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靖王府竟也无人进宫哭闹。” “兴许,是在筹谋着弹劾微臣与永平侯?” “大抵如此,文官弹劾,武有承远王在边关虎视眈眈,换了朕是靖王,也不会急于一时清算新仇旧恨。”钟离烨站起身,审视着萧旬,“如今你已似行尸走肉。” “”萧旬默认。 钟离烨一笑,“别急,安心办事,过些时日,寻你个错处,将你打发去隆城。” 萧旬情绪终于有了一点起伏,诚声谢恩,随即告退。 钟离烨缓步离开养心殿的时候,思忖片刻,吩咐太监,摆驾去往虞绍筠宫中。 前些日子,他在御花园见到了一些秋日鲜见的花色,便赏给了虞绍筠,此时那些花已经陈列在正殿前的四方院落。 而他自狩猎回归之后,甚是繁忙,还未见过虞绍筠。 这女子,他在她十三四的时候就见过——那时他也正是少年人,平日里少不得寻机出宫游走于京城。无意间去过耀华寺一趟,恰逢虞绍筠随其母前去上香。那时的小姑娘,宛若一朵初绽的娇嫩柔媚的花,端端的是难得的美人。 后来,她及笄之后,他因着身边太监据实回禀的是非,未见人便已认定是个平日里少不得率性而为意气用事的。再想想那般的容颜,暗地里没少叹息可惜了那绝色容颜。 到那时,也还没动过让她进宫为妃的心思。 直到后来,不得不与皇后大婚,不得不开始随太后一起筛选一些嫔妃进宫,在那段日子里,他看着谁,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各地的美人齐齐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心里总会闪现出虞绍筠那般灵动纯真又不失妩媚的容颜,再看旁人,便只觉资质寻常了。 今年率性离宫,他是亲自到民间,观望几个地方的民情c军情,最终目的地是漠北。即便是让太后觉得他偶尔似个疯子,也认了。 路上遇到虞绍筠,实属巧合。他看到当初的女孩出落得愈发勾人心魂,再加上局势所致,让她入宫便成了势在必行之事。 让萧旬事事处处照顾她一二,不过是想让她在进宫之前过得惬意些,说白了,他是把她当成了个不懂事的孩子,想哄得她高兴一些,待到她进宫之后自己再细心tia一教。却没料到,虞绍衡根本不给他这机会。 而进宫之后的虞绍筠,却完全出乎他所料,进退得当,些微差错都不曾出过,想寻她错处的人自皇后到妃嫔不知有多少,她硬是一点把柄都不给人留。 对于这般颠覆他印象直觉的情形,他没道理不高兴,可是始终还是觉得差了点儿什么。 钟离烨摆手示意宫人噤声,径自缓步进到室内。 虞绍筠正在书案前抄写佛经,察觉到他进来,慌忙放下笔,上前行礼。 钟离烨抬手相扶,“在做什么?” 虞绍筠恭声应道:“臣妾在抄写佛经。” “难得你静得下心来。”钟离烨落座,“命人传膳。” “是。”虞绍筠唤人传膳。膳食送来,又亲自服侍着钟离烨净手落座。 一面用饭,钟离烨一面有意无意地打量虞绍筠一眼。 多日不见,她对他前来是笑意盈盈,却远没有旁人见到他时就喜不自胜诚惶诚恐的样子——说起来,她自进宫初侍寝时就是这样,仿佛一切都是在情理之中,何事也不值得她惊喜或是胆怯。 这意味着的是什么? 钟离烨真不愿意深想这问题。作为九五之尊,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在一个小女子眼中不过是无足轻重。 同样的,虞绍筠偶尔也打量钟离烨一眼,暗自算了算他自狩猎回宫至今已有多少日。身边明明是绝色女子无数,却不是沉溺女色之人,倒也很是难得。 用罢饭,自然而然地,钟离烨留在这里就寝。 