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盎然的学习。 叶昔朗时时提醒着她注意火候,告诉她什么时候可以翻面,什么时候刷上调料。虽说是守着篝火,还是担心她冷,不习惯这种场合,或是吩咐丫鬟去给她拿件厚实暖和的斗篷,或又吩咐丫鬟去取来小酒盅,让她喝点儿酒暖身。 在叶昔朗手把手地指导下,叶昔昭吃到了第一条亲手做出的烤鱼,含着笑,眯了眸子品尝,之后连连点头,“嗯!好吃!” 虞绍衡看着此刻甚是满足愉悦的叶昔昭,情绪不自主地被她感染,随即揶揄叶昔寒:“昔朗比你会照顾昔昭。” 叶昔寒先和他碰杯,一饮而尽之后才笑道:“的确是,昔朗比我更有个兄长的样子。我以往见到昔昭,总会跟她诉苦,问她的看法,但是昔朗不同,他什么时候都是关心照顾昔昭的那个人。” 虞绍衡给彼此的杯中斟满酒,再次碰杯一饮而尽之后,才缓声道:“如今你也不差。” 几个人由着性子烤了几只野兔,又将鲜鱼一并烤了,给别院的下人分发下去,之后才转回室内,就着精致的小菜饮酒闲谈。 夜色深浓时,兄弟二人告辞,虞绍衡与叶昔昭送到府门外,看着两人骑着骏马的身影极速离去。 叶昔昭看着空留苍茫雪色的旷野,仍是无意回去,喃喃道:“如今看着他们,就像是” 虞绍衡问道:“像是什么?” “像是以往看到你与二爷c三爷站在一起一样。” “终究是兄弟,需得一生相互扶持。” 叶昔昭会心一笑,将手交到他掌中,缓步而回。 第二日,夫妻两个去了附近的寺里,求了几个平安符,到初七便回了侯府——始终还是放不下忻姐儿,在外三两日已是极限。 两个人进到太夫人房里的时候,忻姐儿正守着一堆玩具玩儿得正高兴,看到父母,愣了片刻,大眼睛才亮了起来,站起身来,颠颠儿地跑向炕边,嘴里奶声奶气地唤着:“爹爹!娘亲!” 虞绍衡连忙走到炕边,展臂让女儿投入到自己怀里。 叶昔昭没奈何地笑着,转到太夫人身边,摇着老人家的手臂问道:“娘,想我没有?” 太夫人笑道:“想,自然是想得很。快坐下。”又连忙吩咐鸳鸯,“别给夫人上茶,将燕窝莲子羹做一碗来。” “谢谢娘。”叶昔昭笑着落座,取出平安符交给太夫人。 太夫人命人妥当的收起来,之后笑眯眯问道:“别院的梅花开得怎样?” “煞是喜人。来年娘与我一起去吧。” “好,来年得空的话,你陪我去。” 忻姐儿和虞绍衡腻了好一会儿,又跑去玩儿了一会儿玩具,这才去找叶昔昭,一手拎着个小小的荷包,扬起来让叶昔昭看,“娘亲。” 叶昔昭掂了掂,问:“里面是什么啊?” “嗯”忻姐儿的大眼睛转了转,“红包,给娘亲红包。”说着话,将荷包打开,现出里面的一枚小金锞子。 “这是给我的?”叶昔昭为之动容,低声问道,“要把你的红包给娘亲?” “嗯!”忻姐儿认真地回答,将荷包放到叶昔昭手里。 叶昔昭觉得心都要化了,低头吻了吻忻姐儿的额头。 太夫人笑着解释道:“这是井家那孩子派人给忻姐儿送来的大红包,有十几个小金锞子呢,我让夏荷收到正房去了。只留了一个,让忻姐儿拿着玩儿。” 叶昔昭将忻姐儿搂到怀里,吻了吻女儿的小脸儿,又对虞绍衡挑眉一笑,“看到没有?” 虞绍衡自然明白她的言下之意,轻轻一笑,“本该如此。” 太夫人却是忍不住笑开,拍了拍叶昔昭肩头,“母女连心,越大越和你亲,你只管放心。” 叶昔昭撒娇道:“娘,您就不能忍着不拆穿我么?” 太夫人与虞绍衡同时笑起来。 之后,太夫人说起了这几日府里的事情:“除了皇上曾命人过来了一趟,没别的事。府里的大事小情,绍桓和四娘得空就帮衬着。