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是,无差别地想要抹除所有海幽种的存在吧…… * 橙色宫殿内猩红,血腥味浓重。 四处像被浇过血似的,仿若地狱。 封政眼神狠绝暴戾,勾了勾手指。 被他打成血人的手下便隔空悬起,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咽喉。 手下恐惧地哀求道:“我们在分发福袋以前,已经检查过了所有后备卡牌,但是没想到……父神竟然会越级直接发放伏天之火。” 封政知道,这不是手下们的错。 谁能想到,那位已经成为神域至高无上的父神的神,竟然还会搞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偷偷把伏天之火牌塞进福袋里,想要抹除所有海幽种出现的可能性呢? 不过,他向来不看对错,只看结果。 封政甩开手下,冷声道:“没用的废物,给你个机会。” 他指间弹出一缕金光飘进手下满是鲜血的脸上。 手下瞬间恢复如初,且体内力量较之先前更为澎湃。 “以你自己的身份去神域,把那老头的手给我剁下来。” 封政说罢。 手下连滚带爬地离开。 “等等。” 封政又叫住手下。 手下立刻顿在原地。 封政冷笑,召出神狱门,把橙西装神拖出来剁了双手。 橙西装神叫声凄厉。 封政踩住他的脸碾,阴狠笑道:“叫什么叫,待会儿就把那个老头的手拿回来喂给你吃。你们父子情深,互换手吃,这难道不好吗?” 手下打了个寒颤。 封政把橙西装神又丢回去,把断手变成猪手:“把这两只爪子做成肉汤给那老头送过去,看着他吃下去。再把那老头的手做成汤送到神狱里,喂那个废物吃下去。滚吧。” “是。” 手下立刻捡起地上两只猪手去行动了。 封政闭了闭眼,想起方才看到的游戏场中的场景。 他捂住绞痛的心口,迈开步子。 脚落地的瞬间,他便进入了游戏场。 他走向沈容的所在地,委屈地轻声道:“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忍……你这么折磨我,以后一定要补偿我……” “游戏场里我要怎么陪着你呢……唔……你现在会不会已经讨厌蛇了?变陆花白雪也不行……嗯……变什么你才会喜欢呢……” …… 沈容还在村中。 她已经复活。 但那三人没什么经验,所以她没能升级。 这鬼村被伏天之火几乎烧成一片废墟。 鬼们陆续走出来,胆怯地看着沈容,不敢太过靠近。 沈容看见他们,想起:哦对!她忘了问那被她杀掉的三人,这群鬼究竟是什么了! 听那三人的语气,这群鬼好像是某种好东西? 沈容招来一鬼到面前,问道:“你们为什么……” 她指了指它们被剖开的肚子。 群鬼面露难色,似是不愿多说。 老鬼壮起胆子到沈容面前伸出手,问道:“您能不能把我们村的宝贝还给我们?那是神赐之物,要是被您拿走了,我们,我们……可怎么办啊!” 沈容拿出那把菜刀,道:“还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们得告诉我,你们这个村究竟发生过什么,神为什么会这把菜刀给你们。” 村中陷入一片寂静。 沈容看出来了。 这群鬼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疯癫。 它们只是在装成疯子,不愿意面对现实。 如果它们真的是疯子,那她就不可能这么顺畅地跟他们沟通起来了。 村里无人说话。 沉寂良久,沈容收起菜刀,道:“不说就算了,那菜刀我也带走了。拜拜。” “哎!” 有声音叫住她。 是那位杀了柳大姐的妇人鬼。 它缓缓走上前来,低着头道:“是我弄丢的菜刀,也该我把它找回来……我来说吧,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 村民鬼们冷漠地看着它。 要不是它偷拿菜刀去杀柳大姐,它们也不用被沈容威胁了。 妇人瑟缩地走到沈容面前,道:“我们村,本来是与世隔绝的,村民也都很淳朴。结果某天两位小姐来到了我们村。” “她们说,我们这样纯朴干净的村子,正合适她们的游戏。她们要给我们一个考验。如果我们通过了考验,她保证我们村的人世世代代享受荣华富贵,如果我们没有通过考验,我们将会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 “说完,两位小姐就离开了。” “我们当时都觉得她们莫名其妙,没有过多在意。然而就是从她们来到我们村子后,村里的人们就逐渐变了。” “先是以前相处的很好的邻居,因为其中一个捡到了一把金梳子,另一人没能捡到而关系闹僵。