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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为暗卫统领的萧旬,杀戮自然没有虞绍衡重,但是无疑,他最擅长的就是杀人,甚至于,能将那般残酷的事情做得优雅悦目。而乔安是习武之人,对于这等事,不会如寻常女子一样心惊胆战,能看出门道,在片刻间生出欣赏倾慕,再加上萧旬容颜俊美 “料理完那伙匪盗之后,萧旬就带着人扬长而去了。我们姐弟三人这才明白,他之前是有意徘徊在我们左右,担心我们遇到匪盗被害了性命。”乔安有些讽刺地笑了笑,“现在想想,他能有这种善举,太难得。兴许是他那时也年少,性情不似如今这般残酷。” 叶昔昭却是好奇地问道:“他也没与你们说说话就走了?” “是啊。”乔安笑了,“就是因为这一点,我们姐弟三个才记住了他,而他,早已忘了那件事,如今就算是我跟他提起,他也不会记得。他只要留心一个人,就会做到过目不忘,可他若是不曾留心一个人,你让他对着看上半日,如果这个人对他没有敌意,与他无关,下次相见也还是不记得。” 叶昔昭抚额叹息,无意识地为萧旬开脱道:“他也是太忙,心里装的事情太多了吧?” 乔安抿一抿嘴,“脑子里对多少官员的底细一清二楚,却永远不会记得自己的事——关乎他自己的事,全都要记在册子上。” 叶昔昭笑出声来,“这样的人,的确是让人头疼。”之后便又兴致盎然地问道,“那后来呢?那些黑水晶珠是怎么回事?” “后来,我们姐弟三个就到了京城亲戚家中,住下之后,便开始在京城游玩。我爹都能放心让我们三个长途跋涉到京城,亲戚自然也就不会约束我们。我们三个喜吃京城菜色,从街头小吃到酒楼的招牌菜,都想吃个遍。”乔安想到那时候的情形,自心底漾出了笑容,“也就是在出入酒楼时,两个弟弟在一间酒楼看到过萧旬两次,见他身边总是围绕着官宦,便留心打听,得知了他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暗卫首领。自然,也听说了这位爷最喜豪饮,常将一桌人喝得七荤八素,他呢,找别人继续喝。” 萧旬这样的男子,性情复杂多变,行径亦如此,要么就会让女子望而却步,要么就会对一个女子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而乔安,属于后者。 这些前尘事,一直放在心里,乔安如何不想与人说一说,回顾一番。眼下叶昔昭又是自心底关心着她,她自然也就全部据实相告:“我与萧旬真正谋面,是有一日我与两个弟弟去逛庙会,人山人海的,走散了,到了夜间,我还在京城四处寻找他们。就是在一条街上,看到了步出一间酒楼的萧旬,他脸色特别差,衣襟上有血迹,受了伤,而在他身后,有一伙人跟着他。我就鬼使神差地跟在了他轿子后面,担心他被人暗算,甚至杀掉。” 沉默片刻之后,乔安语声转为沉凝,“后来他的轿子转入了一条巷子,那伙人出手袭击。他那几个轿夫自然帮不了他,他又有伤在身,我就用帕子遮面,出手相助。那期间,他其实也不见得就需要我帮忙,一面打杀还一面分心照顾我,避免我受伤——他应该是不想欠人什么,对自己根本就是漠视。打退那些人之后,他一串随身携带的黑水晶链子在动手时断落,散落在地上。而他已经是精疲力竭,却还是对我笑着说,一个小女孩不要这么好心,出手相救之人未必就不该死。之后,看了看地上的珠子,竭力弯腰捡起一颗,就上轿走了。” 之后,乔安自然是把能找到的水晶珠全部收了起来,自然也将萧旬的话记在了心里。 他会发善心,帮他们姐弟免除了一次动手的麻烦事,却不愿意接受别人对他的好意,也不在乎自身安危。 之后,乔安怅然道:“我就这么记住了他。他曾去漠北公干,我时常能远远地看到他。人大概就是这样,你看不透他,却又欣赏他,便会觉得他更加神秘,看着他做什么都顺眼。而且,他又是洁身自好之人,传闻不论多少,都与女子无关。也就有了后来的事,我请爹娘帮我如愿,一心要嫁给他,也如愿了。”说到这儿,眼神黯然起来,“可是谁能料到,他与我拜堂之后,当夜不曾回房,晾了我一个多月之后,才又出现在我面前,冷着脸将一封钟离炏写给我的书信拍在我面前。” 叶昔昭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语声很是恼火:“萧旬怎么能这么冷落你呢?钟离炏也太无耻了!” 乔安苦笑,“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钟离炏是得不到就要将之摧毁的性情,卑鄙地挑拨我与萧旬的情分——其实哪有情分可言?