虞绍筠暗自叹息,明日又少不得要面对皇后的笑里藏刀话里藏针了。幸好习惯了,已经应对自如,否则,侍寝一次简直就是遭一次罪。 钟离烨坐在大床上,看着沐浴之后的女子在床畔落座,他探出手去,把玩着那一把浓密顺直的长发,身形随之到了她身后。 “有一事,朕还没问过你——为何进宫之后判若两人?” “进宫之后,臣妾就是皇上的人了,自是不敢再恣意行事。”虞绍筠如今已能将任何违心的话说得以假乱真。 “话倒是中听,却不见得能当真。”钟离烨缓声说着,一手已到了她胸前,挑落衣衫系带,随即将她一头长发拨到左肩,捏住衣领,缓缓褪下。 虞绍筠闭了闭眼,身形不动,安静地坐在那里。 钟离烨到今晚,才发现她右肩上有着一道疤痕,白皙如玉的肌肤映衬下,很是刺目,指腹滑过疤痕,问道:“怎么弄的?” “儿时习武,不小心受的伤。” “疼么?” “受伤的时候么?”虞绍筠的话没能说下去——他双唇落在了她疤痕上,细细亲吻着。 她不自觉地仰起了脸,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红纱帐,外面的灯光都显得分外温暖迤逦。 可她觉不出暖意,最起码,将她拥在怀里的男子不能让他觉得温暖。面对他的次数越多,承欢的次数越多,她越是读不懂这年轻英俊的帝王,太深沉c太睿智的男子,其实让她每一日都如履薄冰,每一日都担心无意之举已成了他眼中的过失c忌讳。最要命的是,他不会及时警告,他只会等时机到了才会杀伐果决地清算你所有过错。 而她是出不得错的,她不指望凭自己给侯府增光添彩,只担心自己会成为侯府的累赘。 这一点,也只有她自己清楚,旁人无从得知。 心绪恍然之下,她视线错转,被钟离烨拥倒在床上,分外清晰地对上他容颜。 钟离烨吻了吻她眉心的美人痣,继而,双唇落在她笑的时候现出梨涡的位置。 “朕的女人,朕不担心她心里有别人,朕担心的是——”他的手覆上她一侧柔软,手指滑过她心脉所在位置,“她不想将任何男子放在这儿。” “皇上”虞绍筠想为自己辩解,却被他以吻封唇。 她已侍寝多次,可他从未吻过她。 她早已是他的女人,却从不知亲吻的感受。 钟离烨感知着她的青涩她的茫然她的意外,耐心引导着她,唇齿契合舌尖轻颤带来的感受让他心头发烫,手下除去彼此束缚的动作不自觉地急躁起来。 他分开她身形,手托起她修长的腿,让她全然为自己敞开,之后才控制心头急切,温缓而入。 她始终宛若处子一般的紧致,她始终宛若初经人事却又顺从的少女,她自心而身地承受,却不肯全情投入其中。 少了什么?少的就是这一点。 自然,钟离烨也必须承认,不论她是何反应,她的娇躯让他欲罢不能的,不经意想起时便会心头燥热。索取时唯有全身心地贪恋,亦贪心,想让她与他一样,对这回事沉沦c享有。 他无心再碰触别的女子,他看到别人就会想到这一把温香软玉而这女子对这回事却是可有可无始终冷静自持的态度。他能如何应对?他唯有一步一步征服她。 虞绍筠慢慢看清了现状,身上的男子今夜是跟她杠上了,不看到她为他失控就不打算结束。 他一直悬身看着她,研读着她每一个眼神错转,感受着她每一点细微的反应。 他意识到她的敏感之处,反复撩拨。 虞绍筠明知他是何目的,却无从回避阻止,甚而犹如落入泥沼一般,感触叠加之下,无从自拔。 钟离烨看着身下女子的目光慢慢变得涣散迷乱,一手又覆上她柔软顶端,温柔撩拨,将她推至身体承受能力的顶端。 虞绍筠比不得他的自制力,眼下更无从有样学样地撩拨,只能眼睁睁看自己堕入发自本能的反应。 一阵阵su麻自身下c小腹迅疾蔓延至周身的时候,她慌乱c羞赧,觉得自己此时很狼狈,甚而有些恨他将自己推至这等情境。