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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左蓝:“那个老道士不是要为芙蓉报仇吗?难道他是要杀了春满楼的人为芙蓉报仇?是不是当年春满楼的人对芙蓉做了什么?” 他们有些信息不知道,猜不到点上。 沈容自动忽略他们唧唧歪歪的讨论,沉思片刻,脑中线索逐渐被串起。 “无辜的人快跑……这个镇上,算得上绝对无辜的人,不就是我们吗?” 沈容恍然大悟,站起来往外冲:“快跑!” 虽然她来不及解释,但肖振峰和左蓝都不是傻子,闻言立刻随着沈容冲了出去。 正对地字四号房的大门敞开。 门内老道正被控制着破除符阵,可随着墙上一道道黄符被撕,露出的竟不是墙面,而是血画出的符文! 看到这,就算沈容不说,左蓝和肖振峰也意识到: 错了!他们之前猜错了! 这个天字四号房,肯定不单单是用来控制芙蓉的! 三人拼命地往酒楼外跑。 然而天字四号房蹿出的阴煞怨气却像无形的淤沼般将他们包围,拖累他们的步伐。 整间酒楼都像被笼罩在一股由阴气凝成的大雾中。 沈容三人在阴气中艰难前行。 左蓝和肖振峰就像在得了重感冒时还要跑八千米一样难受地跑动着。 沈容怀里有避邪玉佩,身上又穿着红裙子,虽也难受,却比他们要好过得多。 左蓝心焦到气急败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振峰冷嘲热讽地骂沈容:“自以为是的臭娘们!叫你自作聪明!” 沈容无心回头看他们,只对肖振峰说:“我的流程没错。你要是能活着跑出去,等出去我就揍你。” 要是他跑不出去,就说明他死了,他活该。 现在揍,耽误她逃跑。 左蓝烦躁地大喊:“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再不解释,左蓝就要急得抓沈容了。 沈容只得一边跑一边说:“流程没有错,我们之前的调查相当于只是在做支线任务。芙蓉说的才是最终的通关方法。无辜的人,快跑。” 肖振峰边跑边思考,大致明白了:“这个游戏的BOSS,不是芙蓉,也不是那老道士。” 左蓝大脑飞速运转,惊悚道:“芙蓉说风是疯子,是在说酒楼老板!那老道士对酒楼老板如此言听计从,说明酒楼老板才是幕后黑手!” 肖振峰大骂一声:“艹!还真是老妖婆!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慵懒的声音像一枚炸弹扔进人群之中,砰然炸响吓得所有人哆嗦一下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中,发不出任何声音。 沈容挣扎中好不容易跑到了酒楼门口,余光瞥见浓雾中,一袭红影缓缓从楼上走下来。 “你要听这个故事吗?” 封政嗓音沉缓,带着蛊惑的意味。 左蓝和肖振峰犹豫地放慢了脚步。 根据竞选赛的经验,了解的真相越多,评级会越高,尤其是面对最终BOSS时,支撑的时间也是提高评级的要点之一。 但同样的,在面对危险的时候越犹豫,就意味着生存的可能性越低。 是以,高评级不是那么好拿的。 “你”而不是你们,沈容直觉这个“你”说的就是自己。 好奇心会害死猫。 所以…… 听个屁!再你.妈.的见老妖婆! 沈容没参加过竞选,不懂什么评级不评级的,反正活命最重要! 她头也不回地跑了。 封政:…… 左蓝和肖振峰:…… 讲道理,这时候不该是听BOSS逼逼一通再跑的吗!你到底会不会玩游戏啊! 二人心中咆哮着,慌乱地赶紧也跟着跑了。 算了,还是活命重要。 封政轻叹,手指抚上手臂上被他撕扯过十数次,就为了等她来上药的伤,牙齿咬住唇瓣,生生咬得唇上血直流,染红了下巴:“你答应给我上药,还说今晚和我一起睡……我那么期待……你总是……不懂我……” “师父……” 挣脱控制的刘昌从天字四号房跑出来,正对上封政从楼上下来。 “滚,去忧心你自己的事吧。他们,我会去追。” “是!师父!” 刘昌愤然道,“只要吃了他们三个,芙蓉就能成为不腐尸,亦能为师父的阵法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师父……” 封政懒得看他那副丑样:“你想让芙蓉吃足百名活人成为不腐活尸,不过是想和她的尸体长相厮守……少在我面前油嘴滑舌,再有下次,我拔了你的舌头。” 他施施然去追沈容他们。 逃出酒楼的沈容,直奔镇口。 那天她去镇口找老道,恰好摸清了路,没想到竟是这时候派上用场。 