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shuc一看最新章节]本该是满心愉悦的事情,换了境遇,感受自然也是迥异。 “别哭了。”他语声很是低哑,“我早已相信你,只是看你为我委屈自己,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说着,俯首抵着她额头,“我心疼,知道么,” 叶昔昭用力呼吸着,尽力平复情绪,低声嘀咕,“可我心里本来是高高兴兴的。” 虞绍衡勉强扯出一抹笑,“叶昔昭,你是不是要让我陪着你哭,你才满意?” “你哭?我这辈子大抵都看不到,也不想看到。”叶昔昭漾出了笑,又推他一把,“去房里等着,我这就摆饭。” “我帮你。” “不要你帮,”叶昔昭把他推了出去,“看着你烦。” 虞绍衡轻笑起来,转而去了房里。他记得昨夜在箱子里见过装着药膏的瓶瓶罐罐,翻找许久,又细细辨认。末了呼出一口气,还好,有用于烫伤的药膏。 此时,叶昔昭已洗了把脸,正在摆饭。 虞绍衡坐在她身侧的椅子上,拉过她的手,帮她涂了药,动作小心翼翼的。 叶昔昭敛目看着神色专注的他,一手落在他肩头,低头吻了吻他额头。 虞绍衡放下药瓶,旋紧木塞才抬眼看她,“看着我不烦了?” 叶昔昭笑着点点头,想起一件事,“厢房里居然有不少的酒,你要不要喝?”说到这儿,眼神戏谑,“不管是为了我过来,还是为了你又把我气哭了,你都应该喝几杯。” 虞绍衡不解,“你这到底是让不让我喝?” “等着。”叶昔昭快步出门,旋踵回来,将一个小小的酒坛放在他面前,又去取来一个小茶杯。 “你呢?”虞绍衡拍开泥封时问道。 “我?”叶昔昭连连摇头,“我那点酒量,还是别凑这种趣了。” 虞绍衡将她的椅子拉到身侧,“你喝一口,余下的归我。”说着话倒了酒,送到她手里,“我们庆祝乔迁之喜。” 与其说这话是他为喝酒找个理由,倒不如说他是在打趣或是自嘲。是因此,叶昔昭没有反对,喝了一小口酒,将酒杯递给他,就忙不迭地举筷吃菜,心里开始怀念二夫人酿的果子酒。 “你觉得短缺什么,这一两日列出个单子来,会有人尽快从侯府取出,送过来。”虞绍衡往她碗里添了几筷子菜。 “那样好么?” “理所应当之事。” “那好。”叶昔昭吃了几口菜才继续道,“还真想把一些喜欢的东西带到这里来。” 虞绍衡左臂环住她,右手将酒杯送到她唇边。 叶昔昭喝了一口才叹息:“喝这么快,不用多久就被你灌醉了。” “喝醉也无妨,好好地睡一场。” “倒也是。”现在她只要打理好两人的衣食起居,她全无别的事情可忙。而这些事情,有很多可以攒几日一起做。 话虽是这么说,虞绍衡自然无意让她喝醉,看出她因为酒意有些困倦时,将酒杯放到一边,专心吃饭。 吃罢饭,叶昔昭揉了揉眼,“想睡一会儿,可是上午就起得迟了,还有好多事没做。” “只管去睡,除了碗盘留着你洗,别的都交给我。”虞绍衡把她推向寝室,“听话。” 叶昔昭也就到了寝室,换了衣服歇下。 醒来时,就见虞绍衡正往炭盆里加炭。 叶昔昭挪到床边去,“辛苦了。” 虞绍衡侧头对她一笑,“冷不冷?” “不冷。” “以后这些事你不用管。” 叶昔昭笑起来,“想让我管的话,也得跟你学。” 虞绍衡放下火钳,转去外面,片刻后回来,一面走一面褪下外袍丢在一旁,在她身边躺下。 叶昔昭正好心好意地将被子分给他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迅速滑入她衣襟,落到背部。 从来是让她觉得温暖的手,在这时冷冰冰的,寒意使得她周身一紧,这才明白他方才是去洗漱了,用的却是冷水。 她又气又笑地躲闪。 虞绍衡反倒含笑环紧了她,唇覆了上去。 