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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哦对了,阁楼里面堆了很多我爷爷舍不得扔的旧东西。都是老东西,塞得满满当当的,没地方下脚,东西也容易被碰坏,你们没事就不要去阁楼了。” 走到单元楼门口,小张接了个电话,疲惫的脸上浮现出急躁,连声对电话说好,慌里慌张地掏钥匙:“我爷爷突然犯病了,我老婆急着要我送他去医院。我把钥匙给你们,就不陪你们上去了。” 啪嗒——钥匙串掉在地上。 沈容离得近,弯腰捡起。 小张道了声不好意思,边离开边说:“真不好意思,房子在三楼,不要走错了。你们住的时候,房子要是有哪儿不好,就尽量自己解决吧。到时候跟我说一声,我给你们算成钱抵房租。” “唉……我又要照顾老人又要上班,还要负担自己家老婆孩子,真是没什么精力了。体谅一下哈。” 广盛家憨厚地笑道:“理解,有家庭的人都这样嘛。” 小张急匆匆地跑了。 小张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处。 天色也暗到将天幕涂抹成了青灰色。 “上楼吧。” 沈容把钥匙放进口袋里,提起行李箱打开单元楼大门。 嘎吱——老旧的铁门发出怪叫。 门内的楼梯却不似五人想象中的残旧。 铁质的楼梯栏杆没有生锈,像是没用多久,上面一层木质红漆把手颜色也很鲜亮。 楼道下放了两辆二八自行车。 一楼两户人家的木门和铁门上都透着浓浓的年代感,门头上还挂着镜子。 五人打量着楼内的环境,亦步亦趋地上楼。 门头有镜子,楼梯平台处的窗户上也有镜子。 聂诗珊问:“这镜子是做什么用的?” 广盛家道:“避邪。我们老家很久以前有这种风俗。不过后来生活条件好了,家家户户盖了新房,就没人挂镜子了。” 五人走到二楼。 瞧见二楼一户人家门头上除了镜子,还贴了一张黄符。 到三楼。 五人停下脚步,扫视两道对着的门。 佟焕:“那个小张是不是忘了说我们具体住哪边了?” 沈容提议道:“先敲下门看看。反正小张说过要我们拜访邻居,和邻居打交道是迟早的事。” 佟焕应了声,把行李箱顺手递给沈容,去301敲门。 沈容接过行李箱,低头看了眼。 为什么给她,而不是就放在那儿? 很快301房门打开,一位穿红裙的女人站在铁门里,语气淡淡地问:“什么事?” 广盛家上前笑道:“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们是今天搬到对门的住户,一时忘记租的是哪边了。” 女人笑道:“哦。” 沈容隔着铁门注视着女人,瞳孔微缩。 这不是酒楼老板吗! 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诸多猜想: 是所有游戏里都有这样长相的角色,还是酒楼老板到这个游戏里来了? 封政察觉到沈容的视线,抬眸与她对视一眼,像是奇怪她为什么盯着他看,很快将门关上。 好似不认识沈容。 五人转身去开302的门。 闻露笑道:“对门这位可真是位美人。皮肤真好,打扮还是复古风,好有气质哦。” 她像是第一次见到封政,眼里还留有惊艳之色。 其余三人亦是如此。 沈容心想:难道酒楼老板的长相,是各个游戏里随机出现的NPC共用长相?玩家是随机遇见的? 她困惑地拖着行李箱进屋。 一股潮湿的霉味将她的注意力带回到当下。 房子挺大,有五间房。 装修是上个世纪的风格,水泥地,石灰墙。 墙上贴着上个世纪才用的美女泳装日历,挂着还在走动的老式挂钟。 屋里干净整洁,就是霉味太重。 聂诗珊有些嫌弃地捂住鼻子:“房间怎么分?” 闻露:“应该可以随便住?” 沈容拆了钥匙放在桌上,说:“随机抽吧。抽到哪间房间的钥匙,就住哪间。” 这个提议受到了众人赞同。 五人直接拿了钥匙去试房间门。 沈容拿到的是一间小房间的钥匙。 房间内只有一张课桌,一个货架,一张上下铺架子床。 空间狭窄,窗户也小,霉味比客厅重了好几倍。 “这房间好小啊,味道也重。”佟焕就住沈容旁边,是一间儿童房,他问沈容:“要不要我跟你换?” 沈容摇头:“不用了,谢谢。” 广盛家住的是主卧,闻露和聂诗珊住的是侧卧和客房。 只有沈容的房间最垃圾。 广盛家回头问沈容:“要不我跟你换吧?我年纪大,以前地下室都住过,不讲究住哪里,你们年轻人住这种小房间会很不习惯吧。” 沈容依旧摇头:“不用,还是各自住各自选的吧。万一这个游戏住房间有什么讲究呢?” 她上个游戏,就是不允许随便换房的。 四人笑笑。 