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住在一块”几个字后,胸口的无名之火又在突突跳:“你们才认识几天就住在一起?安迎霜,你还要不要脸?” 谢寄然原本十分淡定地站在一旁,听到宋邵衔这话一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眸森然:“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安迎霜冷了脸:“我和他住在同一个招待所,不同房间,请问,我怎么不要脸了?” 宋邵衔听到安迎霜的话,心里的怒气才稍微下去一点,但依旧气闷。 两人住在同一个招待所,很难不发生点什么吧?! 他扯开谢寄然的手,神色紧绷:“就算这样,我也不会让你们两个人单独待在同一个招待所。” 安迎霜无语了:“宋邵衔,你是以什么身份介入到我的事里的?我跟谁住在一块,跟你有关系吗?” 安迎霜话音刚落,宋邵衔的脸色瞬间冷峻下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里闪烁着一股微末的火苗。 他紧逼上去,贴在安迎霜的面前,冷冷盯着她:“安迎霜,你怕不是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想嫁给我的?” 谢寄然听到宋邵衔的话,手不自觉地攥紧。 安迎霜丝毫不惧:“你也说了,那是之前。我现在已经不想了。更何况,就算之前想要嫁给你,又跟现在有什么关系?你就有资格介入到我的事里了?” “宋邵衔,少做一点闲事,你这样只会让我以为你爱上我了。” 安迎霜退后一步,拉开和宋邵衔的距离。 宋邵衔心中莫名慌乱,他强装镇定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作为安司令的下属,替他看管好女儿。” 安迎霜昂起头:“你有分寸就好。” 谢寄然的手微微松下来。 他开口插入到两人的较量中:“已经很晚了,霜霜,我们走吧。” 安迎霜从他口里听到“霜霜”两个字,心莫名地漏跳一拍,这么突然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动听? 宋邵衔攥紧拳头,跟在两人的身后。 谢寄然和安迎霜对视一眼。 安迎霜无奈地摇摇头。 其实她有点搞不懂宋邵衔的心态。明明就不爱她,为什么还非要摆出一副自己和别人在一起他很在意的样子? 在跟他结婚的五年里,宋邵衔从没有像来找李徽臻一样,来找过自己。 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巴巴地捧着一颗真心跑去他的身边,即使大部分情况下还被一把推开。 现在她选择放弃了,宋邵衔却好像纠缠上来了,他既舍不得深爱着的李徽臻,也放不下曾经深爱他的安迎霜。 或许就像一个玩具,明明自己不喜欢,但也不能被别人拿走。 因为那是自己的东西。 宋邵衔确实把安迎霜看成了自己的东西。 他跟在两人的身后,心中有一种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即将被别人抢走的空洞感和恐慌感。 可以说,他习惯了安迎霜十年如一日对他的付出,而这种付出,竟然在一朝之间就突然消失了。 还出现了另σσψ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 男人的尊严,让宋邵衔难以接受这种变故。 对安迎霜有爱吗? 宋邵衔不敢确定,他很难说清楚这是一种占有欲在作祟,还是他真的有点喜欢上了眼前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但,属于他的东西,就绝不可能容忍别人抢走,染指半分也不可以! 第18章 宋邵衔最终还是没有回部队宿舍,而是跟着安迎霜,在他们住的招待所同样开了间房。 在确定了将来李徽臻大致的死因之后,安迎霜勉强放下了一点心,最起码这一段时间,李徽臻是不会出事的,她还有很长的时间给李徽臻洗脑。 她不会阻止李徽臻去保护古建筑,只是要让她知道,在保护古建筑的同时,还要保护好自己。 在南城又待了几天,安迎霜一边陪李徽臻,一边跟着谢寄然一起采风。 而宋邵衔则是神出鬼没。 有时候一天都不见人影,有时候又突然出现。 一个星期之后,安迎霜带着谢寄然向李徽臻告辞。 李徽臻将安迎霜送到火车站,在临别之际,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霜霜,谢谢你这几天来陪我。说实话,一个人待在南城有时候确实会有点感到孤立无援,但是你的出现,给了我很多温暖。” 安迎霜抱住李徽臻,“徽臻姐,我走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凡事不要强出头,有些事,不是你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阻止的。” “等我毕业,和你一起。” 