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禁区邪神_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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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嘴里那个送钱的姐姐应该是卓美的工作人员，可多少有些伤感，此时的米彩已经在那天空之上离我们越来越远了。我笑了笑对魏笑说道：“你的裁判姐姐已经走了，她不爱和我们一起玩了。” 魏笑当即低垂着脑袋，半晌才说道：“可是我很想请她吃肯德基呀，要不大哥你给她打电话吧，你们都有电话。” 我重重吸了一口烟，迎着阳光向天空看了看，片刻才指着天空对魏笑说道：“她在飞机上面，电话也够不着。” 魏笑快哭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安慰，道：“她不爱和咱们玩，咱们也别和她玩，就我们俩人吃，才吃得爽、吃得饱！” “那好吧，就我们俩去吃，能吃很多呢！” 魏笑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所以米彩的离去终究不会太触动他，可我呢？嘴上如此的不挂念，心底多半是挂念着的吧。可还是点头笑道：“你说得很对，多她一个嫌多，少她一个不少，咱们肯德基，走着。” 魏笑一蹦老高，然后踮着脚以一个极其滑稽的姿势，与我勾肩搭背着向肯德基走去。 …… 肯德基内，我和魏笑一人要了一个全家桶，很无聊的比着谁先吃完，结果食欲不振的我，完败于魏笑，作为输了以后的补偿，我又买了一个全家桶送给了他，他说这个全家桶带回去给他爷爷吃……然后我们就分别了。看着魏笑抱着全家桶风一般离去的速度，我不禁想：幸福到底是什么呢？对魏笑而言，或许就是吃一次肯德基，然后再让他的爷爷也吃一次。呼……这是一个多么单纯、美好的幸福，可为什么我却不能以此为幸福呢？也许是我要的太多了，也许是我丢了童年，也许是我还不够苍老…… 离开肯德基之后，我又去了酒吧，此时苏州的公司已经开始陆续休年假，所以才开业几天的酒吧又迎来了一拨经营的低潮，饶是如此，今晚的上座率也有50%，这比没有改造之前要好上太多了。我找了一个角落，拿出平板电脑浏览着顾客们帮酒吧转发的微博，然后对微博转发活动的效果进行评估。片刻之后，演唱完的CC来到我身边坐了下来，很关心的向我问道：“昭阳，今年过年准备在哪儿过？” 我下意识的想起了，老妈让我找一个比李小允还靠谱的姑娘回家过年的话，愣了一下才回道：“还没有想好呢？” “要不咱们一起去北京找乐大腕和罗本得了！” 我当即噎了CC一句：“我爸妈又没有去香港过年。” CC掐着我腰间的肉怒道：“你损不损？这也要拿出来调侃我一下，说得你爸妈多宝贝你似的！” “嘿，你别说，我爸妈就是宝贝我，大肉馅的饺子、包子早就给我准备好了。” CC白了我一眼说道：“那行，既然你爸妈这么宝贝你，我就不劝你一起去北京了。” 我强颜欢笑着点了点头，实际上去哪儿过年，心里还真没个谱，当然，我是可以厚着脸皮回家，但如果老妈是真的气我，那不是过年也给她添堵么！所以再等等，说不定板爹会打电话让我回去过年，到时候有板爹罩着，就好办多了。 CC又对我说道：“我明天早上的飞机，你明后天就让酒吧歇业吧，早点回去陪陪你爸妈。” 我摇了摇头，说道：“还有一个多星期才过年呢，现在歇业太早了，再说咱们酒吧的调酒师和几个服务员都是外省的，到现在还没有买着回家的票，酒吧开着让他们也有个落脚挣钱的地儿。” “嗯，那这些天你就辛苦一下吧。” 我点了点头示意没事儿，又对CC说道：“你明天早上的飞机，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CC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明年见”后，便拿起了自己的手提包，然后离开了酒吧。我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我差不多也可以走了，因为酒吧有专门聘请的管理人员，我并不需要在营业时间里都待在酒吧。我想去护城河边坐坐，在身边的朋友陆续离开后，我多少感到孤独，而那条护城河就是解救孤独的地方，在那里抽上一支烟，看着水波流动的河面，会忘记许多的事情…… ---- 第166章开着那辆奥拓，穿破夜的束缚之后，我终于来到了护城河边，还是那个熟悉的河段，却只有自己孤身一人。这也没什么，我早已经习惯了在这里的孤独，也不孤独，至少还有烟，还有那些光秃了的树木，以及一阵阵吹过的冷风。从口袋掏出烟盒，抽上一支烟放进嘴里，反复摸着自己的口袋，才惊觉：火机被我忘在酒吧的桌子上了。