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陈一辰抢先一步,“你听我解释!” 尼玛! 这你解释个大头鬼啊!!! “没必要了。”对面的张律师头也没抬地淡淡道。 我被雷的魂不附体,点头附和着,“对,张律师说的......” 可我的话还没说完, 陈一辰一把抓起张律师的手, 面色狰狞,眼底寒光乍现,杀气四起,一字一顿道,“所以,你是在报复我?” ??? 什么? 尼玛啊! 这是什么情况? 我感觉上天好似将一道惊雷劈在了我的身体里。 轰然炸裂,波涛翻滚,久久不能平息。 “还是因为她?”陈一辰凌厉的眼眸向我刺来,声音低沉又阴冷。 我下意识的想逃,却被陈一辰一把拦住。 一把冰冷的刀抵在我的脖子上。 张律师深邃的眼眸黑的仿佛能滴出墨般,冷冷道:“我说过,不是因为她。” “陈一辰,你要想明白,你在做什么?” “故意伤害他人,致重伤,判处有期徒刑十年以上。” 陈一辰看着张律师的眼中带着偏执的疯狂,“我不管!今天我和她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而且答案也只能是我!”陈一辰的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手中的刀像我的咽喉又近了近。 我的脸色发白,头痛又一阵阵袭来, 脑海中无数的碎片,不断的侵袭着我的意识。 10 张律师叹了叹气,柔声道:“一辰,不要再任性了。”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张律师顿了顿,似做了重大决定般对着陈一辰坚定地道。 剧烈的头痛让我不得不顺从着陈一辰的脚步。 我们三个人竟一起来到了婆婆家。 “妈。” “妈。” 晕晕沉沉的脑袋让我听得有一丝朦胧。 但我还是真真切切的捕捉到了! 张律师在叫我婆婆“妈”! 无数的疑问涌上我的心头。 同样,陈一辰也被震惊的垂下了手臂。 张律师眼疾手快的将我拉到他的身后。 “张瑾之,你在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你在骗我,对不对?一定是!一定是!” 陈一辰的眼眸中泛着血色,如漫天的焰火,散发着深渊一般的危险,看着我们不停的呢喃。 婆婆的表情有些痛苦。 “一辰,我和你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张律师平静地对着陈一辰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我妈怎么能是你的妈妈呢?” 陈一辰背对着我们,肩膀微微耸动,不停地呢喃。 张律师伸了伸手想去拍拍他的肩膀,终究还是放下了。 有些事,陈一辰终究是要自我消化的。 可陈一辰忽而转身,对着我们笑的明媚,像冬日里的暖阳,浅浅的酒窝忽明忽灭。 像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带着致命的诱惑。 “张瑾之,那我们就一起去来世吧。” 言罢,陈一辰握着刀扑向了张瑾之,鲜红的血液一瞬间染红了衣襟。 陈一辰的声音带着颤抖:“妈!” 婆婆替张律师挡了致命的一击。 我飞快地扑到婆婆的面前,“妈,你怎么样了?” “安安,你是想起来了嘛?”我握着婆婆伸向我的手,狠狠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安安,别怪一辰,是妈把他养的太骄纵了。” “安安,对不起啊,妈当时是想,只要逼你离开,不管你在哪里,总有一天会想起瑾之,会找到他的。” 看着婆婆断断续续的说着,我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婆婆的脸上。 我对着婆婆摇了摇头,“不怪您,您还是那个爱我的,会为我撑腰的人!” 听见我如此说,婆婆又对着张瑾之说道: “瑾之,请你原谅妈妈。是妈妈对不起你。没能好...好...的照...顾你...” 婆婆的手缓缓地垂了下来,指尖的温度也开始流失。 “妈!”张瑾之抱着婆婆不停的晃动。 直到警察的到来。 陈一辰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宛如木偶,丧失了灵魂。 11 去往警察局的车上, 张瑾之闭着眼,眼眸止不住的颤抖。 我将他抱在怀里,小心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是的,我都想起来了。 陪我去福利院的是张瑾之。 为我做松鼠鱼的婆婆是张瑾之的妈妈。 因为张瑾之两个月时,婆婆就和前夫离婚了。 那个时候并没有经济能力抚养张瑾之。 所以我和张瑾之是一起在福利院长大的。 工作后,婆婆找到了张瑾之。 而张瑾之的内心并不能理解婆婆,跟婆婆很疏远,而婆婆一直把我当成亲姑娘一样对待。 直到那天,我和张瑾之在街上被人打晕。 