青雾从酒楼弥漫而出,逐渐将整座古镇笼罩。明明才是傍晚,小镇却陷入了黑暗。 尚未回家的人们迷茫地停驻,仰头看天,议论纷纷。 沈容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撞到来不及躲闪的行人,仓促地说一声对不起后,继续跑。 “哎,你跑什么啊!” “怎么后面还有两个人在跑?” “你们看,春满楼的姑娘竟然出来了哎。” “哈哈哈哈,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等等,那不是姑娘……鬼啊!” 待瞧见一群群从春满楼走出的毫无理智的可怖女鬼。 随着一声尖叫,整个镇子乱作一团。 沈容本就被阴气拖着脚步,此刻更是像在逆流而上,被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挤在一起乱跑的人群冲撞得步伐凌乱。 而左蓝和肖振峰因为一时的迟疑,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沈容稳了稳心神,找准方向,一鼓作气朝镇口冲了过去。 越靠近镇口的两座石狮子,阴气越是稀薄。 这代表,她猜对了。 只要逃出这个小镇,她就能通关游戏。 通关了游戏,是不是就能回家? 沈容仍旧疑惑:这些人参加这种游戏的目的是什么? 在游戏里死掉的人是真的死了,还是会回到原本的世界去? 游戏奖励又是什么? 她思考间,就快跨过石狮子。 突然,一根长绳捆住了她的腰,猝然将她往后拽。 沈容低声骂了句,气沉丹田,抓住腰上的长绳,鞋子在地上摩擦出深深的痕迹,方定在原地。 她感到这长绳手感不对,低头一看,竟是一大把粗黑的长发! 她抓着这把长发,一边拉扯一边奋力往镇口走,每一步都用力到在地上踏上一个深深的脚印。 谁也不能阻止她逃命! 就算是有很多头发的鬼也不能! 而甩出头发想把沈容拉过来的鬼也没想到,沈容竟然会直接拽着她的头发走。 她被头发拖着跌入人群,发现头发被对方抓得死死的,用力得都快把她本来就已经腐烂的头皮拔下来了。 她愤然闪身追上沈容,尖细的黑指甲向沈容后背抓去。 沈容敏锐地察觉到身后阴凉的气息,反身一个踢腿。 被拽住头发的鬼躲闪不及,被她一脚踢断了腰,身体像个括号一样弯折。 沈容迅速抓住女鬼的头颅,用额头猛击对方。 只听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 沈容额头发红,女鬼头颅凹陷,黑血喷溅了沈容一脸。 女鬼双目血红,暴怒至极,头发张牙舞爪像是无数活蛇想要缠住沈容。 腰间的黑发勒得沈容几乎窒息,恍惚间她想起第一次参加地下拳击赛,被人打得半死的时候。 她要死在这里吗? 那当然不行! 沈容咬牙,一手抓住女鬼的后颈,一手抓住女鬼翻起的头皮。 腐烂的分泌物和黑血糊了她一手,黏滑的触感令人作呕。 她强忍着窒息的痛苦,顺着女鬼头皮腐烂的地方,用力撕扯,生生把女鬼的头皮整个扯了下来。 缠绕她的头发瞬间变成死物,像一缕缕丝线落在地上。 女鬼尖锐的惨叫划破漆黑的天幕,刺痛人的耳膜。 左蓝和肖振峰远远看见,惊得目瞪口呆。 沈容抓着女鬼的头皮,头皮连着的黑发在她脚下落了一地。 她满脸是血,嘴角不自觉地扯了一下:“早知道女鬼也可以揍,就不那么躲着芙蓉了。没准儿还能早点知道怎么通关游戏。” 左蓝和肖振峰:…… 女鬼抱住秃了的头嘶吼。 她是春满楼的姑娘,生前最爱美貌,没了头发等于要她的命!虽然她本来就死了。 她五官扭曲,用恨不得把沈容撕碎的目光盯着沈容。 沈容扔掉头皮,抓住女鬼的头,说了声抱歉,像砸弹跳球一样,把女鬼的头往地上一砸。 女鬼的上半颗头像西瓜一样碎了,“西瓜”的内容物在地上喷溅开来。 沈容呼出口气,转头继续朝着镇口跑去。 马上,她就可以通关游戏了! “林湄。” 她腰上再次一紧,身后传来封政的声音。 有了先前打女鬼的经验,沈容一把缠住她的东西,用力一扯。 一道红影半跪着扑进了她怀里,脸扑在了她胸前。 沈容:??? 低头一看。 哦,她握的是“老妖婆”的手臂…… 封政一愣,随即鼻下一片湿漉漉的血红,满眼都是在烟花绽放一样的光。 左蓝和肖振峰:……卧.槽,牛逼!这女的竟然正面刚幕后大BOSS了! 9、鬼芙蓉1.9 沈容立即推开封政,调头就往镇口跑。 封政回过神来,紧紧抱住她的腰:“先别急着走,你听我说。” 给敌人说话的时间,就是给自己送死的机会。 电视剧里的反派是怎么死的? 不就是因为废话太多耽误时间了嘛! 