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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便成了社会道德准则。” 甄青殷心想,她可不是危言耸听。 随着女子步步退让,失去的自由会越来越多。 发展到后来,出现了“小姐楼”,即女孩七岁起,给她们盖一座楼,关进楼里,每日只能见丫鬟嬷嬷,不可见男子,连父兄也不可见,以免被“玷污”,直至出嫁,才可见外面的世界,当然,其实是进入了另外一座大点的小姐楼。 再有就是明清大流行的裹足,这和小说里那些男主角喜欢威胁“敢跑,把你的腿打断”,本质是一样的。 男人们为满足根植在基因里的“绿帽恐惧症”,无所不用其极,不仅从思想上打造铜墙铁壁束缚女子,更是从身体上将女子摧折成残疾。 偏偏他们自己却是天性滥情的。 前世,甄青殷曾在实习期间采访过裹小脚的老人,每每回想,便无比庆幸无数前辈们前仆后继,推翻了封建王朝这座大山。 否则的话,按照裹小脚的趋势继续恶化下去,到她那个时代,可能女孩从出生开始便关进了笼子,不仅关进笼子,还要盖上布,以确保她们在给男人生孩子之前绝对贞洁。 甚至,有更恐怖、更严苛的礼法出现也未可知。 毕竟,在裹足、小姐楼出现之前,谁能料得到,男性对女性的摧残和压迫能歹毒至此呢? 这些话,甄青殷绝不会跟这个世界的任何人提起,就怕打开了某些人的脑洞,真的实施起来。 那些封建士大夫,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董素素在这个世界写了二十多个话本,亦是绝口不提裹足半个字。 太子一时沉默。 受到的冲击有点大。 甄青殷的每个字都很荒谬,但不得不说,真相就是她说的那样残酷。 作为既得利益者,或者说,作为获得了利益的加害者,是无法共情受害者的。 可是看破了又怎样呢? 只会痛苦、无力,哪怕他以后继承皇位,成了皇帝,也无法动摇这些根本,除非遭遇足以颠覆人类历史的重大变故,才有可能扭转所有人的认知。 他忽然醒悟过来,看破这一切、俯视这个世界的甄青殷,内心世界有多丰富,人生便有多荒芜。 难怪她从前对生命并没有什么留恋,不求死,但也不求生。 他从前乱吃卫颐的飞醋,是多么浅薄愚昧。 太子缓缓搂住甄青殷的腰,将她搂入怀中,无声地安慰。 “这些,孤怎么没在暴躁小番茄的话本里看见过?” 甄青殷眨眨眼:“是啊,为什么她明明隐晦地写了,你却没看到呢?” 太子复杂而沉重的思绪遽然一顿。 他又被耍了。 他看话本时,对胡扯八道的剧情通常是一眼扫过,有时连一眼扫过都欠奉,他的关注点都放在了如何生孩子上。 头一回夜探小娘子的闺阁,怀里抱着少女温香软玉的身体,脑子里飞过的话本文字,全部化成了旖旎绮丽的画面。 太子充满安抚意味的温柔怀抱,渐渐收紧,才忍耐下去的火,一瞬复燃。 “青殷,我……我有点难受。” 声音极尽沙哑低沉。 甄青殷逐渐不能呼吸,明知推不开仍用力推搡,艰难地说:“殿下,我困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好……” 话音落下,甄青殷整个身子失重。 她下意识闭紧险些惊呼出声的嘴巴,双臂勾住少年的脖颈。 朦胧的黑暗中,太子抱着她,走得极快,穿过层层纱帐。 将人放下,他半扶着她的腰,重重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甄青殷微微吃痛,正要推他,太子却喘着气说:“青殷,你好好休息,孤……孤走了。” 说罢,他万分艰难地松开手。 从前他随心所欲惯了,没有考虑她的名声,致使贾相当着她二叔的面攻讦。她不知,冯有喜转述贾相的话时,他有多愤怒与羞愧。 甄青殷讶然,没料到都这样了,他还能放手的。 她咬咬牙,扑上去,从后面抱住太子的腰,手指颤抖,解了他腰间的玉带。 玉扣垂落地上,发出吧嗒的轻响,却如惊雷般炸响在二人的耳畔。 太子:“……” 他豁然转身,健硕的身躯如猛虎扑羊,整个覆了上去,黑沉沉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食人骨髓的魑魅,那眼神几乎要将面前胆大妄为的人生吞活剥。 “甄青殷,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甄青殷一声没吭,红晕从脸颊开始蔓延,整个人快烧成了灰烬。 微风徐徐,暗香浮动,轻晃的帘帐内,偶尔传出一两声如梦呓般的细碎泣音。 * 冯有喜守在甄家的墙根下,来回踱步。 他竖着耳朵,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要贴着墙壁听一听。 月亮渐渐爬到中天。 子夜了。 太子进去快一个时辰,怎么还不出来? 不会被甄家人抓住了吧? 明明是夏夜,他却越徘徊,身上越寒凉,时不时搓手取暖。 又等了一会儿,一颗石子从墙内飞出来。 冯有喜捏着鼻子,学猫叫:“喵——喵——” “是孤。” 一道略显沙哑的嗓音传出来。 冯有喜差点喜极而泣:“祖宗,您可算出来了!” 侍卫们抬着梯子,架在外墙,三人跳进墙内,一人单膝跪地。 太子抬脚,踩在侍卫的背上,没踩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另两个侍卫,忙扶住他。 三人皆露出惊讶的神色。 太子何曾这么虚过? 受伤最重那会儿,行走坐卧都是稳稳当当的。 喝醉了? 第240章 无限接近一百 太子抿紧唇,定定神,一句没解释。 解释就是心虚。 他是太子,没什么好心虚的。 就是尝到点甜头而已,男女之间那点事,有什么大不了。 更没必要拿出来跟这些侍卫们炫耀。 第二回,太子稳稳地翻过墙头。 冯有喜扶着他上马车。 太子甩开他,进了车厢,反手就关上门。 冯有喜:“……” 他又被殿下嫌弃了。 回到东宫,太子先叫人抬水:“凉一点。”见冯有喜要去收拾他褪下的袍子,便叫住他,“别动孤的衣裳。” 冯有喜停了手,把衣裳放回原位,帮太子搓背时,发现他背上伤口的下方,有女子指甲挠出的痕迹,左边肩膀有两排清晰的牙印。 冯有喜脑子嗡嗡的,谨慎地,小声地问:“殿下,可要报给敬事房,记入彤史?” 虽说是在宫外,但也要及时上报,不然不小心漏个小皇孙在外面,到时名不正言不顺,大臣们又有理由弹劾东宫,于甄小娘子的清白名声也有害无利。 太子知道自己身上有挠痕,皮肤浸入水中,刺刺的疼,竟头回在太监面前沐浴感觉不大自在,好像属于自己和甄青殷的秘密,被旁人偷窥了去。 “不用,孤自个儿来,你退下。” 冯有喜愕然。 殿下进去足足一个时辰,身上痕迹斑斑,竟……什么也没做成吗? 冯有喜忧心忡忡,愣愣地朝外走。 怎么回事? 殿下昨儿夜里不是看了半个时辰的秘戏图吗? 该懂的,应该都懂了呀。 总这么着,身子都要折腾坏了。 冯有喜合上门,对着月亮叹气,有股把那俩侍寝宫女抓回来的冲动。 我家殿下,丢脸了! * 甄青殷一夜好眠。 第二天起晚了。 南星睡过了头,懊恼不已:“都怪我,睡得死沉,没能及时叫姑娘起床。” 误了请安的时辰,老夫人那里有得闹。 甄青殷浑身酸疼,卫极一向力气大,虽尽量克制,却总有克制不住的时候,她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听了南星的话,她碰了碰发疼的嘴唇,不慌不忙地说:“使个小丫鬟去一趟福荣堂,就说我碰见了钱串子,受了惊吓,一晚上没睡着,天亮时才合眼。” 南星咬唇,这可是撒谎:“是,姑娘。还是奴婢去吧。” 让小丫鬟去,小丫鬟挨骂回来哭哭啼啼的,又惹姑娘心烦。 “随你。抬水来,我要沐浴,昨晚闷热,出了一身汗。” “是。” 南星丝毫没怀疑什么,每到夏天,甄青殷向来是早晚沐浴两次的。 水是温热的,甄青殷把自己泡入水中时,险些掉下眼泪。 身上明明没有伤口,却哪里都疼,尤其卫极常年练武,掌心有茧,刮过的皮肤生红,一入水,便刺痛起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该一时贪欢。 罢了,或许她和卫极没有以后了,贪了也就贪了。 她其实有些不明白,她都那么主动了,卫极却还是守住了最后的一道底线。 她不在乎的东西,卫极却像个老古板一样恪守着警戒线。 有种错位的错觉。 甄青殷晃晃满是卫极脸的脑袋,突然浮出个古怪的念头,或许,他不是不想,而是真不会呢? 不会吧? 她从水里出来时,南星刚好从福荣堂回来。 “老太太骂人了吗?” 南星收拾床铺,回头笑了笑:“又不是张姨娘,老太太不骂人的。不过,老太太怪怪的,起初脸色有些难看,之后竟像是松口气的样子。