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真好看,眉宇和他爹爹一样,鼻子和嘴随了你。” 乔安则是道:“整日里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一点儿不舒坦就嚎啕大哭——怎么和忻姐儿一点儿都不一样?” “孩子怎么会一个样呢?”叶昔昭失笑,“哭也耗力气,瑜哥儿这是急着长大呢。” 乔安随之笑起来,“你倒是会宽慰我。” “本就如此。”叶昔昭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忻姐儿刚出生时瘦瘦小小的,哪儿动辄就哭的力气?”之后又问道,“侯爷喜欢得不得了吧?” 乔安眼波变得柔和许多,“是啊。他喜欢小孩子,对忻姐儿不就一直喜欢得不得了。”说着话笑意更浓,“平日里说过几次,说瑜哥儿早两年出生就好了,这样他也能盼着我们两家的孩子有一桩好姻缘——他是太闲了,总是想些没头没脑的事。”之后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有时候我也会这么想,忻姐儿长大了,出落得怕是比你还要好看,哪个人不希望有个那样的儿媳妇?” 叶昔昭打趣道:“你们倒是想得远,刚满月的孩子,就开始给他谋划终身大事了。” “你自然是不怕,不过你与侯爷过些年可就有的烦了,提亲的人少不得要踏破侯府门槛。” 两女子说了一阵子话,才又回转花厅。用罢饭,乔安见那些无孔不入的巴结人的女眷仍然围绕在叶昔昭近前,索性偷空告诉叶昔昭:“得了空我们再好好说话,今日你先回去,别和她们浪费唇舌了。” 叶昔昭也就顺势道辞,行至垂花门外,遇到了萧旬。 萧旬笑问道:“你命管家买宝马做什么?” “自然是有用处。”叶昔昭看着显得格外神清气爽的萧旬,笑着反问,“居然还有闲心理会府外的事?” “那是自然。”萧旬道,“你要的宝马,我也看中了。” “那怎么行?”叶昔昭挑眉,“你一个大男人,不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么?” 萧旬忍着笑,逗她,“你一个小女子,买下宝马也不是暴殄天物么?” 叶昔昭气道:“你管得太宽了。” 萧旬这才笑道:“逗你呢,已经命人从中说合,帮你府中的管家将宝马买下了。” 叶昔昭释然一笑,“这还差不多。” 她命管家寻找c买下的宝马,是送给虞绍衡的。他喜欢宝马名剑美酒,是无人不知的事,侯府马厩里面养着一群当世名马,命专人精心照料驯养着。近一年来,他将所有时间都放在了家人c政务上面,没再为自己的喜好付诸哪怕一点精力。她听管家说起了京城一名雅士养着一匹追风宝马,连忙拿出梯己银两让管家去看看原主能否割爱。因着虞绍衡的名头,事情自然就好办许多,眼下又加上萧旬帮衬,便如愿以偿。 由此,第二日,管家请虞绍衡去马厩相看,说了由来。 虞绍衡觉得,自己这日子过的,真是再好没有了。回房见到叶昔昭,却是故意板了脸,“谁教你这么乱花钱的?” 叶昔昭岂会看不出他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笑道:“你不喜欢的话,我就转送给别人好了,二爷c三爷,或是大哥c二哥都可。” “想也别想。”虞绍衡笑开来,当着忻姐儿的面也没忍住,将叶昔昭拥到怀里,狠狠地吻了吻她脸颊。 忻姐儿却颠颠儿地走到他身边,拽了拽他衣摆。 “怎么了?”虞绍衡弯腰问道。 忻姐儿抬手,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小脸儿,“爹爹,要亲亲。” 虞绍衡逸出清朗的笑声,将女儿抱起来,吻了吻她的小脸儿。 