又过了一年,都更懂事了。” 晚间,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用罢晚饭,叶昔昭服侍着太夫人歇下的时候,说了想去宫里看看虞绍筠的事情。 “也好,你去吧。”太夫人道,“她有什么事也不敢与我说,怕我多思多虑。你陪她去说说话,能宽慰就宽慰几句。” 叶昔昭称是。 而到了第二日上午,蔚公公一早就过来了,为的自然是虞绍筠要见叶昔昭,又说忻姐儿若是宜出门的话,也可入宫。 叶昔昭更衣后走到院中,见忻姐儿正拿着一把小铲子在挖花圃里的土,不由无奈,“你就不能玩儿些文雅的东西?” 忻姐儿站起来,用沾着尘土的小手擦了擦脸,白皙的小脸儿上就多了一道污痕。 叶昔昭抚额,“快去洗脸,换身衣服,我带你进宫去见姑姑,好不好?” 忻姐儿迟疑片刻,嘟了小嘴儿,“不好。” “那——”叶昔昭无奈地看着女儿,“你和乳母玩儿,过一会儿去找祖母,或者去外院找爹爹。我自己去看姑姑。” 忻姐儿毫不迟疑地道:“不。” “那我带你去洗把脸,换身好看的衣服,好不好?” “不好。” 叶昔昭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没功夫跟你说车轱辘话。说,你到底要怎样?跟不跟我去?” 忻姐儿蹙了眉,“不去!” “那我走了。”叶昔昭是从来不奢望女儿依赖自己胜于太夫人的,又叮嘱一旁的乳母,“别总让她玩儿这些。” 乳母称是。 叶昔昭换上风岚c新竹,走向院外。 “娘亲!”忻姐儿在她身后唤道。 叶昔昭嘀咕着:“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说着话,加快步子。 忻姐儿的语声却分明伤心起来,连声唤着娘亲。 叶昔昭不由顿足回眸,就见女儿正快步追向自己,小脸儿上竟已挂上了晶莹的泪珠。她愣怔在原地。 “娘亲”忻姐儿扁了小嘴儿,步子更快了。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小身子栽倒在地上,嘴里却还在呜咽着,“娘亲,我要娘亲” 叶昔昭立时湿了眼眶,心疼得无法言喻,慌忙快步跑到忻姐儿身边,将她抱了起来,毫无章法地安慰着:“不哭,忻姐儿不哭,娘亲不走,你别哭啊” 忻姐儿并没因此而止住哭泣,分外委屈地抽噎着,“娘亲,不走。不让娘亲走。” 叶昔昭立刻变得毫无原则毫无立场了:“好好好,娘亲不走,便是去哪儿也带上你。” 忻姐儿吸了吸鼻子,小手揉了揉眼睛。 叶昔昭抱着忻姐儿回到室内,哄着她洗了脸,又换了一身干净漂亮的缂丝衣服。 夏荷在一旁笑道:“大小姐这是怕了夫人不在府中吧?——小孩子的心思,大人反倒看不明白,大小姐也没法子说清楚。” “是么?”叶昔昭便又想到了昨日女儿给自己的小金锞子,再想想方才情形,不由暗骂自己后知后觉了。之后,她挂着温柔的笑脸,询问忻姐儿:“娘亲带你去个很美很有趣的地方,要不要去?” 忻姐儿还挂着晶莹的小小泪珠的睫毛忽闪着,仍是有些犹豫。 叶昔昭握住忻姐儿胖乎乎的小手,“你陪娘亲去吧,很快就回来,回来后整日陪着你,好不好?” 忻姐儿犹豫之色渐缓。 “就听我的吧。”叶昔昭笑着拿过忻姐儿的大氅,抱着她出门。 忻姐儿见到虞绍筠的时候,已是喜笑颜开。叶昔昭让她唤姑姑的时候,也很痛快地应声唤了。 虞绍筠欣喜不已,命宫女将皇子平时的玩具拿给忻姐儿,又对叶昔昭笑道:“原以为你不会带她来的,便只是让人提了一句。” 