李徽臻又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她紧紧抱住安迎霜:“谢谢你,霜霜。” “乘坐k1086次列车的旅客,请注意,马上就要开始检票了!请提前做好检票准备。” 安迎霜松开李徽臻,和她挥手作别。 检完票,回头看的时候,看见宋邵衔突然出现,在和李徽臻不知道说着些什么。 安迎霜突然想起,她好像没有跟徽臻姐说过宋邵衔喜欢她。 但是看徽臻姐的样子,好像对宋邵衔也并没有那个意思。徽臻姐面对宋邵衔,就跟面对她一样,只是简单地把对方当作儿时的玩伴。 算了,还是不说了,免得徽臻姐烦恼。 让徽臻姐知道宋邵衔喜欢她,是宋邵衔自己该做的事。 安迎霜撇撇嘴,走进了站台。 谢寄然拍拍她的脑袋,“一天天的想啥呢,操心那么多事。” 安迎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没想啥,倒是你,拍我脑袋干嘛?” 谢寄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的脑袋好拍,像个西瓜一样,里面都是水。” 安迎霜:“?” “你的脑袋里面才都是水呢!” 安迎霜说完,气鼓鼓地往前走。 谢寄然淡笑一声,加大脚步跟上了安迎霜的步伐:“喂,生气啦?” 和李徽臻交谈完的宋邵衔,转眼看到前面吵闹的二人,目光一下子变得冷硬而尖锐。 安迎霜找到位置坐下,谢寄然接过她手中的行李,连同自己的包一同放到行李架上。 又从随身带着的袋子里拿出两瓶罐头,打开一瓶摆在安迎霜面前。 安迎霜轻哼一声,正打算拿起罐头吃,却被一只手虎口夺食,拿走了罐头。 宋邵衔拿过罐头,一屁股坐在安迎霜的旁边,又抓起桌上的叉子,毫不客气地叉起水果往自己嘴里放。 安迎霜看着宋邵衔行云流水的一番操作,默默瞪大了眼睛。 谢寄然冷了脸,看向宋邵衔。 “宋邵衔,你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 第19章 宋邵衔挑起左边眉毛,闲散地看了谢寄然一眼:“我和你有缘吧。怎么?这么小气?一瓶罐头也舍不得?” 谢寄然眸光加深,却淡淡开口道:“罐头有的是,你要吃就吃;但有的东西,你还是最好放弃。” 宋邵衔锐眼一沉,眉眼浮上一丝怒意:“不放弃,你又能怎么样?” 谢寄然耸耸肩膀,漫不经心地往后一靠:“我记得宋先生是军人,应该不能做出违反军纪的事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邵衔审视着眼前的男人,眼神犀利。 “意思就是如果宋先生要和我抢,那就势必要放弃掉另一个,你会舍得吗?还是说你本来就打算违反军纪,犯错误呢?” 安迎霜原本就瞪大的眼睛越来越大,谢寄然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和他抢?抢什么?我吗? 宋邵衔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他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他不敢承认。 如今被人一语道破,他不得不真正正视这个问题。 之后的一路上,他都没有再说话。 安迎霜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谢寄然,无声地说:“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谢寄然挑起嘴角,眼梢带笑,没有说话。 安迎霜撅了下嘴,在桌板下方偷偷踹了谢寄然一脚。 谢寄然一脸惊讶,瞪大眼睛,仿佛在说:“简直难以相信你竟然对我做出这样恶毒的举动。” 安迎霜眼睛向上一白,吐了吐舌头。 火车慢慢悠悠晃了一路,终于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到了江城。 下了火车,没有和二人告别,宋邵衔直接随着部队去了军区。 安迎霜和谢寄然一道回了大院。 接下来的两个月,安迎霜过得很平静,每天都在逗猫和看书之间度过,有时候也会跟着谢寄然穿梭在各大新老建筑之间。 他经常要摹绘各种建筑,安迎霜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看风霜在古砖上留下的痕迹,也看新式大楼拔地而起。 但看得最多的,是谢寄然低头描绘时,认真的神情,和微微轻颤的睫毛。 而安迎霜不知道的是,每当她的目光转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谢寄然总是会紧张到手心冒汗。 安迎霜偶尔也能看到宋邵衔,他总是板着一张脸进出安家,和父亲商讨各种事。 在宋邵衔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时候,安迎霜最初还是会有点紧张。 