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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家人说说笑笑。 直到忽然有人敲门。 “是不是咏珊回来了?”曾父转头?。 “我?去开门。”曾咏轩站起来。 “不会吧,咏珊说今晚要加班,这么早就回来了?” 易冬美的手中还握着筷子,只听见“啪嗒”一下?的开门声,但没人说话。 曾咏轩问:“你是——” 她越过儿子的肩膀望去,忽地惊讶道:“阿康?” 阿康是美容学院里的保安。 学院里每一位讲师和其他职员都登记了住址,易冬美猜阿康特意过来肯定是为工作上的事,连忙放下?筷子走去。 然而她还没走几步,忽地听见一阵闷哼,伴随着的,是尖锐刀子划破衬衫的声音。 曾咏轩蹲下?,捂住手臂上的伤口,汩汩鲜血从?指缝流出。 易冬美整个人僵在原地,等回过神?就是一阵惊叫,随即阿康灵活地钻进屋子。 祝晴和程医生赶到的时候,听见尖叫声。 原女主家住的是一楼连地铺,门闸敞着,奔逃的脚步声杂乱沉重,大哥曾咏轩挡在父母面?前,父亲曾绍平又将妻子和儿子推开,保安阿康闷声不响,刀子挥舞着。祝晴亲眼见证这场死?局,能深深地感受到他们的无力。 “轰”地一声,是炸雷般穿透天空的枪响。 所有人耳膜生痛,耳鸣还没消散,听见祝晴的厉喝。 “双手举高!否则开枪了!” 雨幕中,祝晴双臂绷直,以标准姿势持枪。 锁定阿康的方向,稳稳对准他的眉心。 阿康又瘦又小,他双手颤抖着,抱住后脑勺缓缓蹲下?,脊背变得僵硬。 警笛声由?远至近,数辆警车冲破雨帘,车门猛地打?开,重案B组的警员迅速下?车。 越来越多的警员拔枪上膛,举枪瞄准。 程医生始终静立在祝晴身侧,此时撑开一把黑伞。 举过她的头?顶,伞面?倾斜。 “站住!警察!” “你已经被?包围了。” “立刻投降!” 曾咏珊赶到的时候,吓得快没了魂,脸色煞白。 当看见这个保安,她才想起那天,同事对他的取笑。徐家乐话多,笑话美容学院的保安,又瘦又小,居然想到做这一行。虽然保安不是打?手,但一个大风都能直接把他吹走,坐在门卫亭里,能拦得住谁? “爹地妈咪、大哥,有没有受伤?” “我?们没事,快别哭……先看看你大哥——” 现实和原剧情?并不完全一样?。 在原剧情?里,曾咏珊的家人是在睡梦中被?杀害的,凶手几乎没有给他们反抗挣扎的余地。但这一次,也不知道是凶手早到,还是曾咏珊的父亲和大哥回来得晚,还没来得及休息,总之他们正好撞上了。 曾咏轩的手臂、脸颊有多处伤口,掌心也有伤,是他刚才下?意识之间牢牢抓住那把刀。 他也快要撑不住了,好在警方及时赶到。 尖锐的警笛声在耳边盘旋。 祝晴仍持着枪,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呼吸乱得不成节奏,胸口剧烈起伏着。 救下?来了。 她改写了原剧情?中的悲剧! …… 一部分?警员带阿康回警署,剩下?一部分?则去医院。 小太阳原女主成了哭包,越想越觉得后怕,只差一点点,她甚至可能永远都见不到自?己的家人。 易冬美笑着,有些疲惫:“这么大的人了,还哭成小花猫,让同事们笑话。” 曾咏珊用手背擦干净眼泪。 刚才,她面?前一百米处,就是自?己给梁sir推荐了好几次的小吃店。那家云吞面?可谓一绝,这次他们终于有机会一起去尝尝,曾咏珊像个雀跃的小女孩,没想到突然之间,BB机响了,是祝晴主动联系她。 在电话里,祝晴说得不清楚,三言两语匆匆结束对话。曾咏珊知道祝晴有分?寸,视线只在一百米外的云吞面?店停顿一秒,立即回家。 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祝晴口中她父母和哥哥遭遇的“危险”,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刚才,祝晴告诉莫sir,因为昨天门卫亭里保安盯着易冬美,再加上突然串联的线索,她直觉怀疑他会向易老师下?手,才请求支援。 黎叔在边上笑,谁说后生女的直觉不切实际?