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醒醒,有人来接你出院了。” 陆裕迟压下颤抖的手,睁开眼,大汗淋漓。 梦里被火海吞噬的痛楚,仿若还在他身上灼痛难忍。 缓了好久,他才迈开沉重的步子走出房门。 陆裕迟一抬眼,便看见了那个办完出院手续朝他走来的窈窕身影。 是他曾经青梅竹马的新婚妻子盛云禾! 也是这本po文小说里和男主翻云覆雨的女主。 是最后结局里,他在火场被活活烧死时,这个女人还在和真少爷在床上激战! 此刻,盛云禾走到他面前,张口拧眉问:“陆裕迟,你知道错了吗?” 陆裕迟紧紧抿唇。 他和盛云禾婚礼当天,他看不惯贺政尧来自己面前炫耀,便气急摔坏了贺政尧的手表。 于是所有人便认定是陆裕迟心狠偏执,将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只住了一个月,他却恍如隔世。 回过神来,陆裕迟只是轻点了一下头:“嗯,是我的错。”他错在爱上盛云禾,错在娶了盛云禾。 今后,他只想离她远一点。 他温和的态度,让盛云禾看向他的神色多了几分打量。 银色迈巴赫车内。 盛云禾系好安全带,出声警告:“以后不要再针对政尧了,你已经顶替他的人生二十多年,原本,就是你欠他的。” 陆裕迟眸色低垂。 因为二十年前被偷梁换柱,他成了贺家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而贺政尧却代替他成了保姆的儿子。 如今保姆已经死了,陆裕迟作为她的儿子的确不该喊冤。 陆裕迟没有反驳:“好。” 回到别墅。 陆裕迟进屋的瞬间,屋里的欢声笑语就戛然而止。 见到他,贺母和贺父神情僵了一瞬,和他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贺政尧主动上前,拉过陆裕迟的手,故作震惊的开口:“哥!你这手上怎么伤的这么重?” 陆裕迟看着贺政尧,忍不住想。 从小到大,虽然贺政尧名义上是保姆的儿子,但保姆过世后,贺家人都当他是自己家人,因此贺政尧在贺家的待遇跟他差不了多少。 就连盛云禾也对他照顾颇多,她总说:“政尧是个可怜人,我们要多照顾一下他。” 从前陆裕迟以为是她好心,如今想来,或许从一开始盛云禾就对贺政尧起了别的心思。 想到原文小说里他们不分场合的偷情情节。 陆裕迟只觉得胃里作呕,他态度平静收回手:“没事,这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很快,他们带他上了饭桌。 贺母给他夹菜时,看了眼盛云禾:“裕迟,虽然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但你既然已经跟云禾结了婚,以后我们还是会收养你。” “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继续把你自己当成贺家人,也还是政尧的哥哥。” 陆裕迟看着碗里贺母夹来他最爱吃的小白菜。 可惜,在精神病院吃了一个月的小白菜,他现在已经不爱吃了。 这个贺家人,他也不想当了。 陆裕迟出声:“贺姨,我已经决定了改回许,贺这个姓原本就不是我的,我应该还给他。” 盛云禾在一旁也没反对:“伯母,这些原本就不是他的,也是该还给政尧了。” 是啊,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都该还回去。 陆裕迟听着,当众宣布。 “是啊盛云禾,既然要还,我也想还个彻底!” “我想把你,也还给贺政尧。” 饭桌上的气氛一瞬寂静。 盛云禾目光冰冷,透着浓重的不悦:“陆裕迟,你在胡说什么?我结婚前就说过,盛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陆裕迟身形一颤。 是啊,书里的盛云禾确实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可丧偶丧的,是他的命! 他还想再说什么时,贺母却陡然砸下筷子,脸色难看。 “裕迟,你在精神病院待了一个月,真待疯了吗?再说胡话,是还想被送进去吗?” 身上那些电疗伤痕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陆裕迟攥紧筷子,还是生生咽下了未出口的话。 饭后,天已经黑了。 盛云禾带他起身道别,回到了他们的婚房。 别墅里安静得出奇。 盛云禾不喜欢家里有佣人过夜,因此家里除了两人再无别人。 四周贴的红囍字已经被撕掉了,只剩残留的胶痕。 进了屋,盛云禾却带他进了客卧:“主卧门锁坏了,你先住客卧吧,我今晚还有事,就不在家里睡了。” 说完这话,她便转身匆匆离去。 陆裕迟看了一眼对面房门紧闭的主卧,眸色微沉。 熟知剧情的他已经知道,其实主卧门锁没有坏,是盛云禾不想让他进去。 因为在他新婚那夜,在他被她亲手送进精神病院的那夜,盛云禾就和贺政尧在他们的婚床上,开启了他们po文剧情的第一次。 