叶昔昭在一旁看着,也是笑不可支。 太夫人听说叶昔昭赠宝马的事情后,欣慰不已,对鸳鸯慨叹道:“我这长子是真的开始享福了。” 鸳鸯笑道:“侯爷的福气,也就是您的福气啊。” “这还用你说?”太夫人笑道,“那孩子与我也是一如母女,再贴心不过。对妯娌也是处处照顾,一家人都是和和美美的。” 鸳鸯笑着点头,“是呢。等日后夫人再添个男丁,侯府就真是圆圆满满了。” 说起子嗣的事,太夫人不由目光一黯,“就这一点不顺心生忻姐儿时太苦了”之后又吩咐鸳鸯,“这话与我说说就算了,别跟昔昭说这种话。她心里本就为这件事苦的厉害,我们还是安心等等,多给观音菩萨上几柱香就是了。” 鸳鸯正色点头,“太夫人放心,奴婢晓得。” 转过天来,叶昔昭听管事回话的时候,二夫人房里的丫鬟苍白着脸跑到了花厅,颤声道:“夫人,二夫人动了胎气,怕是就要生了。” 叶昔昭神色一凛,慌忙起身赶往二夫人房里,边走边问:“怎么回事?” 丫鬟不敢隐瞒,回道:“是大少爷一早与二夫人撒娇,一定要二夫人抱着。母子两个在大炕上嬉闹的时候,大少爷踢了二夫人腹部一脚” “你们怎么就不知道劝阻呢?”叶昔昭语声转冷,随即压下火气,又问道:“产房收拾好了没有?” “已经收拾出来了,前两日二夫人亲自命人布置好的。” “医婆c稳婆可过去服侍了?” “已经过去了。” 叶昔昭加快脚步,径自赶到了产房。 二夫人脸色煞白,额间鬓角有着薄汗,看到叶昔昭,无助地道:“大嫂” “没事的。”叶昔昭问道,“此刻感觉怎样?” 二夫人勉强回道:“疼疼得厉害。” 叶昔昭温声道:“安心生产,你房里的事我帮你照管着,昊哥儿先送去太夫人房里。另外,我这就命人去将乔宸请来,有她在,什么事都不会有。听到没有?” 几句话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二夫人眼中不安渐缓,点一点头,“多谢大嫂。” “留着力气生产。”叶昔昭握了握二夫人的手,予以安抚的笑,“我去外面等着好消息。” 转到正屋厅堂,叶昔昭命新竹去请乔宸过来,之后道:“将大少爷的乳母即刻遣出府去。” 丫鬟低声称是。 “至于你们,”叶昔昭看了看垂首而立的日常服侍二夫人的几名丫鬟,“等二夫人产后,由她发落你们吧。” 什么事都是一样,有利就有弊端。二夫人平时待人太过宽和,对昊哥儿也是百般宠溺,便使得房里的下人生出了懈怠,到了这当口也不知随时提醒二夫人注意身子。是以,在别人身上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硬是发生了。 昊哥儿已经三周岁了,也该处处约束着了,二夫人却是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末了,叶昔昭又吩咐风岚:“去知会太夫人,我留在二夫人房里,让她老人家不要担心。” 风岚称是而去。 乔宸过来之后,听闻二夫人那边没有大碍,医婆足以应付,便去了厅堂,与叶昔昭一同等着。闲闲说话时,她问道:“太医院院使给你的方子,用过了?” 叶昔昭点头,“用过了。也是听他说那时你为我研制出的良方,你又与他商量过我适不适合用这方子,这才敢用。” 乔宸一笑,“太医与我不同。太医们在宫里,遇到什么病情,只求快速见效。而我是治其根本,觉得是药三分毒,这才拿捏不准。” “我明白,你才是真正的良医。”叶昔昭感激地握了握乔宸的手,“太久了,你为我可谓费尽心血。” “没有你,乔安怕是也没这么快得到如今的好光景。”乔宸笑着反问,“这笔人情帐又该怎么算?” “这是两回事。” “所以,你给我的真金白银我不也收下了?”乔宸对于这件事,无意居功,犹豫片刻才又道,“其实,这也多亏了唐大人给我的诸多医书,我由此视野更开阔,调理你身子时也多了几分把握。” 