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诗小说

知诗小说> HaiTangShuwu.Com男喘博主翻车记 > 第24章

第24章

书桌前的小孩,一手拿着外?甥女的BB机,另一只?手拿着她的笔记本。 墨水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在桌沿边摇摇欲坠,被小孩用肉乎乎的下?巴顶回去。 贪玩小舅闯了祸,听见外?甥女的脚步声,顿时心虚。 他慌慌张张,连睫毛都在颤,脑子完全空白?。 墨水瓶浇下?来,他会变成?一只?呆头乌贼吗? 祝晴也慌了,眼看着墨水瓶快要倒下?,不知道是先救BB机,还是笔记本。 “先放,”她一个箭步,“放——” 祝晴卡住。 放到哪里去,都不合适,书桌的各个角落都很高危。 盛放小朋友回头。 他也不准备理人的,但是…… 外?甥女主动提和好,还给他起小名?—— 放放耶! 第24章 第24章 钱是万能的吗? 盛放时而心大, 时而又碎成玻璃心。食堂里什么都没有,小朋友只说自己不吃了,还?没赌气地接上后半句“饿着?算了”, 外甥女立马就不管他了,转身?就上食堂打饭去。 她到底懂不懂小孩子那些委屈的、细腻敏感的小心思?啊! 小少爷想起自己在盛家时, 吃饭都要被三催四请,佣人们总是围着?他嘘寒问暖。 转头到了现在,外甥女只差把“爱吃不吃”四个大字写脸上了。 这么小的孩子, 还?不懂形容什么叫落差感, 只是背对着?墙壁,发着?小少爷脾气。但当这宿舍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时, 小朋友的玩心又起了,在书?桌前摸摸这个, 又摸摸那个,拿出晴仔包里的BB机和笔记本。 盛放忘记自己是怎么“一不小心”打开了墨水瓶,总之当他小心脏一沉时,已经太迟了。此时他瘪着?嘴转身?, 既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沉浸在被叫小名的幸福里,心情?很复杂。 墨水瓶被他顶着?,瓶口边缘的一圈墨水,已经印在他的小下巴上。他一转头, 墨水瓶立即要倾倒, 也?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盛放看见?他的外甥女就和电视警匪片里神气的主角一样,身?手了得,一下握住即将坠地的墨水瓶。 天下武功, 唯快不破! “好厉害啊。”舅舅欢快又崇拜的小奶音响起。 后来,祝晴收拾残局。 家里多了个金贵的小少爷,让她鸽子笼一般的宿舍变得更?拥挤。夸张一些说,狭小的空间里多出一个活生生的人,连能呼吸到的空气都要互相分享。 这从来没吃过苦的小孩,倒是适应得很快,除了一开始抱怨过,现在住得好好的。就连有时候忘记将电风扇转到他面前,孩子也?没注意到,满头大汗,仍旧玩得自得其乐。 祝晴将BB机收好,又打开笔记本,本子里倒是记录了她在警署案卷里看见?的那串数字,是集装箱厂里那位目击者的号码。但是不巧,她沾着?墨水的手,正好按在纸张的一角,数字直接就花了。 警署里的陈年案卷上了锁,而她没有钥匙,今天注定?没办法联系上对方。 祝晴喊小孩去洗手,穿过走?廊一边走?着?,一边发现,自她回来后,这孩子的嘴角就一直翘着?,蹦蹦跳跳,步伐轻盈得像一只快乐小鸟。 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那是小朋友天真的误解。 盛放有大名,有英文名,或者被恭恭敬敬地称呼为“少爷仔”…… 但是,从来没有人给?他起过这么亲昵的小名! 现在他有小名了,就叫放放。 不由自主地,放放小朋友心花怒放。 天气炎热,祝晴打来的饭菜一时半会儿还?凉不了,他们坐在双人床下铺,把小板凳拼成临时饭桌,盘腿坐着?。 放放小朋友想吃汉堡包、薯条,想喝冻柠茶,而现在饭盒里只有普通的家常菜。 警校的饭菜,出了名难吃,但出乎意料的是,小孩没有闹脾气。 他埋头快速吃饭,腮帮子鼓鼓的,根本不需要大人催促,就连看起来干巴巴的青菜梗, 都吃得干干净净。 祝晴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 也?