但这种紧张,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渐渐被冲淡。 自从那天火车上,谢寄然说过那一句话后,宋邵衔再也没来找过安迎霜。 安迎霜也逐渐习惯了,她和宋邵衔一点点沦为陌生人。 她的梦里,开始经常出现谢寄然的身影。 但安迎霜决定掐断这种可能性。 她现在,不适合跟任何人谈情说爱。 安迎霜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谢寄然,察觉到这种异常的谢寄然没有去追问原因,他尊重安迎霜的选择。 新的学期开始,安迎霜抛下了暑假的复杂思绪,全身心地投入到紧张的学业中。 上课,做实验,写报告,跟李徽臻打电话,休息,占据了她全部的大学生涯。 几年过去。 1982年,安迎霜以年级第一的好成绩从江北大学毕业。 她拒绝了江城所有大企和科研机构抛来的橄榄枝,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南城的一家科研所。 在毕业那天,杨亦颖拉着安迎霜和莫思洋的手,哭得梨花带雨。 “你们以后一定要经常来找我!我们要常聚!听到没” 刘燕灵也眼泪汪汪地抱住三人,“好舍不得你们,没想到大学的时光竟然过去得这么快,我感觉我们好像才刚刚入学一样。” 安迎霜也被这种伤感的氛围感染,眼眶通红:“好啦,我会经常来找你们的。你们也不要忘了我。” 几人紧紧地抱成一团。 窗外的夏雨淅淅沥沥,似乎也在为这场告别献上一曲离别曲。 送走了杨亦颖三人,安迎霜最后一个走出寝室。 提着行李来到楼下,安迎霜看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人。 第20章 谢寄然成熟了很多。 他撑着伞站在那里,像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深邃的桃花眼犹如一汪幽潭,直直地将安迎霜吸入其中。 安迎霜突然有些紧张,她的伞也罢了工,半天都没打开。 就在安迎霜还在死劲摆弄着伞的时候,一个黑影笼罩住了她。 谢寄然把自己手中的伞塞在安迎霜手中,又从她手里接过坏伞丢进垃圾桶。 安迎霜直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谢寄然也没说话,紧抿着唇,沉沉地看着她。 四目隔着落下的雨滴流转。 最终谢寄然泄了三年里攒的闷气,带着一丝怨怼地开口说道:“不是要去南城吗?走啊。” 安迎霜杏眸一荡:“什么意思?” 谢寄然没好气地敲了下她的脑袋,“意思就是我也去南城,我们一起!” 他一把接过安迎霜手中的行李,就像三年前一样。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我愿意陪你一起。” “这三年,我很煎熬。我不敢来打搅你,只能默默跟在你的身后。现在终于熬到毕业了,我觉得我可以出现在你身边了。” 安迎霜的内心激荡着,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谢寄然这突然汹涌而出的告白。 三年的时间里,安迎霜不是没有想起过谢寄然,但是她心里想的更多的,是要变得更加优秀,要有足够的实力走去南城,去救下徽臻姐。 爱情,在她的心里,已经排到了后面。 谢寄然没有等她的回答,他或多或少地明白安迎霜的迟疑。 在三年前,去南城的那个夏天,谢寄然就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点安迎霜对李徽臻的在意,她有意无意地反复强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就好像她知道未来的某一天李徽臻会遇到危险一样。 这也是他在毕业后也选择了去南城的原因。 安迎霜要保护李徽臻,那自己就去保护她。 “谢谢你。只是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回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安迎霜垂下眼帘,说出这句话。 谢寄然放下行李,抬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嗓音低沉沙哑:“我说了,我不管你要去做什么,我都会陪你一起。我不要名分,只求你别再推开我” 安迎霜怔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谢寄然的眼睛,他的眼里似乎闪烁着点点星辰。 谢寄然轻笑,又敲了下安迎霜的脑袋:“别看了,赶火车去。” 说完,他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牵起安迎霜的衣袖朝外走去。 安迎霜连忙举起伞,遮住他的头顶。 