随着衣衫褪尽,他的手已转为烫热,肆意游走在她身形。 随着他身形起落,她抬了腰肢,贴合着他,迎合他的采撷。 床身的震动,从缓慢变得急促,一如他的喘息c她的嘤咛。 隆城总兵乔宇年今日得到密报,一个与他二女儿有关的消息:前暗卫统领萧旬赶赴隆城途中,遭遇百余名人突袭,身亡。 乔宇年与妻子说了此事,意在与之商量要不要告知乔安。 容氏一听就落了泪,“怎么会出这等事的?”随即就埋怨乔宇年,“都怨你!萧旬已经在赶奔隆城的途中,你为何不人前去迎接?之前永平侯前往薄暮岛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永平侯还在几百里之外,你就让人暗中相助。” 乔宇年忙温声安抚:“我也是实在没料到。我一向敬重老侯爷,与永平侯又是相识于沙场,很有些惺惺相惜。他此时落难,我怎么会作壁上观?”语毕,抬手去为妻子拭泪。 容氏听了却是怨气更重,“你从没与我说过!” 乔宇年尴尬一笑,“这也是今日话赶话,否则也不会提及。况且这件事你也不能怪我,我们的女儿负伤回来的,又是铁了心与他分道扬镳,他自己又本是暗卫统领”说着话,目光微闪,“不对!这件事太蹊跷,兴许是那小子耍诈遮人耳目!” “胡说八道!”容氏被气得站起身来,“就算是耍诈,至于把自己弄成个身亡的假象么?他又不似永平侯,分明还有官职可做!” “那种芝麻官,你让他做,不就等于要了他的命?”乔安年手指轻轻叩击着一旁桌案,“我是不相信,那样的人会这么轻易身亡。再说了,他要真死了,才是真毁了安儿的一辈子。” 夫妻两人谈论此事的时候,乔安正倚着床头,观看叶昔昭上一封来信。前几日,她已从父亲口中得知叶昔昭也正在赶往薄暮岛,更是清楚如今朝堂之上,独揽大权的已是靖王。 她真担心叶昔昭会在路上出什么闪失。 她这一辈子,也只与叶昔昭投缘,仅此一个朋友。 无声叹息之际,听到了久违的熟悉的脚步声。 来人停在了房外。 乔安语气不善,“居然活着到了此地?” 来人缓步进到寝室,转过屏风,语声温和:“我就猜你会这么说。”之后到了床前坐下。 那般懒洋洋的样子,不是萧旬又是谁? 乔安的眼神满是嫌弃,“我那些丫鬟,当真是不中用。” “不怪她们,她们没发现我进来。”萧旬抬手落在她腹部,“伤好了?” “废话!”乔安狠狠地打开他的手。 萧旬也不介意,依然笑着,“从你走之后,家里乱成了一团,紧接着,我就被定罪发落到了漠北——乔安,我才知道,你旺夫。” 乔安依然冷着脸,眼中却已有了笑意。 萧旬颓然倒在她身上,脸颊埋在她肩头,双臂环住她,“乔安,我走投无路了。” “鬼才信。”乔安扯了扯嘴角,推了他一把,“能不能跟我说说,昔昭到哪里了?路上没事吧?”不为打听这件事,她才不会忍着他胡闹。 “还是先说一件丧气事吧。”萧旬坐起来,“我,已经是个死人。” “诈尸了?”乔安调侃道,“看来你真是恨我入骨,死后都不让我安宁。” 萧旬笑了起来。 因着这一笑,他憔悴消瘦的容颜焕发出了光彩。是真的消瘦许多,脸部的线条愈发有棱角了。乔安不明就里,所以就拿捏不准,他这般样子究竟是为何,是如叶昔昭所说的她离开萧府之后他就憔悴许多,还是因为如今落魄才变成这样。是以,她神色愈发冷淡,“知道你是个死人了,说昔昭的事吧。” 萧旬实言相告:“她已经到了薄暮岛。” “真的?”乔安双眼一亮。 萧旬其实很受刺激,不明白自己怎么还比不得她一个相识时日并不久的好友。可他已没资格计较她任何行径,也就仍是笑着点一点头,“千真万确。你想不想去看她?” “想有什么用。”乔安沮丧起来,“我如果去海上,万一被承远王的眼线发现,我爹可就要被刁难了——这倒也无所谓,只是怕连累得侯爷与昔昭的处境愈发艰难。” “你肯去就可以。”