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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顾长明做了沈棠十年的暗卫,白天替她杀人,晚上与她同床。 他跪在榻边,浑身发抖,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喘息。 沈棠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肌肤,每撞一次,就哑着声问:“还行不行?” 这一年来,她变本加厉,夜夜索取,在书房、马场、甚至杀人后的巷弄里,用各种方式把他调教成适合她的节奏。 他红着眼,却还是在她一次次的勾引之下卸掉防备,诚实地回答:“舒服……主上,我很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抱着她攀上巅峰,眼前一片空白。 沈棠躺在他怀里,指尖漫不经心抚过他汗湿的脊背,忽然低声道:“今日是本宫同你最后一次了。” 顾长明浑身一僵。 “十日后,我与司墨大婚。”她语气平静,“这一年拿你练手,技术大抵能让他满意……阿顾,日后,你就只是暗卫了。” 顾长明死死攥紧被褥,指甲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好半晌,他才缓缓从她怀里退开,跪伏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属下……遵命。” 顿了顿,又补上那句早就准备好的祝福: “愿主上与孟公子百年好合,子孙满堂。”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炸响一道惊雷。 他下意识浑身一抖,又立刻绷直了脊背。 “还是怕打雷?”沈棠轻笑着抱紧了他的腰,“阿顾,你这样可没法当一个好杀手。” “属下……就再怕这一回。”他攥紧她的衣襟。 “也只有这一回了。”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日后,本宫便不能再这样安抚你了。” 顾长明张了张嘴,窗外却忽然传来侍卫的禀报:“长公主,孟公子突发高烧。” 沈棠蹙了蹙眉,立刻起身穿衣,动作利落。 系腰带时,她回头看了顾长明一眼:“你……” “主上放心去看孟公子吧。”顾长明低着头,“属下没事。” 她没有犹豫,转身离去。 雷声轰鸣,顾长明蜷缩在床上,透过窗棂,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七岁那年的情景。 那年的雪特别大,冻死不少人,包括他这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他蜷缩在长公主府后巷,快要冻死时,一双手将他扶了起来。 “这么小的乞儿?”少女沈棠皱眉看着他,“带回去当暗卫养着吧。” 她教他习武,教他认字,教他杀人。 那年冬天的雪太冷了,可唯有她的手,是最暖的。 所以她要他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努力做到。 他怕血,却成了她手里最锋利的刀;他怕雷,却能在暴雨中面不改色地取人性命。 他暗恋她多年,却从不敢表露。 只因她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心里装着丞相府的大少爷孟司墨。 直到一年前的那个夜晚。 她推开暗卫房的门,突然踮起脚尖吻住他。 “不愿意?”她的额头抵着他的肩膀问道。 他没说话,只因如此近地感受着心上人的气息,身子早已紧绷得说不出话。 “今日陪司墨逛花灯节,情难自抑向他索吻。”她低声解释,“可他从小就是个药罐子,竟激动得晕了过去。” “我同他的婚约还有一年,这一年,我想找个人练习。”她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唇,“阿顾,你最合适,你可愿意?” 顾长明知道她爱孟司墨,却没想到爱到这种地步。 她是京中无数男子向往之人,如此天潢贵胄,竟要为心上人专门学习房中之术,只为给他最好的体验。 “属下这条命……从被主上捡回来后,就是主上的了。” 他闭上眼,开始解衣带。 那一晚是他的第一次放肆,却同时很销魂。 从此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书房、马车、甚至她刚杀完人的现场,她都勾住他的脖子找他索取。 如今她要大婚了。 以这一年的荒唐,孟司墨必定容不下他。 好在三日前,他收到了飞鸽传书—— 江湖上的听雨阁说,可能找到了他的亲生父母。 既然她不再需要他,他也该离开了。 第二章 第二日,他便穿上衣服,去了暗卫营。 表达来意后,头领震惊地看向他。 “你说什么?你要离开?!” 顾长明点了点头。 “主上可待你不薄。”头领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更何况,你跟了主上十年,应该知道规矩。” 他垂眸,看着地上那道被血浸透的缝隙,那是去年一个叛逃暗卫留下的。 “滚钉刑。”他轻声道,“我知道。” 头领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那可是要人半条命的酷刑!钉板上的铁刺都淬了药,伤口半月不愈,就算活下来也会留疤……” “我可以。”他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我要走。” 见他意已决,头领无法再劝,只得叹了口气。 “既如此,你便十日后来受刑吧。” 走出暗卫营时,天光正好。 他算了算日子。 十日后,正是沈棠与孟司墨大婚之日。 王府上下都在筹备喜事,谁会注意一个暗卫的去留? 这样也好。 他人生最风光的日子,他安静地离开。 顾长明从暗卫营回来时,远远就看见孟司墨的马车停在王府门口。 府内,孟司墨正站在湖边,他身着一袭青墨色的外衫,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子,衬得整个人气质脱俗。 沈棠站在他身后,一手挽着他的手臂,一手握住他的右手,正在教他作画。 “这里要轻一些。”沈棠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手腕放松。” 孟司墨回头冲她笑:“长公主教得真好。” 顾长明站在廊下,看着沈棠眉梢眼角的笑意,一时有些恍惚。 “长公主。”侍卫匆匆跑来,“梁大臣有急报。” 沈棠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孟司墨却体贴地推开她:“你去忙吧,叫你的暗卫陪着我就好。” 他说着,目光落在顾长明身上。 沈棠看了顾长明一眼:“也好。阿顾,你留下陪司墨。” 她转身离去后,孟司墨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你跟了长公主多久了?”孟司墨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 “十年。” “十年啊……”他放下茶盏,“跪下。” 顾长明愣了一下。 “怎么?”孟司墨冷笑,“你的主上是长公主,以后我就是这的驸马。我说的话,你不听?” “属下不敢。” 顾长明缓缓跪下,却在膝盖即将触地时,听见孟司墨突然踢了踢脚边的炭盆,轻飘飘地说:“跪在这上面。” 炭盆里的火还烧得正旺。 顾长明抬头看他,孟司墨眼中满是讥讽:“怎么,不愿意?” “属下绝无此意。” 顾长明跪了上去。 滚烫的炭火灼烧着膝盖,剧痛瞬间蔓延全身。 但顾长明从小在刀尖上舔血,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这火太旺了,烧得我不舒服。”孟司墨慢悠悠地品着茶,“你正好灭灭,跪熄了再起来。” 顾长明沉默地跪着,感受着皮肉被灼烧的痛楚。 一个时辰后,炭火终于熄灭,而他的膝盖也早已血肉模糊。 “起来吧。”孟司墨挥了挥手,“滚回你的暗卫房去,没我的命令不准出去打扰,我喜欢清净。” 顾长明踉跄着站起身,刚转过回廊,就撞上了匆匆赶回的沈棠。 沈棠的目光落在他血迹斑斑的膝盖上,眸色一沉:“怎么回事?” 不等顾长明回答,孟司墨已经迎了出来:“长公主!你这暗卫不小心踢翻了炭盆,不仅伤了自己,还烫到我了呢。” 沈棠立刻抓住孟司墨的手仔细查看,当看到指尖一点微红的痕迹时,竟心疼地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轻吮:“还疼不疼?” 孟司墨红着脸摇头:“不疼了。” 顾长明默默退下,回到自己的小屋。 掀开衣袍,膝盖早已皮开肉绽。 翻找药箱时才发现,上次执行任务时用完了金疮药。 想到孟司墨不准出门的命令,顾长明索性不管了,直接躺下休息。 但到了半夜,伤口发炎引起高热,顾长明昏昏沉沉地睁不开眼。 恍惚间,似乎有人掀开他的被褥,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顾长明强忍着不适,敏锐地睁开眼,才发现竟是沈棠。 第三章 “主上……”顾长明慌忙要起身行礼,却被沈棠按住。 “疼不疼?”她问。 顾长明愣住了。 这些年刀光剑影里来去,身中数刀都不曾喊过疼。 可此刻,看着沈棠近在咫尺的眉眼,顾长明竟有种流泪的冲动。 “不疼。”他轻声回答。 沈棠一边上药一边说:“今日的事,我知道了。” 顾长明心头一跳。 “司墨他……”她顿了顿,“兴许是知道了你我之间的事,对你有些敌意。他本性善良,只是缺乏安全感。” 药膏沁入伤口,带来丝丝凉意,顾长明静静听着,心却一点点沉下去。 “这阵子他会提前住进府里。”沈棠继续道,“方才他向我讨要了你,想让你保护他一段时日。” 顾长明身子微微一颤。 “主上……把我给出去了?” 沈棠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是,这些日子他可能会为难你,但以你的性子,必能承受。你只需忍过这段时日,让他发泄心中不快,并知道我对你并无其他感情……” 沈棠顿了顿,“待到新婚之夜后,你再调回我身边。” 顾长明垂眸,喉头发紧。 十日之后,他就要离开了。 谁的身边都不会再待。 但顾长明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声应道:“属下遵命。” 翌日,天还没亮,一盆冷水就泼在了顾长明脸上。 顾长明猛地惊醒,看见孟司墨的丫鬟叉腰站在床前:“还躺着?该起来护卫公子了!” 顾长明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天色:“这个点?” “公子起得早不行吗?”丫鬟趾高气扬地瞪他。 顾长明没再多说,穿好衣服站在孟司墨房门外。 大雪纷飞,他在雪地里站了整整一个时辰,屋内却始终没有动静。 顾长明这才明白,叫他这么早起来,不过是个幌子。 天光微亮时,屋里终于传来动静。 “天天穿这些衣服,我都快腻了。”孟司墨突然开口,目光落在顾长明身上,“你来给我挑。” “属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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