叶昔昭迟疑片刻才低声道:“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乔宸说的事,太医也与她提过几句,心里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乔宸也低声回了一句:“不需说什么,我看得出,他只想看你过得顺心如意。” 有这件事在前,再想想唐鸿笑之前抗旨拒婚——这个人如今想要的是什么,她已无从知晓,难不成真如他所言,余生皈依道家? 随即,乔宸岔开了话题,说起萧府一些事情,“每日里都是人来人往,我偶尔听着看着都头疼得厉害。真不知乔安是怎么练出来的,每日被那些人捧着赞着,与那些人打太极,她倒也是信手拈来了。” 叶昔昭笑着点头,再认同不过,“她总是让人刮目相看,拧起来谁也没法子,而今却端端的是八面玲珑。” 两个人一面说话,一面不时询问二夫人的情形。 虽说是第二胎,可是因着动了胎气早产,二夫人还是吃了些苦头,到正午之时,才算尘埃落定。 隐隐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叶昔昭连忙问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有丫鬟笑着答道:“禀夫人,是位千金。” “太好了。”叶昔昭忍不住笑得眯了眸子,“二夫人是儿女双全了,昊哥儿c忻姐儿也多了个妹妹。” 等下人们将产房收拾停当之后,乔宸去给二夫人把脉,开了个养身的方子,之后才告辞。 叶昔昭原本是想留乔宸用罢饭再离开,乔宸笑道:“你又不是多清闲,今日要忙的事情也不少,还是下次再聚。” 叶昔昭想想也是,亲自将乔宸送到垂花门,又吩咐人快去给虞绍谦道喜,这才去了太夫人房里。 太夫人这半日都在哄着昊哥儿c忻姐儿,此时已听到了喜讯,道:“你二弟妹偶尔也是个没心肝的,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注意些。”随即颇有些忍俊不禁,“孩子今日出生也好——先前不是还与我说,担心孩子二月份出生么?” 叶昔昭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转而吩咐丫鬟传饭。 三夫人今日早间被唤回了娘家,原因是蒋氏有一支百年人参,让三夫人带回来孝敬太夫人。此时回来,听说了这件事的经过,有点无奈,现出了心直口快的一面:“二嫂也真是的,太骄纵昊哥儿了。幸亏母亲与大嫂一早帮她打点好了一切,不然出了闪失要算在谁头上?” “你这张嘴啊!”太夫人笑嗔后又道,“不过这话也在理。”瞥一眼昊哥儿,又有些自责,“平日里他与忻姐儿在一起玩儿,你二嫂总担心他惹得忻姐儿哭,就总是把他留在房里,我日后也该不时把他带在身边。” “有母亲教导着,再好不过。”三夫人笑着将人参奉上,又道,“儿媳没用饭就回来了,在您房里蹭顿饭再回去行不行?” 太夫人呵呵地笑起来,“有何不可?”之后又道,“你大嫂有了忻姐儿,你二嫂儿女双全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个喜讯哪?” “母亲”三夫人少见的红了脸,转身往外,“我去帮大嫂摆饭。” 太夫人笑意更浓。自去年看到今日,三房这对小夫妻,总算是肯踏踏实实过日子了,委实不易。 婆媳哄着两个孩子用罢饭,叶昔昭与三夫人告辞,各自回房。 忻姐儿跟在叶昔昭身边,走了一段路,就要叶昔昭抱着。 “你这小懒虫!”叶昔昭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子,“娘亲今日也累得很,怎么办?” 风岚连忙给乳母使了个眼色。 