她想抓他c咬他,如此似乎才能好过一些,可是他又是谁都不敢动一个手指头的,她只有无助地攀附着他,语声如泣如诉地唤着“皇上”。 钟离烨一臂捞起她颈部支撑着她,俯首捕获她唇瓣,动作却由蛮横变得缓慢,语声模糊地问她:“多日没见我,想不想?” “想”虞绍筠不论出自哪一方面,都不会犯傻说不想。心底却留意到了他那个“我”字,多少有了一点点触动。 钟离烨的亲吻与动作都在这瞬间之后变得强势,将她最后一点点挣扎c清醒击溃。 她如若藤蔓一般缠绕住他身形,身形猛然一紧,又在之后战栗起来。指尖刚一用力便又舒展开来,用力地抱紧了他。 钟离烨用力汲取着她口中甘美,用力索取着她身下一紧一疏带来的蚀骨感触,最勾魂的是,他察觉到了怀中女子在抵达巅峰时,灼热的身躯变得温凉,那儿更是紧得似要将他禁锢其间一般。 从来清醒自制的男子,到这时候已无法控制自己,急促喘息之际,在她体内全然释放。 他拥着她倒回床上,语声低哑地叹息:“天生尤物。” “”虞绍筠满脸被情潮席卷的绯红,无言以对。 钟离烨托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逸出顽劣如孩童的笑,“就算心里不能将我摆在首位,身体也要记得c熟悉我。” 虞绍筠心里冷哼一声:我记得你c熟悉你又有何用,你又不会因此保我虞家一世长安。面上自然是不动声色,报以温柔一笑。 钟离烨的手又落到了她腹部,轻轻一拍,“朝堂之事,倘若你若被牵连,实属无辜。你抓紧有喜才是正道,免得到时连个避难的由头都没有。” 虞绍筠听了,心头一凛。这话是什么意思? “日后遇到何事,不可心浮气躁论长短,往长远看,信朕不会亏待永平侯便是。” “嗯。”虞绍筠任自己被揽入他怀里,面上平静,心头却是警铃大作——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离烨的手又落在她肩头疤痕。 虞绍筠目光微闪,道:“明日臣妾便找太医,看看有无去除这疤痕的良药。” 钟离烨却道:“不必。这算不得瑕疵,不必因着进宫便处处苛求无可挑剔。” ** 整个秋季,叶昔昭身边无大事。闲时与叶昔寒c许氏c乔安信件来往不断。 乔安的来信,从字里行间不言而喻的一份伤情慢慢消逝于无形,开始诉诸一些闲时琐事,言辞很是柔和惬意的样子。也曾提及萧旬,说父母皆同意过段日子便请萧旬给她一封休书做个了断,若是萧旬不肯,她也只好与之和离。 叶昔昭少不得要询问她伤势恢复得怎样,会不会留下隐患。 乔安说身边就有一位堪称名医的姐姐,全不需担心。回到隆城之后,好生将养之下,如今身体已恢复如初,近日已不时陪伴父亲c弟弟习武c打猎。 字字句句,乔安给叶昔昭勾画出了一番纵情惬意的生活画卷,当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 可是,叶昔昭如何不明白,乔安心底的不甘,成婚后这么久以来的酸楚,其实无从放下。只是有些人坚强,可以粉饰太平让人险些就能相信,有些人却连强颜欢笑的力气勇气都拿不出。 她只是越来越希望乔安过得如意就好,对乔安来讲,若是离开萧旬便能慢慢过得如意许多,那么,她宁可相隔两地书信来往,也不愿意乔安再回萧府。 是以,每每看到萧旬的时候,她只能狠一狠心肠,忽略掉他因为乔安离开变得憔悴c消沉的现状。 没办法,她是女子,在这件事上,也只能为了乔安的欢悲去权衡一切。 秋日过了,冬日来临,虞绍桓迎娶关四娘进门。 为了这桩亲事,叶昔昭是将每个细节都考虑到了,侯府上上下下也都按照她的心意悉心准备良久,是以,婚事办得风风光光。 侯府自上到下都因为这桩婚事欢欢喜喜,可是,在虞绍桓陪同关四娘三朝回门那一日之后,朝堂起了轩然大波。 