这一次,所谓的第六感就派上大用场。 此时,曾咏珊有很多话想要对祝晴说,是最真挚的感谢。 她走上前,鼻子发?酸:“祝晴。” 祝晴正抱着笔录本昏昏欲睡,一个激灵,抬头?时睡眼惺忪:“是要做笔录了吗?” 曾咏珊破涕为笑。 曾咏珊的大哥受轻伤,由?医生护士给他包扎伤口,时不时疼得倒吸凉气,但并无大碍。 他们的父母全程被?儿子保护着,倒是没受伤,虽然吓得许久才回过神?,不过原剧情?里这对原女主的父母,一向情?绪稳定,是孩子最温暖的依靠和港湾。到了这时,他们不仅没有多说 什么,还反过来安慰女儿。 易冬美向祝晴道了谢。 当被?问及保安阿康之前有什么异常表现时,她陷入回忆,到现在才想明白。 “郑校长要求招聘流程规范,保安入职得贴单寸照片,那天人事要求他补办材料,我?正好经过,帮他拿进去……他用的那张单寸照片拍了有几年了,我?问他怎么以前要胖得多,阿康还说,现在他们年轻人流行?减肥。” “大家都说,不明白郑校长为什么要招一个这么矮小的保安……其实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看过他的入职简历,阿康以前参加过蝇量级的柔道比赛,还拿了亚军。” 昨天下?午,易冬美开车出校门,堵在唯一的出口通道。 保安听见她和祝晴的对话,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关?注詹伟强的体重问题,担心她多嘴,才起了心思杀人灭口。 而易冬美,她根本没有想到这回事。 警方只问她是否清楚詹伟强的事情?,体型有变化的人这么多,她和保安阿康又不熟悉,不可能刻意提及。 “下?午下?班时,他看我?没开车回去,还故意和我?聊天,打?听我?家里的情?况。” “他问我?,怎么没开车,我?说不开车了,步行?到旁边茶餐厅,随便吃点。这段时间,老曾和儿子出差,就连女儿也忙,晚上可能要通宵……” “确实奇怪,这个保安,平时少言寡语,从?来没见他主动找人攀谈。” “咏珊早就说过,我?对陌生人没有防范。这次都怪我?,我?不应该说这么多的。” 曾咏珊安慰她妈妈:“妈咪,是凶手诡计多端,我?们防不胜防,这怎么能怪你?” 保安阿康向人事部递过那张入职简历。 看过简历里单寸照的,自?然不只有易冬美一个人。 祝晴不知道在原剧情?里,杀害曾家人后,他会不会为了万全,灭更多人的口…… 但无论如何,剧情?从?今天开始,彻底被?改写。 …… 整个B组的人,都是将近凌晨两点才离开警署。 凶手已经落网,真相却?还没有水落石出,阿康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一脸的麻木。到了这会儿,莫sir已经放宽心,就这么扣着,和他熬着,就算他不说,警察也会找到证据,再加上他杀人未遂的事实,将他定罪是必然的。 莫振邦和翁督察不一样?,他是真的关?心自?己的下?属。 他将大家送到警署门口,催着他们赶紧回去补觉,不舍得坐的士的,就把小票开了,他全都给报销。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莫sir说完,又睨祝晴一眼,正经道,“你的计程车费可不报销啊。” 人家是已经被?认回家豪门的富家千金,没有让一个穷沙展报销车费的道理! 祝晴坐上车,刚向司机报出“黄竹坑警校”,忽地神?色顿一下?。 她改口:“还是去半山吧。” 从?油麻地警署去黄竹坑警署,要比去半山远很多,夜间车费贵一半都不止。 但祝晴意识到,当她请司机开往半山时,竟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祝晴突然明白,为什么同事们结束工作后,都盼着回家。 莫振邦回家,有太太和女儿等待,有时候回去晚了,囡囡和太太已经睡着,他就进女儿房轻轻为她掖好被?子,进了卧室,明天要穿的衣服熨得整整齐齐,挂在衣架上。黎叔早年离异,如今孩子已经参加工作,他养了一只小猫,虽然小猫不稀罕他这个主人,但是每当他打?开家门,傲娇猫咪都会抬起眼皮瞥他一下?。