乳母上前去,抱起了忻姐儿,笑道:“今日小厨房里做了芙蓉糕,大小姐想不想快些吃到?” “想!” 乳母加快脚步,“那我们就快些回去。” 风岚笑着作势追了两步,“大小姐可要快些,否则奴婢就追上了。” 乳母步子就又快了一些,忻姐儿咯咯地笑了起来。 随即,风岚才回到叶昔昭身侧,低声道:“夫人的小日子,该是每月二十前后,这次却晚了这些天。” 叶昔昭微笑,“的确是。” 风岚又道:“上午竟没想起这回事”请乔宸把把脉就好了。 “不急。”叶昔昭语声平和,“过些日子再说。” 风岚称是,“只是,夫人平日可要留心了,不宜太过劳累。” 叶昔昭笑着拍了拍风岚的手臂,“你这丫头,这话竟是认定了我好事将近。”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补昨天的更新。晚上二更,可能会比较晚~l3l4 121 当晚,歇下后,虞绍衡问叶昔昭:“乔宸来过?” 叶昔昭点头,知道他想说什么,柔声道:“过些日子请太医来府里一趟吧。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二爷房里刚添了孩子,我在这种时候让人把脉,左右都不妥当。” “也算是有道理。”这件事,虞绍衡将就她,随即,手落在了她腰肢,游转至平坦的小腹,“除了早间睡得沉了些,有没有别的不妥当?” 叶昔昭想了想,“没觉得怎样。” “把心放宽些。”他轻柔地抱着她,拍着她的背,“睡吧。” “嗯。” 对于这件事,夫妻二人都表现的平静得有些反常,不想给对方增添哪怕一点负担,虽然,心里是万分盼望着那一份惊喜来临的。 只有儿女双全,她才不会再觉得有缺憾;只有儿女双全,他才不会再担心她因着那份缺憾胡思乱想。 第二日一早,叶昔昭用罢饭,先去看了看二夫人和孩子。 原本虞绍谦与二夫人是想让太夫人给取个名字,老人家却说这取名字还是父母亲力亲为比较好,毕竟是隔了一代人,她觉得好听的,他们却未必认同,又说忻姐儿的名字是虞绍衡取的,夫妻两个也就不再坚持,给孩子取名明晗。 二夫人看着晗姐儿,与叶昔昭当初看着忻姐儿的反应一样——觉得晗姐儿肤色不够白,模样不够漂亮。 叶昔昭失笑不已,“你也是过来人了,怎么还这么紧张兮兮的?” 二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可能是女儿的缘故吧,担心的就多了些。” “晗姐儿的模样就是随了你与二爷哪一个,也是美人胚子,别乱担心了。过些日子就是白白胖胖的了。”宽慰着二夫人,叶昔昭敛目看着正酣睡的晗姐儿,又笑,“我们晗姐儿快些长大才是,日后和忻姐儿做伴。” 二夫人笑着点头,不安地道:“说的是呢。昊哥儿被我宠坏了,日后我与二爷会注意的,晗姐儿一定不会重蹈覆辙。”是委婉地为昨日的事情道歉,“起先有喜,自己就是百般谨慎,月数足了反倒懈怠许多。昨日多亏了大嫂,不然我房里可就乱成一团了。” “这是哪里话,你只管好生将养着,别想这些没所谓的事。”叶昔昭又坐了片刻,看出二夫人有些倦怠,便笑着道辞回房。 午后,叶昔昭领着忻姐儿去了后花园,走至桃花阁,不由驻足。 井之然及笄c芳菲出嫁之后,来向卫先生求教的闺秀仍是络绎不绝,卫先生是能敷衍的就敷衍,资质不错的就多指点一二。于她而言,如今教书不过是打发光阴之事,随心所欲即可,她真正需要上心的,是日后悉心教导昊哥儿c忻姐儿这些虞家的孩子。 叶昔昭想着,曾被卫先生教导的身边的人,眼下也只有芳菲是真的过得安乐,在宫里的虞绍筠不能,日后要嫁入皇族的井之然前程还未可知。 她领着忻姐儿回到房里,风岚迎上来,道:“夫人,井家大小姐派了丫鬟来递话,说是请夫人那日得空,就去与她说说话。” 叶昔昭道:“说晗姐儿的洗三礼过了,我就去带忻姐儿过去。” 风岚称是而去。 