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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只得将这个问题暂且放下,又给他量了一下体温,还是 39 度多,果然是烧得很厉害。 虽然已经吃了退烧药,但是没有效果的话,明天还是得让何以去医院。 明明周一的时候,他声音听上去就是感冒的样子……一直拖到周五,也真是何以的作风。我无奈地给他又加了一层被子,把客厅的空调开了起来。 因为这几日休息得倒也还好,我就把电脑搬了出来继续写文。 不知道写了多久的时候,我也睡了过去。 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那个梦了,但是今晚,我在梦里又回到了两年前的时候。 研一的时候,我和老师一同去了外地做调查,因为天色已晚,我便喊了辆出租车。 明明那一晚天气很好,没有下雨,没有刮风,只是天上有很多星星。 我原本以为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就这样突如其来地降临了。 被撞翻的车,昏昏沉沉的我,以及身旁的老师。 天色暗得不像话。 脑袋上黏糊糊的,应该是血。 我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只听见旁边老师虚弱的声音:「解莜,你不能睡。」 「解莜,你醒一醒。」 「……」 或者又是不知过了多久,有谁在喊着我的名字:「解莜!」 那颤抖的、害怕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是谁……于是我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这个人是谁。 那段时间的我,不能看到曾经的研究材料,也不能身处没有灯光的地方。我怕我想起那一夜明明自己都快昏睡过去,还一直喊醒我的老师,我还怕我想起那一夜、长长的黑暗。 但我总是要适应的。 这一适应,便是整整两年多的时间。 适应老师的离开,适应悄无声息只有星子的夜晚。 而夜跑,也是当初我强迫自己做的任务之一。 024. 「解莜——」 我缓缓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喊我名字的是谁,但是最后只看到了卧室的天花板。 躺着愣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 我应该是在客厅的吧。 我掀开被子,慢慢坐起身,看了一圈四周,果然是在我的卧室里。 低头一看,没换衣服,那应该不是我自己走进卧室来的。 而家里除了我就只有何以…… 我打开门出去一看,何以果然已经不见了,看了眼时间,现在也才七点多左右。 那他是醒得有多早…… 我琢磨了一下,估计挺尴尬的,一大早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前女友家里的沙发上。 等洗漱之后,我看手机的时候,发现何以七点左右给我发了几条微信。 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何以只发了一条微信,但在这之前他就已经撤回了好几条。 而剩下的最后一条微信就只有两个字:谢谢。 我嘀咕一句:「还挺高冷。」 于是我也高冷地发了两个字:没事。 昨天发生的一些事情,我的确很想问何以,但我总觉得他不会告诉我。 就在想事情的时候,我又收到了另一条短信,是我的编辑发过来的。 :请签收你的新责编哦~ 一条消息,附上一个推荐好友的名片。 我一看这好友名片,总觉得这个头像很眼熟,点进去一看—— 备注:甘澜。 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宝,这个新责编……名字不会叫甘澜吧? :你怎么知道??? :…… 好,很好。 甘澜说他是 A 大的新闻系,也没说他成了编辑啊…… 我微笑着点进那个名片,点进和甘澜的聊天记录。 :新责编你好,我是三块金子。 甘澜那边倒是很快就回复了。 :我也是才知道。 :看样子我们很有缘分,金子小姐。 :的确…… 怎么也没想到,和我相亲的男人竟然会成为我的责编……我叹了口气,又看到屏幕上甘澜发来的消息,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所以我上次的建议,金子小姐考虑好了吗? 似乎是怕我忘记,甘澜又重新提了一遍。 :关于做我女朋友的事情。 当初我还能觉得甘澜是开玩笑的,但是现在,见甘澜又一次提到了这个,我也不能觉得他是开玩笑的了。 只是我不明白,这世上真的会有人在相亲的时候一见钟情吗?而对于甘澜,我觉得虽然能够和他成为朋友,但是男朋友的话…… 我在这一瞬间想到了何以。 :抱歉,我可能有喜欢的人了。 那边久久没有回答。 