此刻的主卧床上,恐怕还留着他们那夜残存的痕迹。 也好,他也不想睡别人睡过的脏床。陆裕迟来到客房,收拾过后躺在床上安心闭上了眼。 按原文剧情,盛云禾自从跟贺政尧开了荤后,每晚都会在不同场合开启‘剧情’。 今晚,她不会再回来了。 而他也终于睡了这一个月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盛云禾果真一夜未归。 第二天一大早她的助理却送来了两件礼服。 “先生,今天是有晚宴,盛总走不开,特意安排我来接您。” “这两套西装,盛总让您选一件。” 推到他面前的西装,一套蓝色,一套黑色。 陆裕迟也在这时想起,这是小说里他报复贺政尧的开始。 小说中,他和贺政尧都穿了这套黑色西装。 宴会上,他把酒泼在了贺政尧身上,还暗讽贺政尧狸猫变太子。 这一幕却正好被盛云禾看到,导致她对自己更加厌恶。 回过神来,陆裕迟指了指右边:“我穿蓝色的。” 他选了跟小说中不一样的西装,是不是就能逃开既定的剧情了? 当天晚上,陆裕迟抵达现场时,盛云禾已经在等他了。 两人一起踏入了宴会厅。 一进门,陆裕迟的目光就落在了孤身躲在最角落的贺政尧身上。 视线交错的瞬间,贺政尧立马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哥,嫂子,你们终于来了,我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什么都不懂,很怕出错。” 陆裕迟还没说话,身旁的盛云禾开了口:“放心,有我们在呢。” 说话间,她白皙柔软的手安抚般拍了拍贺政尧的肩膀。看似是安抚,实际却是调情的暗示。 陆裕迟悄无声息抽回手,没多作声。 很快,盛云禾被合作方叫走,只剩下陆裕迟和贺政尧。 陆裕迟想,他不会不自量力去暗讽贺政尧,更不会把酒泼到贺政尧身上。 所以这小说剧情,也还是可以改变的吧? 可他没想到,自己不做的事,还会有别人来做。 他不过是上了趟洗手间,再回来时,就见一群富家公子哥已经把贺政尧围在了角落。 “今天我们就替裕迟好好教训你!” 酒水直直泼在了贺政尧的身上。 很快,陆裕迟就看见自己的妻子冲过去,直接扯过一旁的毯子披在了贺政尧身上,将人怒斥一通后,让人拿来一件干净衣物,就牵着贺政尧的手去了宴厅二楼的换衣间! 这一次,陆裕迟全程没有参与事件。 可周遭所有的视线还是落在了他身上,那些或揶揄或同情的目光,就像刀子刺在他的身上。 陆裕迟强作镇定,只是看向那群富二代:“以后不要打着我的名义来欺负贺政尧。” 恶毒男配的下场,他承受不起。 而这时,有佣人拿着干净的衣物正要上楼。 陆裕迟连忙叫住:“给我吧,我去送。” 如果没记错的话,此刻盛云禾和贺政尧恐怕已经开始换衣间play了。 剧情中,这个佣人敲门时的紧张感还为两人助了兴。 陆裕迟一步步向换衣间走去。 他想,如果他们知道敲门的人是他,这兴还助得起来吗?他刚到换衣间门口,就听见里屋传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娇吟。 接着是贺政尧的声音。 “嫂子,你不是让我进来换衣服吗,你怎么跟进来了……” 紧接着,他听见了盛云禾魅惑的喘息声:“没办法……你今天太帅了……轻点,疼……” 她的娇吟声落下,就听贺政尧带着笑意的沙哑声音响起:“嫂子,你手上什么东西,划到我了。” 随后,是盛云禾的轻笑:“抱歉,是我的婚戒,硌疼了你吗?” 而贺政尧笑了笑:“能不能把它取下来?” 他的请求,盛云禾不为所动。 甚至更来了兴趣,她恶趣味的笑了笑。 “不能……我也疼……所以……你疼也忍着。” 听到这,陆裕迟低头看着戴在他无名指手上的同款婚戒,只觉得恶心。 他没想到他们象征着纯洁忠贞的婚戒,也能成为她和贺政尧play的一环。 陆裕迟沉着脸把戒指摘了下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随即他压下情绪,敲响了换衣间的门。 “政尧,我给你拿了换的衣服,你在里面吗?” 他作势就要推开换衣间的门。 紧接着,贺政尧啪的一声用手抵住了门,声音都破音了:“等一下!哥,别进来……你把衣服给我就好了。” 陆裕迟配合点头,把衣服递了进去。 但他随口又道:“你嫂子不是送你过来的吗?她人呢?我给她打电话等会送你回去。” 说着陆裕迟拿起手机来。贺政尧强作镇定的声音当即从门里传来:“哥!嫂子去谈公事了,还是别打扰她了吧。” 陆裕迟笑了笑。 “好,那我在门口等你换完衣服吧,省得又有人来来找你的麻烦。” 贺政尧没再说话,换衣间里只剩一阵窸窸窣窣。 过了几分钟,他才换好衣服出来,额头上带着一层虚汗。 陆裕迟故作诧异关心:“怎么换件衣服出这么多汗?” 贺政尧不敢与他直视,心不在焉的回答:“换衣间里闷,有点热。” 陆裕迟也就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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