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 宁砚瞳孔骤缩,毒素让他半边身子瞬间麻痹。 “王爷总说我蠢。” 苏清澜嘴角溢出黑血,“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为了那个贱人,想用这孩子炼药……” 她染血的手抚上腹部,“现在谁都别想得到!” 宁砚瞳孔骤然缩紧。 “苏清澜,你杀了孩子也就罢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你自己也活不了!” “那又如何?我不会让孩子自己一个人走黄泉路的,我不像你,这么狠毒!” 下一秒,她便倒在了血泊中。 “我死后,也还是不会放过你们!” 场面大乱时,沈照霜嗅到熟悉的沉水香。 金笼锁链应声而断,谢无涯蒙着鲛绡的眼纱精准接住她下坠的身影。 “眼睛……” 沈照霜颤抖着触碰那条遮住他双眼的绸带。 “不妨事。” 谢无涯剑锋横扫逼退侍卫,掌心却冰凉得不正常,“先离开。” 宁砚在剧毒中挣扎着抓住沈照霜的裙角。 “别走!”他呕出一口黑血,“解药在……” “你这个疯子,不要碰我!” 沈照霜甩开他的手,带着谢无涯离开了。 离开药王谷的马车上,沈照霜才发现谢无涯后背插着三根透骨钉。 这个傻子竟用身体为她挡了暗器,一路强撑到现在。 “忍着点。” 她咬开他染血的衣料,药人血脉觉醒后,她的唾液也有疗伤之效。 舌尖卷过伤口时,谢无涯浑身肌肉骤然绷紧。 “别……”他喘息着按住她后颈,“现在不行。” 沈照霜故意舔了舔他掌心:“小叔叔在想什么?我在疗伤。" 马车突然颠簸,她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隔着衣料,两颗心跳声震耳欲聋。 听雨阁的月色浸着药香,沈照霜在煎药时收到了宁砚的血书。 展开绢布,里面裹着一截断锁。 正是当年锁过她脚踝的镣铐。 “他说什么?”谢无涯在药碾前抬头,蒙眼绸带随风轻晃。 沈照霜将血书凑近烛火:“约我三日后在断崖相见,否则就公布药人血脉的秘密。” 药碾突然裂成两半,谢无涯沾满药汁的手指抚上她脸颊。 “别去。” “你看到了?”她惊讶地抓住他的手。 “用心看。”他引着她的手指按在自己胸口,掌下心跳又快又重,“这里全是你。” 第二十章 沈照霜突然扯开他的衣襟,药汁淋漓的胸膛上布满金色纹路。 是沈家禁术的反噬痕迹。 这些纹路会随着时间侵蚀五脏,最终要了他的命。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声音发抖。 谢无涯低头望她,绸带被泪水浸湿:“跟我走。” 他吻她颤抖的眼睫,“这次不是以叔叔的身份。” 三日后断崖,宁砚的军队黑压压围住山口。 他胸前缠着绷带,手中却捧着凤冠霞帔。 “苏清澜死了。”他哑声道,“孩子也没了。” 沈照霜握紧腰间玉佩:“与我何干?” “当然有关。”宁砚突然掀开身旁木箱,里面蜷缩着个与沈照霜容貌相似的少女,“你以为沈家只剩你?” 少女颈间赫然是血髓玉! 沈照霜剑锋微颤,谢无涯从身后握住她执剑的手:“是傀儡术。” 他低声道,“玉里没有血脉波动。” 宁砚趁机上前。 “跟我回去,我放过听雨阁。” “主上!”暗卫突然惊呼。 宁砚回头,只见苏清澜的棺椁正在冒烟。 “这烟有毒!” 谢无涯赶忙用身体护住沈照霜。 朦胧的烟雾中,他眼眸上的绸带散落,露出那双灰蒙蒙的眼睛。 沈照霜的眼泪砸在他脸上。 “你看不见了是不是?永远看不见了是不是?” “看得见。”谢无涯摸索着吻她,“你在我眼里是七岁雪地里的模样。” 宁砚从硝烟中爬出时,正看见沈照霜斩断那截金锁。 碎片落入深渊,像他们破碎的过往。 “三年。”宁砚咳着血笑,“若他治不好眼睛,你还是要回来。” 药谷的晨雾浸着茶香,沈照霜第无数次偷看谢无涯沐浴时,被他用腰带捆住了手腕。 “小叔叔?” “叫小叔叔就别进来。” 水汽氤氲中,他精准地捏住她偷摸的爪子。 沈照霜蹭着他颈窝:“那我叫你无涯?” “叫夫君。” 药池水花四溅,沈照霜的惊呼被吞进唇齿间。 谢无涯虽然目不能视,手指却像带着火苗,从她脊椎一路烧到后颈。 “等等……”她突然按住他探入衣襟的手,“你眼睛是不是能看见了?” 谢无涯低笑,引着她的手摸向自己脑后。 “你每天偷换的药,真当我尝不出来?” 沈照霜涨红了脸,她偷偷用血入药半年,没想到早被识破。 “罚你。”谢无涯咬开她衣带,“以后光明正大地看。”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剑气破空而来。 谢无涯抱着沈照霜迅速侧身,池边石柱应声而断。 “宁砚!” 沈照霜抓起岸边的外袍裹住身体,怒视着持剑闯入的男人。 