再醒来我就变成了陈一辰的妻子。 回到家时,天色已晚,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婆婆的葬礼结束后,陈一辰叫住了我和张瑾之。 “哥,对不起。”陈一辰低着头,眼眶泛红,语气低迷。 张瑾之扯了扯嘴角,终究不知道说些什么。 只是拍了拍陈一辰的肩膀。 “哥,我翻到了妈生前写的日记,里面有一些关于你的事,还有一些妈想留给你的东西,你跟我回家取一趟吧。” “好。”张瑾之不疑有它爽快的答应了,转头又对我说道:“安安,你先回去吧,我取完东西就回来。” 我看了看陈一辰,心里总有一些不踏实。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想再去看看妈。” “好。” 张瑾之牵着我的手,淡淡的应道。 陈一辰看了我一眼,略微沉思,也没再说什么。 到了婆婆家, 陈一辰翻出了婆婆的笔记交给了张瑾之, 又礼貌的给我们两倒了一杯水。 陈一辰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被封印的恶魔,待到封印消失的时候,他将带着所有人一起堕入深渊。 眼看着张瑾之要伸手拿起水杯,我赶紧压下他的手臂。 笑了笑:“瑾之,你胃不好,先别喝了。” 张瑾之虽有疑惑,却也没说什么。 便自顾自的看起了婆婆的日记。 我恍惚间好像看见陈一辰的嘴角,牵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心下一惊,想走已是来不及。 我的脑袋已经开始发沉,四肢瘫软。 旁边的张瑾之已经倒在了沙发上,而我很快的也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角落里。 而张瑾之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还在昏迷。 “瑾之,瑾之。” 我的双手被反绑着,没有看见陈一辰的身影,也不敢大声呼喊。 随着张瑾之的清醒,陈一辰也走了进来。 他的笑容仿若嗜血的魔鬼,嘴角噙着邪恶的笑,周身冰冷,像是从地狱里走出的恶魔。 “呵......” 陈一辰一声轻笑,“顾今安,也许没有你,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 陈一辰遏制着我的下巴,眼眸中丝丝缕缕的杀气逐渐盈满整个眼眶。 他,想杀了我! “一辰,你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张瑾之看着陈一辰,满目忧伤,“妈看见了会难过的。” 张瑾之的话好似触动到了陈一辰敏感的神经,他疯了似的转头对着张瑾之咆哮。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的身体会流着一样的血?” 陈一辰突兀的自嘲一笑,“这也只不过是你的借口而已。” “哥哥,你在意的到底是她,还是我们流着的相同的血液?” “一辰!”张瑾之颤抖着双唇,一种恐惧涌上心头。 陈一辰嫣然一笑,“哥哥,我知道你在乎她,放心,我不会伤害她。” 他走到张瑾之的身旁,头轻轻地抵在张瑾之的脸上低声呢喃,“哥哥,马上我们就要去一个没有她的地方,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你在乎的我都会解决得。” 说完,陈一辰的手轻抚上张瑾之的手腕,仔细的抚摸着,“哥哥,马上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陈一辰动作温柔的划开了自己和张瑾之的手腕,鲜红的血液一瞬间喷涌而出。 “陈一辰,你这个疯子!” “你这个变态!” “你这个魔鬼!恶魔!” 我的眼泪浸湿了双眸,挣扎的想要爬过去,可是一切终究是徒劳。 陈一辰面带微笑的看着挣扎的我,脸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像一个居高临下的胜利者。 “哥哥,我知道,你还在乎的是我跟她不一样,别怕,马上就可以了。” “陈一辰!你这个变态!” “不管你做什么!张瑾之都不会喜欢你的!” 我眼睁睁地看着陈一辰将刀尖伸向自己的下体,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嘴角却挂着满意的笑。 张瑾之本就因为悲伤身体虚弱,手腕间的鲜血不断涌出,让他整个人已经陷入昏迷。 陈一辰擦了擦手上的血,轻轻的抚上张瑾之的脸,“哥哥,别怕,马上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12 “张瑾之!张瑾之!” 在我一声声的呼喊中,警察应声而入,快速的抱起张瑾之和陈一辰上了救护车。 我附在张瑾之的身侧,泣不成声。 所幸,警察赶到及时, 张瑾之和陈一辰并无性命之忧。 “陈一辰,你其实并不喜欢张瑾之!” 我来到陈一辰的病床前,对着陈一辰淡淡的说道。 陈一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不作回应。 “其实,你早就知道他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 我看着陈一辰毫无反应的脸,顿了顿继续道:“你只不过是嫉妒他,比你得到了更多的母亲关注,所以你扭曲的心理,想用这种幼稚的方法得到你母亲和所有人的关注。” “久而久之,连你自己都相信了。” “连你自己都忘了,你不爱张瑾之。” 看着陈一辰微微颤抖的身体,我继续说道: “婆婆的去世,让你想赎罪,可你却想拉着张瑾之一起,满足你变态的私欲。你!明知自己深陷在自己的捏造的剧情里,却懦弱的不愿面对!” “是你的自私!你的嫉妒!害了你的母亲!” 我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刺在陈一辰的身上。 “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 陈一辰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宛如修罗场上的厉鬼,肃杀嗜血,可眼底的一闪而过的慌乱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莞尔一笑,“陈一辰,你就用余生来赎罪吧。” 出了病房,我将之前搜集的财务证据交给稽查局,将那张隐私照片交给了狗仔。 一夜之间,满城风雨,陈一辰的名字响彻整个A市。 陈一辰出院后,因为偷税漏税,行贿,伪造凭证非法获取国家利益等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 在他服刑前, 陈一辰曾一度想要以自杀的方式结束生命。 可我又怎会如他所愿, 待他清醒时,我俯身在他的耳边低语, “我不会让你死的。” “因为,死是一个人最好的解脱。” ------------------------------------- 又是一年清明节, 我和张瑾之站在婆婆的墓前, “妈,我们来看你了。您的孙子还有两个月就要出生了。” “妈,我们过得很好,您一个人还好么?” “妈,我想您了。” ? ? 知乎盐选 | 暗里着迷 「张大点。」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语气冷淡,手指轻轻滑过我的唇瓣,逼我张开嘴来。 「啊——」我乖巧地张大嘴巴,露出里面的牙齿。 而医生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缓缓道:「前女友,口水流出来了。」 01. 「……」我面无表情地瞪了白大褂一眼。 旁边的护士小姐姐笑着说:「何医生,这是你认识的人吗?」 戴着口罩的何以轻飘飘地嗯了声,淡淡补充道:「不过是前女友。」 「两位还真是有缘。」护士小姐姐笑着说了句,温柔地给我擦了擦口水。 我现在已经不感到尴尬了,我非常镇定地看着上方的光,努力地张大着嘴巴。 因为能够感受到的尴尬,已经在二十多分钟之前被我感受尽了。 二十多分钟以前。 「据说你去的这个医院的牙医都特别帅。」电话里,潇潇的声音格外激动。 我看了眼手上的单子,又瞥了眼单子上医生的名字,迟疑地重复一遍:「你是指——李强国医生?」 「什么?」 「帮我检查的牙医叫李强国。」 「……」潇潇沉默片刻,「说不定……?说真的,你个写恋爱小说的,从大学到现在一场恋爱都没再谈了吧?也不知道你的读者知不知道。」 我一面握着手机,一面捏着单子,刚想要去按电梯,旁边已经伸出了一根手指,先戳了楼层—— 六楼。 也是我要去的楼层。 我不由侧过头看了眼。 很清瘦的身形,但是并不会给人弱不禁风的感觉,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应该是这里的医生。 看那戴着口罩的侧脸……鼻子肯定很挺,戴着副细框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不过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我慢慢收回视线,而因为电梯空间比较封闭,所以电话里潇潇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响亮—— 「解莜!你怎么不理我!我说真的,你个万年单身狗,看看有没有长得好看的牙医,狠狠心就往上冲啊——就用你写恋爱小说那手段。我看网上有好多这种恋爱帖,又能当男朋友又能当医生,一举两得啊。」 「千万别矜持,知道不,宝贝?猛一点。」 字字铿锵,句句响亮,简直是在这只有两个人的电梯里不断回响。 