后来种田的时候,一户人家不小心把种子洒了一点到别人地里,别人种出菜后,这户人家就要去摘菜,因此他们也争执起来。” “大家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关系逐渐变差,到后来彼此都不愿意来往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一夜之间,我们就都变成了这样……” “我们村长的儿媳妇在很久以前怀孕的时候被村长儿子打到了肚子,不仅没了孩子,而且还再也不能生育了。” “起初她只是痛苦。但在那两个人来村里之后,她看着自己的发小,朋友……周围的人都陆陆续续成家生子,内心产生了一个很阴暗的想法——凭什么别人有孩子,她却不能有?她不能有的,别人都不能有!” “于是,她开始悄悄地杀害别人的孩子……看着她最好的朋友失去孩子痛苦不堪,她的内心却感到了极大的满足。听见朋友的丈夫安慰朋友,想要孩子还可以再生,朋友在安慰中逐渐好起来……她莫名地又恐慌起来。” 妇人生动地说着,表情时而愉快,时而痛苦。 情绪完全是跟着村长儿媳妇的情绪来。 沈心想:它……该不会就是村长儿媳妇吧? “朋友凭什么还能再生?为什么朋友的丈夫对她这么好?要是朋友的丈夫是自己的该有多好……” 村长儿媳妇的阴暗想法不断疯长。 她开始暗地里坑害朋友,勾引朋友的丈夫…… 害得朋友郁郁而终后,她又将目光放在了别人身上。 逐渐的,她意识到,她没有办法接受任何人过得比她好。 她痛苦不堪,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大家全都比她悲惨。 “就在这时,两位小姐又出现了。她们看到村长儿媳妇的样子,其中一位小姐说,看来这场游戏得由她来主导了。然后,她给了村长儿媳妇一把刀,说这是她给的奖励。” 拿到这把刀之后,村长儿媳妇瞬间悟了。 只要挖掉别人的生.殖.器官,他们不就像她一样永远也不能有孩子了嘛! 男女的都要挖!这样他们就算找外面的人,也不可能再生了! 村长儿媳妇借着村长召开大会时,迷晕了所有人。 用那把刀,做了她想做的事。 然后…… 他们村子里的人都变成了这样。 这时那位给刀的小姐又来了。 变成了鬼的它们,感受到这位小姐的强大。 小姐说她是神。 神可怜地看着它们,笑了。 神将柳大姐放置在它们村子旁边,告诉它们:“等你们赢了这场游戏的时候,我的话依然算数。” “而这把刀,就是联系神的方式。等到它们赢了游戏的时候,只要我们村的人将血抹在刀上,神就会过来履行承诺。” 沈容拿着刀,若有所思。 那位后来主导游戏的神,就是嫉妒之神? 听祂的意思,是如果这村里的人赢了,祂就会过来让他们摆脱痛苦,过上幸福生活? 沈容不喜欢这种游戏,而且觉得这位神的出现有点怪。 她问妇人道:“你就是村长儿媳妇?” 妇人摇头:“村长的儿媳妇,是我的朋友。” 它是第一个受害者,儿媳妇的那位朋友。 “那儿媳妇呢?” “被神带走受罚去了。神说,祂不过是给了儿媳妇一点小小的暗示,并没有让儿媳妇做出这么恶毒的事。祂本意是希望儿媳妇能战胜祂的暗示的,儿媳妇太让祂失望了。” 沈容抚着刀沉思起来,道:“我可以帮你们赢得这场游戏,那你们能给我什么?” 群鬼皆愣,眼里泛出希望的光。 过了一会儿,它们道:“我们村里有个习俗,每人出生之时,都有一张笺从天而降。这笺带有老天对我们的祝福,对我们很重要。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把它全给你。” 是心愿笺吧! 那三人应该是勘破了它们的内心,才知道了它们有心愿笺。 沈容对心愿笺不是很感兴趣。 她主要是想提前见一见那位嫉妒之神。 沈容对众鬼道:“想要赢,首先,你们得不怕疼。” 众鬼眼神坚定。 它们受够了逃避的日子了。 沈容显出海幽种的触须,朝它们抽去。 将它们抽得半死不活之时,她使用了言灵。 它们数量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她若对正常状态的它们使用言灵,很有可能会因为控制不了而遭到反噬。 所以她就像把它们打残了。 反正等神过来,按照承诺,神不仅会让它们复原,还会让它们过上幸福生活的。 这群鬼被施言灵后,沈容用刀割了它们一下。 红黑的血在了刀刃上,瞬间消失。 一阵清风自村口吹来。 一只毛绒绒、圆嘟嘟的幼鸟扑闪着翅膀飞来,虚弱地落在沈容面前。 