同理,沈容坚定地认为,她多听封政说一句话,就是给自己多添一份危险。 封政只是抱着她,力度把控得恰到好处,既不至于让她挣脱,又不至于勒着她。 他没有伤害她的意向。 沈容意识到这点,不再挣扎,假装顺从:“好,我听,但是你先放开我。” 封政依依不舍,动作缓慢地松开了沈容:“你先别急着走……还有那么多疑问都还没解开,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个屁! 再见了你嘞! 沈容恢复自由,撒腿就跑。 封政眉眼一沉,闪现到沈容面前拦她的路,倾身将她圈在怀里:“别走。” 他依旧没有攻击她的意图。 抱她的动作极其温柔。 封政身上的气息侵占了沈容身边的空气。 她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 是一种独一无二,难以用言语形容,莫名令人沉醉的香。 ——是她的前闺蜜柔柔身上独有的香。 沈容抬眸打量封政。 他是位美人,记忆里的柔柔也很好看。 可惜她不知道,柔柔是否和眼前的人长得一样。 沈容记性不太好。 但柔柔的样貌,却不是因为她记性不好而遗忘的。 柔柔在和她闹掰后不久就人间蒸发了,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除了她还记得有柔柔这么个人,没有人再记得柔柔是谁。 那段时间沈容到处寻找柔柔存在过的痕迹,结果一无所获。 曾经的同学和朋友都以为她压力太大,幻想出了一个叫柔柔的朋友。 但沈容坚信自己没记错。 即便她记忆里的柔柔长相模糊得像是她从未见过。可她依然还记得和柔柔一起经历的事,记得奶奶生前曾对她说过无数次: 世界是很神奇的,她和柔柔都和这世界上的人都不一样。 “你以后或许会遇见许多匪夷所思的事。但是不管遇到什么,你都要坚强地活下去,哪怕爷爷奶奶不在你身边。” 沈容相信奶奶的话,相信自己。 以前,沈容不明白奶奶话中的含义。 直到柔柔人间蒸发,她隐约明白了。 所以虽然突然进入了这个游戏,但有柔柔那样离奇的事在前,她没有太惊慌失措。 此刻,她忽然想到,眼前的这位老板会不会就是柔柔? 他的性子和柔柔一样古怪,对她也和柔柔本性暴露前一样好。 也许柔柔是因为成了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嗯,听上去虽然怪异,但似乎有些道理可循。 沈容直勾勾地盯着封政浅色的眼眸,问道:“你是柔柔吗?” 封政抱她的手一僵,眼中流露出困惑:“柔柔是谁?” 沈容松了口气。 不是柔柔就好。 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柔柔。 ——那个比神经病还疯狂,说出那种可怕的话,背地里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还能一脸无辜的女人。 封政凝视着她的反应,眸光黯淡,紧紧咬住了下唇。 人群之中爆发出震颤大地的嘶吼声。 沈容回头望去,就见左蓝和肖振峰刚刚狼狈不堪地从人群中挤出来,踉踉跄跄地跑向镇口。 拥挤的人潮中像是出现了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怪物,人群呈诡异的状态涌动。 “芙蓉!是芙……啊!” 有人惨叫声简短仓促,不难想象他出了什么事。 “芙蓉……芙蓉……” 刘昌踉跄着从人群中跌出来,惊慌失措地看着人群中缓缓走出,表情阴冷的女人。 芙蓉脸上的妆花了,腐烂伤口的填充物也不知在哪儿弄掉了,露出了能看见白骨、积着黑血的肉坑。 她长发散乱垂落,随着靠近刘昌的脚步,逐渐如活物般舞动,携着杀意蓄势待发。 肖振峰和左蓝趁此机会偷偷向镇口狂奔。 数道黑色长发突然从人群中向他们袭来,在他们就快跨过镇口的瞬间,迅猛地缠住他们,将他们几乎包裹成一个黑色的蛹。 封政抱着沈容不撒手,无人无鬼敢靠近。 原本因为手撕了女鬼而引起其他女鬼愤怒的沈容,反而因为拦着她的封政,悠闲得像个吃瓜群众。 “芙蓉,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吗?我为你报仇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刘昌苍老的脸上沾满了血渍与尘土,一块红一块黑的。 