我有些懊恼，却又不值得为了点上一支烟，大费周折的从郊外开车进市区买上一只火机。可是没有了烟的陪伴，我便中了孤独的毒，这个时候我想起了简薇，如果她此刻在，一定会用那支蓝色的火机为我点燃香烟。可这终究是如果，此刻的她多半是不在苏州的，否则今天中午颜妍请吃饭，为什么没有她？于是我强行熄灭了对一支烟的欲望，躺在枯了的草坪上，望着天空，眼睛里尽是那闪烁的繁星，心中却空白一片。此刻的护城河边真的很静，静到可以听清自己的心跳声和风吹动枯叶的声音，而我也终于不堪忍受没有烟的孤苦，放声歌唱了起来，直把那包罗万象的世界唱的只剩下自己…… “昭阳，是你吗？” 声音很轻，我以为是错觉，可她却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来人不是简薇是谁。 “你怎么还在苏州？怎么又来这里了？”我因为不可思议一连向简薇问出了两个问题。 “我一直在苏州，因为广告公司已经在组建了……最近压力有点大，所以每天工作完都会来坐一会儿。” 我看着她，却好似错觉般的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丝凄凉，毕竟一个女人，每天夜深人静时独自坐在这人迹罕至的护城河边，是多么孤独！比我的孤独还要孤独！我沉默许久对她说道：“何必呢？” 简薇笑了笑，答道：“你是在可怜我吗？……我不觉得自己可怜，因为我时常把这里想象成是一幅美丽的油墨画。” “可你却是这幅画中，最飘零的一片落叶！……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生活的很好，何必让一个广告公司成为自己的负担呢？” 简薇一副质问的表情看着我说道：“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一定会成功，成功经营一家顶级的广告公司！” “那是有前提的，前提是你可以轻松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现在怎么了，我每天活得很充实，来这里只是一种放松的方式，就和某些人去酒吧找消遣一样！” 看着她强势的模样我不想再与她争执，于是晃了晃手中的烟向她问道：“带火了吗，借个火。” 简薇没有想到我这么轻易便偃旗息鼓，愣了愣才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了火机，然后在寒风中帮我点燃了那支烟。我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又重重的吐出，这才向简薇问道：“你不回上海过年吗？” “上海离苏州这么近，随时都可以来回的。” 我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我的意思是：你爸妈对你现在做的事情是什么态度？” “那你直说就是了，干嘛要拐着弯问？” “彰显我的内涵，培养你的智力……” 简薇看着我“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好似在我的记忆中，自她回来后，从来没这么笑过。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口无遮拦，让人哭笑不得！” “我们之间不应该再说起从前，虽然我还是那个我。” “我知道，因为我已经不是那个我……”简薇说着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笑容，然后带着些许的茫然看着水波流动的河面。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爸妈对你做广告公司的看法。” 简薇回头看着我，皱眉说道：“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不管谁反对，我都会把这件事情当作梦想去实现的。” “简薇，你不觉得自己很任性吗？” “呵呵，是吗……可你想过没有，我要是不任性，当初为什么要爱上你、跟着你，否则随便爱上某某，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 简薇的话让我自责且低落，此时的她已经否定了我们曾经的一切，她后悔了，后悔当初的任性，后悔那任性后承受的痛苦。 “你是后悔当初和我在一起了吗？......是的，我从不否认，我配不上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低沉着声音说道，却并不是讽刺简薇，而是发自内心的自责，如果有如果，我当初一定会做一个识相的人，不和她开始这段最后撕裂了彼此的爱情。