谢寄然原本平静的眼神瞬间起了波澜,笑意从眼角蔓延开来。 他超绝不经意地接过安迎霜手中的伞,将她包裹其中。 安迎霜抬头,却只能看见谢寄然精致的下颌线,和顺着伞沿下滑的雨滴。 滴答滴答。 …… 再次坐上这趟去往南城的火车,安迎霜的心中升起一股别样的情感。 有与身边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丝许甜蜜,还有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以及即将面对未知挑战的激动。 火车发动了,它乘着烟雨弥漫的雾气,驶入既定的轨道中。 第21章 到达南城之后,安迎霜首先是去科研所报了到,然后给安父去了个电话报平安。 安父在电话里细细嘱咐了她许多,完全不见之前那股沉默寡言的气质。 在这三年里,安迎霜虽然一直都沉浸在学习中,但也逐渐找到了和安父相处的窍门,父女俩的关系日渐亲密。 安父开始学会恰当的表达自己的关心,而安迎霜也会充分给予足够的情绪价值。 而谢寄然也去了南城的建设局报道,接待他的人正是李徽臻。 李徽臻毕业前就凭借着优越的成绩,被南城建设局提前录用,参与古城维护与监管这一方面的工作。 简单带着谢寄然熟悉了工作之后,李徽臻向谢寄然问起:“你怎么也来南城了?” 谢寄然笑了下,眼眸溢满温柔:“紧跟霜霜的脚步。” 李徽臻嘴角也荡起笑:“从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霜霜,你的眼睛都要黏到她身上去了。” 谢寄然回想起初见的情景,安迎霜穿着一身睡衣,黑直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两只如小鹿般的眼睛既清澈,又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朦胧,就那么直直地看过来,撞进他的心里。 如出水的芙蓉,谢寄然当时心里只想起这一句话。 谢寄然垂下眼睛,淡淡说道:“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了。” 李徽臻看了他一眼,啧一声:“啧,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安迎霜处理完报到的事情后,给李徽臻这边打来电话:“徽臻姐,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吗?” 李徽臻笑得一脸灿烂:“好呀!那到时候你单位门口见。” 下班后,安迎霜走出单位大门,李徽臻和谢寄然已经在等了。 安迎霜大步上前,揽住李徽臻的手,“徽臻姐!好久不见!” 李徽臻挂挂安迎霜的鼻头:“霜霜好久不见。” 谢寄然十分自然地拿过安迎霜手上的包,背到自己身上。 李徽臻打趣般地看看二人。 安迎霜的脸瞬间红了,低头看向地板。 这地板可真地板啊! 李徽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拉起安迎霜往饭店走去。 没想到走着走着,却突然冲出来一伙人挡住他们的去路。 四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棍棒,凶神恶煞地看向三人。 其中一个人指着李徽臻说:“就是她,多管闲事!不让咱们拆房子!” 李徽臻顿时明白了他们是什么人。 最近她按照局里的指示,叫停了几个不合规的古建筑拆除项目,引得很多人不满。 其中有一个项目的民众反应极为激烈。 只怕这几个人就是那个项目的。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稳住心神说道:“这个房子不是我不让你们拆,实在是不能拆。这件事我已经跟你们的领导人交谈过了,他们也认可我们的说法。” 李徽臻一边说,一边拉着安迎霜悄悄往后退去。 为首的人朝地上吐出一口痰:“呸!他就是跟你们一伙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把钱都吞进自己的口袋,却不让别人活。老子告诉你,老子的房子想拆就拆,你管不着!” “再敢来挡老子的财路,老子要你的命!” 第22章 谢寄然挡在二人的面前。 他沉着脸,眼神中射出一股冷意:“你敢动他们一个试试?” 几个大汉直接被逗笑:“哟呵,哪来的一个小白脸,在这逞英雄呢?老子动了,你又能拿老子怎么样?” 说着,其中一个大汉就挥舞着棍棒打过来。 谢寄然一手抓住棍子,一手抓住男人的肩膀,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一百七的大汉直接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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