他仰头看着靠近的芙蓉,满脸希冀,“这么多年来,我对你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芙蓉满目血泪,恨道:“你这个魔鬼!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她身后混乱的人群几乎被女鬼吞噬,黑发如狂蛇,黑血如海啸,将挣扎求生的人们拉入死亡深渊,徒留一声声无助凄惨的喊叫。 左蓝和肖振峰也被卷入了鬼潮之中。 酒楼内迸发的阴气几乎将整个镇子染成迷雾绘成的青灰色。 那青灰之中,又有女鬼的声声怨诉和喷溅的猩红交织,组成了一幅堪比地狱的场景。 芙蓉颤抖地指着身后的景象,全黑的眼球像两颗黑色玻璃珠,照出了刘昌狼狈的模样:“三十年前,你控制我,让我害了陈郎和吴姐姐。我时常说不出我想说的话,只能对着你哭……我不明白,你折磨我就算了,你为什么要害陈郎和吴姐姐,如今为什么还要害全镇的人!” 刘昌瞪大浑浊的眼,宛若一个语重心长的老父亲:“我这都是为了你啊!” 他咬牙切齿,像是比芙蓉还怨:“陈广年欺骗你的感情又抛弃怀有身孕的你,他贪慕虚荣攀上吴家,吴家见你是位风尘女子,就在镇上散播谣言欺辱你……他们逼死了你,难道不该死吗!” “这镇上的人在你死后都不放过你。三十年过去了,他们依旧骂你,辱你,把你的痛苦做茶余饭后的笑话!他们这般欺你,难道不该死吗!” 刘昌理直气壮地梗着脖子: “芙蓉,我知道以前我错了,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在弥补了……我费尽心机,向师父献上我的青春和灵魂,才得到如今的的能力让你亲自手刃仇人。我付出这么多都是为了你,难道我以前错了几次,就再也不值得原谅了吗?” “等这镇上的人全死了,这镇子便尽在我师父掌控之中。届时,我们生活在这里,这些骂过你的人都只能对你点头哈腰,谁敢再不敬你,我们就杀了谁,这样难道不好吗!” “芙蓉,你知道我为你做了多少吗?当年你妈和我妈是好友,她带着你离开你那酒鬼父亲,投奔我妈,却觊觎我刘家家产,害死我妈,勾引我爸,为夺家产派人诱骗我染上恶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刘昌见芙蓉发抖,又连忙说:“这些,这些……在你死后我都不在意,我都放下了!知道你死讯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为你放下了杀母之仇,你对我,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他近乎祈求地看着芙蓉,期盼着芙蓉情绪出一丝丝松动。 沈容像听戏似的,一边听一边理剧情。 刘昌说的关于芙蓉的剧情,比较偏向于小二说的。 这也就代表,外面那些所谓陈广年抛弃芙蓉的风言风语,都是刘昌传出去的。 芙蓉说她被控时,时常无法说出想说的话。说明芙蓉那一声声的陈郎,亦是刘昌操控着芙蓉喊出来的。 为的也是给陈广年和吴家留下骂名。 刘昌和芙蓉是兄妹,亦有杀母之仇,却想和芙蓉长相厮守到了这种地步…… 这种感情已经超越了兄妹情了吧? 芙蓉听见杀母之仇时惊愕不已,嘴唇颤抖:“你……我,我妈她……” 芙蓉凄凉地苦笑:“原来是这样……这就是你折磨我的原因,这就是你将我送与人玩弄的原因……” “是我妈……害了你们刘家……” 她眼中杀意褪去,漆黑的眼球表露出一种不知所措。 老一辈的恩怨,在她看来,好似能够抵消刘昌对她的欺辱。 刘昌却激动起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把你送给别人玩弄了!我承认……我以前欺你,只知道跟你要钱,不敢面对自己对你的感情,对你恶语相向……可我从来没将你送人!” 芙蓉:“没有吗?没有吗……那天晚上,你那群朋友把我带出去,说你把我送给他们抵债,这孩子,便是那晚……” “不!我没有!”刘昌两眼通红,抓住彷徨起来的芙蓉,愤恨道:“他们,我去杀……他们已经死了……我,我去刨了他们的坟!我要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芙蓉摸上自己微凸的小腹,那未成型的死胎,还留在她肚子里。 她眼中仇恨一点点褪去,剩下的只有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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