我便放下手机打扫了一下屋子,等到再看手机的时候,却发现甘澜先是撤回了一条消息,又发了一条来。 :看样子咱们只能做朋友了。 我回他。 :那当然没问题,以后写的小说还得交给你呢,多多关照啊。 :哈哈好。 将这件事解决之后,我本来想继续写稿子的,但是总想着何以昨晚提到的事情。 比如老板娘为什么知道何以是「何先生」,比如何以口中的那些药…… 025.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潇潇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我接了电话,她那边兴奋地说道:「宝贝,咱们去白日玩吧,难得我今天休息。」 潇潇。 潇潇…… 是啊。既然何以说那些药是他买的,但是这些年又都是用的潇潇的名义,那么潇潇肯定知道一些什么。 感受到我这边的沉默,于是潇潇困惑地问道:「宝贝,你怎么不说话?」 我思考了一下,严肃地问她:「潇潇,你告诉我,这两年多的药,都是谁买的?」 潇潇那边顿了顿,像是被噎住了。 「潇潇?」 她慢吞吞地回答:「这,当然是我买的啊。」 「那些红糖,蜂蜜?潇潇?」我重重地强调了一遍潇潇的名字。 「哎呀宝贝,你就别问了,你就当是我买的……」潇潇吞吞吐吐地说道。 听到她这迟疑的声音,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是不是何以买的药。」我顿了顿,补充道:「这两年多,都是何以买的,是不是?」 潇潇那边沉默片刻,终于说道,「是。」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我握住手机的手指紧了紧。 竟然。 果然。 是何以。 两年多的时间…… 竟然全部都是何以。 潇潇像是怕我生气,忙说道:「对不起啊宝贝,但是……何以是真的关心你,我也想你俩和好,结果一直没机会说出来……」 「你们俩性格都那么倔,后来又发生了那件事,何以只好私底下和我联系,也没想到他这一坚持就是两年多。宝贝,你生气了吗?」电话那头,潇潇无奈地说道。 「……」我缓缓说道,「我倒是没有生气。」 潇潇认真地说道:「说真的,解莜。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何以。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当初虽然觉得何以有点像花花公子,但是经过这么些年,我真的觉得何以还是个不错的人。哎——」她叹一口气,「这件事我也瞒了你两年多,这下全说出来,舒服多了。」 听到潇潇这么说,我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问她:「对了潇潇,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等到和潇潇聊完之后,我心里也有数了。 一看时间不早了,又是周末,我便准备下楼散散心。 谁知道我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却听到了老板娘熟悉的声音。 「何先生,辛苦你了,维修的工人今天没空……」 「不过我看你和解小姐好像已经和好了呀?干脆晚上你就直接陪着她一起跑步好了,两个人好相互照应,有没有灯也没什么关系了。」 老板娘说了一大堆,因为嗓门比较高,我听得格外清晰。 何先生、维修、一起跑步,听上去完全不搭界的三个重点,但是老板娘偏偏把它们都放在了一起。 而昨天老板娘也称呼了何以为「何先生」…… 我顿了顿脚步,小心翼翼地往小卖铺门口走过去。 小卖铺门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我,他踩在小板凳上面,仰着头在修理什么东西。 据昨天老板娘所说,小卖铺外面的灯坏了,但是因为小卖铺里面也有灯,现在虽然是夜晚,所以也并不暗。而背对着我的身影也露出了半张清俊的侧脸来,那屋内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这漂亮的侧脸上,勾勒出蜿蜒精致的线条,而他的睫毛就在这灯光下,微微颤抖,宛若染上金屑一般。 而这张脸的主人,昨天还病恹恹地躺在我的沙发上委委屈屈憋眼泪,而此时却面色淡然,高冷得不行。 何以—— 大学交往的时候双手不沾阳春水的何公子,现在却踩在小板凳上,面色冷淡地修着小卖铺坏了的灯泡。 而旁边站着的老板娘,还努力地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夸奖道: 「何先生,你这修灯泡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 026. 听这口气,何以好像还修过不止一次…… 现在已经不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我的心情了。