许他也?担心。 一不小心发了小少爷脾气,总会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色,担心自己会被嫌弃、被赶走?。 记忆回到刚认识他的那些天。 大晚上独自偷溜出来探险的小孩,被强制送回家时头低低的,顺着?秘密通道回自己的儿童房,小背影那么孤单,很嘴硬,却又忍不住回头。 就像小时候的她,一个人跌跌撞撞地长大,偶尔被一抹温情?吸引时,发现自己一不小心,脚步停留了好久。 祝晴的心软了一下,手抬到半空,在他的头顶上方停住。 “晴仔。”盛放转头说,“真不好吃。” 她的手悬着?,指尖动了动。 刚要收回,忽地看见?盛放像是在玩马里奥的游戏,踮起脚尖,小脑袋往上蹭了一下。 放放小朋友又得意了—— 晴仔摸我的头啦! …… 小舅舅和外甥女的生活进入正轨后,逐渐调整到合适的节奏。 第二天一早,外甥女同样要去上班,萍姨坐着?车过来,照顾他一整天。这只是暂时的,等到这个案子结束,他就要上学,到时候,生活步调会变得更?平稳舒适。 对于如何?照顾小孩,祝晴没有提任何?要求。 “他会照顾自己。” 萍姨眼眶发热,悄悄抹了一下眼角。 她认识的盛家小少爷,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才刚开始新生活,居然变成独立的小大人。 “下午约好看楼,不要忘记!” 祝晴出门前,听?到啰嗦小舅在身后提醒自己。 “没忘记。”祝晴头也?不回,“你说了一百次。” 啰嗦小舅冲着萍姨摇摇头:“她真夸张。” 熟悉的上班线路,祝晴闭着?眼都要准确无误地抵达油麻地警署。 今天她来得更?早,是奔着集装箱厂那个工人的联系方式去的。 翻开案卷,果然找到他的号码。 祝晴拨过去,却没能联系上对方。查过之后才注意到,案卷底下一行模糊不清的小字。这个号码,是集装箱厂的公用电话。 去年集装箱厂倒闭后,经老乡介绍,朱大雄去了一处建筑工地做散工。 祝晴辗转联系到工地的包工头。 “你找崩牙雄啊?” 包工头那边环境嘈杂,扯着?嗓子,语气里都是讥讽和烦躁。 “这些老厂工,手脚慢得要死,本来就干不了多少活,前几天又被钢筋砸到,现在还?住在医院,成天打电话来催医药费!” “你说他是不是存心讹我们?” 崩牙雄是当年集装箱厂那位目击者的花名。 祝晴耳畔夹着?电话听?筒,另一只手记下他所住的医院地址,挂断电话时见?黎叔拎着?空保温杯进来,立即举高小纸条扬了扬。 黎叔不由好笑。 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上头还?没布置任务,她自己先忙起来了。 一年前集装箱厂那起案子,有可能与现在这两起杀人案有关,这事由黎叔和祝晴负责跟进。黎叔让她等一等,自己去餐厅买早餐。祝晴抱着?一叠资料,在走?廊上等他,听?见?脚步声?时回头,见?梁奇凯站在自己身?后。 “一直没机会和你单独谈谈。”梁sir说,“上次盛家的事,真的抱歉。” 祝晴想起来,梁奇凯说的是那天,他不够警觉,出声?时无意间暴露了祝晴对崔管家的怀疑,使得精明的老管家意识到事情?败露,再无顾忌…… 原剧情?里,炮灰女配就是这样死成白?月光,她受得起这份歉意。 梁奇凯说完,就忐忑地等着?她的回应。祝晴神色如常,没有客套的安慰,也?不对之前的事做任何?评判,只是淡淡应了一声?,表示已经接受他的道歉。 “给?你赔罪。”梁奇凯失笑,“喝咖啡吗?” 警署走?廊转角有一台自动咖啡机。 尾?猫?推?文? 梁奇凯往里面投了五蚊硬币,机器时灵时不灵,同事们经常抱怨,这是台骗钱的咖啡机,吞了多少硬币,唯独不吐咖啡。梁sir没有像他们那样对着?机器使劲拍打,每一个步骤都慢条斯理,静心地等待着?。 机器轰隆响了几声?,吐出一杯抱着?热烟的咖啡。 梁sir笑着?说自己运气不错,将咖啡递给?祝晴。 “冷气开得这么足,再喝冰的会胃疼的。”他说,“一个人也?要照顾好自己,趁热喝刚好。” 梁奇凯注意到祝晴接过咖啡时,仍旧不爱说话,只冷淡地道谢。 黎叔在餐厅买早餐,他正好顺路,跟她一路无言地走?着?,见?她找餐厅阿姐要了一整杯冰块,“咚咚咚”倒进咖啡里。 没有解释,也?