虞绍衡c叶舒玄甚至于萧旬,都被诸多官员上奏弹劾。 这一番弹劾的阵仗,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弹劾之人,包括部分言官c部分重臣c部分外地官员,部分后宫嫔妃父兄c几名在外拥兵镇守一方的将领。 他们或是旧事重提,将以往言官弹劾虞绍衡等三人的欲加之罪再度搬上台面,或是论及眼下虞绍衡c萧旬屡次与钟离炏私下争斗全不顾及皇室中人的脸面,或是一些早就对虞绍衡任职兵部尚书心怀不满之人指责虞绍衡不能秉公行事 总而言之,不论是言辞闪烁c满腔不忿还是见机行事的墙头草,都站到了虞绍衡等三人的对立面。 皇上连连驳回数十道官员奏折,官员们并未因此有所收敛,声势反倒越来越大。 弹劾风波三日后,百名官员联名上奏,皇上不予理会,索性齐齐跪在午门外声嘶力竭满腔悲愤地求皇上秉公惩戒虞绍衡等三人。 一百多个大男人齐声哭闹不休的声势可想而知。 而在这些事发生的同时,靖王与钟离炏仍旧在府中闭门思过,从未现身,甚而王府中人皆是深居简出,不闻不问门外事。 叶昔昭与太夫人听后,心性便是再镇定冷静,私底下也忍不住心惊肉跳。 虞绍衡是别人不问他就不会谈及朝堂是非的性情,而她们又是内宅中人,素日只要事不关己,也就不会问他什么。是以,这一番惊涛骇浪席卷而至的时候,她们全然陷入了茫然。 冷静下来,直面现状之后,叶昔昭细细梳理近来的每一件事,料定是靖王出手了。 在外人眼中,他是在闭门思过,也必是在家中细细筹谋着如何将相府扳倒,如何为钟离炏报仇雪恨。 如今群臣大有逼宫之势,而他与承远王暗中勾结的事情其实已成了他与皇上c虞绍衡c萧旬等人心中公开的秘密。 很明显,靖王在权衡之下,不是断绝与承远王的来往,而是要将这势力利用起来,成为有恃无恐的屏障。 京城有群臣弹劾,外有承远王c几名将领拥兵虎视眈眈,承远王之女——当今皇后置身宫中,怕是也早已培养起了自己的势力。 这局面,着实令人惊骇,皇上竟似在朝夕间变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他信任的倚重的,如今已成了众矢之的,他的七皇叔与岳父c枕边妻齐齐联手,将他推至了风口浪尖。 而到这时候,叶昔昭自然无心去同情c担心皇上,她最在意的是虞绍衡与相府的安危——在这样的情形下,皇上便是依然想保他们不被波及,也已是有心无力。皇上如何能以天下做赌注换取几人安危。 不对,不对 叶昔昭猛力摇头,用力掐了掐眉心。不能一味想这些让人烦躁忧心的事,要想一想别的。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着近来虞绍衡与萧旬应对诸事时的一言一行,回想着他们言辞中曾屡次提及皇上的话,也忆起了虞绍衡时常去相府与父亲议事的情形。 这几个人,不可能对此全然不知不觉,不可能全无准备。便是只有私人恩怨,他们也不可能不会防范靖王出手报复。 叶昔昭如何都想不通的是,他们的应对之策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落到如今这般境地么? 她想找虞绍衡问个清楚,可虞绍衡在这几日间连回府的时间都没有,也不知身在何处在忙什么。 当日黄昏,她又得到了群臣跪地不肯离开的消息。 皇上震怒之下,命人杖责几名带头生事端的官员,全无作用。剩余的官员依然不肯退散,反倒愈发激愤,甚而有人直言斥责皇上不肯降罪虞绍衡等人全然就是被蒙蔽了双目,这般庇护宠臣,分明就是要做无道的昏君。 局面无法控制,无从收拾了。 