一句没为难我。” 看样子,上回姑娘豁出去,闹一场,唬住了老夫人,老夫人也不大情愿姑娘去请安呢。 不知能唬多久。 甄青殷则是记起孟如兰的“告密”。 老夫人怕是以为她邪祟恶鬼附体,正琢磨给她驱鬼呢。 “姑娘!”南星找来找去,蹙起眉头,“昨晚换的小衣呢?我找了半天没找着,姑娘可记得丢到了哪里。” 甄青殷帮忙一起找。 确实不见了。 她想了想。 昨晚,她先主动,先推人,但卫极正在兴头上,一直哄着她说“马上好”,弄得她都哭出来了,他依旧没撒手。 最后,她头昏脑涨睡死。 他走的时候,她有所感觉,勉力睁开眼,叮嘱他收尾,之后她彻底陷入沉睡。 早晨,她醒来时,房内干干净净,她的衣裳整整齐齐叠放在床尾。 这些应是太子做的。 甄青殷揉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太子收拾的,衣裳少一件,那只有一个可能,他拿走了。 “可能我丢到了哪个箱笼里,大半夜的,起夜跟梦游一样。不找了,哪天它自己又冒出来。”甄青殷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身上少了件衣裳似的,转头便去花厅用早膳。 南星嘴上应着,却不肯放弃,那是姑娘的贴身衣物,岂能乱丢。 翻箱倒柜小半个时辰,眼见实在找不着,只能先把这件事放下。 用完早膳,甄青殷坐在书房,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 小系统从房梁上倒悬自由落体,一直落到甄青殷的书本前方。 甄青殷掀了掀眼皮,翻过一页书。 没得到一个字的回应,小系统也不尴尬,苦恼地说: 甄青殷心头一沉,所有的绮思化作泡沫破碎,仿佛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知道了,滚吧。“ 小系统哼了声,扇动翅膀躲起来。 甄青殷闭了闭眼,起身,从书架上挑出三五本游记,来到锦绣居。 大殷氏刚做完早课,看见女儿,脸上堆起清浅的笑:“青殷。” “娘,我看书,你这儿清净。”甄青殷坐在她的身边,翻开游记,读到生僻字,便拿去问大殷氏。 大殷氏耐心讲解,若她也不认识,两人便交流讨论一阵,或找旁的书查一查。 一来二去,大殷氏渐渐对游记生出兴趣,和甄青殷一起看。 一连看了五天,甄青殷长叹一声说:“娘,好羡慕男人,他们可以天南海北到处跑,见识真实的山水和不同地方的风俗人情。娘,你想不想出去看看?” 第241章 是他自己不要 这不是甄青殷第一回说想出去看看,大殷氏摇头:“咱们是女子,出不了远门。书上虽写得好,可你不知出门的危险。哪怕是男子,也有风险,每三年赴京赶考的学子,都有半路意外去世的。” 甄青殷望着窗外的眼神满是向往与憧憬:“若是可以呢?我原本是为了见识外面的世界,才爱看书,但是看了书之后,我越发想出去转一转,至少成亲前出去转一转,不然成了亲,下半辈子被关在内宅这一亩三分地里,多少会不甘心吧?” 大殷氏望着女儿的眼睛,不由出了神,喃喃道:“定亲前,我也这么想过。” 定了亲,她完全忘了少女时做的漫游人间的梦,反而一心等待着嫁给心上人。 嫁人之后,日子一塌糊涂,她想过和离,一走了之,去看看大景的万里江山,像那些不得志的诗人那般,寄情山水,结果,她只能缩在锦绣居。 女子一生的倚仗便是娘家和婆家,可婆家抛弃她,娘家抛弃她,只有女儿支撑着她活下去,只有姐姐为她撑腰。 她能怎么办呢? 为了所谓的体面,为了女儿的名声,只能当个张姨娘口中谩骂的缩头乌龟。 想想这半生,竟都在门槛处打转,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 门内,是吃人的世界,门外,难道还能比吃人更可怕吗? 大殷氏伸手,爱怜地抚摸女儿的脸颊:“青殷想出去玩吗?好,娘陪你。青殷去哪里,娘陪你一起去。” 甄青殷怔住。 她准备了一系列的计划,甚至想过用非常手段演一场戏,逼迫母亲迈出家门,实在不行,她只能一个人远行。 却万万没料到,她才暗示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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