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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剧场那张大合照。 但?再回?忆那天的细节,仿佛周遭一切嘈杂的声音都被屏蔽,注意力就像是镜头一般锁定,他看见的、听见的,只和那四个人有关。 他看见马国华差点?跌倒,手掌朝上?。 于是,就让他在死后同样保持这样的姿势。 “修眉刀、唇膏和腮红,都是我在路边小店随便买的。”余锦康说,“和小时候一样,我不会化妆。” 凶手用的修眉刀,和詹伟强吃回?扣的修眉刀是同一个品牌,不过巧合而已。 但?第一次,他太急,尤其听见有人出来查看的脚步声,立即逃跑,不小心将?小刀落下了。 “我以为自己完蛋了。” “但?没想到?,等了一段时间,没人来抓我,报纸上?只有很小的版面登了这起案子。” 他向新景酒店提出辞职。 原本应该像上?一起案子一样,隔半年才?下手,但?余锦康发现,他的身体似乎不对?劲。 余锦康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医生遗憾且抱歉地摇摇头。 父母用尽毕生积蓄,为他治疗,他积极地配合,只为了留下这条命,亲手送冯耀文、张志强和郑世鸿去死。 一年的时间,余锦康瘦了很多?。他本来就矮,如今又瘦又矮,母亲很心疼,总是偷偷躲起来哭。 但?他的状态,却一天比一天好。 “花了这么多?钱治疗,病情稳定了。接下来,我可以好好和他们算账。”余锦康说,“肯定是连老天都见不得他们活得好好的。” 第二个是冯耀文。 十几年时间过去,余锦康从那个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孩子,长成一个成年人。 站在冯耀文面前,对?方同样认不出他。 “是不是想学人去选港姐?”余锦康说,“我问他还记不记得这句话,然后,杀死了他。” 易冬美提过,余锦康在入职简历上?写,他曾参加过蝇量级柔道比赛。 即便冯耀文健硕,但?到?底不是柔道亚军的对?手,在死前,他苦苦求饶,说自己错了……但?是,已经太迟。 “他不是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只是想活下来而已。” 第三?个,是张志强。 余锦康提前踩过点?,张志强家楼下装着监控,看门的阿伯非常需要这份工作,盯得紧,一有风吹草动?立马起身。而新景酒店,一天二十四小时人来人往,很难避过酒店客人和前台的视线。所以,他把张志强约到?废弃的旺角唐楼。 “我对?他太了解了,就算结婚生子,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在电话里,我压低声音告诉他——有新货到?,玩得开。半个小时后,他屁颠屁颠就来了。” “真是可笑,说出来都脏了我的嘴。” 在余锦康的提醒下,张志强倒是对?他有点?印象。 他说,多?大的事,至于惦记到?现在吗?这是他留在这个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最后,是郑世鸿。 “他看起来,倒是像个好人。”余锦康嗤笑,“有钱了,当上?大企业家,穿西?装打领带,捐个款就上?报纸,学着做体面人。” 郑世鸿是在死前的最后一刻想起他的。 也许是职业使然,化妆师的眼睛总是比普通人要毒辣一些。原来站在自己身后勒紧绳索的,是当年那个没有眉毛的小孩。十 几年后,长大后的孩子剃光他的眉毛,捡起他丢在地上?的烟,塞到?他的唇缝中。 “儿童剧场的所有演出结束后,摄像师给我们拍照。” “一个家长客气地对?郑世鸿说,谢谢他给孩子化了这么好看的舞台妆。他笑得多?有礼貌,还迟疑手中夹着的烟会不会熏到?那个孩子,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谁都不会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郑校长身体里,住着个恶魔。除了我,只有我知道。” “完整了。”余锦康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杀光了,四个人,一个都不少?。” 