徐家乐和豪仔,不止一次提他们家人的手艺有多好,每晚不是糖水就是滋补靓汤,家庭菜单不重样?。 还有家庭幸福美满的原剧情?女主曾咏珊…… 以前祝晴不理解,但是现在她能理解他们的归心似箭。 能够感同身受,是因为祝晴发?现,自?己也有家了。 原来“家”,并不是一个特定的地方。 半山也好,黄竹坑也好,有人欢迎她回去,那才是家。 …… 盛放小朋友昨晚很迟才睡着。 萍姨不容易,担心他着凉,“哼哧哼哧”硬是给小不点抱回儿童床上。他和玩具作伴,做的却?不是与咸蛋超人或铁甲奇侠有关?的美梦,放放梦见的,是和外甥女一起去查案。 小小种子刚落在心底,居然这么快就萌芽。 外甥女查案的样?子太酷了,盛放也想成为这样?一名神?气的警察。 梦境里,他和外甥女一起去放蛇,便衣警察别提有多威风。梦里罪犯还没有露出马脚,他感觉自?己的脸颊痒痒了,小肉手一抓,抓住蜘蛛仔的手。 有人拿着蜘蛛侠模型的小手办戳戳他的脸蛋。 盛放的小脸皱成一团,把模型拍走。少爷仔是有起床气的,小一些时,被?吵醒会哇哇哭,现在他已经不是两岁的小孩了,要是被?吵醒,小手叉着腰,早饭是绝对不可能吃的。 冰凉凉的蜘蛛仔一直戳他的脸,放放拧着小眉头?,一下?拍开,眼皮子掀起一点点。 本来只是抬起一条缝的眼皮,忽地睁开。 他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 是晴仔!!! 放放小朋友直接从?睡梦中弹起,哪里还有什么起床气,飞扑过来问晴仔怎么会在这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没有叫我?呢?” “你有没有抓到坏人!” 萍姨站在儿童房门口,不由?失笑。 “昨晚小小姐凌晨两点才到家,特意嘱咐我?,不要吵醒你。”她说,“小小姐是在客房休息的,知道你有好多话想说,才在上班之前把你叫醒。” 祝晴刚要开口,就见盛放先伸出手掌,比了个“打?住”的手势。 小舅舅一眼就看出外甥女的不自?在。 “萍姨不用这样?。”他奶声道,“你就叫她晴晴啦!” 萍姨之前就觉得,一个是小少爷,另一个是小千金,辈分?全乱了。喊名字,又似乎不太好……好不容易,她终于想到“小小姐”的称呼,但现在,又被?推翻。 费了几个通宵呢,白想了。 萍姨的厨艺向来好,早饭都能做出很多花样?,西式中式,没有她不会的。一楼餐厅里的那张长桌,之前可以坐满,但现在只坐着两个人,大肩膀和小肩膀紧紧挨着。 这个家里,从?前每个人之间总是隔着距离,规矩的餐桌礼仪,交错时发?出“哐当”声响的刀叉,冷冰冰的。不像现在这样?,他们贴得这么近,这才像真正的家人。 盛家老爷子的规矩素来是很多的,萍姨在他们家帮佣二十几年,从?来没试过坐下?和大家同桌吃饭,今天是第一次。 桌上一堆的菜,祝晴和盛放根本就吃不完,硬是拉着她坐下?一起解决。 萍姨坐立不安,他们却?神?色自?若,就好像这张饭桌,本来就该有她的位置。 一大早,外甥女给小舅舅上的第一节课。 不能浪费粮食。 于是小舅舅也给她上了一节课,叫分?享。 盛放最喜欢吃萍姨亲手熬的草莓酱,酸酸甜甜,抹在黄油吐司上,一口下?去,吐司会爆浆。 小朋友给祝晴拿了一块白白软软的吐司,抹了好多酱,小手一捏。 “晴仔,多吃点。” “你洗手了吗?” 放放小舅舅瞪眼睛:“洗过!” 祝晴吃东西,总是很快,风卷残云就解决了一餐。 盛放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慢速度,试着用手揪着松软吐司吃,享受美食带来的回味。 萍姨在边上看着,眼底不仅仅只有笑意,还泛了湿意。 如果老爷在天之灵,能看见小儿子和小外孙女相互扶持地生活,一定会很欣慰。还有大小姐,要是她知道,自?己流落在外的女儿回家了,也会安心的。 “我?去看看汤好了没有。”萍姨说,“给晴晴带到警署去,分?给同事们尝一尝。” 她加快脚步往厨房走,用手指揩了揩眼角的泪痕。 如果少爷仔和小小姐能一直住在这儿就好了,她拿这么高的薪水,本来就应该好好照顾他们啊。 而餐桌前的祝晴和盛放,此时吃着早点,直摇头?。 这儿一点都不好。 