我沉默地看着那盏灯亮了起来,沉默地看着何以的唇角微微扬了扬,他若无其事地踩下了小板凳,对着旁边的老板娘说道:「没事,还多谢你一直给解莜晚上留灯了。」 听到这里,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从两年前开始,小卖铺的老板娘深夜留灯就不是一个意外。 而我一直认为没有联系的何以,也在以我想不到的方式,悄悄地陪伴在我的身边。 不论是持续两年的药品,还是这楼下的灯…… 他是我认识的那个何以吗? 但是如果他一直都在,那又为什么…… 我深深吁出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于是我又往小卖铺那里走了几步,没有露出自己视野地喊道:「老板娘——」 小卖铺瞬间响起匆忙的脚步声。 我笑了笑,没有露头,便看见老板娘走了出来,有点慌张的样子:「解莜啊,你怎么今天下来了?」 「噢,我今天想下来散散心。」我提高声音,故作不解地问她,「老板娘,小卖铺的灯是修好了吗?」 老板娘迟疑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来说道:「是啊……今天下午刚修好的。」 「好,那我先去散会步。」我没有往小卖铺里面看,而是向她摆了摆手,往我寻常散步的路上走去。一面走,我一面想着之前看到的何以的朋友圈—— 一道菜、一盏灯、一杯牛奶。 现在仔细想想,那道菜好像也很眼熟。于是我打开手机,进何以的朋友圈又看了看。 的确很眼熟,这道菜看上去平常,但是仔细一看,它所用的碟盘却正是我常去的那家店的,也就是我和甘澜相亲的时候去的那一家店。 而那盏灯,难道代表的就是……小卖铺的灯?像是小卖铺的灯,又像是街边最平常普通的灯。 我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在我经常散步夜跑的这条路上,两边就有不少这种灯。 如果这照片上的灯是我想的意思,那么最后一张照片上的牛奶,又是…… 我突然想起在和甘澜相亲的时候,服务员撞倒的那杯饮料。 何以…… 不会吧? 我只在想着这些事,没有注意脚下的台阶,一时不小心,便摔了一跤。 摔得倒是不疼,但是……我动了动手指,趴在地上没有动。 过了一会,我的身后便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就来到了我的身边。 熟悉的清冷的味道。 这人匆忙蹲下身来,而我也立时抬起了头,他躲闪不及,正好与我对视了。 他身体僵硬地蹲在我的身前,那张清俊的面容上焦急的神色还没有褪去。 我对上他的眼睛,眨了眨。 「……」 何以伸出手来,一面轻轻叹了口气:「你总不能是故意摔倒的吧?」 我扶着他的手站起来,吐槽他:「你觉得我这还能摔晕了?我是什么言情小说的女主角吗?」 我只是不小心地绊倒了台阶,并且不小心地摔倒了。 但也真不是故意的。 不过,虽然有点尴尬,但是能把何以引出来也不错。 何以微微垂下眼眸看我:「你知道了?」 我漫不经心地收回手,拍了拍衣服和裤子上的灰尘:「你指的是什么?」 他没有说话。 于是我抬起头看他:「你生病的时候亲口所说的买的药,还是——」 「小卖铺的灯?」 027. 听到我的话,何以的神色有些僵硬,但是他还是没有开口。 我看着他的神色,又缓缓试探着问道:「还是说,我有时候夜跑,或者去白日,其实你也知道?」 何以的神色更加僵硬了。 他收回视线,没有再看我,转身就想走。 我一动不动,喊他:「何以。」 何以的脚步一顿。 我看着他的背影,继续说道:「何以,这三年来,你一直在我的身边吗。」 虽然我是在问他,但是问题的答案我却很肯定。 我笑了笑:「什么时候何大少爷变成胆小鬼了?」 我慢慢向何以走近,而何以便一动不动地背对着我。 半晌,他才淡淡说道:「我可能就是胆小鬼。」说着,何以缓缓转过身来,灯光之下,眼眸深邃,唇瓣樱红,如深酿的酒一般,意味深长。 「我们当年分手的时候说过,不会再互相打扰。」他低下头看着我。 是的,虽然我和何以是和平分手,但毕竟当时年少轻狂,赌气的话其实也说了不少。 分手之后,其实我也明里暗里和 A 大的同学打探过何以的消息,只是听说何以毕业不久后就出了国,结果自然便也不了了之了。 可是……现在却说,何以好像并没有出国,而是一直待在我的身边? 在我的身前,何以继续说道:「给你买药的人是我。」 「让老板娘给你留灯的是我。」 「你的生理期,我记得;你喜欢吃的店,我记得;你去夜跑,去白日,我也都托潇潇和老板娘留意。」 「……」何以顿了顿,唇瓣微微勾了勾,像是在笑自己,「当年我的确是出国了。只是后来你和老师出事,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我是你的紧急联系人。」 他说到这里,放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解莜,你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吗?