警方沉默着,笔尖停在笔录纸上?许久。 曾经那个弱小的孩子,在长大后,精心策划这场复仇,亲手了结那些曾经欺凌过他的人。 直接死的那一刻,他们脑海中对?他的记忆仍旧是模糊的。 而他,将?仇恨埋在心底,铭记一生。 “易冬美、曾绍平和曾咏轩呢?”莫振邦问。 余锦康的神色顿了一下,眼底的兴奋逐渐敛下。 其实不应该杀易老师一家的。 他知道,自己没多?久好活了,就算被逮捕也无妨。只是,父母会知道这一切。 所以,他鬼使神差地,去了易冬美家里。 “我不……”余锦康艰难道,“我不想,他们对?我失望。” 余锦康的父母,拿出毕生积蓄,只为了医治他。 他希望他们永远不知道,儿子就是电视新闻上?那个连环杀人犯。 在易老师家时,如惊雷炸响天空的枪声,打断了他。 余锦康说,他的人生是从十一岁开始,被画上?刺目的分割符号。 从前他神采飞扬地站在台前,后来,喜欢躲在人后。 在角落里那些日子,余锦康很少?被看见。那天警察问他有关于詹伟强的事,他说,强哥是个好人,这并?不是违心的场面话。 人都是多?面的,詹伟强也从泥泞里爬出来,因为理解,他愿意给自己好脸色。 “人啊。”余锦康的唇角牵起苦涩的弧度,“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才?有‘感同身受’。” …… 盛放挂断电话,还很不服气。 从观察室出来的梁sir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颗糖果,让他消消气。 王经纪太不识相了! 但?是,虽然不高兴,糖还是要吃的,房子也还是要给外甥女买的。 三?岁崽崽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回?到?晴仔的工位坐好,他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自在。 今天,盛放小朋友完全有理由昂首挺胸。 毕竟外甥女的表现这么突出,他作为小舅,也沾光啦! 审讯终于告一段落,警员们揉着肩膀捏着腰,在CID办公室里谈论着案情。 “四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大人,居然合起伙欺负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成为他连杀四个人的理由!这根本就是丧心病狂!” “冷静点?,我不是在为他开脱。但?这样的案例太多?了,小孩生来只是一张白纸,问题是——” “不管怎么说,咏珊的爹地妈咪和大哥是无辜的,只差一点?,连环杀人案里的死者?名单就要更长了。四个人或七个人,并?不是简单的数字,而是本来应该活蹦乱跳的生命啊!” “不能说同情,也不是理解,更谈不上?原谅。但?这本来可以避免,不该成为十几年后案卷里凶手的杀人动?机。” 那些童年里冰冷、潮湿的阴影,成为他们必须背负一生的伤痕。 “但?他还有疼爱他的父母。我始终觉得,不需要对?凶手这么宽容,为他找说辞。如果所有童年有阴影的,都去杀人,这个世界就乱套了!” “不管怎么说,这案子总算结了。” “这次一定要好好庆祝!上?次破了壁炉白骨案说要好好庆功,结果又发现命案。” “莫sir,你答应过的天台烧烤是不是可以兑现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有人说生蚝无限量供应,冰啤酒也管够——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大家已经换了个话题,盛放却还在伤感。 可怜的、辛苦的、悲惨的童年……说的不是他的外甥女吗?幸好孩子一身正气,没有走?上?犯罪的道路,否则警察小舅舅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大义灭亲。 盛放忍不住看向祝晴。 要对?她更好一点?! 祝晴心情复杂。 那个原文中的天才?少?年,走?上?经济犯罪的道路,他不缺钱,只是想要将?法?理公道和规则玩弄于股掌之间。但?这段时间的相处,放放分明是个乖小孩,原剧情没有详细描写,这个可怜的小反派,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呢? 