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云雪瑶目光复杂,“你父亲顾临风是前朝御医之女,你母亲林晚歌是与我结拜的姐妹,当年朝廷为了得到顾家药人血脉的秘密,联合几个江湖门派血洗顾家庄。” 顾长明的胸口剧烈起伏,那些梦境中的碎片突然串联起来。 温暖的家、突如其来的屠杀、雪地里的逃亡…… “为什么现在才找到我?”他的声音嘶哑。 云雪瑶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我们花了八年才查明你还活着,又花了五年才确定你在长公主府,但长公主府戒备森严,沈棠又把你藏得极好……” 顾长明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那沈棠,她知道我的身世吗?” 云雪瑶冷笑一声,“当年下令灭顾家满门的,正是沈棠的父亲,当今圣上!” ...... 第九章 长公主府内,红烛高照,喜气洋洋。 沈棠坐在婚床边,看着孟司墨的脸,却莫名想起另一个总是跪在她脚边的身影。 “长公主?”孟司墨轻声唤她,“该喝合卺酒了。” 沈棠回过神,接过酒杯,与孟司墨交臂而饮。 酒入喉肠,却品不出半分喜悦。 “司墨,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她轻轻拍了拍孟司墨的手,竟起身准备离开。 孟司墨一把抓住她的衣袖。 “长公主要去哪儿?今日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 沈棠怔了怔,似乎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离开。 “我……去书房处理些公务。” 不顾孟司墨泫然欲泣的表情,沈棠大步走出新房,径直来到书房。 推开门,习惯性地看向某个角落。 那里空空如也,再也没有那个跪着等她的身影。 沈棠走到那个位置,鬼使神差地伸手抚摸地面,仿佛还能感受到顾长明留下的温度。 就在这时,孟司墨突然闯了进来,直接扑进了沈棠的怀中。 “长公主,我真的很爱你。” 沈棠刚打算推开怀里的男子,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味。 顿时,浑身上下传来一阵阵燥热。 “你身上抹了什么?” “当然是让长公主欲仙欲死的东西啊……” 下一秒,孟司墨便勾住她的脖子,吻了上去。 一夜缠绵。 翌日一早,沈棠迷迷糊糊醒过来。 “该死!竟敢对本宫下药!” 一旁的孟司墨立刻委屈地说道:“长公主,我已经是你的驸马了,伺候你,为皇室开枝散叶是应该的。” 沈棠蹙着眉头,径自起身穿好衣衫后,便去了书房。 “去,将顾暗卫接回来。” 侍卫领命后,匆匆离开了。 可是不过半个时辰,侍卫便回了府,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属下去了暗卫营附近的客栈,都没找到顾暗卫。” 沈棠心里突然一阵慌乱。 “废物!” 她一把推开侍卫,赤着脚冲向暗卫营。 暗卫首领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 “长公主,顾公子昨日已受完滚钉刑,离开了。” 沈棠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目光落在刑房中央那块血迹斑斑的钉板上。 三丈长的铁钉上还挂着碎肉,暗红的血迹一直延伸到门外。 “他自己走的?” “是。”首领声音发颤,“顾公子走时,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沈棠突然想起昨日大婚时,那个逆着人流离去的背影。 原来那不是幻觉。 她的阿顾,真的走了。 …… 三个月后,江南。 “听说了吗?听雨阁那位新少主单枪匹马挑了青城派分舵!” “据说那男子一身黑衣,剑法诡谲,青城派三十八人无一生还!” 茶楼里,说书人惊堂木一拍。 “要说这听雨阁少主,那可了不得!三日前他独闯七星楼,一剑斩了楼主首级,为的是报多年前的血仇!” 二楼雅间,沈棠手中的茶盏咔地裂开一道缝。 “长公主,”侍卫低声道,“线报说,那位少主的容貌像顾暗卫。” “备马。”沈棠的声音冷得像冰,“去听雨阁。” …… 悬崖之巅,听雨阁。 顾长明一袭玄色劲装,腰间悬着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 他站在悬崖边,俯瞰脚下云海翻腾。 “少主。” 云雪瑶的贴身侍卫单膝跪地,“刚收到消息,长公主亲自带兵往听雨阁来了。” 顾长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来得正好。” 他转身走向大殿,黑色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 沿途的听雨阁弟子纷纷跪地行礼,眼中满是敬畏。 这三个月,顾长明以雷霆手段血洗了当年参与灭门的七个门派。 他出手狠辣,剑下从不留活口,江湖人称“黑罗刹”。 “长明。”云雪瑶站在大殿中央,“沈棠此行,怕是要带你回去。” “带我回去?”顾长明轻笑一声,“她配么?” 云雪瑶叹息:“你当真放得下?” 顾长明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抽出腰间长剑。 剑身映出他冰冷的眉眼。 “小姑姑,你知道我受滚钉刑那日,她在做什么吗?” 他指尖轻抚剑刃,一滴血珠滚落。 “她在拜堂。” 以下是严格按照您的要求修改人称代词的版本(仅调整“他/她”,不改变原文内容): 第十章 长公主府。 