:“我好歹也是个王子,还能有什么问题必须得请教你不成?得了,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下船了。” “你看,好好的说着话呢,又发少爷脾气了。”雷克斯无奈地笑着摇头,“行了,也不用你真送我下船,一路保重。” “哼。”小安德烈冷哼了一声,扭头钻进船舱。 一路无话。 经过一天一夜的航行后,从因纳得立城出发的货船抵达了克里克城。 运输司的干员尽职地将小安德烈送到市政厅,得知杨先生在领主府等消息,又把人给转送到领主府。 一路踌躇满志、幻想着要怎么当好一个比雷克斯更优秀的领主的王子殿下,见到杨秋后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轻飘飘地甩了句话过来:“你父王死了。” 小安德烈:“……??” “你母妃被王族中人挟制。”杨秋毫不客气地又补了一句。 小安德烈王子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瞠目结舌呆立当场。 “王都派了个使者到我这儿来,开出条件,让你继承王位……你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殿下。”神色莫测的黑魔法师,意味深长地道。 小安德烈:“……” 他忽然有些想反悔……就很想回因纳得立去,跟雷克斯那个讨人厌的死脑筋当室友其实也挺好的…… 求生的意志让小安德烈努力地将逃避的念头按了下去,面色刷白的王子殿下坚强地道:“是因为……我是你的追随者吧,杨先生。” 不管王族内部是不是排斥他和他的母妃,明面上他依然是国王的儿子,有资格呆在王位继承顺位上。 有继承顺位和是否能继承王位当然是两回事,若按正常发展,小安德烈自己用膝盖想都知道自个儿绝不可能入主王宫——他的大哥、二姐、三哥又不是死人,亲王殿下也还健在呢! 前面还有一堆人等着继承的王位忽然落到他头上来……傻子都知道这王位绝壁不好坐 第484章 各取所需 权力,指的是能够掌控的、带有强制性的力量。 这是个拥有魔力的词汇,污染性并不比古神的神名差多少,同样具有能使人精神动摇、灵魂扭曲、欲望无限膨胀直到吞噬理智,让人陷入疯狂、走向毁灭的特性。 这并不是夸大其词,也绝非危言耸听。 哪怕是极其细微的、渺小的权力,例如仅仅只是一个小家庭的掌控权、甚至只是针对某个人的掌控权,也同样具有污染性,会让与这渺小的权力接触的掌控者走向极端。 例如……假若一个平庸无能、看似毫无危险性的普通人当了父亲或母亲,坚定地认为他(她)对他(她)的孩子拥有绝对的掌控权,并将自身精神的稳定性(精神依托)锚定在这种掌控关系上,那么……他(她)的灵魂一样会因此受污染,他(她)的认知一样会因此渐渐扭曲。 具体体现为:将对孩子的绝对掌控当成是“爱”的表现,将孩子的服从性当成是孩子的存在价值。 若这种被扭曲的认知并不能随着孩子的成长而“痊愈”,反而更加严重……那么这种被污染过的亲密关系,就随时可能失控……矛盾最大、激化最严重的结果,就是走到弑父(母)、杀子(女)那一步去。 这种限定范围极其渺小、强制性也颇为有限的权力都能产生如此大的危害,就更别提辐射范围更大、强制性更加不容置疑的王权了。 无论哪个位面,无论是围绕着哪种意识形态、建立在哪一种文化共识上的国家,围绕王(皇)权交替发生的阴谋、阳谋、斗争、较量,都永远是最波诡云谲惊心动魄,也是最黑暗、血腥的历史篇章。 谁让权力是这样一种妙不可言的甜美剧毒呢?哪怕只是稍微抵挡权力散发的美妙香气,能做到的人也不多……更多的人总是急不可耐地、飞蛾扑火般地冲向这可怕的旋涡,不惜因此而堕落。 小安德烈蹲因纳得立干了小半年的基层打杂、接受了充分的现实教育,能在知道自己要被抬到王位上时先不急着欣喜若狂,而是沉痛地考虑起能不能坐稳……这自然是好的体现,至少证明这位王子殿下起码是知道权力是有毒的,能强制性地掌控他人的力量不是那么好掌握的。 杨秋是很愿意给别人机会的人,既然王子殿下还真能被环境改造好,那么他也不介意把备选安排之中的“消耗品”那条死路拿掉,另摆一条活道出来让小安德烈自己选。 “殿下,我想你能明白。你的王兄,王叔,若还能有别的选择,便绝无可能将唾手可得的王位拱手让予他人。”杨秋摆出说正事专用态度,严肃地道。 “当然,杨先生。”小安德烈苦涩地开了口,“若非如此,大王兄又怎么会去软禁我的母妃呢?” 就算坐上那个王位他也是个傀儡,小安德烈对此心知肚明。 哈丽雅特王妃让他来跟随杨,是冲着傀儡领主来的,说来似乎与王族试图让他当傀儡国王半斤八两——但至少杨绝不会干出这种扣押他的母妃、逼他言听计从的糟糕手段来。 “显然,王族只是打算利用你与我的关系做出妥协,争取一段缓冲期,先尽力将王都被亡灵大军攻破的危机暂且延后再做打算。”杨秋直言道,“距离我上一次发动战争拿下阿德勒领不足一年,我便又再次出兵塔奇亚领,王族并不敢赌——这次我是不是还愿意再拖上大半年,才会再次出兵。” 小安德烈默默擦了把汗…… 他知道这个王位落他头上明显没啥好事,但听这个连续发动战争、直指窃国的狂人就这么当面坦言自身行径,也还是让王子殿下听得心惊肉跳。 杨秋并不在意王子殿下的反应,神色自若地继续道:“如今王国六大领地我方已占其三,奥狄斯家也绝不可能发兵为王都解围,只凭自身力量已然不可能在这场战争中看到曙光……那么王族若还想困兽犹斗,能选择的办法就已经不多。” 王子殿下都顾不上杨当面用“困兽犹斗”来形容自己的血亲有多冒犯了,听杨说到这儿,他的眼睛便瞪得老大:“这、这……大王兄他们,会去借兵……是吗?” 杨秋满意地点了点头:“很明显了。” “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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