孩子的洗三礼,是为着消灾图个吉利,近亲好友携礼过来,为孩子送上一份祝福。 晗姐儿的洗三礼,一众女眷或是往铜盆里放了小小的金银锞子,或是放了金银的首饰。宴席上,除去丰盛的饭菜,必不可少的是洗三面。因着二夫人身子还需将养,众人用罢饭便道辞离开了。 翌日,叶昔昭带着忻姐儿去了定远侯府,与井夫人说了会儿话,就去了井之然房里。 自从不慎落水的事情之后,井之然便很少出门了,永平侯府更是能不去就不去。这一次,她要见叶昔昭,是为了打听最近听到的传闻: “皇上给我与唐大人赐婚之后,我听说有人想要与井家结亲。嫂嫂可曾听说过这件事?” 叶昔昭沉吟片刻,没有隐瞒,“倒是听说了,却不知真假。”这件事已有不少官员家眷听到传闻,可终究还是需要皇上给康王赐婚,皇上若是怎样也不肯,传言便只是空穴来风。 井之然轻轻蹙了蹙眉,“倘若事情成真,我只盼着自己不要给家门惹出祸事。”之后便抿唇微笑,转去哄着忻姐儿。 这终究是井家的事,定远侯夫妇必然已有打算,叶昔昭当然不会再说什么。 同一时间,钟离烨命人将虞绍筠请到了养心殿,与她商议康王与井之然的婚事。 虞绍筠对钟离烨已是再了解不过,他若是情愿或赞成的事,从来不会与谁商量,当即就会做决定,而通常与她商议的事,都是希望她能遂了他心愿,和他站到一处去。由此,夫妻两个也能齐心协力去说服太后改变心意。 在以往,她的确会顺着他心意去行事,在如今,别说本就对这件事无所谓,便是和他想法一致,也懒得理他。 她挂着微笑,聆听他说起太后催着他给康王与井之然赐婚的事,之后淡然问道:“皇上觉得此事不妥?” 钟离烨道:“我是来问问你的看法。” 虞绍筠做出沉思状,片刻后给出个等同于没有的看法:“臣妾觉得,太后做主的事,总不会出错。” 钟离烨似笑非笑,“母后听了这话,定然欣慰有加。” “太后不曾问过臣妾此事。” 钟离烨追问:“若是问起呢?” 虞绍筠对答如流:“臣妾说辞不会因人而异。” “你倒是孝顺。” 虞绍筠嫣然一笑,“夫为妻纲。” 钟离烨目光微凝,由衷笑了起来,“如此,日后关乎前朝官员诸事,我就不来询问你的看法了。” 谁要你来询问?谁又愿意从你口中得知这些事?虞绍筠欠一欠身,“臣妾多谢皇上。” “” 虞绍筠仍旧笑盈盈看着他。 钟离烨渐渐敛去的笑意又一点点回到唇畔,他让她到了自己面前,和声询问:“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在跟我赌气,还是要与我各过各的?” “臣妾该做的事,一样也不会落下,至于别的事,臣妾说与不说都是错,既如此,不如不说。”这是事实,她和他站在一处,不会得到他丝毫感激,反而会惹得太后不悦,如此,便不如不闻不问。虞绍筠说完这些,依然恭敬有加,“皇上朝政繁忙,臣妾告退。” 过了几日,皇上给康王与井之然赐婚,命两人择期成婚。康王与井家领旨谢恩。 叶昔昭听到消息之后,请太夫人照看忻姐儿半日,又去了定远侯府一趟,前去道贺。井夫人心情愉悦,井之然则还是忐忑不已。 午间,井之然执意留了叶昔昭在她房里用饭。席间遣了下人,与叶昔昭嘀咕道:“都说康王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可终究是皇族中人。这说起来,我要真嫁入王府,太后娘娘就是我的婆婆,皇后娘娘就是我的嫂嫂真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要真嫁入王府?”叶昔昭将这几个字咬得很重,眼中笑意深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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