宁砚双眼赤红,剑尖直指谢无涯咽喉:“你为何非要强本王的女人?” 谢无涯不慌不忙地系好衣带,将沈照霜护在身后。 “宁王擅闯药王谷,是想再中一次苏清澜的毒?” “闭嘴!”宁砚剑锋一转,“阿霜,跟我回去。” 沈照霜冷笑:“宁王莫不是忘了,当年在断崖上我说过什么?” “你说恨我。”宁砚的手微微发抖,“可你知不知道我很爱你!为你做了许多事!” “爱我?”沈照霜打断他,“用傀儡要挟我,在我药里下忘忧散,这就是宁王口中的爱吗?” “是因为谢无涯,你才不愿意回到我身边的对不对?” 沈照霜稍稍扬唇:“我爱他,与他无关。” 宁砚突然暴起,剑光如虹直刺谢无涯心口。 沈照霜想也不想地扑上前,肩胛骨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宁砚的剑贯穿了她的肩膀! “霜儿!” 谢无涯接住她瘫软的身体,手指迅速点穴止血。 宁砚呆立原地,剑尖滴落的血在青石板上汇成一小滩。 “为什么!”他踉跄后退,“你宁愿为他死?” 沈照霜疼得脸色煞白,却仍强撑着开口:“因为我爱他。” 第二十一章 这三个字像利刃刺进宁砚心脏。 他颓然跪地,手中长剑当啷落地。 “王爷!”暗卫们冲进来。 “滚!”宁砚厉喝,伸手想碰沈照霜又缩回,“叫郎中!不,去请药王!” 谢无涯已经抱起沈照霜。 “不必。”他声音冷如冰窖,“药王原是我听雨阁的人,他不会欢迎宁王府的人。” 沈照霜的视野开始模糊,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宁砚猩红的双眼和谢无涯紧绷的下颌线。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 沈照霜在剧痛中恢复意识时,闻到浓郁的药香。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立刻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 “别动。”谢无涯的声音近在咫尺,“伤口刚结痂。” 沈照霜努力聚焦视线,谢无涯憔悴的面容映入眼帘。 他眼下的青黑显示多日未眠,下巴冒出胡茬,连向来一丝不苟的发髻都散了几缕。 “我睡了多久?” “七天。”谢无涯扶她靠坐起来,递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喝掉。” 药苦得沈照霜直皱眉,却乖乖一口饮尽。 谢无涯变戏法似的摸出颗蜜饯塞进她嘴里,甜味冲淡了苦涩。 “宁砚呢?” 谢无涯动作一顿。 “在谷外跪了三天,被他的暗卫强行带走了。” 沈照霜怔住。 那个骄傲的宁王,竟会在药王谷外跪三天? “你的伤……”她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去解谢无涯的衣带,“让我看看反噬的纹路。” 谢无涯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先顾好你自己。” 他掀开她肩头的纱布,伤口已经愈合大半,只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药人血脉果然神奇。” 沈照霜抚上他眼角的细纹:“你瘦了。” “某个不省心的丫头害的。” 谢无涯低头吻她额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丝丝血迹。 “无涯!” “没事。”他迅速擦去血迹,“只是运功过度。” 沈照霜不由分说扯开他的衣襟,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只蔓延到胸口的金色纹路,现在已经爬满整个胸膛,像一张致命的网。 “你用了禁术救我?”她声音发抖,“你知不知道这样会……” “值得。” 谢无涯封住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坚定,“你为我挡剑的时候,想过值不值得吗?”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阁主!”弟子惊慌禀报,“宁王他、他自断双臂,正在谷口求见!” 沈照霜和谢无涯同时变色。 谷口石阶上,宁砚跪在血泊中,两只断臂整齐地摆在面前。 他脸色惨白如纸,却仍挺直脊背,看到沈照霜时眼睛一亮。 “阿霜!”他虚弱地笑了,“我来赔罪。” 沈照霜双腿发软,谢无涯及时扶住她。 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哪里还有当年宁王的半分风采? “你疯了?”