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也摆脱了风筝线的束缚,朝着溪亭陟的方向跑去。 “爹!我也要喝水!” 金宝跑过去了之后才发现李杳还停留在原地,他又再次跑过来,拉着李杳的手朝着溪亭陟的方向走。 “阿娘也要喝水!” 空旷的草地上,只有他们四人。 李杳的杏色衣裙被风展开,像一朵绽开的杏花。 旁边穿着鹅黄色衣袍一蹦一跳的孩子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蜜蜂。 年娃娃一般的小蜜蜂走到穿着白衣的神仙面前,他脆生生道: “这水里有糖吗?” 白衣神仙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 “喝了糖水的孩子会牙疼,所以天底下的水里都不会有糖。” 金宝瞪大了眼睛, “是因为我牙疼,所以水里才没有糖吗?” 小孩说话,多数是没有逻辑的。 他看着溪亭陟,希望溪亭陟能够承认他的重要性。 “是,因为你会牙疼,所以我没有给你放糖。” 说完他抬眼看向李杳,“只有你阿娘才能喝糖水。” 只是一句话,李杳的身体便再次失去了控制。 她察觉了这具身体胸口处炸开的火花,感受到了那抹滚烫。 那种像变成猴子上蹿下跳的窃喜。 这是三年前的李杳。 没有了记忆和法力的凡人,一生依托着情感而活。 李杳像是被困在了这座身体,她切身感受到了这抹欣喜,也亲眼见证穿着杏花裙子的凡人“李杳”像得了糖的孩子,向金宝和银宝挑起眉,炫耀自己的特殊。 金宝是个实心眼的,他跑到李杳面前,抓着李杳的手,仰头看着李杳: “阿娘会留一口给我吗?我最近可乖可乖了,有好好写字,还学会了穿衣服,阿娘会不会用糖水奖励我?” 这果然是梦。 李杳从来没有听过金宝逻辑清晰地说过这么长一段话。 她困在这副凡人身体里,感受到这具身体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不要,我听你爹的。” 她真的很开心。 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会忍不住去瞥溪亭陟。 看见男人的时候,她眼角的笑意又会更深一些。 许是梦的原因,李杳体内的银丝蛊没有异动,让她切身又真实地感受到了这阵真心实意的欢喜。 像是心脏里灌了一壶热水,热水顺着血液流过全身——她也是鲜活的生命,也是万物生灵的一员,她本应该有爱人的权利。 但是情感的萌发让她觉得异样又陌生。 穿着杏花裙子的“李杳”手里举着燕子形状的风筝,溪亭陟牵着风筝线的另一端。 “李杳”迎着风跑了许久,燕子形状的风筝才飞上了高空。 她抬眼看了一眼那只高飞的燕子,然后拎着裙子,跑到溪亭陟面前,眼睛里的水光像是阳光下的水面,澄澈透净又明亮。 料峭春风扬起“李杳”全部的头发,让她的杏花裙子迎风展开,腰上深色的腰带像是被人捏紧了尾翼,无论如何也不肯放下。 傻子“李杳”跑到溪亭陟的面前,终于做了一件李杳想做的事。 她弯腰抱起地上的银宝,傻笑着看着银宝,指着天空的风筝道: “椿生,快看,是大燕子!” 李杳:“…………” 她原先在溪亭陟眼里便是如此模样吗? 又蠢又憨,像是谁家跑出来的傻姑娘。 李杳一边嫌弃自己憨,一边又忍不住想看银宝。 春生。 春日里生下来的孩子? 金宝和银宝的生辰的确靠近春天,只不过那一年的参商城困在秘境里,没有春光乍现,没有百花争艳,只有久未离去的隆冬。 第122章 玉汝于成,尔勿念 122. 李杳感受到了银宝的体温。 这个本应该逝去的孩子,一直是扎在李杳心头的一根刺。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李杳切实感受到了怀里弱小的生命,感受到了这具小小的身体里流淌着的温热血液。 