在他眼里,我只是个他随意答应下来娶进门的人而已。起初一年,我每次见他,都看不到他一丝笑。我要么是低声下气地试图解释他误会了我与钟离炏的事,要么就是被他责怪打理内宅出错。我姐姐也是一样,多少次要帮我解释,可他根本不给你机会,一句话就能将人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由此,心慢慢地被伤透了,冷到了骨子里,那些水晶珠也就无心更无从提及。” 叶昔昭握紧了乔安的手,心里特别难过。不是亲耳听她说起这些事,谁能相信她婚后生涯竟是这般酸楚。 乔安情绪也变得很是低落,语声一路转低:“如今什么都过去了,是我自己找上门去受罪,活该。我只是特别失望——在我眼里,一直觉得所谓夫妻就是我爹娘那般和睦,从没想过我出嫁之后会是这般情形。所以起初总是傻兮兮地认为,只要我全心全力地对他好,总会有一日过得欢喜如意,谁知道,他根本不给我这机会。” “我明白你的心绪,”叶昔昭柔声宽慰道,“日后你酌情而定就是,觉得心里还有那个人,就看他怎样;若是已经被伤透了心,累了,就真的放下他。” 她是真的明白乔安的心情,萧旬这混账程度,全不输以前的她。虞绍衡肯原谅她,是她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可若是虞绍衡没有原谅她,她也只能全然接下。犯过什么错,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此时,萧旬正在帮虞绍衡将一副疆域图悬挂在东次间的墙壁上。 虞绍衡问道:“你这一出诈死的戏,目的为何?” “我诈死也没几个人相信,但是为了办事方便,还是要这么做。再者,总留在一个地方,岂不会成为我岳父的出气筒c承远王的箭靶子?也不是受不了,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嫌烦。” 虞绍衡微笑,“还没去见过你岳父?” “没有,明日前去负荆请罪。” “总兵府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地。” 萧旬却是毫不犹豫地摇头,“我一身是非,我岳父于公一定会让我留下,但是为我惹上麻烦,我不更罪孽深重了?再说了,乔安恐怕会认为我骨子里与钟离炏一样的死缠烂打,那我可真就是得不偿失了。” “这倒也是君子行径。”虞绍衡瞥过萧旬,“你怎么打算的?” “人在狼狈的时候,做什么都不对,还是少自讨没趣。”萧旬说着,唇角漾出笑意,“再说了,日后皇上万一赌输这一局,你还好一些,毕竟战功赫赫,为百姓将士爱戴,谁也要顾及这些。而我不同,届时唯有死路一条,若是如此,我又何需在赴死之前让乔安对我改观?”l3l4 82 虞绍衡退后两步,看着墙壁上的疆域图,神色从容自信,“不会输。请到s~i~k~u~s~h~uc~一~看最新章节皇上若是输了,也是输在了你我手里,输在你我白来了一趟漠北。” “明白,此事成败,取决于承远王。”说到这里,萧旬目光微闪,“承远王这两日似是有所收敛了,他的人对我不似之前那么穷追不舍了。看起来,皇上让皇后写给承远王的那封信起了作用,他应该是有些踌躇不定了。” “也只是这一时,慢慢地就会看出端倪。他现在与靖王一样,不会不明白自己已无退路,涉险一拼,兴许还有活路,一旦示弱,迟早是死路一条。” “我抓紧行事,你也一样。这鬼地方图个新鲜住段日子就算了,换了我,整日看不到个人影,不出几日就喝死了。”萧旬说着笑了起来,“对了,我给你送来了不少好酒。” 虞绍衡微一挑眉,“难得。” 萧旬笑意更浓,“来日记得还我。” 虞绍衡逸出愉悦的笑声,“一定。”随即才问道,“昔昭过来之事,是你还是皇上的意思,为何无人告知于我?” “皇上与太后的意思,是担心她受不住路途颠簸,万一有个病痛什么的,少不得要停顿下来休养,那样的话,就不知何时才能抵达这里了,觉得还是将人直接送到你面前最好。”萧旬解释完,又表明自己的立场,“即使皇上太后不考虑到这一点,我也会封锁这消息,倒不是怕别的,只想给你个惊喜。” 虞绍衡带着些无奈,摇了摇头,却没说什么。 萧旬来去匆匆,命手下将带来的东西安置好之后,便命人分先后往几个方向离开。他与乔安落在最后。 叶昔昭与乔安虽然不舍,却也知道眼下不是由着性子叙旧的时候,也就笑着道别。 他们离开之后,叶昔昭这才细看室内多出来的物件儿,虞绍衡用做书房的西次间又多了一套文房四宝,大堆卷宗,几幅地形图。厅堂里多了一套簇新的紫砂茶具,一个酒壶,几个小酒盅。厨房里则多了不少厨具c荤素皆有的食材。 