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两人刚回到宴会厅不久,盛云禾也出来了。 陆裕迟下意识看向她无名指处的戒指,余光又瞥见了贺政尧脖子上的划痕。 他心口一刺。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盛云禾一直是一个端庄优雅,清冷自持的人。 她从小就说,结婚前应该保持距离,所以在结婚之前,他连盛云禾的手都没牵过。 但原来,面对贺政尧也是可以不成立的。 不过他也该庆幸,得亏盛云禾这些年没给过他任何回应,所以才让他在割舍这段感情的时候没那么难过。 陆裕迟移开眼不再看,盛云禾却在此时蹙眉开口:“裕迟,你的婚戒呢?” 她这时竟然还能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 陆裕迟有些诧异,又低头配合装作诧异道:“我的戒指怎么不见了?” 盛云禾拧了拧眉:“算了,等宴会结束,我叫酒店的人帮你找。” 陆裕迟点头答应。把贺政尧送到贺家后,车里的气压骤冷。 陆裕迟从前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和盛云禾一路无言。 回到别墅。 车一停,盛云禾冰冷警告的声音就骤然响起:“陆裕迟,我知道今天宴会上,是你指使的,这事我不希望再见到第二次。” 陆裕迟一愣,心尖泛起苦涩。 这就是剧情的力量吗? 他这次明明什么都没做,可盛云禾居然也能怪在他身上。 按他以前的性格,此刻恐怕要大闹一场。 可现在他平静的点了点头:“好。” 盛云禾闻言,打开车门的动作一顿。 她双眸轻眯,打量着他,总感觉陆裕迟从精神病院出来后,好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随后,她思索片刻,朝他递来一张黑卡。 “现在的你已经不是贺家的少爷了,只有靠我丈夫的身份才能维持你现在的生活,你安分一点。” “如果你对政尧再有什么坏心思,我能让整个江都市都把你除名。” 看着她递来的那张黑卡,陆裕迟自嘲一笑。 “除名?” “人只有死了才能被彻底除名,盛云禾,你是想让我死吗?” 盛云禾冷睨他一眼,冷斥:“别在这发疯。” 旋即摔门下车。 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陆裕迟脑海里浮现的,是在小说剧情他被说烧死时,他打了无数个电话,盛云禾一个都没接。 是啊,他的生死,对她从来就不重要。 陆裕迟心下一沉,迈步跟她进了屋,叫住了她。 “盛云禾,你不是说你们盛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吗?我可以‘死’。” 闻言,盛云禾脚步一顿,脸色变得难看。 她看向他,眉眼间满是不耐:“陆裕迟,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你以为你用死就可以来威胁我吗?” “你想死就去死,我不在乎!” 当听到她亲口说出这句话时,陆裕迟的心口还是刺痛了一下。 压下心口的那些酸苦,他盯着盛云禾的眼睛,认真开口:“我知道盛贺两家联姻是早就定好的事,结婚一个月就离婚,会闹笑话。”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假死消失,到时候你就对外说我死了,这样不仅不会损害两家名声,你也不用勉强。” 盛云禾眸色轻眯,凝视他许久。 最终,她落下一句“随你”后,踏步离开。 她不信他。 陆裕迟也理解,毕竟这么多年,他的‘人设’就是爱盛云禾。 可这次,他就是认真的。 主卧的‘门锁’还是没修好。 这天晚上,陆裕迟睡在客房,盛云禾则睡在了书房。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如她所愿,在家做着听话的吉祥物摆件,他和盛云禾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一点。直到这天晚上,陆裕迟在客厅坐着,就见盛云禾急匆匆的从房间里出来,穿上外套就要出门。 陆裕迟知道这次是贺政尧发烧了,贺母贺父都不在家。 所以贺政尧给盛云禾打了电话。 孤男寡女,病重也是po文常用的一环情节。 他没打算多问,谁料,突然却听盛云禾开口。 “裕迟,政尧发烧了,跟我一起去趟贺家。” 陆裕迟怔了怔,怎么回事? 小说里盛云禾并没有叫他一起,但他一想到她会和贺政尧病中缠绵,立马拒绝。 “你去吧,我还有别的事……” 陆裕迟话都没说完,就被盛云禾打断。 “你弟弟还没结婚,我和他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不好听。” 她这个时候倒是考虑起名声来了。 陆裕迟忍了许久才忍下唇角的讽刺。 只是她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他只得跟着过去。 来到贺家后,两人进了贺政尧的房间。 贺政尧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看见陆裕迟跟了过来时,神色有些诧异。 陆裕迟的目光却落在这间熟悉又陌生的屋子。 这间房,以前是他住过的。 