萧旬神色笃定,“今夜,我要前去薄暮岛。” “能确保万无一失么?”乔安话问出口便笑了起来,“你为了你那债主,也不会被人发现的。” “那你去不去?”萧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顺路来告诉你一声,不去的话,就写封信,我帮你带去。” 朋友落难,她又相距不远,而且又能做到不被人发现,不去探望怎么能行?乔安爽快地给出答案:“去。” 这时,丫鬟吉祥慌慌张张跑进室内,失声道:“二小姐!不好了!方才奴婢听说,萧大人” 看到悠闲地坐在床畔的萧旬,她僵在了原地,继而脸色慢慢发青,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这这” 萧旬认真地告诉吉祥:“我死后还是记挂你家二小姐,就过来看看。” 吉祥险些就尖叫起来。 “给我安静点儿!”乔安白了吉祥一眼,“他本来就是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差别?” 吉祥见乔安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终于能够确定,萧旬不是诈尸,他是诈死。 萧旬沮丧地垂了眼睑,随即怅然起身,“你说的是。先帮我向岳父岳母赔个不是,回来之后,我再与二老谢罪。” 乔安看都不看他,忙着将叶昔昭的书信收起来,“赔什么不是?若是指你诈死之事就算了,他们巴不得你快些死。”随即才正色问道,“有没有需要我带去的东西?那里总比不得她在京城的家。” “我已给他们备了不少东西,你只管嫂夫人即可,觉得她喜欢什么就带什么过去。” “好。滚吧。” 萧旬无奈地看了她一会儿,又叹了口气,步出房门。 乔安又看向吉祥,“记住,你方才什么都没看到。” 吉祥连连保证:“是是是,奴婢只当白日里遇到鬼了。” 还未出厅堂的萧旬听了,心说自己在乔府这是什么地位? 翌日清晨,叶昔昭还蜷缩在虞绍衡怀里酣睡的时候,虞绍衡忽然睁开了眼睛,轻轻摇了摇她身形,“有人来了。” 叶昔昭不甘愿地睁开眼睛,“真的?” “是萧旬。”虞绍衡说着话,已经坐起身来,动作迅捷地将散落在床上的衣衫逐一穿戴起来。 其速度之快,到了让叶昔昭瞠目结舌的地步。 虞绍衡举步要走时,回身看了一眼正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叶昔昭,笑了,“行军时练出来的。” 叶昔昭摆一摆手,“你先去迎他,我可比不了你。” “不用急。我与他在院里说说话。” “好。”虽是这么应着,叶昔昭已是匆匆忙忙地开始穿戴。 穿戴齐整后,她本想先去梳洗,却听到有女子在厅堂说话: “昔昭,起来了没有?” 叶昔昭有些不可置信,“乔安?”之后慌忙快步到了厅堂。 乔安一袭藕色衫裙,却披了件男子的黑色大氅,笑盈盈走到叶昔昭面前,上下打量一番,“瞧瞧,吃了不少苦头吧?” “没有。”叶昔昭握住她的手,转到东次间说话,“你能来,我真是太意外了?与萧旬一道过来的?” “可不是么?”乔安落座前,先解下了大氅,满脸嫌弃地丢在一旁,这才继续道,“为着来看你,也只好再多看看他那副可憎的面目。” 叶昔昭笑起来,凝眸打量着乔安。气色很好,眉宇间平静淡然,神色很是柔和。这样一看,就与乔宸十分相像了。 叶昔昭念及乔宸的时候,乔安也提到了乔宸:“我给你带来了一些你大抵喜欢的东西,还有一些我特别中意的物件儿。我姐姐呢,则是记挂着你的身体——她比我心细,给你备了些养身之物,你与侯爷平日里记得煲汤下菜吃。再有就是几副药,你这几日也服下,防备着初到这里水土不服。” 