叶昔昭解释道:“以往也不是不想,是她不愿意跟着我,如今倒是不一样了。” 虞绍筠笑着颔首,“倒是提过几句。”之后又道,“让两个孩子一起去暖阁玩儿,我们说说话。” 叶昔昭点一点头,留下两个人说话时,不可避免地提起了淑妃小产之事。 虞绍筠笑得冷凛,“她千方百计寻机会要加害我,我便让她自食其果。” “只是如此?”叶昔昭捕捉到了虞绍筠眼底的迷惘c失望,觉得这与皇上息息相关。 虞绍筠也不隐瞒,“自然不是。这事情也有别的解决的法子,我也是要赌一口气。” “你高兴一些最重要。”叶昔昭瞥过虞绍筠的腹部,“为着孩子,千万别因为忧思过度损了身体的根本。” 虞绍筠感激一笑,“大哥怎么说?” 叶昔昭语声温和又缓慢,“他说,你一直不肯要他相助;他说,他只希望你过得如意一些,虞家荣辱,不会让你一力承当。” 虞绍筠依然在笑,眼中却闪烁出泪光,别转脸看向别处,半晌才又看向叶昔昭,“以前是我任性,不肯让你们帮我,也不肯与你们细说悲喜。” 叶昔昭理解地一笑,之后问道:“以后不会了吧?” “不会了。再得意再失意的事,都会实言相告。”虞绍筠温缓一笑,“日后你要常来宫里看看我。” “一定。” 姑嫂间有了这次相聚c这次谈话之后,虞绍筠心里敞亮了很多,每日除了打理宫中诸事,心情c胃口都好了不少。 正月十三夜间,钟离烨返回,去见过太后,便来了正宫。 虞绍筠倚坐在美人榻上看书,左侧高几上摆着果馔杯美酒,右侧是燃得正旺的炭炉。见礼之后,有宫女给钟离烨搬来了座椅,又送来了一壶美酒个金樽。 虞绍筠重新坐回到美人榻上,翻动书页时,偶尔瞥他一眼。他神色已没了离宫前的那份急躁恼火,他双眼又变回了让人无从窥探情绪的幽深平静。 钟离烨连喝了三杯酒之后,才对她道:“母后已与我说了淑妃之事,说淑妃是自作孽,是她宫里的宫女给她服用了堕胎药。” 虞绍筠也回以平静的目光c语声:“臣妾已知晓。” “可是——”钟离烨笑得意味深长,“我却是半信半疑。” 虞绍筠却是漾出了发自心底的笑,“皇上彻查便是。” “那倒不必。”钟离烨苦笑,“不要说我已浪费了几日,便是当即彻查,也是无从知晓真相。教训淑妃之人,是她自己的话,我觉得她没那么聪明,更没那份劣性;是别人的话,那个人心思缜密,行事果决,任谁也抓不到把柄。” “哦?”虞绍筠轻轻挑眉,“竟还有这等人?” “自然。这倒让我觉得,后宫有些意思了。” “皇上这么一说,臣妾亦有同感。” 钟离烨起身到了她身侧,俯身,手缓缓落到她腹部,慢慢游转,“你希望这孩子是皇子还是公主?” “臣妾顺其自然。” “我希望是皇子。”钟离烨的手又落在了她脸颊,托起她尖尖的小下巴,“眼前的皇子,是你为了给你家族锦上添花,那时你对我并无真心。而这孩子却是不同,你是在与我情投意合时有了喜脉。”他笑意深沉,“子嗣若是经由谋取算计得来,总是让人心里不痛快,你说是么?” 虞绍筠毫不回避他视线,平静应道:“皇上若是猜忌臣妾,便是欲加之罪,臣妾无话可说。”她素来就明白,他的直觉很多时候都到了吓人的地步;她也明白,方才言语不过是他依着直觉与一点点线索得来——他在试探她,她若现出一丝慌张,便会让他的猜测得到证实。 钟离烨凝视她良久,终是无奈一笑,“以往对我低眉顺目的虞绍筠去了哪里?” 虞绍筠失笑,“臣妾怎么敢一成不变。” 钟离烨站起身形,看了看她手边的酒,“这酒不是用来喝的——你每年今日都会摆上一杯酒——是在祭谁?” “拜月。”