不尴尬。 这位师妹的脸上仿佛刻着?两个大字—— 别管。 …… 祝晴和黎叔一起去医院的路上,聊起一年前的那起案子。 “死者马国华,生前在集装箱厂当管工,那天也?是下雨,夜里遇害,当场死亡,连送医的机会都没有。” “马国华是出了名的好丈夫、好父亲,稳重顾家,夫妻感情?好和睦,子女孝顺,也?没有任何?财务上的纠纷。” “当时查遍所有线索,结果……最后这案子成了悬案,和其他未破的陈年卷宗一起,被锁进档案室。” 并不是每一起案子到最后都一定?会被告破,也?有像马国华这样的受害者,死得不明不白?。 在私底下,黎叔和莫振邦走?得近,听?莫sir提起过这位小新人有多执拗。但查案靠的不仅仅是一腔热血,凭直觉查案不可取,过于理想化?更?是适得其反。 就在黎叔准备指点新人几句时,她已经走?到护士站前。 亮警员证、说明来意,三言两语问到朱大雄的病房号。 黎叔将到嘴边的教导憋回去:“走?。” 这是一个六人间病房,每张病床前都拉着?泛黄的帘子,嘈杂得像是菜市。每次“菜市”能安静片刻,都是因为护士进来呵斥,然而等护士走?后没多久,一道道声?音又从病房的各个角落响起。 朱大雄躺在病床上,右腿打着?石膏,吊得高高的。 他老婆苏金好皮肤黝黑、身?材结实,双手架着?他的腋下,用力一托就将他的身?体抬高几公分。 “阿sir、madam,找我有什么事?” 祝晴这才知道朱大雄为什么会有“崩牙雄”的花名。 他缺了一颗门牙,说话时会漏风。 “还?记得葵涌码头路的洪记货柜改装厂吧?”黎叔抽了一张凳子坐下。 当阿sir话音落下,朱大雄和苏金好瞬间变了脸色。 那是一年前的事,但他们却记忆犹新。 很多个夜里,这对朴实的夫妻都心惊胆战,生怕凶手为了灭口找上门。 如今旧案重提,他们还?以为终于可以将心头大石放下。 “是不是抓到凶手了?” 黎叔摇摇头。 不仅还?没有抓到真凶,甚至这案子有可能与最近连环发生的命案有关联,即将被并案调查。 两位警官并没有透露太多细节,只说是例行的旧案回访。 病床上的朱大雄闻言陷入沉默,许久之后才开了口。 “那晚,雨下得太大,货柜区的灯光太暗了,我看不清楚……” “详细说说当晚的情?况吧。” “那时候葵涌的旧集装箱厂,生意早就不行了,工友们私下都在传,说老板肯定?要卷铺盖跑路。大家干活也?都敷衍了事,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没必要这么拼。” “那天我值夜班,和平常一样,干完活就躲进厂房角落打盹。后半夜突然下起大雨,我一下子就惊醒了。你知道的,厂房里堆着?怕潮的电子零件,不能进水的。” “我赶紧爬起来查看,人还?没完全清醒,突然听?到很大的动静。” 这些细节,去年那份案卷的笔录里都有。 朱大雄听?见?剧烈挣扎的动静,还?以为是工友打起来了,刚要去凑凑热闹,听?见?“砰”一声?重响。 “华哥倒在地上,我听?见?很急的脚步声?,有人往厂房后门跑。” “我过去的时候,他的脸已经憋得发紫了,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 凹痕,像是被死死勒进去的。” “刚睡醒,脑子都是木的……等我反应过来追上去时,已经太晚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苏金好接话:“警官,那可是杀人凶手,幸好没有追上,要是追上了……” 说到这里,她感觉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不敢再深想。 “一年前的笔录里,你说没有看到凶手的脸,只有一个背影。”祝晴说,“现在还?能想起他的身?形特征吗?” 一年前接受问询时,恐怖的场景历历在目,记忆当然更?加鲜明深刻。但也?因为整个人处于极度震惊的状态下,很可能错漏一些细节,使得证词出现偏差。 现在朱大雄重新回想,眉头拧了起来。 “是个男人,不高不矮。”朱大雄比划一下高度,“大概五呎一……不算太瘦,和我差不多。” 身?高约一米七,体重约一百五十斤的男性。 这太普遍了。 “衣着?呢?”祝晴问。 其实她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原剧情?