叶昔昭听了这些,心里是满满的感动,“让你们费心了。” 乔安却是笑道:“我倒是愈发觉得我们有缘了——我从京城跑回了娘家,而你却千里迢迢地赶来与我相会,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叶昔昭也随之笑了起来,“说起来还真是。”随即又道,“我来的前前后后,也多亏了萧旬帮衬。” 乔安一说起萧旬就没了好话,“他对侯爷,简直比对他爹还亲,我早就料到了,否则也早就因为担心你坐立难安了。”之后,苦笑着叹息一声,“有些事真是没法子,侯爷对你是一见倾心,我对他则是一见就瞎了眼盲了心。” 叶昔昭不由问道:“说起来,你们是怎么相识的?”乔安在寺里受伤之后,与萧旬的话里话外都表明,他们早在三年前就相识,而他却不记得了。 81 “真说起来,是我认识他,他却不识得我,根本不记得。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乔安苦笑,语气却是云淡风轻,“这就是很多儿女情长的可悲之处,我又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情,才平白多了这段磨折。”随即站起身来,“我们出去走走,” “好啊。”叶昔昭欣然点头。说起来,她自到了岛上,还不曾出过这院落。转身向室内时道,“你等等,我拿两件斗篷出来。” 乔安笑着说声好。 叶昔昭给乔安选了件雪兔毛斗篷,帮忙披上时忍不住嗔道:“你之前伤得那么重,眼下又是这么冷的天气,怎么也不知道多穿些?”一看就知道,那件男子的大氅必是萧旬强给她披上的。 “几岁开始习武,比这更冷的天气都是一身单衣,早习惯了。”乔安笑着拍拍叶昔昭的脸,“看在你这么体贴的份儿上,我就穿着了。” 叶昔昭没辙地笑着,携了乔安的手,一起走到室外,才发现昨夜弥漫的雾气还未消散。 院中,萧旬正在与虞绍衡神色沉凝地交谈,门外站着几名暗卫。萧旬见两女子出来,便转身吩咐手下:“将那些东西抬进来,妥当安置。”之后才对叶昔昭颔首一笑。 叶昔昭指了指室内,“你们去里面说话,我们去外面走走。” 两个男人俱是一颔首。 步出院门的时候,叶昔昭见一行人抬着诸多箱笼循序趋近,不由呆了一呆,“这阵仗”随即又是担心,“这是过来了多少人?” 乔安亦是失笑,“十之七·八都是萧旬带来的,算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昨夜有大雾掩护,不会被人发现。回去时化整为零分几路走,我也求我爹这两日着手下撵走承远王那些眼线了,放心。” 这两个人,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却为朋友设身处地去考虑,单说这一点,倒是默契。 信步游走时,叶昔昭问起乔安的家境:“想来你爹娘很宠你,对你行事也很放心吧?否则,换了哪家,也不会由着女儿夜间外出的。”说出这些话,也是源于以前得知乔总兵夫妇是为了让乔安如愿,才推掉了钟离炏的求亲,让乔安嫁给了萧旬。 乔安的笑意变得分外柔软,语声里有着满满的知足:“我爹娘都是习武之人,自我记事起,他们都是夫唱妇随,举案齐眉。这些年,我爹也不曾纳妾,很是尊敬我娘。我们兄弟姐妹四个,除了我姐姐一心学医,我与两个弟弟都是自幼跟着爹娘习武。我爹娘总说我最有天分,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我,我两个弟弟总是说他们偏心,还说武艺不如我完全就是被我害的。” 叶昔昭听着,很是羡慕乔安有着这般温暖的家。 