她声音发颤。 宁砚的目光落在她包扎的肩膀上:“这一剑,本该刺穿我的心脏。”他艰难地挪动膝盖,“可我舍不得死,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谢无涯上前为宁砚点穴止血:“来人,准备担架。” “不必。”宁砚摇头,“我只想问阿霜一句话。” 他仰起脸,眼中含着沈照霜从未见过的脆弱,“如果没有灭门之仇,如果没有谢无涯……你会不会有一点点爱我?” 沈照霜沉默良久,缓缓蹲下身与他平视:“不会。” 她轻声道,“因为我们的相遇,自始至终,就是个错误。” 宁砚的眼泪终于落下。 “我知道了。”他转向谢无涯,“好好待她。” 第二十二章 一个月后,是沈照霜的生辰。 “霜儿。” 身后传来谢无涯的声音,她回头,见他手里捧着一个雕花木匣,缓步走来。 “生辰快乐。” 沈照霜眨了眨眼,有些意外。 “你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生辰?” 谢无涯唇角微扬,指尖轻抚过她的发梢。 “十年前,你高烧时说过梦话。” 沈照霜一怔,随即失笑。 “我竟连这个都告诉你?” “你告诉我的事,可不止这些。” 谢无涯将木匣递给她,嗓音低沉温柔:“打开看看。” 沈照霜接过木匣,指尖轻轻拨开铜扣,匣盖掀开的刹那,她的呼吸微微一滞。 匣中静静躺着一支通体莹白的玉簪。 簪头雕琢成九瓣莲花的形状,花蕊处嵌着一颗血髓玉,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 “这是……” “沈家祖传的雪魄莲心簪。”谢无涯低声道,“当年沈家灭门时,我拼死从火场里带出来的。” 沈照霜指尖微颤,轻轻抚过簪身,仿佛触碰到了遥远的记忆。 “你一直留着它?” “嗯。”谢无涯垂眸,声音微哑,“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一个能把它交还给你的人。” 沈照霜眼眶微热,仰头看他。 “那现在呢?” 谢无涯低笑,抬手轻抚她的脸颊。 “现在,我想亲手为你戴上。” 他拿起玉簪,指尖穿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地将簪子别入她的发间。 月光下,沈照霜的眉眼如画,簪上的血髓玉映着她的肌肤,仿佛雪地里绽开的一朵红梅。 谢无涯凝视着她,眸色渐深。 “好看吗?”她问。 “好看。”他嗓音微哑,“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 沈照霜抿唇一笑,正想说什么。 忽然,远处传来“咻——”的一声破空之音。 她下意识抬头,只见漆黑的夜空骤然绽开一朵绚烂的烟花。 金色的流光如雨般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山谷。 紧接着,第二朵、第三朵…… 无数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璀璨夺目。 沈照霜怔怔地望着天空,一时失语。 “喜欢吗?” 谢无涯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她轻声问。 “从你醒来的那天起。”他低笑,“我命人搜罗了全天下最美的烟火,就为了今夜。” 沈照霜转身,仰头看他,烟火的光芒映在他的眼底,像是盛满了星辰。 “谢无涯。”她轻声唤他。 “嗯?” “我想吻你。” 谢无涯眸色一暗,低笑:“求之不得。” 话音未落,沈照霜已经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烟火仍在绽放,溪水潺潺,萤火虫环绕着相拥的两人,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彼此。 …… 许久之后,烟火渐熄,沈照霜靠在谢无涯怀里,指尖把玩着他的一缕发丝。 “无涯。” “嗯?” “我真的很爱你。” 他低头,再次吻住她,这一次,比方才更加缠绵。 第二十三章 三个月后,听雨阁张灯结彩。 沈照霜一袭大红嫁衣,额间花钿衬得肌肤如雪。 谢无涯难得穿了正红色礼服,俊美得让在场所有女子脸红。 “一拜天地——” 仪式进行到一半,弟子匆匆跑来。 “阁主,宁王府送来贺礼。” 谢无涯皱眉:“退回去。” “等等。”沈照霜掀开盖头,“拿来看看。” 那是一对做工精致的玉雕小人,男娃娃手持书卷,女娃娃腰佩短剑。底座刻着“百年好合”四个小字。 沈照霜眼眶发热。 这是她七岁时随口说过的愿望。 “主上,等我长大了,给你生两个娃娃好不好?一个像你一样聪明,一个像我一样能打。” …… “宁王人呢?”