还是要对?他好一点?。 …… 雨夜连环杀人案告一段落,重案B组警员的高调一如既往。 尤其是之前和A组差点?要打起来的徐家乐和豪仔,走?路时把下巴扬得很高。 他们也学着A组人马似的拖着长音的阴阳怪气。 “没办法?,我们B组就是人才?济济。” “有些人是羡慕不来的。” 终于扳回?一局,B组警员不知道多?痛快。 A组那帮人脸色难看得要命,连茶水间都不去了,生怕给对?方炫耀的机会。 莫振邦随他们去,笑着摇摇头,朝众人拍了拍手。 “下午茶我请,想吃什么随便点?!” 一群年轻人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去,一个个都开始起哄。 “光下午茶哪够啊?” “午饭也得算你的。” “莫sir,正好大家都吃腻警署餐厅了……” “餐厅的饭,我都吃吐了,莫sir请客,肯定去吃阿翠海鲜楼—— “你们这帮家伙。午饭哪里轮得到?莫sir请客?”黎叔帮莫sir说话,朝着走?廊方向努了努嘴,“当然是算他的。” 皮鞋跟砸到?地面的脚步声,大家再熟悉不过了。 一阵哄笑中,只见西?装革履的翁兆麟高级督察绕过走?廊拐角走?出来。 “好好好。”翁兆麟说,“想吃什么尽管出声,算我的。” 曾咏珊凑到?祝晴耳边。 上?次她说,翁兆麟出了名的小气,从庆功宴省下来的钱都用来添置他的名表藏品。但?是现在,她很大人不记小人过地摆摆手—— “其实他这个人也没这么坏啦,就是很讨厌。” 翁兆麟刚刚结束记者?招待会,代表警队向媒体发言。 此?时他扯了扯自己笔挺的西?服领口,对?莫振邦说:“这次升职试,必须报名。” “这么多?年了……”他搭了搭莫sir的肩膀,“早该想通了。” 祝晴一直觉得奇怪,拉了拉曾咏珊的袖口。 她轻声问:“组里有高级督察和沙展,怎么偏偏没有督察?” “以前的督察递调职表时,你还没毕业呢。”曾咏珊说,“苏sir的小孩确诊自闭症,他和他太太需要用更多?的时间陪伴孩子,夫妻俩都转去文职部门工作。” “有时候,肩上?几粒花也没这么重要。” “至于莫sir……其实当年,他督察笔试第一,只是没有去参加面试,自己放弃了晋升机会。” 曾咏珊压低声音告诉祝晴,加入警队以来,莫振邦破获不少?重案要案。案卷叠在一起,比盛家小少?爷还高。就算只是熬资历,他也早该当上?督察了。 “但?是那次笔试后,一起爆炸案,他和同僚临时调班。” “他活下来了,但?是那位同僚……” “老套吧?现在连TVB都不这么演啦。从那以后,莫sir消沉了很长时间。” 祝晴愕然:“只是意外,大家都不想的。” “但?莫sir过不去心理关。”曾咏珊压低声音,“他好愧疚,一直在‘赎罪’。这些年,除了帮那位同僚赡养老人外,甚至还……抚养对?方留下的女儿。” 这并?不是个秘密,莫振邦从不避讳,组里大家都知道。 除了新来的祝晴。 她怔住:“囡囡?” “没错。他和他太太,早就把囡囡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养。” “所以莫sir对?我们这么照顾,他在意团队里的每一个人…… 不管怎么说,他们一家三?口现在很幸福。也希望,莫sir可以走?出来吧。” 翁兆麟还在继续劝说:“三?十四岁还在做沙展,传出去都不怕人笑?” “翁sir。”莫振邦抬眼,“我现在可以告你年龄歧视了。” “费事和你吵。我直接替你报名,到?时候去不去考试,随便你。”翁兆麟转身要走?,忽地又停下脚步,回?头说道:“督察位置空了这么久,你不做,谁来做?” 工位上?,大家都坐着。 盛放也坐着,在人群中,他小小的,晃着短腿听大人说话。 慢慢地,他站起来。 但?是很快,被祝晴按回?去,就像是打地鼠的游戏。 他俩用小气音对?话—— “晴仔,他不做,我来做啊!” “你来还不如我来。” 一片寂静。 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他们身上?。 祝晴脖子僵硬,缓缓回?头—— 我也没说现在就来。 …… 下班时,盛放小朋友走?在祝晴身边。 就像个小跟班。 “晴仔得罪人,你完喽!”他不无同情道,“有的上?司很小气!” 莫sir在后面当场将?他抓包:“说我吗?” 盛放:? 下次再也不想带这个小孩来上?班了…… 祝晴落荒而逃。 约好要在周三?这天签临时合同,舅舅和外甥女丝毫没有耽搁。 