乔安继续道:“我在闺中还算懂事,习武之余,别家闺秀学的也是一样不落,遇事也不是鲁莽冲动的性子,爹娘对我也就很是放心,甚而由着我带着两个弟弟出门远游。我爹一来是相信我不会在外面没个分寸,二来他说远游也能让人心胸更开阔,男儿女子皆是一样。细想想,出嫁之前,我在娘家的日子,再逍遥自在不过。” 对于从没谋面的乔总兵这样的宠爱与教导方式,叶昔昭听了,敬佩之余,愈发羡慕乔安。 “后来”乔安因着思绪转移到别的事情,语声融入了几分无奈,“有一次,我爹出去狩猎,我与一干精兵相随,遇到了钟离炏。从那之后,就被他缠上了。这世道,女儿家再强悍也无用,男子不择手段地缠着你的时候,不论你怎样置之不理,还是会被人传出闲话。” 这世间的男子,有的从骨子里觉得,女子是他理应呵护的,他不会介意女子柔弱或是坚强,只要他钟情就好,例如虞绍衡。而有些男子,能落入他眼中走入他心底的,是不同于常人的带着锋芒的女子,他不会去为女子考虑,只想得到,例如钟离炏。 叶昔昭很轻易地就能想象到,乔安这样的女子,策马驰骋时是怎样的飒爽英姿,是怎样的让人怦然心动,再加之平时淡然优雅,当真是动若脱兔静若处子。思及此,不由叹息:“钟离炏,真是你一段孽缘。”若是乔安与萧旬之间没有这个世子爷,怎么会走到如今这地步。 乔安低叹一声,“可不就是。那时靖王还在漠北,我爹这总兵之职,说起来是镇守一道关口c这片海域,与靖王井水不犯河水,其实就是皇上用来监督挟制那时的靖王和现在的承远王。这两位王爷,哪一个都想将我爹拉拢过去。是以,在钟离炏对我死缠烂打的时候,靖王自然不会干涉,甚至屡屡帮衬钟离炏。” “靖王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正如先前去侯府提亲一样。” “是啊。”乔安携了叶昔昭的手,走下有些陡峭的一段石子路,继而又道,“后来,我两个弟弟嚷着前去京城探亲,我也想去见见世面,从而避开钟离炏。我爹娘答应了,就是那次行程,我遇到了萧旬。” 叶昔昭没有出声,静待下文。 “初遇是在路上,我与弟弟仗着有武艺在身,抄近而险的路去往京城。”乔安说着,眼神有些恍惚起来,“萧旬带着几名手下,一直在我们附近。他那个人,总是一副懒散的样子,我初时还以为他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后来,遇到了一窝悍匪,要拦路截下我们两拨人随身携带的金银细软。我两个弟弟虽然年少,却很沉得住气,我也只是在马车内观望。萧旬自然也根本不需我们出手,说是正好手痒了,独自一人与那些悍匪动了手。” 叶昔昭看向乔安,目光中透着期待。 乔安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我起先还觉得他是自寻死路,却没想到他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就像是忽然变成了一柄出鞘的剑,带着杀气,又特别的引人。”说到这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不是习武之人,可能会觉得我不可理喻,可是那种情形下的萧旬,真的是让我没办法错开视线。一个男人站在好似天生适合他的境地,就会变得特别的从容自信,整个人都闪着光一样。” 叶昔昭微微点头,以示理解。便是不曾目睹也能想到——将帅如虞绍衡,驰骋沙场置身于千军万马时,是他最夺目的时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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