而现在不过是一个多月,这房间里的陈设摆放已经看不出他原本的房间模样了。 正如在贺家,贺政尧已经彻底替代了他的位置。 没一会,盛云禾端着热水和退烧药进来。 “政尧,记得按时把药吃了。” 贺政尧看了盛云禾一眼,接过来:“谢谢嫂子。”普通的一句话,两人的眼神几乎都能拉丝了。 陆裕迟眉头一蹙,准备趁机离开。 没想到盛云禾却又一次叫住了他:“裕迟,我公司还有事,你好好照顾政尧。” 说完,她直接就走了。 独留陆裕迟僵在原地,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 盛云禾竟然不亲自照顾贺政尧? 这走向跟原文不太一样…… 还没等他想个明白,病床上的贺政尧倒先开口了:“哥,我真羡慕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嫂子这样体贴的女人。” 贺政尧白着脸,好不可怜。 陆裕迟并不接话,只是将药递给贺政尧:“放心,你会遇见的。” 贺政尧眼神一暗不再多说。 …… 就这么照顾贺政尧到半夜后,陆裕迟实在太累,趴在床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 他的身后贴上了炙热柔软的身躯,女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处,柔软的手在他腰腹处撩拨点火。 陆裕迟猛地惊醒,才发现自己竟不知怎么睡在了床上,而贺政尧不见人影。 此刻贴在他身后的女人,呼吸有些不匀。 是盛云禾! 她这是把他当成贺政尧了?!想到这,陆裕迟扒开她的手,眉头紧皱冷斥:“盛云禾,你清醒点!” 他抬手想把盛云禾推开。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黑漆漆的卧室瞬间亮了起来。 贺政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嫂子……哥?” 陆裕迟看过去,贺政尧脸色煞白站在了门口,看着床上。 而盛云禾盛着醉意的双眸也瞬间清明,猛地收手。 “政尧,你好好休息。” 随后她拽着陆裕迟很快离开,只留贺政尧僵在原地。 客卧门关上。 盛云禾拧起眉头:“抱歉,我喝了点酒,一时糊涂。” 陆裕迟不由轻笑:“糊涂?糊涂到进小叔子的房间,爬小叔子的床吗?” 话落,气氛凝固。 盛云禾脸色也瞬间冷了下来,语气不耐:“陆裕迟!你别小题大做。” 见状,陆裕迟倒也不再多说,只是转移了话题。 “我昨天找到了提供假死服务的机构,需要一百万。” 盛云禾眼底透着讽刺,假死机构? 他这戏演得倒是挺逼真。 她低头直接操作了一番:“给你转了两百万,明早到账,陆裕迟,要钱可以直接说,没必要扯这种无聊的借口。” 说完这话,她合衣躺下入睡。 显然,她只当这是他的一次‘恶作剧’。 而陆裕迟默了半晌,心却落了定。 第二天一大早。 陆裕迟收到到账信息后,第一时间就去阳台给假死机构打去电话:“我可以签合同了。” 电话那头的员工问:“好的,那您这边需要安排什么样的假死方法?”小说剧情里被火吞没的房屋在他眼前闪过。 他双眸一痛:“火烧吧。” 挂完电话回来。 盛云禾却已经不在房间里了,陆裕迟走出房间,只听见浴室方向传来水声。 细听之下,水声还夹着贺政尧沙哑的粗喘。 “嫂子,我还生着病呢……” 随即,盛云禾娇软的声音低低传来:“嗯……哼……我怎么……没觉得……你像生病的样子……啊……” 一波又一波的娇喘从里面肆无忌惮传来。 陆裕迟站在门口,心像是坠进了冰窖里。 他们的病重play剧情,还是发生了。 他垂眸当做没听见,继而转身回到房里。 他已经决定离开了,男女主的所有剧情,都跟他都无关了。 …… 整整两个小时,浴室的水声没有停歇过。 而这样强度后的下场,是贺政尧高烧复发直接进了医院。 病房里,贺政尧躺在病床上吊水。 医生拧着眉表示:“病没还痊愈要注意保暖,怎么会在家又着凉呢?” 贺政尧的脸一阵白一阵红,连忙解释:“发烧身上太黏腻了,我想洗个澡而已,没想到会着凉。” 医生嘱咐:“这反反复复的高烧很伤身体的,以后注意,家属去拿药吧。” 陆裕迟迈脚要跟着医生走,盛云禾却先一步跟上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他和贺政尧。 贺政尧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得意开口:“哥,你今天早上是不是都听见了?” 陆裕迟没想到贺政尧居然主动提了这事。 他看向贺政尧:“你想说什么?” 贺政尧却白了脸:“哥,我只是比你晚了一步而已!要不是你先占了她丈夫的身份,本来该娶她的人是我才对!” 其实贺政尧说得也没错,要不是他们身份换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跟盛云禾领了证,现在的盛云禾的丈夫还真的不一定会是他。 默了片刻,陆裕迟自嘲一笑。 “你放心,贺家少爷的身份我已经还给你了,盛云禾丈夫的身份,也快了。” 谁料他话音才落,身后就传来盛云禾冰冷的声音—— “陆裕迟!你又在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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