我一边订票,一边求那个人,让他不要挂断电话,让他把电话放到你的耳边。」 「解莜,解莜……」 「我就一直这样叫你的名字。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你就这样一睡不醒,我拿着手机赶到机场,一边喊你的名字,跟疯了一样,旁边的人看着我,或许就在心里想,这是个疯子吧。」 他是疯子、是胆小鬼,是只敢偷偷爱解莜却不敢宣之于口的何以。 「当初说不再联系的是我,忘不了你的也是我。」何以看着我,眼眸深深。 我就这样听着。 「所以那杯热牛奶,老师坟墓前的水果——」 「是我。」 我看着何以—— 他今日穿的竟然还是西装,仔仔细细地打了领带,越发显得身板笔直、双腿修长,屁股…… 自然也很翘。 应该是参加了什么会议之后过来的。 只是谁能想到,参加完会议之后,衣冠楚楚的何以少爷还修了小卖铺的灯呢? 在我们分手的这三年,他其实真真切切地陪伴着我两年多的时间。 不论是平时,还是最危险的时候…… 我抬起头,喊身前的人一声:「何以。」 听到我的声音,何以便微微低下头来。 只是还没等何以开口说话,我已经一把扯过他的领结,将领带重重往下拉了下去。 与此同时,我踮起脚尖,直接亲上了那如樱一般红润的唇瓣上。 028. 何以的气息如清冽的风一般,迎面而来。 我就一只手紧紧拉下他的领带,附上唇瓣。 唇瓣很软,如同从前一样。 而那双如墨般平和的眼眸,此时便猛地睁大了。 还带着一丝凉意的唇瓣,我的睫毛都几乎要贴在何以的面颊上,这样直接的一个吻,让何以直接愣在了当场。 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何以直接揽过我的腰,使得我本来就靠着他的身体距离更近,男人的气息终于完完全全地将我包裹住。那紧紧贴在我腰间的手指,如护住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紧紧的,我能感受到何以压抑的情感。 而唇瓣上,他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 月色迷离,路灯昏黄,云翳散去,似乎不远处有着风声车声,遥遥作响,但此刻春情正盛,吹拂一秋的寒冷,花瓣与花瓣相互依偎,露水滚滚而下,于是风声暂歇,车声暂止,方寸天地,三年时间,不敢宣之于口的感情,不过全存在这一息之间。 天地颠倒,目眩神迷,不论是我紧紧握着的他的领带,还是他紧紧扣着我腰的手指,无一处不滚烫炙热。 睫毛微微颤抖,我睁开眼睛,而何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 我刚想开口,他却已经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唇瓣就贴在我的脖颈处,温热的气息让我不由浑身一颤。 「何以——」 「解莜。」 那唇瓣,说不清楚是在吻我,还是在吻着我的名字,嗓音低沉,温厚醇雅,却又含着难言的笑意。 这简直就和—— 从前交往的时候一样。 我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几乎一动也动不了,而何以就伏在我的脖颈旁,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 实在是太痒了。 我狠狠喊他的名字:「何以,你怎么像我以前养的小狗一样!我上个星期见你的时候,你不是挺高冷的吗!」 何以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带着笑意,缓缓说道:「噢——你不知道一个成语吗?」 「什么成语?」 「欲情故纵。」他慢慢吐出这四个字来,趁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又突然咬了口我裸露在外的脖颈。 力度不重,很轻。 还没等我骂他,何以已经抬起头来,看着我,慢条斯理地说:「那天给你检查,你躺在床上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他这话已落下,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忙说道:「我不想知道,你别说。」 「我不,我偏要说。」何以笑着看我,微微低下头,用着一种极近的距离,视线认认真真地从我的眼睛落到我的唇瓣上,「我在想,好想像这样狠狠地亲一口啊。」 他最后几个字拖得极长:「解莜,你的唇好甜。」 我:「……?」我现在都不用看我自己,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满脸通红了。 还以为这几年何以变性子了,怎么还和从前一样动不动就这样骚话连篇呢? 只不过看着何以认真的眼神,我一时间还真骂不出口,只能尽力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脯:「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何以垂着眼,沉默片刻,道:「因为我是胆小鬼。」 