而就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中,我感觉身上落了一道视线。 毫无疑问,是旁边这位白大褂的。 我忙捂住手机,压低声音说道:「行行行,我知道了,要到李强国医生那里了,先不和你说了。」 「长得帅的话一定要……」 我及时地将潇潇嘹亮的声音掐断了。 「叮——」 刚放回手机,电梯门就开了。 我直视前方,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世界这么大,不会再遇见那个医生了。虽然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见。 感谢上天。我在心里缓缓说出这四个字。 按照单子上的房间号找到了房间,我轻轻敲了门。 里面的护士小姐姐一面应声一面来开了门:「你好,你是解莜患者吧?」 我把手上的单子递给她:「对的对的,你好,我今天就是想检查一下牙齿。」 「好的,只是李医生现在有事情,可能来不了了。」护士小姐姐领着我坐下,笑着说,「不过没关系,李医生打电话给了同科室的何医生,很快就来了。他人很好,医术也很厉害,你就放心吧。」 护士小姐姐正说着话,房间的门就被轻轻推开了。 「何医生。」护士小姐姐站起身来。 「嗯。」那人轻轻应了一声。 我微微转过头去,便看见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 清瘦的身形,扣得一丝不苟的白大褂,戴的严严实实的口罩,还有那副眼熟的细框眼镜。 非常斯文,非常清冷。 我:「……?」 护士小姐姐走到他的身旁,轻声说道:「这位就是要您来检查牙齿的解莜患者。」 白大褂微微点了点头,缓缓道:「你去拿东西吧。」 「好。」 随着护士小姐姐的离开,我沉默地与这位白大褂进行了对视。 而在沉默一分钟之后,我挤出一抹笑,非常真诚地夸奖道:「何医生你好。你的眼睛好迷人,你的牙齿一定也是。」 刚说完,我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句话,怎么好像有点歧义呢?听上去好像是我在对这位何医生说骚话似的? 联想到电梯里潇潇的电话,我觉得有一滴汗水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而就在下一秒,这位何医生缓缓揭开了脸上的口罩—— 果然很挺的鼻子。 很白的皮肤。 很红的唇瓣。 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我眨了眨眼睛。 一个名字从我的心头闪过——何以。 我大学交往三年的对象、我的初恋、也是我已经分手三年的前男友。 而这气质清冷的何医生只用那迷人的眼睛轻轻瞥了我一眼,拖长了音调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解莜?」 02. 其实我想过无数与何以重逢的场景,但是每一个场景相遇的前提,都是我光鲜夺目,他狼狈不堪—— 虽然这种可能性极低。 但我还是深深地相信我至少是能以正常的形象再见何以的。 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个场景下。 而且前一秒我还刚刚对他说了那些话。 什么「你的眼睛好迷人」,什么「你的牙齿一定也是」,再兼之刚刚在电梯里发生的「电话事件」,我现在只觉得生无可恋。 我要收回「感谢上天」那四个字。 我怎么就没认出何以呢!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当年的何以,可谓是这句诗歌最好的代表。 大学时代的何以,无愧于「天之骄子」四个字,既聪明,还勤奋,长得还好看。他在学校多少年,就霸屏了学校表白墙多少年。即便和我在一起之后,何以每天收到的情书还是数不胜数。他永远是骄傲的、潇洒的、风流的,只最闲适地站在人群中,便是最夺目的存在了。 他的好看,并不仅在于皮囊的好看,他的一言一行,都是璀璨的、耀眼的,那是种毫无修饰的光彩。 而现在的何以…… 隔了三年,我竟然都认不出来了。 不像三年前的何以,眼前的他,那白大褂里好像也只是一件最普通不过的衬衫,尤其是那扣得一丝不苟的扣子,和当年穿衬衫必露锁骨的何以有着天差地别。而何以的面容虽然没有变化,还是精致得唇红齿白的,但是一戴上口罩和眼镜,整个人气质都内敛了不少,显得沉静清冷起来。 微松的眉头,清泠的眼眸,和当年桀骜自在眉眼之间的天之骄子何以,相差实在是太大了…… 还是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存在。 只是前者如太阳般耀眼,后者如月亮般清幽。 这我哪能认得出来? 「解莜?」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身前的人又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 很好,至少有一样没有变——何以在我发呆时不悦地喊我名字的独特腔调。 