至于乔安给叶昔昭的东西,一些是适合这边气候的上好胭脂水粉,一些手炉c衣料之类,更有一些描好了图样的屏风之类的绣活。或是照顾到一些生活细节,或是让她平日里有个打发时间的消遣。 叶昔昭对很多东西都是感动不已,唯一失笑的,自然是那十坛上好的美酒,心道实在是难得。 最后,她在耳房旁边,看到了一捆一捆已经劈好的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木柴。这自然是萧旬命手下帮他们做的。 萧旬这个人,做他的朋友真的是至为幸运,可若是别的身份,就是福祸难料了。 不论怎么说,萧旬与乔安过来这一趟,使得这个新家再没什么短缺的了。 叶昔昭与虞绍衡各自让自己尽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因着以往多年的习惯,疲惫得到缓解之后,每日一早还是早早起身。叶昔昭烧水做饭,虞绍衡就去别处练剑。他回来了,饭刚好上桌。 每日上午,叶昔昭洗洗涮涮打扫室内,虞绍衡去离院落较远的一口水井边打水回来,之后帮她做些她不会或是吃力的事情。 每日午后,虞绍衡伏案忙碌,或是看着疆域图c地形图沉思。叶昔昭就坐在寝室里做绣活或是针线活。 隔一两日的黄昏,叶昔昭会发现信鸽飞来院中,这是虞绍衡与外界通信的渠道。 在这里住了十天后,打理岛上的人过来了,除了放下所需之物,还带来了几封来自侯府的书信。 叶昔昭收到的是太夫人与二夫人c孟氏写给她的信。太夫人告诉她内宅的大事小情,又细细叮嘱她万不可要强,不能太过劳累,足足写满了五张信纸。二夫人的信与太夫人大同小异。孟氏说的自然只有叶家的家事,告诉了她一个喜讯——许氏有了身孕,再三思量之下,派遣了几名得力的丫鬟婆子去蜀地照看着。 不论是怎样的话,不论是喜是悲,都让叶昔昭看得险些落泪。 虞绍衡收到的则是虞绍桓c虞绍谦的信件,他们兄弟都是言简意赅,几句话而已。 将信送来的人早已接到了钟离烨的命令,是以事事都很上心,离开前叮嘱夫妻两个写好回信备着,等他们下次过来带回去。 这一日,因着这件事,午后,叶昔昭就没了做绣活的心情,转去虞绍衡那边,见他正在写字,便站在一旁帮他磨墨。 虞绍衡看她一眼,“想家了?” 叶昔昭反问:“你难道不想么?” “自然。” 叶昔昭又问:“你到了这里,还是一样的忙碌,是在为日后未雨绸缪?” “是。”虞绍衡下巴点了点一堆卷宗,“这些都是要细看的,才能做到心中有数。” 叶昔昭迟疑片刻,还是问道:“你总收到信鸽带来的消息,知道朝堂现在的情形么?” 虞绍衡毫不隐瞒她,“现在皇宫内外有重兵罢手,其中不乏太后c萧旬先后在各地培养出来的精良暗卫,宫中无事。朝堂之上,靖王独揽大权,提携他的爪牙,打压对皇上忠心耿耿之人。” “这局面”不能更坏了。 “再有——”虞绍衡沉吟片刻,“唐鸿笑前两日被调任回京,据说朝廷是要对他委以重任。” “什么?”叶昔昭惊讶不已,“这不是摆明了给皇上难堪么?唐鸿笑是皇上夏日里才发落的。” “他就是这意思。” 之后,叶昔昭才开始细细琢磨唐鸿笑。有很多时候,人不怕失去,怕的是失而复得。尤其仕途上的失而复得,怕是会将一个人完全的改变。如果说唐鸿笑以往是有心利用靖王多年来的根基c权势,那么日后重返京城,重得名利,怕是会对靖王死心塌地。 “唉”她沮丧地叹息,“我爹知道以后,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虞绍衡却是一笑,放下笔,握住她的手,“岳父对这件事,早就猜到了几分,虽说当时不确定,眼下得知也不会太过恼火。早就曾对我说过,他是养虎为患。” 叶昔昭呼出一口气,“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皇上若是出兵剿灭承远王不行么?”她是真的觉得,眼下这局面,天下分明是要易主了,还不如在最初时拼个高下。泱泱大国,还对付不了一个佞臣? “自然不行。”虞绍衡语声温和地对她解释,“上奏弹劾我与萧旬c岳父的人之中,有拥兵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他们若是齐心协力,天下就乱了,最终陷入水深火热的,是黎民百姓。而百姓从来认为天高皇帝远,不知朝堂中事,惊慌之下,皇上少不得失去部分民心。倒不如先让靖王猖狂一段时日,让百姓得知他的狼子野心。而皇上该部署的早已部署下去,时机到了,就不需再顾忌与靖王的叔侄情分,将他及其同谋一举铲除。不在这样的情形下,除掉靖王,总少不得有非议。” 叶昔昭认可这一点。靖王没有天大的罪行在先,皇上要将他及其势力全部除掉是难上加难。最棘手的,不过就是那一层亲叔侄关系。