皇上无奈之下,听从了太后建议,下旨要将老老实实闭门思过的靖王请到宫中,有意请靖王从中帮忙周旋。然而,靖王并未奉旨进宫,命人进宫回话说病重,起不得身。 僵局是必需要打破的,太后与皇上一同去了靖王府,名为探病,实则是亲自请靖王出山。 请靖王出面的话,能有什么好结果?他势必要将侯府c相府c萧旬一网打尽。最重要的是,他有恃无恐,甚至于,已生反心。 靖王极可能让皇上成为一个任由他摆布的傀儡,从此权倾天下。 她一个女子能想到的,皇上不可能想不到,不可能任由局面走至让靖王如愿的地步。可她又是如何都想不出,扭转局面的转机在何处。 府中的气氛这几日一直分外沉闷,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忐忑,都在害怕侯府一朝失势使得自己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乱成一团了,她便是强作镇定,也要一如既往。 到了时辰,叶昔昭如常前去太夫人房里。 虞绍衡已经在太夫人房里,鸳鸯正帮他换了一盏茶。 看着样子,是已回来一阵子了。 叶昔昭探究地看向他,想从他脸上找到哪怕一分一毫昭示着他来日前程的征兆。 可他平静如常,眸子仍然灿若星辰,心绪无从探知。 太夫人比之前几日,此时倒是平静几分,与叶昔昭说了几句家常,便摆手笑道:“你们回房吧,稍后绍谦c绍桓就到了,我有话叮嘱他们。” 夫妻二人称是退下,返回莲花畔的时候,虞绍衡握住了叶昔昭的手。 叶昔昭侧头看着他,“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么?” 76 虞绍衡无声一笑,将她的手握紧了一些,缓步回到房里。 到了莲花畔楼上,他落座之后,叶昔昭站在他面前,柔声问道,“绍衡,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我担心你,别瞒着我。” 虞绍衡将她安置到怀里,下巴抵着她肩头,“要让你担惊受怕,我险些就要后悔成为官场中人了。” “” “若是我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你安心在家等我。”虞绍衡这话并非询问,“昔昭,答应我。” “你要去哪里?”叶昔昭一听这话,就不自主地环住了他身形,“是要去带兵征战,还是”还是会被迫于无奈的皇上降罪,发落至地方? “不论我怎样,你只管安心留在家中,帮我照顾娘。我一定会平安无恙地回来。” “”叶昔昭沉默半晌,顾及着他此时情绪,勉强应了一声,“答应你。” 当晚,虞绍衡用罢饭就又出门了。 叶昔昭独自躺在床上,回想着他说过的话,愈发愁闷,如何也不能入睡。 屋漏偏逢连夜雨——夜半时,鸳鸯急匆匆过来通禀,太夫人身子不妥当,头疼得厉害。 叶昔昭慌忙先吩咐人去请太医过来,之后穿戴整齐,赶去了太夫人房里。到了院中,吩咐下人不必知会二夫人与三夫人——二夫人有身孕,三夫人刚刚新婚,都不宜惊动。 太夫人躺在床上,双眉紧蹙,手无力地按着额头。 “太夫人。”叶昔昭到了床前。 “你来了。”太夫人强撑着坐起来,“告诉她们不要惊动你们,就是没人听。只是有些头疼而已。” “您脸色这么差,必是疼得很厉害,怎么能强撑着呢?”叶昔昭心急不已,“我帮您按一按,看看能否缓解一些,太医过些时候就到了。” “既是请了太医,等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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