聂诗珊赞同道:“也是。” 天色擦黑,屋里光线暗到行走都困难, 沈容离开关近,开了灯。 啪——橘黄的灯光照亮了整间屋子。 暖色调的光亮没有给屋里带来一丝温暖,反而照得屋中摆设泛黄老旧,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诡异感。 广盛家有些惊讶:“这里用的竟然都是老式的钨丝灯。” 闻露眉头紧拧:“我总觉得这间房阴森森的……” 沈容已经拖了行李箱进房间。 关上门,打开箱子。 箱里是一些衣物、被压缩了的床单被褥枕头、洗漱用品和三瓶矿泉水三袋面包。 还有一面镜子,一把小剪刀。 沈容拿起镜子照了照,镜中映出她的脸,没什么异常。 她正要放下镜子,一瞬间却从镜中看到自己身后出现许许多多暗色的东西,像是一堆堆杂物。 她立即回头看。 身后依旧是空荡荡的架子。 再用镜子照,镜中也没有任何异常。 沈容拿起小剪刀,刀刃在橘黄色的光下泛出寒光。 她把剪刀压到枕头底下。 她记得奶奶说过,这样可以避邪。 这小镜子,她打算挂到门头上。 她拿着镜子出门,正碰到闻露要来敲她的门。 闻露捧着面包笑道:“我行李箱里有很多吃的,想问你要不要吃一点。” 其他房间里的人也都收拾好出来。 闻露说:“大家都还没吃东西吧?要吃一点东西吗?” 广盛家揉揉凸出的啤酒肚:“我还真有点饿了。” 佟焕道:“谢了啊。” 他晃晃手里的镜子:“我发现我箱里有镜子,我先把这个挂到门头去,回来再吃。” 佟焕也有镜子…… 沈容默默把自己的镜子压到裤腰里,用衣摆遮住。 闻露惊奇地说:“我也有镜子哎!” 广盛家笑道:“我没有。” 聂诗珊走向浴室,说:“我也没有镜子。还有谢谢你的面包,不过我不吃晚饭,怕长胖。” 闻露身子微僵,看了看自己微胖的身体:“哦。” 沈容拿了面包:“谢谢。” 心里在琢磨:三个人有镜子,两个人没有?那这镜子还是挂在大门上的吗? 闻露笑道:“不客气。大家要互帮互助才能更好地通关游戏,一起提高评级呀!” 沈容点点头,叫住正要搬凳子挂镜子的佟焕:“你把镜子挂在自己门头上吧。” 佟焕:“啊?” 沈容:“我也有镜子。这样就是三个人有镜子……我想,或许这镜子是让我们各自挂在各自房间门上的。” 她直觉是这样的,而且她有+5的直觉属性,她相信自己。 不过这就不需要说了。 佟焕和闻露都愣了一下,广盛家和聂诗珊看不出什么情绪。 聂诗珊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佟焕搬凳子回来,给自己门头挂上镜子,说道:“用不用我帮你们挂?” 沈容:“我自己挂。” 她已经搬了凳子过来。 门头上有钉子,这肯定了她的想法——镜子要挂自己门上。 佟焕帮闻露挂了镜子。 广盛家已经拿过闻露的面包在吃,随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尝试打开正对沙发的老式电视。 电视真的开了,却调不动台。 屏幕上正播放着色调发绿的老式广告。 “牛头人牌大砍刀,杀猪砍骨真轻松!” 广盛家神情严肃道:“这种样式的广告……也就我小时候才见过。”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电视发出的嘀嘀嘀嘟嘟嘟的奇异音乐声。 “啊!” 卫生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沈容四人立刻跑向卫生间。 佟焕关切道:“怎么了!” 聂诗珊从卫生间里出来,只裹了条浴巾。她抱着脏衣服,头发湿漉漉的,脸色苍白:“我转错水龙头了,水一下子变凉,冷到我了。” 广盛家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聂诗珊神情有点恍惚:“我回房间休息了。” 沈容目送她回房间。 佟焕和广盛家都说:“女生先洗吧,万一热水不够用,我们男的可以用冷水凑合。” 闻露笑着道谢,让沈容先去洗。 沈容也客气地表达了感谢,把面包放回房间,拿了衣服进卫生间。 卫生间很大,像一间仓库。 一进去就是一面边缘有锈红的方镜子,马桶和淋浴喷头没有隔开。 沈容脱了衣服,打开喷头调好水温。 水从头浇下,打湿头发。 她闭上眼睛,却突然感觉有人在盯着她。 沈容猛地睁眼。 原本干净的浴室变得满是喷溅的血迹,她正站着的地方是堆满了尸块的浴缸。一颗被黑发包裹着的头颅就在她的脚边。 她屏住呼吸,刹那间,浴室又恢复原样。 