简薇却注视着我，说道：“昭阳，我并没有后悔，因为我还任性着，你也没有错，错的是我……” 我和简薇对视着，记得刚刚我们明明说起过不谈从前，为什么此刻还说了这么多，而这对我们又有什么意义？只会让彼此沉溺在过去中痛苦、压抑！却不想简薇在我之前转移话题说道：“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吧，最近酒吧经营的如何？” “比以前好了很多。” 简薇点了点头，道：“这是预料之内的，因为你的营销手法准确的抓住了目标消费者心理需求……不过，你前面所说的温情营销目前还没有体现出来。” “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一点小建议，呃……那些在酒吧消费的顾客，我最近有关注他们的微博，他们中间有很多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回去过年在微博上表示遗憾的，你觉得这是不是一个做温情营销的契机呢？” 我看着简薇，当即问道：“你的意思是：邀请他们到酒吧过除夕之夜，让他们在异乡也能体会到过年的气氛和家庭的温暖？” 简薇点头说道：“对，就是这个意思，要知道在节日的时候人往往是最感性的，这个时候做温情营销，效果也是最好的，我们可以根据不同顾客他们家乡的特点，为他们准备合口味的年夜饭，这样的温情营销会让他们对酒吧产生强烈的归属感，后面便可以趁势转会员制经营，然后往会所型酒吧过渡，一旦过渡成功，也就意味着酒吧转型成功，甚至已经产生品牌动力，再进一步发展，最终便可以形成品牌。” 我为简薇鼓掌，这是一个很精准、很完整的思路，不愧出生于广告世家，她的洞察能力让我这个长期做企划工作的人都自叹不如，此刻的我有一种预感，或许这一次我真的可以彻底解决酒吧的经营问题，完成对乐瑶的承诺，然后恢复自由之身，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只是不知道此时还在飞机之上的米彩又是如何抉择的呢？或许她真的需要些时间去弄清楚对我的感觉，而我要做的便是给自己一点耐心继续等待着…… 第167章夜色中，我和简薇几乎停止了交流，直到我又起了抽烟的欲望，才对她说道：“借个火。” “别抽了。” 我没有言语，抬头往天上看着，简薇有些不解的随我看向天空，我趁机从她手中抽过了打火机，平静的将烟点燃，悠悠的抽了起来，然后将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随烟雾一起吐了出来。简薇也不和我计较，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许久向我问道：“昭阳，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记得……”我说着又重重吸了一口烟，随后，那初见时的画面也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可现在回忆起，只像是一场久远的梦。简薇却笑了笑对我说道：“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我诧异的看着简薇，为什么一起经历爱情的两个人，却对时间有着不同的认知，为了解除这个疑惑，我向简薇问道：“我们在一起时，什么事情让你印象比较深刻？” 简薇不假思索的答道：“举办校园十佳歌手比赛时，你为我弹吉他伴奏……你呢？” “每个周末，你爸爸开着大奔在学校门口接你。”我的回答也不假思索，好似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有了些不舒服的情绪，但在学校时终究也没有放大那些负面的情绪，只觉得俩人在一起开心就好，可现在回忆起来，那些和简薇在一起时的差距，恰恰是让我最深刻的，当然也有美好的画面，但对此刻的我而言，那些美好只是一场久远的梦！简薇在我的回答中沉默，许久才对我说道：“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嗯，路上开车慢一些。” “我没有开车，现在住的地方离这边很近。”简薇说着已经顺着阶梯向河岸上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似乎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可又不知道是什么话，随即心中有些烦闷。这个时候简薇又停下了脚步，回头对我说道：“昭阳，如果除夕夜酒吧很忙的话，给我打电话，我去帮忙……电话号码没换！” 