她问。 弟子摇头:“送礼的人说,王爷去西域求医了,临走前嘱咐务必今日送到。” 谢无涯握紧沈照霜的手:“要追回来吗?” 沈照霜摇头,将玉人放回锦盒。 她重新盖上盖头,“我们继续拜堂吧。” 礼成后,谢无涯在洞房里小心翼翼地取下沈照霞的凤冠。 “还疼吗?”他轻抚她肩上的疤痕。 沈照霜摇头,主动吻上他的唇:“夫君……” 红烛高烧,窗外不知何时飘起小雪。 千里之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西行。 车帘掀起,露出宁砚空荡荡的袖管和释然的微笑。 翌日清晨。 “醒了?”谢无涯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沈照霜微微侧身,正对上那双已经恢复清明的眼睛。 阳光透过纱帐,在他眼底洒下细碎的金芒,哪里还有半分听雨阁阁主的冷厉。 “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伸手抚上他下巴新冒出的胡茬,刺痒的触感让她指尖发麻。 谢无涯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看你睡得香,没舍得动。” 沈照霜这才发现床榻外侧整整齐齐摆着一套干净衣裙,梳妆台上铜盆盛着温水,连她惯用的牙粉都备好了。 而谢无涯身上还穿着昨夜的中衣,显然一直没离开过床榻。 “这些……” “我让侍女准备的。” 谢无涯坐起身,丝绸中衣滑落,露出肩颈处几道新鲜抓痕。 “疼不疼?”他忽然伸手轻按她腰间。 沈照霜脸一热,昨夜情动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 她摇摇头,却见谢无涯已经下床取来药膏,不由分说地掀开锦被。 “谢无涯!”她慌忙按住衣摆。 “叫我什么?” 男人危险地眯起眼,手上动作却轻柔至极,蘸了药膏的指尖在她腰间淤青处打着圈。 “昨夜是谁哭着喊夫君的?” 药膏清凉,缓解了酸胀感。 沈照霜咬着唇不说话,耳尖红得滴血。谢无涯低笑一声,忽然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啊!”沈照霜下意识搂住他脖子,“做什么?” “沐浴。” 温泉池水雾氤氲,谢无涯亲手拆开她的发髻,乌黑长发如瀑垂落。 他取来玉梳,从发根缓缓梳至发尾,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听说民间夫妻有画眉之乐。”沈照霜透过铜镜看他专注的侧脸,“阁主大人也会么?” 谢无涯放下玉梳,从袖中取出一支螺子黛。 “试试?” 他捏着她下巴转向光亮处,笔尖轻扫过眉峰。 沈照霜屏住呼吸,能清晰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和微微颤抖的力道。 “好了。”片刻后,谢无涯放下黛笔,却皱起眉,“好像画歪了。” 沈照霜凑近铜镜,只见双眉如远山含翠,哪有半分歪斜?正要说话,忽听门外弟子急报:“阁主,七星楼余孽在江南现身!” 第二十四章 谢无涯眼神骤冷,方才的温柔荡然无存。 “知道了。” 沈照霜按住他取剑的手:“我去。” “不行。”谢无涯断然拒绝,“你伤刚好。” “我是听雨阁少主,不是瓷娃娃。” 沈照霜夺过佩剑,在他唇上轻啄一记,“夫君乖乖等我回来。” 她转身要走,却被一把拽回。 谢无涯将一个锦囊塞进她怀中:“带上这个。” 沈照霜打开一看,竟是三颗通体血红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沉水香气。 “你用自己的血?”她猛地抬头。 谢无涯不答,只是为她系好披风。 “午时前回来,我让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鲈鱼。” 沈照霜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她轻巧地翻过院墙,想给谢无涯一个惊喜,却听见书房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推开门,谢无涯正伏案书写,听到动静立即将染血的帕子藏入袖中。沈照霜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扣住他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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