弥敦道旁的地产铺面里,祝晴手握钢笔,做了个深呼吸,在合同纸填下自己的名字。 “恭喜晴仔!”盛放两只小肉手抓住外甥女的手,激动?道,“终于买楼啦!” 放放早就答应给祝晴买楼,直到?现在,才?终于兑现承诺。 这么大的屋,以后就是他外甥女的,他看见晴仔的嘴角不自觉扬起,那是一个浅浅的好看弧度。 王经纪让盛放找一个能做主的大人来,但?其实,小舅舅辈分这么高,谁比他更有资格做主? 外甥女是警察,难得清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继续连轴转,盛放不想夜长梦多?,直接联系了自己相熟的律师。 当然,是小少?爷一声令下,请萍姨帮忙联系的。 买房的流程非常繁琐,盛家小少?爷很懂得用人,把一切麻烦的事情丢给律师处理。 前期的讲价工作是祝晴办的,后续临时买卖合约和正式合约的签署日期可以直接压到?同一天,至于按揭,他们不需要,小舅舅心急,想要赶紧摆脱鸽子笼的束缚,又不愿意回?到?半山豪宅,只能寄希望于早点?住上?油麻地的新屋。 律师彻底被三?岁半小孩压榨,祝小姐说买房不像买菜,但?他觉得,盛家这位少?爷仔的效率,胜过买菜。 买卖双方见面,合同不停地签,打印机都打得快冒烟…… 王经纪算是亲眼见识到?盛家小少?爷的“派头”,恭敬地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双手递上?。 “没有冻柠茶吗?”盛放像个小大人,皱起眉头,“走?茶。” “有有有!马上?去街口茶档买!” 穷人的梦总是很具体。 梦见赚大钱,梦见中大奖,梦见买层楼搬进新屋……但?是现在,房子的钥匙真真切切地落到?祝晴手中,她觉得,这才?是在做梦。 她的掌心托着一把钥匙,冰冰凉凉的。 心口却滚烫。 祝晴攥着手心:“盛放,你掐我一下。” 放放小舅舅偷笑。 外甥女太高兴,外甥女傻啦! …… 终于,祝晴有时间去探望盛佩蓉了。 安静的病房里,只回?荡着仪器运转的声音。 盛佩蓉仍旧躺在病床上?,就像只是睡着一样。 时间“嘀嗒嘀嗒”走?着。 祝晴坐在母亲的病床边,抿了抿唇,第一次开口说话。 “我们买了新屋,过两天就会搬过去。” “前业主全家移民,留下的家具电器都很新。” “这几天,我在给盛放联系幼稚园。” “九龙塘的国际幼稚园环境很好,坐校车十分钟,应该不算远?” 病房外,盛放小朋友在走?廊玩“踩冰游戏”。 他穿着一双小波鞋,鞋底不够滑,但?疗养院的地面是滑溜的,崽崽助跑飞奔,小脸绷不紧,脸颊上?的肉“嘟嘟”地晃。 盛放知道,这么自由自在的日子,可不多?了。 外甥女说,他不能再这么游手好闲,得去上?学。但?是,他还只是个三?岁半的舅舅宝宝,闲一点?不是应该的吗? 玩腻了“踩冰”游戏后,盛放在病房外溜达。 他踮起小脚,踮了好久,脚晕了。 于是他重新站稳,稍微休息一会儿,继续行动?。 护士上?前,温柔地问:“是开不到?门吗?我可以帮你。” 盛放摇摇头。 护士姐姐小看人,他的手很长,腿也很长,只是想在外面待着而已。 小不点?老成道:“给她们母女一点?空间。” 护士实在没忍住,“噗嗤”一下就笑出声。 笑过之后,她为了维护小孩的自尊心,捂着嘴巴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好的。” 盛放发现,外甥女好像在里面说话。 从小没有妈妈陪伴的小孩,就连面对?妈妈,都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撒不了娇,只能说些干巴巴的日常。 “如果大姐能醒来多?好。”盛放说,“晴仔就是有妈咪的孩子了。” 护士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涩。 时过境迁,娱乐周刊的狗仔逐渐对?盛家的事失去兴趣。珠宝大亨的辉煌,留在了过去。报刊曾登过孩子的照片,拍摄时离得远,非常模糊。前几日又有新照流出,但?估计是盛家的大人出手干预,照片被模糊处理,看不清孩子的模样。 这个盛家的小少?爷,之前在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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