虞绍筠答得流利,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他观察入微。 “好雅兴。”钟离烨踱步向外,“淑妃毫无可取之处,朕听说她家中姐妹不少。” “皇上有意,帅选几个便是。”之后,虞绍筠起身行礼,“臣妾恭送皇上。” 钟离烨却是止步回首,“你对这种事,倒是大方得很。” 虞绍筠没压抑情绪,带着轻嘲,笑了起来。 120 钟离烨问道:“笑什么?” 虞绍筠笑容中的嘲讽更重,“在笑妒妇易为,贤妻难做。[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她真正在笑的是,到此时终于发现,这男人不是任何女子能够忍受的,即便是以家族荣辱为前提,也不能忍受。 “你做得很好,面面俱到。”丢下这一句话,钟离烨离开,背影透着冷漠。 面面俱到——妒妇与贤妻都面面俱到么? 虞绍筠扯了扯嘴角,轻笑出声,“你倒是看得起自己。” 她端起了那杯酒,手势翻转,琥珀色的酒液撒入炭火之中。 火苗蹭一下蹿了上来,呼呼作响。 那瞬间耀目而温暖的光火,映照着她幽深漆黑的眸子c冷若冰霜的容颜。 元宵节之前,叶昔昭思忖着新竹c夏荷的婚事。如今长安在侯府外过得风生水起,新竹c夏荷的夫婿也就不能太过平庸。 自去年冬日开始,她就开始给两个人留心了。前世新竹嫁的那名小厮永鑫,如今已是府里的二等管事。对于夏荷的婚事,则是少不得与太夫人商量,太夫人相信她能给夏荷找个好人家,也便撒手不管。她最终选定的是外院同为二等管事的杨阔。 对于这种事,叶昔昭的打算也只能是此一时彼一时。虽说舍不得两名丫鬟,可如果将两个人分别指给侯府之外的人,有了什么事她也不能及时出手相助,远不如近在眼前的更安稳。只因为不舍,便耽误了于她们而言最好的婚事,便是得不偿失了。 初时给夏荷定下人选之后,叶昔昭先去请示太夫人。 杨阔是家生子,再没有谁比太夫人更清楚他的底细以及父辈人品。听叶昔昭说了,老人家就从心里笑了,“好,这桩婚事再好不过。” “娘也认可就好了。”叶昔昭长舒一口气,之后又央求道,“日后我少不得让夏荷到府中说说话,带她来给娘请安——还有新竹,也是一样,到时候您可不许训我。” 太夫人哈哈地笑,“这鬼机灵!你这份念旧的性情,其实再好不过,我怎么会说你什么。” 叶昔昭就此完全放下心来,到了元宵节这一日,吩咐风岚去给两个人张罗,借着元宵节观灯的由头,让新竹c夏荷分别去会会永鑫c杨阔。两个丫鬟若是认可这两个人,再好不过,不认可的话,她就再帮她们悉心挑选。毕竟,姻缘这回事,不是谁都看着好就能证明真的有缘分。 太夫人听说了,忍不住笑起来,“你这媒人倒是做得仁至义尽。” 叶昔昭笑道:“长安c芷兰就是相识之后我才帮他们张罗的,夏荷c新竹也该先看看自己要嫁的人合不合眼缘。” “也是这个理。” 新竹c夏荷分别与永鑫c杨阔见面之后,叶昔昭让风岚去探了几次口风,两个人都无异议,这才做主将亲事定了下来。 在这件事之后,风岚与正房其余的二等丫鬟c小丫鬟当差愈发尽心竭力,是更加明白一个道理——只要自己心无他念,夫人就不会亏待自己的。 年节期间,三夫人双亲的病情就已起色不少,她也就不需要再婆家娘家两头跑了,到年节过去,她双亲已无恙,自此安心留在侯府。 这一日,三夫人特地拿了亲手给忻姐儿做的一套春裳,去了正房,落座后道:“我这次娘家出事,多亏了太夫人与大嫂不弃,更让我时时兼顾娘家诸事,关府这才得以有惊无险。