六年前,A 大的某一场辩论会,是何以第一次遇见解莜的地方。在这场辩论会上,他和这位 A 大中文系赫赫有名的才女是各自学院的代表,同样,也都是辩论场上的对手。 但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两个人就这样看对眼了。 其实在一段时间里,何以很不以为然,虽然这是他的初恋,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在随随便便谈恋爱。但在顾若晴那件事发生后不久,他的舍友突然找他说:「何以,你快上网看看帖子!」 因为家里母亲的事而焦头烂额的何以皱了皱眉,以为又是陈元哲和顾若晴弄出什么幺蛾子了,但是打开学校论坛一看,却是两封来自陈元哲和顾若晴的道歉信,具体内容何以没有仔细看,总之说的就是冤枉了他之类的话。 何以便问舍友:「你们去找的陈元哲?」 舍友便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他:「何大少爷,你不知道?」 「什么?」 「是你女朋友去找的啊。没想到解莜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站在快一米九的陈元哲前面,一点也不虚的——她把咱们全班,除了你,全召集到一起了,那嘴巴,厉害的,把陈元哲和顾若晴两个人脸都说黑了。」 「我不介意让你们这对苦命鸳鸯飞出咱们学校。陈元哲,我知道你家里有点钱,只不过你能删多少,我就能写多少,你的路子多,可我的笔杆子也不少。」舍友模仿着,说完,又是啧啧一声,「何以,你这女朋友,绝了。怎么,她没告诉你?」 是解莜。 何以那时候就想,我这种胆小鬼,却喜欢上了这样优秀这样勇敢的女孩子。 他终于发现,他其实早已对她,暗里着迷。 后来两个人分手,分手的第二天,何以就后悔了。 因为他可能再也遇不到这样让他心动的解莜了。 直到现在—— 我看着何以有些严肃的脸,又戳了戳他的脸,何以看样子才回过神来。 「何以,对不起。」在何以的怀里,我艰难地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地对他说道。 听到这话,何以的睫毛微微一颤:「为什么和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等我这么久。」我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我明明还喜欢你,但我却没有去找你。何以,你不是胆小鬼,我才是。」 我明明一直都喜欢何以,不论是六年前的初见,还是这三年间的分别,我自己心里不相信甘澜口中的「一见钟情」,却本就是对何以一见钟情、见色起意,再后来,何以辩论赛上的举止投足,却更是让我动心不已。 何以说他胆小,但我又何尝不是呢?当年听着何以「不再互相打扰」的话,我就当真赌气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即便后来再使人打听何以的消息,却也不了了之了。 「何以,请做我的男朋友吧。」 何以揽着我腰的手紧了又紧。 在这样温柔的月色中,他终于无奈地长长叹出一口气来。 「解莜,你不要喜欢我。」 「……什么?」 他低下头来,轻轻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声音轻缓:「你要爱我,要这一生、这一世、这一辈子,都只爱我。」 年少的何以以为时间能够消磨他对解莜的喜欢,却没想到,在电话那头听到解莜出事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他这一生,会永远爱她。 那么漫长的几千公里,何以坐在飞机上,握着关机的手机时,心里祈祷着他从不相信的神佛,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只希望这个女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解小姐,我想对你说很多次——请再一次成为我的女朋友。」 「如果现在不行,那我就再等三年,三年不行,我就再再等三年……」 我抬眼,看他眸里的倒影:「如果再再三年还是不行呢?」 何以便微微笑起来: 「所以我只盼今朝。」 番外一、长笛一声人倚楼——甘澜番外 可能就连甘澜也不知道,「一见钟情」这种词语,会用在他的身上。 当年的 A 大,人才济济,各学院都有极为突出的学生,与这些学生不同,甘澜只是其中最为普通的学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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