许是这个梦境已经完成,周围的场景便开始扭曲变幻,月夜换白日,竹屋换狂野。 熟悉的竹屋里,李杳端坐在铜镜前,身上穿着白色的里衣。 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她的一缕头发,细心地替她梳头发。 透过铜镜,李杳看见了男人眉眼低垂又温柔似水的模样。 这副模样,倒是要一丝一丝地抚摸过她的头发一样。 这是秘境里的竹屋,也是她和溪亭陟回忆最多的地方。 但在李杳的记忆里,溪亭陟没有替她梳过头发。 每次都是他晨起练剑,李杳在床上赖一会儿后自己翻身起床,穿好衣服后随便用簪子或者头绳一挽,没有溪亭陟给她梳头发的机会。 李杳没有仔细观察过自己的头发,自然不知道她的头发比起其他人的头发而言,分外细软,轻轻一扯便容易断。 正是因为头发细软又蓬松的原因,“李杳”梳好的发型才会容易翘起一小缕头发。 身后之人身体微微向前探了一下,整个身体都贴在了李杳的背上。 让李杳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硌着两层薄薄的里衣,她感受了溪亭陟身上有些烫人的温度。 烫的李杳背后的皮肤都要融化了一般。 李杳蹙起眉。 溪亭陟身上为何会如此灼热? 她分明记得她以前和溪亭陟同房之时,他身上只是寻常人的体温。 李杳被定住原地不能动弹,否则她定是要将溪亭陟反手摁在镜台上好好探查一番经脉的。 有些瘦弱的姑娘浑身僵立,耳尖处悄然炸开了一朵樱花,樱花的花朵朝着四周蔓延,最终将她整个耳垂都染成了粉红色。 “李杳”在羞涩。 察觉到这抹情绪时,修行无情道的李杳静默了许久。 好在溪亭陟拿到镜台上的银制盒子后边退开的身子,不然李杳会怀疑三年前的她会生出非分之想。 李杳听见了溪亭陟拧开盒子的声音,随后一阵梨花的香花在李杳笔尖萦绕。 溪亭陟的双手被她挡着,透过铜镜她也看不清他在做什么。 直到溪亭陟重新抓起了她的头发,李杳才顿时明白,那盒子里的是东西是擦头发的。 “你的头发易断,我寻了城里的大夫和香膏铺子的掌柜,问了他们之后才做出这润发膏,日后我日日用这润发膏给你擦头发,头发便不会容易打结了。” 坐在铜镜前的“李杳”抬起眼,眼里闪烁满头星辰,星辰底下盛开着一树又一树的桃花。 她咬着唇,想要转头看向溪亭陟,但是又怕耽误溪亭陟给她擦润发膏,她只能怀揣着欢喜,强迫自己安安分分地坐在原地。 她像一个待嫁的新嫁娘,满心满眼都是身后的俊俏郎君。 而真正的李杳却像一个小偷,偷偷地藏在她的身体,感受着胸口的那一抹悸动。 李杳想,也许一开始的时候真的是情蛊让她对溪亭陟充满了迷恋,但是到了最后,她的心脏却是因为溪亭陟本身而跳动的。 不仅仅因为那只蛊虫。 等溪亭陟给她擦完了头发,“李杳”才惴惴不安地转过身仰头看向溪亭陟,眼里的爱意无需掩藏,赤|||裸而真诚。 溪亭陟抬起一只手,捧住了李杳的侧脸。 他的手,因为常年握剑的原因,虎口处带着薄茧,李杳感受到熟悉的薄茧,默然移开了视线。 以前,这手上的薄茧磨得她腰疼,但是现在,只让李杳觉得心里有几分异样。 倏忽之间,李杳又猛地看向溪亭陟。 她想起来了。 溪亭陟以往这般摸她脸的时候,会亲她。 李杳盯着溪亭陟看,心里在想,溪亭陟做的什么春梦。 孤男寡女的穿着单衣共处一室,再任由这个梦发展下去,金宝和银宝指不定就会多一个弟弟妹妹了。 李杳刚要调动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灵力破除梦境对她的束缚之时,捧着她脸的男子却道: “已然许久没有梦到你了。” 李杳凝气的口诀刚念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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