我心里一直感激,却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致谢。方才给太夫人送去了求来的一串开过光的念珠,这套给忻姐儿做的春裳,还望大嫂不要嫌弃。” 叶昔昭笑盈盈将衣物收下,诚声致谢,又道:“一家人,本该如此。你好好儿的,也是三爷的福气。” 三夫人称是。这么久了,虞绍桓都是每日必到关府,对她父母嘘寒问暖,便是只出于为人·夫君的责任,他也已做到了极限——更何况,没有谁比她更明白她值不值得他如此相待。 除去这些事,叶昔昭如今最享受的是女儿对自己的依赖,每日尽可能地腾出时间,用来陪伴忻姐儿。 虞绍衡过了元宵节之后,便开始如常上大早朝,却已不甚忙碌,午间c晚间总是能及时回府用饭。 这日黄昏,回正房时,听风岚说叶昔昭正在东次间哄着忻姐儿,他不由随之微笑,缓步过去。 叶昔昭歪在大炕上,在教忻姐儿怎样将七巧板拼凑成原样。 小小的忻姐儿穿着一袭鹅黄色绣云纹的小袄棉裙,双肘与双膝着地,一双小手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叶昔昭摆弄七巧板的一双手,似是一只神色专注c憨态可掬的小鸭子。 叶昔昭将拼好的七巧板放在忻姐儿面前,“学会没有?” “没有。”忻姐儿很诚实地答完,沮丧地鼓了小腮帮。 “没事,慢慢就学会了。”如今的叶昔昭对女儿的耐心无限,“等你长大些就会了,以后不准为这等事闹脾气。” “嗯!”忻姐儿乖巧地点一点头。 叶昔昭语声愈发温柔:“娘亲讲故事给你听,好么?” 忻姐儿甜甜应声:“好!” 虞绍衡眉目愈发舒展,缓步退至外间,不打扰她们。 在往年,过了正月十六,便是过了最繁忙的时候,在今年却是不同。 二夫人已是大腹便便,医婆c稳婆c乳母都要提前找下。 虞绍筠也在此时想到了这件事,是入宫前就知道叶昔昭与二夫人关系亲近,对这件事必然不会马虎,再加上与虞绍谦的兄妹情分,便亲自选了两名医婆c两名稳婆让人送到了侯府。 叶昔昭特地去了趟宫里,以谢恩为名与虞绍筠说了半晌的话。 至于乳母,便不是叶昔昭与虞绍筠能够帮忙挑选的了,只是从局选了几个样貌秀丽的,让二夫人自己斟酌着挑选。 二夫人对此满腹感激,太夫人对此也是满腹欣慰。 到了正月末,先是忻姐儿两周岁的生辰,之后是萧旬之子瑜哥儿的满月,二十九便是虞绍衡的生辰。 忻姐儿的生辰,这一次虞绍衡与太夫人依着叶昔昭的心思,只请了亲朋好友来府中。 萧旬与乔安那边,叶昔昭不便经常过去走动,却是经常命人将一些精巧有趣的玩具送到萧府。知道乔安产后身子有些虚弱,又命人将府中存着的珍贵难寻的药材c补品送去,这样就不需萧旬再命人去搜寻了。 到了瑜哥儿满月这一日,叶昔昭去了萧府,因着满堂形形色色的宾客,更有不少人借着这机会让人引荐,试图和侯府攀交情。她面上温和应对,心里却是啼笑皆非,是由此想到了乔安闲时要经常应付这些人,真不知是怎么耐着性子做到的。 乔安抽空将叶昔昭请到房里说话。终究是自幼习武之人,将养了这一个月之后,脸色白里透红,已经恢复如常。 叶昔昭安心地笑着,转而将瑜哥儿抱起来,细细地打量。因着府里处处洋溢着喜悦喧闹的氛围,瑜哥儿便是贪睡也被扰得睡不成,乌黑透亮的眸子转来转去,煞是讨喜。她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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