我只是看着她，脑子里又想起了初次见面时和她要电话号码的画面，尽管她说号码没换，却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我能倒背如流的号码。 …… 回到家，我冒着严寒洗了个澡，然后习惯性的躺在床上抽着烟，想着怎么做好酒吧除夕夜的温情营销，越想思路越开，整个人便进入到兴奋的状态中，然后我便失眠了，失眠到夜里4点。我躺在床上，在百般无聊中打开了微信，浏览起自己曾经与米彩的对话记录，因为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可以排遣无聊的方式。忽然发现米彩的微信头像换了，换成了那把我送给她的吉他，还更新了个人动态，动态里有好几张吉他的照片，另有一段附加的文字：谢谢你，我很喜欢！我笑了笑，看样子她真的很喜欢，因为她的微信里也就只更新了这一条动态。回看着我们那几百页的对话记录，这才发现，我们真的已经认识很久了，可那第一次见面时的画面却好像发生在昨天一般。我渐渐有了些倦意，电话从我的手中滑落，却又震动了起来，在这三更半夜中我收到了一条微信，当即睡意全无，因为是米彩发来的。 “昭阳，我到咯！” “到了啊！” 米彩回了个震惊的表情：“国内快天亮了吧，你还没睡吗？” “你知道是天亮，还给我发信息！故意吵我的吧？” “不是故意的呢？我刚下飞机。” “所以你是想第一时间和我报平安？” “那你有没有担心我？” “有什么好担心的，毕竟飞机是号称全世界最安全的交通工具……美国人民欢迎你！” 虽然我说不担心，米彩似乎也没有生气，回了个微笑的表情：“你起来喝一杯牛奶，赶紧睡吧。” 我的心情忽然就起了微妙的变化，此刻她给予我的俨然就是女朋友似的关心，我不禁想道：难道等她从美国回来，我们真的会展开一段恋情吗？我真的迅速起床，用温水泡了一杯牛奶，一饮而尽后又给米彩回了信息：“喝完了！” “拍张照片过来看看。” 我一点也不觉得麻烦，又将喝完的空杯子拍成照片，然后发给了她。米彩很快回了个满意的表情：“乖，赶紧睡吧！” “你才乖！” “还是你乖。” “我没你乖。” “你最乖！” 我们就这么隔着一万多公里的距离，开始了这段无聊的对话…… 等等，无聊吗？不无聊，至少在我心里，我是渴望她能做一个很乖的女人，让我不必太揪心，而她呢？希望也是如此要求我的。 …… 次日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匆匆吃了个中饭之后，便收到了CC的短信，她告诉我，此时她已经和罗本、乐瑶在一起了，这让我很是羡慕，毕竟他们都有人陪着或陪着他人，而我却要独自在苏州熬过这个除夕夜。整个下午，我依旧闷在家里做着除夕夜的活动方案，直到简薇打来电话。我带着些诧异接通了电话：“喂，有事儿吗？” “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可以陪我一起去买一些公司要用到的办公设备吗？” 我并没有立即回应，只感觉这个事情似乎有点不妥。简薇又说道：“你白天应该都有空的吧，如果白天你帮我的忙，晚上我再去酒吧帮你的忙，是不是更有效率呢？” 我想了想，没有拒绝简薇，因为自从CC离开之后，酒吧便急缺唱歌的人，如果简薇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填补CC的空缺，如此看来，倒真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了。 …… 结束通话后不久，我便和简薇在本地的一个广场上见了面，然后分工合作，我去电脑市场采购一些电脑、投影仪之类的办公设备，简薇则去家具市场采购办公桌椅。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我们在路边选了一家快餐店吃起了便餐，然后我又将下午采购的成果和她交流了一下。在听完我的诉说之后，简薇面露轻松之色对我说道：“昭阳，谢谢你，有了你的帮忙，这效率高多了，这些天满苏州的跑，真的挺累的！” 我笑了笑，道：“你可别谢我，咱们是有交换的，晚上你得到酒吧客串表演。” “这个很轻松的啊……对了，今天晚上你得用那把吉他为我伴奏.......！” 简薇的话没说完，我便傻了眼，那把她送给我的吉他已经被我用来和阿吉交换另一把吉他，然后送给米彩了…… -- 第168章慌乱中，我在心里飞快的思考着要怎么去回答简薇，无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但那把吉他终究是她送给我的，如果我说拿去换了另一把吉他，她心里多半是要不舒服的。于是我决定对她撒个谎，说撒就撒：“那把吉他被CC带到北京去了。” 简薇果然一皱眉问道：“带到北京去做什么？” 我又在谎言中撒了一个谎：“罗本说要用。”