还在交往的时候,如果旁边没有人,何以这么叫完我之后,铁定就凑过来狠狠亲我了。 噢……当年的何以还很喜欢说骚话。 不过看着眼前气质清冷的何医生,我默默地想,说不定三年的生活也已经把他的风流打磨掉了? 我从沉思中反应过来,而后展开一抹笑:「哎呀,原来是何以同学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何以就轻飘飘地打量了我一眼,一边戴上口罩一边缓缓说道:「也没多久吧。刚刚不是还在电梯里见到了么?」 「有吗?」我选择忽略这个问题,非常叙旧地说道,「何以同学变化真大,你看,我这都认不出你了。」 「学习一定很用功吧,你看,眼镜都戴上了。」我又指了指何以脸上的细框眼镜,感动地说,「教授们要是知道了,一定很感动。」 「……」何以就静静地看着我。 我觉得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非常不友善。 不过下一刻,何以又突然笑了,他那漂亮的眼眸变成了弯弯月牙的形状,在细框眼镜的后面,竟显得格外温柔,简直要把人醉在其中似的—— 「解莜,你也变了很多。」 我微微一愣,刚想说些什么,房间的门却已被推开了,拿着器材的护士小姐姐走了进来。 「何医生,可以开始了。」 而何以那弯弯的月牙也已经消失了,他重新又变成了那副不染尘埃的模样,轻轻瞥了我一眼后,淡淡说道:「解小姐,请躺到床上去。」 只是在这平淡的语气中,「床上」二字,却仿佛又在他的唇齿间说得格外缱绻起来。 03. 而现在,我就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张大着嘴巴,任由我的前男友检查着牙齿。 不仅如此,旁边还站着一位温柔的护士小姐姐给我擦口水。 我觉得我现在都已经心如止水了。 冰凉的机械触碰着我的口腔壁,还有一股特有的医院消毒水的气息,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不哆嗦还行,一哆嗦不就被何以抓住了—— 头顶上方何以的声音淡淡的:「你哆嗦什么?」 我「啊啊啊」了几声。 旁边的小姐姐忍不住,笑出声来:「可能是害怕?」 我:「……」我没有,我不是。 光亮照在我的面颊上,眼睛里也亮堂堂的,而背着光的何以就完全印在我的眼中。 精致的眉眼,很是冷淡。 刚刚还弯成月牙的双眸,此刻其中只有…… 我的牙齿。 何以离我很近,他身上却反而没有那么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反而淡淡的—— 像雪松的味道。 就在我睁着眼睛看着何以的衣服发呆的时候,他轻轻瞥了我一眼,声音懒洋洋的:「她哪会怕?会怕还会来这儿?」 机械用具碰了碰我的牙齿,何以直起身子来,缓缓道:「三颗蛀牙,解莜同学,你可真行。」 虽然我早有预感,但是听到这个结果,还是非常悲伤地闭上了嘴巴。 护士小姐姐安慰道:「没事的,之前还有位小姐姐是八颗蛀牙呢。」 「再不来看你估计也要有八颗蛀牙了。」何以的声音从口罩后面传出来,他双手懒洋洋地插在口袋里,静静地看着我。 我坐起身来,不和他计较:「那何以医生,我是要补牙吗?」我特地在「医生」两个字上重重地强调了一下。 何以医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解莜同学,你说呢?」 我磨磨牙,忍住想要揍他的冲动。 「当然得补牙,有一个比较严重的,其它两个还好,你今天下午有时间的话就来补一下,明后天周末只有值班的在。」接过护士小姐姐递过去的单子,何以低下头在上面写了些什么,又递给我,那副细框眼镜后面的双眸,如湖水一般,荡漾出我的存在。 「今天下午没时间。」我接过单子,叹了口气,「那就只能下周一来了。」 「下午有什么事。」闻言,何以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我下意识地回答他:「相亲。」 何以:「……」 护士小姐姐:「……」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戴着口罩没有表情的何以。 我终于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便轻轻咳嗽一声:「那医生,我下周一再来。」我侧过头看向护士小姐姐:「谢谢你哦护士小姐姐。」 「不用谢。」护士小姐姐向我展开一抹笑。 我抬起手看了眼时间,还好,不算太晚。我向着何以晃了晃手上的单子,故作轻松地说道:「也多谢你了何医生。」 何以淡淡道:「不用谢,需要相亲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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