将这起案子命名为“雨夜红衣连环杀人案”。 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看到任何?有关红衣元素的线索。 直到—— 朱大雄斩钉截铁地说:“凶手穿着?红色的衣服。” 黎叔:“上次笔录里怎么没有提过?” “你们也?没问啊!” “你们只问我看见?什么人在现场,有没有看见?他的脸,没问他穿了什么衣服。” 黎叔提醒朱大雄,再回忆一下现场还?有什么遗漏的细节。 “一直在下雨。”朱大雄闭上眼睛,眉心越拧越紧,“雨很大,滴在水池子里。” 那天,朱大雄确实被吓到了,华哥死在他面前,当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 但他记得更?清楚的,是雨声?。 大雨滂沱,雨水落在池子里,很急。 也?很清脆。 “还?有那枚小刀。”黎叔问,“是你在现场捡到的?” “就在华哥身?边放着?。”说到这里,朱大雄忽然觉得好笑,“去年那个像愣头青一样的警察还?问,小刀是不是用来装卸货物的。你说怎么可能?这么小一把——” 朱大雄用手指比了一下那把小刀的长度:“就是给?我刮胡子,我都嫌小。” 苏金好在旁边听?着?,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丈夫的肩膀:“怎么和警官说话的?” 而后,她又堆着?满面笑容问道:“我们积极配合警方破案,有没有好市民奖?我听?说,得好市民奖还?能领奖金!” 苏金好指着?朱大雄的腿,怪他不争气。 以前在集装箱厂工作,后来集装箱厂倒了,他只能转行。现在,在工地里干得好好的,吊机上的钢筋突然松了,他倒是灵活,一个打滚避开,结果把腿摔成这样。 黎叔笑了一下,收起笔录本:“没摔到脑袋已经是万幸了。” “那倒是的!”苏金好一脸赞同地附和,“如果摔傻了更?麻烦。” 两位警官要离开时,在病房门口碰到两个提着?营养品来探病的人。 祝晴侧身?让开,当身?后传来苏金好的大嗓门,才意识到,他们是来探望朱大雄的。 “这是补品,你们拿着?。” “养伤急不得,得慢慢来。” “你倒是机灵,知道趁没人偷戴工头的头盔,要不然——脑壳子‘啪叽’一下,直接开花了。” 苏金好和朱大雄赶紧赔着?笑脸。 “头盔都放在那里,一不小心就拿错了……” “不是这么一回事,我们大雄真没有这么多心眼。” 出了医院的门,祝晴问:“黎叔,工头用的头盔,和普通工人用的不一样吗?” “工头用的是加厚PVC,普通工人就是再生塑料,再往上一些,开发商的金头盔内衬有真皮护颈的。”黎叔哼笑一声?,“一个颜色一个阶级,你以为呢?” …… 祝晴和黎叔回警署时,还?没到中午。 他们先将查到的消息汇报给?莫振邦。 莫sir的面前放着?两份笔录,一左一右,都是当年案件目击者朱大雄的口供:“雨夜、从后勒颈……” “我问过法医科,勒痕倾斜程度相似,代表身?高、施力方式都一致,当然不能完全排除巧合,但按照数据推算,一年前和一年后的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个人。”祝晴将法医科报告递给?他。 莫振邦翻开报告:“按照倾斜角度,推断是身?高五呎一左右的成年男性?” “朱大雄看见?的那个凶手,也?是五呎一左右。”黎叔补充,“虽然目测难免有误差,但朱大雄自己也?是差不多的身?高,作为参照,应该出入不大。” 一年前的案子,警方在现场找到那枚小刀。 当时照着?这条线去查,没有任何?收获。 “假设去年那起案子,就是不久前发生这两起连环杀人案的起点。”莫振邦沉吟片刻,“凶手带着?这把小刀,是为了刮去死者马国华的眉毛,但因为突然被打断

相关推荐: 捉鬼大师   痞子修仙传   斗罗绝世:圣邪帝君   小白杨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   吃檸 (1v1)   蔡姬传   一本正经的羞羞小脑洞   如何逃脱乙女游戏   取向狙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