谁家餐桌是长方形的,连菜都夹不到,差点要上桌。说话要靠喊,一楼的人喊三楼吃饭,可能得打?电话。 还有,房间大得夸张,夜里打?呼噜都有回音! “我?可不打?呼噜。” “我?也不打?!”小舅舅气嘟嘟,“以防万一!” …… 嫌疑人已经被?逮捕归案,祝晴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轻松,办案节奏也自?然而然地放慢。 就像豪仔每天说的,上吊也要喘口气。 “晴仔,你要去哪里?” “去医院。”祝晴说,“安排证人做色盲筛查。” 话音落下?,她摆摆手,说了他也不懂。 盛放小朋友穿好鞋子跟上外甥女。 新人总是有很多不懂,他可以慢慢学! “学什么?” 盛放小朋友想要学习,怎样?当一名警察。 外甥女是madam,他就是未来的阿sir,他们警察世家的“地基”,从?现在开始打?起。 小舅舅有了一颗督察梦。 “……”祝晴嘀咕,“我?都还没当督察呢。” 祝晴破案有功,带上小跟班收集证据,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昨晚,小朋友表现良好,就当是给他的奖励了。 未来的盛督察跟着外甥女去查案,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有关?于办案流程,他通通记在心里,但脑袋瓜就这么大,有点难办。 “晴仔,你给我?买个笔记本,我?要做笔记。” “会写几个字?” “你!”小少爷没法反驳,“那就买录音笔!” 买录音笔的话题,持续了一小会儿。 半个小时后,外甥女和小舅舅一起在医院门口和证人朱大雄碰面?。 朱大雄告诉madam,他和老婆商量好了,以后她在家做饭,送去码头?和工地卖盒饭的工作就交给自?己。他们夫妻俩有体力,又不怕辛苦,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说这番话的时候,朱大雄的眼里有光,等到医生给他检查完,光芒散开,变得茫然。 “红绿色盲?” 祝晴一直以为,红绿色盲是简单的两种颜色对调。 但原来,这其中还有很大的学问。 医生说:“红绿颜色对调……这是很多人因为字面?意思而产生的误解。当然,也有特殊情?况,极少数红绿色对调的病例,是病人大脑皮层异常,导致颜色处理的错误,但这个并不属于红绿色盲。” “真正的红绿色盲,是天生缺少对这两种颜色的辨认能力。” 朱大雄这才知道,原来他从?小看见的,都是异常的颜色。 儿时家里兄弟姐妹多,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后来成家,又一直在为生活奔忙,没有人跟他说什么是对,也没有人纠正他什么是错。一直以来,他都是自?己适应,就连红绿灯也只是简单地通过灯的位置和亮度来辨认,习惯成自?然,不曾怀疑过自?己根本无法准确地分?辨颜色。 在工地也是一样?,是老乡给他介绍这份工作,朱大雄打?的是零工,对于很多工作内容都不熟悉,因此拿错了头?盔。但如果时间长了,光凭头?盔的厚度和材质,他就能认出来。 其实在日常工作中,体力远比辨认颜色更重要。 就这样?,日子稀里糊涂地过到现在,竟从?来没有人觉得不对劲。 祝晴拿着医生的诊断证明,以及重新给朱大雄做的笔录,做出医院。 一年前集装箱厂那件案子,他可能把黄褐色看成红色。 或者说,在朱大雄心里,那就是红色。 既然抓到嫌疑人,那么接下?来就以他为圆心,扩大调查范围。 就像俄罗斯方块,每一块形状都有它应该去的落点。 案件的脉络,变得清晰明朗。 …… 菲曼国际美容学院的保安阿康,全名余锦康。 自?从?昨天凌晨被?带回警署,他一直没有说话。 此时,祝晴推门进入审讯室。 他抬起眼,手铐底下?,双手交握拧在一起。 余锦康看起来和之前不一样?。 明明第一次见面?时,他抖成筛子,后来接受问询,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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