仿佛刚刚满目血红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沈容做了个深呼吸,继续洗澡。 可睁眼闭眼间的那一秒,朦胧视线中,浴室环境总是会变化。 而且那颗头颅离她的脚越来越近。 她甚至能感受到它的头发丝缠住她脚踝的感觉。 她仓促地洗了个战斗澡,从浴室里出来。 闻露抱着衣服要进浴室。 广盛家和佟焕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正在看一部动画片。 沈容拉住闻露,犹豫了一下,说:“没有热水了,你明天再洗吧。” 在她想说浴室里的情况的时候,她感觉浴室里仿佛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直觉在叫嚣,不要说。 闻露点头:“那好吧。” 沈容回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低声道:“来占卜一下吧。” 房间突然暗了下来。 黑袍巫师的影像在空中闪现,黑影笼罩住她,一张漆黑的卡牌出现在沈容面前。 沈容心里咯噔一下,翻开卡牌。 卡牌正面,字迹如血: (附10%的厄运加成) 千万不要出门,会死哦。 卡牌消散,屋里光线恢复正常。 沈容把门反锁起来,躺到床上,决定睡觉。养足精神,躲在房间里等10%的霉运加成消除再说。 …… 沈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睡得正香,一睁眼,刀已经切进了她的脖子。 那一瞬间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她看见自己的血像倒飞的血雨一样狂飙,飚得满屋子都是。 她直觉自己不是在做梦。 头从台子上滚落,滚得她看整个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 头颅终于落在地上,茫然地看着金属台上那具无头女尸。 那具无头女尸,就是她自己。 她,死了。 切开她脖子的刀被凶手拿在手上,正在割她的身体。 沾满血迹的刀面上刻有三个字。 “牛头人牌大砍刀,杀猪砍骨真轻松!” 这句广告词在她脑海中响起。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 凶手悠闲地哼着歌,拎起她的头发,把她的眼睛闭上,将她的头扔进了堆满尸块的浴缸里,开始分解她的尸体。 15、血红的回忆2.2 沈容在浴缸里又睁开了眼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能继续思考。 她注视着凶手正分尸的侧影。 凶手体型瘦小,胸.部下垂,穿一身黑色雨衣,脸上戴猪头面具。 听声音,?看她手臂粗糙皮肤,?沈容推断这是一位有些年纪,?并且常干粗活的人。 显然这人不是玩家中的任何一个。 沈容眼珠转动,?环视四周。 头处在尸块中,?她避免不了每次转动眼珠,?眼底都是尸块做底部背景。 这是一间空旷的房间,墙壁和天花板上满是喷溅状的黑红痕迹。 房间内有一个大浴缸,?一张两米长的不锈钢分尸台,?还有一个拖着长长水管的喷头。 角落里堆了几个腌菜坛子。 所以,这是哪里? 她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分尸? 真就倒霉到即便在房间里睡觉也会被盯上吗? 还有她不是死了吗? 现在难道是变成鬼了? 沈容这么想着,?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奇异的提示: 和她之前抽S卡不同,?这次的提示像是和她的思想融为一体的。 沈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倒计时:23:59:59。 她刚感到困惑,下一秒就领悟到了解释: 复仇?什么意思?杀了这个分尸她的大妈吗? 她脑海中的信息刷新了: 这段话意思是,本来该死的不是她? 沈容瞳孔震颤。 那个人一定是玩家! 能做到这种操作的,起码得是S级! 为保住自己的小命去牺牲别人,沈容并不觉得他有错。 她是认同“死道友不死贫道”的。 同理,?对于复活自己要杀死别人这件事,她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沈容开始旁观凶手分解自己的尸体。 凶手察觉到被盯住的视线,回过头来。猪头面具下发出“舜舜”阴笑:“啊呀,死不瞑目?” 