幼鸟是嫩嫩的鹅黄色,脸颊上有两点圆圆的腮红,可爱到爆。 这不是嫉妒之神吧? 沈容直觉应该不是,蹲下身捡起幼鸟。 幼鸟的翅膀受了伤,虚弱地蹭了蹭在她掌心,像是十分贪恋她掌心的温暖。 沈容用手指轻轻抚了抚幼鸟。 这幼鸟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在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 村口吹来的清风更甚,打断了沈容的思绪,吹散了村子里的阴气。 一道模糊的身影半隐在村口的黑暗之中,微笑道:“你们赢了吗?” 村民们没有回答。 它们有些心虚。 毕竟是沈容用言灵抹去了它们的嫉妒,它们才算赢了游戏。 她淡淡笑道:“在游戏中作弊……这可不是好孩子会干的事。” 沈容道:“给了村民一把刀,在他心里种下嫉妒的种子,却告诉他们你没有不好的意思。这也不像一位神会做的事。” 村民们浑身一凛。 村口的“人”收了笑:“你知道我是神?你这是对神说话的态度吗?” “我这不是对神说话的态度。”沈容道:“因为你不是神。” 村民们瞪大眼睛看向沈容:“什么?!” 村口的“人”周身气息冷厉起来: “你说我不是神?你觉得我不是神,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可爱们收藏! 给你们演唱一曲: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亲亲!(づ ̄3 ̄)づ 晚上有二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梨栗子?11瓶;appv?9瓶;我爱看书、洛叶、色昏家的小娇妻?1瓶; (* ̄3 ̄)╭ 110、休息区0.29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不过神,不是你这样。” 沈容想起过通神塔一层通二层时,遇到的贝露。 贝露与嫉妒之神,?同是隶属七宗罪的神。 而贝露的分.身是在游轮的懒惰造成恶果后才出现的。 可以说,?是人们懒惰让那艘游轮上出现了贝露,而不是贝露的出现造成了他们的懒惰。 神高高在上,就连神兽种都有着自己的骄傲。 祂们会放低身段,?特意来为难村子里这群人? 不可能的,神没那么闲。 鬼村的情况与游轮截然相反。 鬼村的这位“神”也没有神应有的姿态。 这些是沈容不认为村口这“人”是神的部分原因。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 这位“神”,?没有让她感受到“贝露”带给她的强大感。 她反而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微妙。 就像是她遇见丰加时的感觉。 沈容没有挑明说。 因为她现在的状况不适合战斗。 她需要判断一下这位“神”的实力,?再做打算。 村口的“神”迈开步子,向沈容靠近。 走近几步。 看清沈容的模样,?她脸部一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容想了下,随便取了个名字:“牛翠花。” 她暗暗打量“神”。 这位“神”穿得非常清凉,?腰间缠着一条婴儿手臂粗的菜花蛇。 菜花蛇正朝沈容吐着信子,?竖瞳一瞬不瞬地盯着沈容。 “牛翠花?” “神”显露出鄙夷,?道:“你说我不是神,?又说不出我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让村子里的鬼们不相信我,?让它们就这样永远堕落下去?” 沈容斟酌着这位“神”的能力,?道:“如果你是神,那你随便挑个人,?让他复活,?以此来证明一下你自己,不就好了吗?” “神”抬手,随意地勾了勾手指。 沈容身边的一名鬼瞬间变成了人。 鬼们皆面露惊喜。 变成人的鬼也充满感激,?几乎泪流满面。 沈容用手挡住脸,开启海幽种之瞳看了眼。 啧…… 是幻象,而且很拙劣。 连复生前的丰加创造出的幻象都比不上。 所以这个“神”,是和丰加一样的,变成了寄生种的神兽种吗? 嘶—— “神”腰间的蛇发出声音,像是在对“神”说话。 “神”嘶嘶地和蛇交流了两个来回。 望向沈容的眼神突然怨毒起来:“牛翠花?你叫牛翠花?” 沈容敏锐地感受到了空气中突然弥漫的杀意,镇定地点头:“嗯。” “你放屁!” “神”一挥手,一股绿色气体从她手间释放出来。 沈容开启吸收卡牌,将气体尽数吸入。 “神”一愣,像恶狗般呲着牙,面容凶狠可怖:“就是你杀了丰加吧?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们吗!” 沈容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原来你是寄生种啊?” “神”气恼地反驳道:“老娘是来自神域的神兽种!” 鬼们一听,皆是浑身一怔。 一脸刚发现自己上当受骗地退到了沈容身后,怨恨地看着“神”。 “神”冷笑,高傲地抬起下巴道:“我来自神域,对于你们这些下等人来说,我是神域的高贵种族,就是神!” “我说自己是神,有什么问题吗?” 沈容:“你也不怕这话被神听见了,神觉得你玷污了祂们,让你灭族。” “呵……我来自嫉妒女神的母族世庭毒螣,让我灭族?谁敢!” 它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沈容,道:“倒是你这个海幽种,竟敢杀了丰加,跟我们联盟作对。你是仗着自己是海幽种,以为我们没人对付得了你吗?” “我们联盟的长老之一,是一只伏天种亚种,专克你这种海幽种!你就等着被我们的人追杀到死吧!” 沈容平静地“哦”了一声,好奇道:“我能问一下,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杀了丰加的吗?就算想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鬼们看了眼沈容。 这话好耳熟啊。 好像她刚刚对那三个被她打得魂飞魄散的人,也说过同样的话来着…… 这只世庭毒螣种轻嗤沈容是乡巴佬,道:“我们结了联盟,在盟主那儿都留了魂丝。一旦被杀,魂丝消散前会把杀人凶手留下的信息发过来。” 它抚着腰间的菜花蛇道:“方才我还没认出你,多亏我的小宝贝提醒我了。” 原来是这样…… 沈容早在丰加提醒她,像他那样的还有很多时,就做好了会被丰加同盟通缉追杀的准备。 因此现在听世庭毒螣自己会被追杀,也没有丝毫惊讶。 沈容问道:“丰加强还是你强?” 世庭毒螣抚摸菜花蛇的手一顿,眼眸闪烁危险的光:“你什么意思?” 沈容:“没什么意思啊,就是随便问问。” 她低头轻抚幼鸟,毫无攻击力的样子。 幼鸟蹭着她还没复原的断指,可爱的小圆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发出“啾啾”的清脆鸣叫。 她的断指叫它心疼得要命。 世庭毒螣冷哼道:“自然是我比他强……你的话问完了?” 气氛紧张起来。 空气仿佛降至了冰点。 沈容轻轻“嗯”了一声,将幼鸟交给身边一只鬼,吩咐道:“你们先带它走吧。” 鬼们立刻连滚带爬地跑出村子。 世庭毒螣阴恻恻地笑道:“你让它们跑,它们就能跑得掉吗?等我杀了你,再把它们抓回来……啧啧啧,到时候它们会有多绝望呢?真是想想都让人兴奋。” 它下.身幻化成蟒蛇般粗壮的长身,身上带有数道铁钩般倒刺,甩动着尾巴朝沈容扑来。 沈容展开海幽种特征,振翼高飞,俯瞰它道:“你叫什么名字?” 世庭毒螣只是它的种族。 它仰视着沈容道:“哦,都忘了说了。你记好了,今天在这里杀了你的人是我,来自嫉妒女神母族的利兰!” 沈容认真地道:“利兰,你没有丰加强大。” “你说什么!” 利兰牙齿紧咬,额上爆出了青筋,甩动尾巴朝沈容打去。 沈容灵活避开,眨眼间便飞跃到了利兰面前。 利兰错愕地瞪大眼睛,下一秒便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狠狠勒紧。 它双手掰着沈容的触须。 甩动尾巴从沈容的背后刺下。 沈容的四条尾羽和它的尾巴“砰”的一声猛撞在一起。 尾巴和尾羽飞地互相攻击,互相招架,在空中击打出四蓝一黑的“刀光剑影”。 但利兰始终是落于下风的。 沈容掐着它的脖子,一直没有松开。 她抓着它一边与它交战一边移动,最终将利兰撞在方才涌来绑她的杆子上。 杆子颤抖。 “啊!” 利兰发出尖锐地叫喊。 沈容不再打闹似的和利兰战斗。 四条尾羽扬起,宛若飘逸的羽毛。 落下之时,却带有雷霆万钧的气势,“砰”地砸住了利兰的尾巴。 利兰的尾巴几乎被砸扁。 钩刺翻倒,血肉从皮里爆出来。 沈容死死地压着它。 任它如何挣扎,它的尾巴就像一条被压扁的蚯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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