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我说过，这把吉他会陪伴你终老，不会让任何人触碰。” 我点上一支烟，也皱眉，道：“你干嘛这么较真，一把关于吉他的承诺而已，你难道看不见情侣之间的海誓山盟到最后还赊了呢！” 简薇被我说的哑口无言，这番话对她而言便是那杀器，她一定还记得自己曾经在车窗上用口红写下的“等待”，可最后却没有和我兑现。两人的沉默中，简薇拿起筷子，低头吃着餐盒里的快餐，直到吃完也没有再说过话，我也是如此。此刻，我有些明白，为什么情侣分手之后很难再做朋友，因为俩人有争吵，便表示还不能释怀过去，假如其乐融融，那更证明分手后的彼此是快乐的，可曾经在一起的选择又显得是如此的错误和荒谬。再比如像我和简薇现在这般重复沉默，那就索性做一对陌生人，何必见面，何必相处？ …… 吃完这顿便餐之后，简薇终究还是兑现了承诺和我来到了酒吧，充当起了驻唱歌手，而酒吧也因为她的到来，弥补了CC不在的缺憾。至始至终我也没有去小舞台为她伴奏，而是坐在角落里准备着除夕之夜的活动方案。时间很快便到了晚上的九点，简薇唱完几首歌后从小舞台上走了下来，然后坐在我的对面休息。我让服务员为她准备了一杯牛奶，依旧将精力放在活动的方案上，而简薇也不言语，我们很有默契的将沉默进行到底，直到我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响起。我当即停止了手头的工作，打开微信果然是米彩发来的。 “朝阳，我起床咯，今天费城的天气很不错！” 我笑了笑，回道：“谁让你给我改姓了，我爹可不同意！” “你们家板爹给你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你能像朝阳一样吧，所以我觉得没改错！” “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我说不能改就不能改。” 我发完这条信息，又将注意力集中到方案上，而简薇也终于开了口：“昭阳，你交女朋友了吗？” “什么？” “米彩是你现在的女朋友，你们复合了是吗？” 我终于抬起头看着简薇，这才想起我和米彩在她的认知里是分分合合的。半晌我才回道：“谈不上复合，算是朋友吧。”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刚给你发信息的就是她吧？” 我又一次注视着她，因为不知道她是凭什么判断出信息是米彩发给我的。 “你刚刚的笑容是男人在恋爱中才会有的笑容。”简薇很平静的解了我的疑惑。于是我又冲她笑了笑问道：“那现在这个笑容呢？” “夹杂着一丝时过境迁的敷衍。” “难道我就这么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吗？” 简薇摇头，答道：“不是你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而是有些情绪根本就不需要隐藏。” 我刚准备应简薇的话，米彩的信息却又回了过来，于是我暂时搁浅与简薇的交流，打开了米彩的回信。 “从来没觉得你是个行不改名、坐不更姓的人，所以朝阳我叫定了！” “行啊，怎么爽你怎么叫，反正你现在在美国，我也不能用意念去灭了你！” 发完信息将手机放在一边，这才向简薇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简薇看着我，摇了摇头，示意不是特别重要的话题，然后又向小舞台走去，继续为顾客们唱着歌，而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米彩的信息而冷落了她。我随即疑惑，难道我对爱情的感觉真的已经转移了吗？我又假设出一个情景，如果简薇回国后，没有和向晨在一起，依旧是独自一人，我现在又是什么情绪呢？当这个假设在我心中越来越立体的时候，我的心顿时躁动了起来，我想：我无法释然和忘怀，所以现在这看上去的放下，只是因为我们中间多了一个向晨，我不可能再去为了那曾经的爱情做些什么，倒不如学会遗忘，学会将简薇当成一个普通朋友，而事实证明，我快要做到了，所以我更应该为自己感到高兴，也为简薇感到高兴，至少在面对向晨的时候，我是无愧于心的！ …… 简薇在11点多钟的时候离开了酒吧，而一直到打烊前，米彩也没有再回我的微信，可能是因为我把话题弄的过于无聊。回到住处，就在我已经放弃等待米彩的回信时，她却又给我发了一条信息：“你今天的工作做完了吧？” “对，已经到家了。” “最近天气干燥，你记得给阳台上的那些植物浇一些水。” “嗯，我这就去浇。” 我一只手拿喷壶帮植被浇着水，一只手拿着手机等待米彩的回信。 “你今年在哪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