她走过来,蹲下身与沈容平视:“是你自己输了游戏,不可以耍赖哦。” 游戏? 那个人输了和凶手的游戏所以会死,结果他让自己做了替死鬼? 沈容语气悠闲:“我已经不记得那是什么游戏了,你能给我说说我是怎么输的吗?” 反正她已经死了,还挺无所畏惧的。 凶手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就是,我们两个捉迷藏,你被我找到了呀!你真有意思,只剩个头还能说话。” 凶手捧起沈容的头:“我们做朋友吧,你以后就陪我说话。” 沈容:“我不要。” 凶手一顿,有些愤怒地问:“为什么不跟我做朋友!” 沈容不回答,问道:“明天还玩游戏吗?” 凶手又开心起来:“玩呀!你和我一起玩吗?明天我们玩……玩木头人好不好!” 沈容笑道:“明天,继续玩捉迷藏吧。我带个新朋友和你玩,我们会一起在家里等你。” 凶手开心地蹦跳两下,像个孩子一样:“好啊好啊!” 沈容又问:“你真的很想和我做朋友吗?” “想!我没有朋友……大家好像都很讨厌我,我想要朋友……” 沈容诱哄道:“那就把我的身体拼起来吧。不然明天我怎么陪你一起,去捉躲起来的人呢?”凶手看了眼桌上的断臂残肢,点点头,把沈容的头放在桌边,拿出粗针粗线,将分开的尸块拼合在一起。 他像玩拼图一样认真,最后准备把沈容脑袋接上时,外边传来一声鸡叫。 “我要走了!” 凶手放下沈容就跑出了门外。 沈容喊道:“你倒是给我把头拼好再走啊!” 凶手已经消失了。 周围环境开始变化。 原本的分尸房竟变成了卫生间。 沈容盯着自己的无头身体,用意念操控。 身体竟然真的活动起来。 她对着镜子,拿针线将自己的头缝在脖子上,暂时回房间。 她房间的门大敞着。 这门是那人和她替换之后,从她房间里时出来开的。 沈容回房后将门反锁,开始思考: 真凶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所做的事的。 即便明天看到她还活着,可能也会压抑着不表现出惊讶。 毕竟能获得这种让别人替死技能的人,绝不会是笨蛋。 思考到天亮,她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先观察试探。 查不出谁杀了她的话,那没办法…… ——她只好让所有人都来参加她的复仇游戏咯。 沈容躺上床眯了一会儿,天一亮便起床,穿上长袖长裤,围上丝巾遮掩缝合痕迹。 正是夏天,她这么穿很怪异,但她已经想好借口圆过去。 她不能让别人看出她已死,也不能表现得无事发生。 所以她躺在床上等别人来找她。 终于,房门被敲响。 沈容刻意等了一会儿打开房门,装作才睡醒的样子,有些虚弱地说:“有事吗?我才睡没多久,好累。” 敲门的是佟焕。 见她打扮成这样,脸色也是因失血过多而异样的惨白,佟焕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沈容靠在门边,虚弱地说:“嗯,昨晚发生了一些事。等大家都出来了,我再和大家说吧。” 佟焕指了指餐桌:“我们都起床了,已经在吃早饭了。” 沈容走出房间,餐桌旁果然坐着三人正在吃餐包。 闻露见她,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了,怎么穿这么多?不热吗?” 沈容摇头,拢了拢围巾装出瑟瑟发抖的样子:“我现在很冷。昨晚,我见到了一个戴着猪面具的人……不,也可能是鬼!” 说话间,她暗暗观察在场的每一个人,尽力不放过他们任何一个细微的小动作。 目前来看,所有人都没表现出任何异样,都露出了些许惊讶与害怕。 佟焕不安地问:“然后呢?它……那个鬼对你做什么了?” 沈容佯装虚弱地坐下,要聂诗珊把纸巾拿过来:“我现在浑身都是冷汗,你们让我缓缓。” 其实是衣服穿太多,热出的汗。 聂诗珊赶忙将纸巾扔过来。 沈容擦了擦脸:“它跟我说,它原本要找的不是我,而是我们中的另外一个人。” 她抬眼观察众人。 四人都开始眼珠子直转地瞥别人。 沈容继续道:“它告诉我,那个人使了手段把我换过去,差点让我成为替死鬼。这一举动已经惹恼它,让它觉得那个人在玩弄它。它要那个人今晚自己去找它,否则……” “否则?” 广盛家和佟焕紧张地抓紧裤腿。 闻露眼里都藏着恐惧,聂诗珊忐忑地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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