加之靖王府里,猖狂的是靖王妃和钟离炏这些人,靖王却从来是给人以宽和大度的印象。 对这样的一个宗亲,你只有先激起他的怒火,让他将猖狂卑劣的一面显露出来,才能有充足的理由痛下杀手。 “这种事情,也真难为你们这些大男人了。”叶昔昭由衷感叹道。如今活得最委屈最窝火的,是不能离开皇宫c任人把持朝政的皇上,虞绍衡与萧旬倒在其次。 虞绍衡笑了笑,“赌一局,若是能就此换得天下太平,值得。”又揉了揉她的脸,“照现在来看,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叶昔昭斜斜倚着他,笑容清甜,“你觉得有胜算就好,我其实觉得这里也很好。你看,每日里只有我们两个,外面有萧旬c乔总兵帮我们看护着岛屿,想不到比这更平静惬意的日子了。” “倒也是。” 那个冬日,叶昔昭很少去外面走动,因着天气冷的缘故,便是岛上有风景优美之处,也无心去看了。 与亲人们通过两次信之后,就快到除夕了。 在外度过年节,对于虞绍衡来说是早已习惯之事。对于叶昔昭来说,却是生平第一次。 也就是在这时候,岛上的仆人送来了她要的字画屏风和一些书籍,还有太夫人特地请人给他们带来的几件新衣。 叶昔昭想,最难过的人,其实是太夫人。她只有一双儿女,今年却是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千里之外,不能在合家团聚时陪伴在她身边。 同样的,她的双亲也是一样,儿女各有去处,都不能在膝下尽孝。 养育儿女,原来也有这般凄凉的一面。 虞绍衡自然也与她想的一样,只是他从来理智,不能解决的事情就只好暂且放在一边,将精力投注在别的事情上。 腊月二十六,萧旬又带着几个人到了岛上,同样的,这一次,乔安也与他一同过来了。 离开这儿多久,乔安就有多久没见到萧旬了。到了岛上,一起走向住所时,她觉得这次相见,他比上次更瘦了,于是她问道:“你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怎么说?” “越来越瘦了,是得不治之症的苗头之一。” 萧旬搓了搓脸,笑道:“我如果真快死了,你是不是就不再闹着与我和离了?” 乔安冷眼相对,“谁跟你闹着和离了?我要的是你把我休掉即可,和离可比被休还麻烦。” 萧旬看着愈发容光焕发的她,心里是真发愁——这眼看着,她就快把自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失落之下,他低声道:“我是得了病,相思病。” “哦?”乔安看了看他,“原来这阵子是忙着结识新人去了?怎么,很棘手?告诉我,我帮你撮合。” 萧旬很认真很愁苦地看着她,“你装什么糊涂?我整日里忙得都快忘掉自己姓什么了,哪有闲心去找新人?有一点时间也都忙着想自己以前的过错了。” 乔安垂了垂眸,抿出讽刺的笑,“你哪里有过什么过错,全是我的错。”之后很快岔开话题,“听说你上次登门,我爹娘客客气气地请你离开了?倒是没想到,我原来还想着看你血溅当场呢。” 萧旬哪里是被轻易转移心绪的人,看住她的眼神多了几分郑重,“我真知道自己做了太多混账事,你再等一段时间。” “等一段时间,等你对我温情款款,与我花前月下?”乔安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萧旬,何必呢?说到底,你对我有一丝情意么?若是觉得对我亏欠太多,休掉我之后,多给我些傍身的银两就是了。” “往后看吧,如今说这些也没用,纸上谈兵而已。”萧旬只着重回答她最后一句话,“你放心,不论日后怎样,我手中一切都是你的。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见到我就让我写休书。” 乔安不再提休书的事了,甚至于,不再跟他说话了。 换在以前,萧旬早被她气得暴躁不已了,而如今,也只有默默地接受。 他没精打采地进到院落,虞绍衡与叶昔昭却不在,也不知去何处了。他就让手下把东西安放起来,出门坐在台阶上,摸出银壶喝酒。看向站在院中的乔安的眼神,总是透着一份殇痛。 乔安终于肯理他了,恼火地瞪着他,“我又不是快死了?这么看我做什么?” 萧旬只好站起身来,不再惹她心烦,转去寻找虞绍衡。 没找到虞绍衡,却遇到了叶昔昭。 叶昔昭看到他,第一句就问:“看到侯爷没有?” “我刚到,没见到。” “又不知去了哪里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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