孟司墨将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又去书房?大婚三个月,长公主在我房里过夜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贴身丫鬟战战兢兢地收拾碎片。 “驸马息怒,长公主最近确实公务繁忙。” “公务?”孟司墨冷笑,“她分明是在找那个贱人!” 他猛地拉开梳妆台暗格,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 信上是他父亲十八年前的笔迹: 孟司墨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当年他父亲作为太医院院判,奉命协助长公主剿灭顾家。 谁料顾家幼男竟流落长公主府,还被沈棠养在身边十年! “顾长明!”孟司墨咬牙切齿,“你最好死在外面!” 听雨阁外。 沈棠的军队在山脚下驻扎三日了。 “长公主,听雨阁地势险要,强攻恐怕……”副将欲言又止。 沈棠站在营帐前,仰望着云雾缭绕的山巅。 这三日她夜不能寐,一闭眼就是顾长明浑身是血离开的画面。 “再递拜帖。”她声音沙哑,“就说本宫求见。” 副将震惊地抬头。 堂堂长公主,何时对人用过“求”字? 第四日清晨,听雨阁终于有了回应。 “长公主殿下。”一位青衣弟子立于山门前,“我家少主有请。” 沈棠的心猛地一跳:“阿顾他……” “请随我来。” 山路蜿蜒,沈棠的手始终按在剑柄上。 行至半山腰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惨叫。 “啊——救命!” 沈棠快步上前,只见一片空地上,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跪地求饶。 而站在他面前的—— “阿顾!” 沈棠脱口而出。 那道黑色身影缓缓转身。 阳光下,顾长明的容颜依旧清丽,只是眉宇间再不见昔日的温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杀之气。 “长公主殿下,别来无恙。”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沈棠如坠冰窟。 跪地的男人突然扑向沈棠:“长公主救命!这妖孽要杀我!” 顾长明剑光一闪,那人的左耳已落在地上。 “青城派长老,十八年前参与血洗顾家庄。” 他踩着那人的背,剑尖抵住后心,“今日我取你性命,可有怨言?” “住手!” 沈棠下意识上前一步。 顾长明挑眉:“长公主要救他?” “国有国法。”沈棠沉声道,“即便他有罪,也该由朝廷审判。” 顾长明突然笑了。 那笑容美得惊心,也冷得刺骨。 “就像当初审判我顾家满门一样吗?” 沈棠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剑光闪过,青城派长老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顾长明甩去剑上血珠,直视沈棠震惊的双眼。 “长公主殿下,你的暗卫已经死在那场滚钉刑里了。” 第十一章 青城派分舵火光冲天。 顾长明踏着满地鲜血走出来时,左肩被划开一道三寸长的伤口。 他随手撕下敌人衣角按在伤处,黑色劲装让血迹并不明显。 “第三十七个。” 他轻声计数,剑尖滴落的血在身后连成蜿蜒红线。 最后一个活口蜷缩在墙角发抖,裤裆已经湿透。 “当年参与血洗顾家庄的,还有谁活着?” 剑尖挑起那人下巴,顾长明的声音比剑锋更冷。 “我、我不知道什么顾家庄……啊!” 一根手指飞了出去。 “再想想。” “是七星楼!七星楼楼主还活着!”那人痛哭流涕,“他当年亲手杀了顾家小公子……” 剑光闪过,第三十八具尸体倒下。 顾长明甩去剑上血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滚钉刑留下的旧伤在阴雨天总是作痛,他抹去唇边血迹,翻身上马。 回到听雨阁时已是深夜。 顾长明推开房门,却见云雪瑶端坐在他榻前,药箱敞开摆在桌上。 “小姑姑?” “脱衣服。” 云雪瑶言简意赅,手里碾药的玉杵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顾长明下意识后退半步,这个动作让她眯起眼睛。 “现在知道怕了?单枪匹马闯青城派时怎么不想想后果?” “我能应付。” “然后带着一身伤回来?” 云雪瑶突然起身,一把扯开他衣领。 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皮肉外翻,隐约可见白骨。 顾长明倒吸一口冷气。 云雪瑶的手指沾了药膏按上来,冰得他浑身一颤。 “疼?” “……不疼。” 玉杵“当啷”砸在药碗里。 云雪瑶突然掐住他下巴。 “顾家的药人血脉不是让你拿来糟蹋的,下次再这样——” “就打断我的腿?”顾长明突然笑了,“这话沈棠常说。” 房间里霎时安静。 云雪瑶松开手,继续沉默地包扎。 当她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锁骨时,两人同时僵了一瞬。 “好了。”云雪瑶退后两步,“最近别碰水。” 她转身时,顾长明突然问:“小姑姑当年为什么没来救我们?” 云雪瑶的背影在月光下凝固成雕像。 “我在西域,收到消息赶回来时……”她的声音哑得可怕,“只来得及从火场里抢出你大哥的尸体。” 顾长明攥紧了染血的衣带。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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