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谁能料想突然就翻脸了?我处境尴尬,能依仗的也只有娘家” “唉——”李氏满脸悲戚,“你就是太心浮气躁,才吃了这么大的亏,日后处境还如此,可如何是好啊。” 三夫人沉默片刻,唇角抿出一丝笑,“吃一堑长一智,我明白。我日子不好过,自然要找个人陪着。” 李氏正要接话,丫鬟进门通禀:“大夫人c二夫人c国公府五小姐过来探望了。” 三夫人吩咐道:“快请。” 三名女子循序进门,先与李氏见过,寒暄几句,这才落座,又命各自丫鬟将带来的滋补之物送上。 几个人闲聊片刻,三夫人现出倦怠,歉意笑道:“总是贪睡易乏。” 来看望的三个人起身道辞。 三夫人又对叶昔昭笑道:“冯五小姐与我不过泛泛之交,与大嫂才是常来常往,今日特地来探望,不过是看在我与大嫂是妯娌的情分上。如此,就要烦劳大嫂款待冯五小姐了。” 叶昔昭报以一笑,“我帮你待客是本分,一家人本该如此。” 由此,冯慧萱随叶昔昭离开三房,转去正房。 一路上,花香清远,画廊金粉。 韶光流转之中,冯慧萱初时陶醉,之后便垂下头去,只看着脚下。 芷兰偷眼打量,见她眉宇间凝着一份伤感。是出于女儿情怀伤春悲秋,还是为了什么事? 因为叶昔昭对冯慧萱态度的细微变化,让芷兰对冯慧萱自心底存了一份疑虑,由之生出忌惮。 到了正房,叶昔昭与冯慧萱转去西次间落座。 新竹芷兰奉上茶点。 叶昔昭侧目打量着冯慧萱的湘色褙子,问道:“这衣服看着眼熟,去年春日你是不是穿过?” 冯慧萱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 叶昔昭笑道:“还是你念旧,哪像我,总是贪图新鲜的衣料样式。” “你是侯府夫人,便是你不挑剔,衣物也要百般讲究。”冯慧萱解嘲一笑,“安国公府倒是也想处处讲究,却已是有心无力。” 叶昔昭料定她就要抓住机会哭穷诉苦,还是故作惊讶地问道:“这话怎么说?” “往日里看你郁郁寡欢,便没说过这些丧气事,你既然问起了,就与你细说说。”冯慧萱敛去欢颜,神色怅然,低声道:“家父前些日子惹得龙颜不悦,被责令罚奉一年,在家中思过。偏生在官场又没结交下肝胆相照之人,这一来二去,皇上迟早会忘了他这个人。再者,皇上也不曾说思过期限,是以,家父如今不过空有个爵位的名头家境如今是每况愈下了。我不愿整日留在家中,也是因双亲每日愁眉不展。” 安国公等于是被皇上打入了官场的冷宫。官员的噩梦之一,就是皇上连理都懒得理你。 叶昔昭又问道:“那你的兄长姐夫呢?他们不能缓解窘境么?” 冯慧萱苦笑,“都是芝麻大点的官,哪里帮得上忙。也曾百般设法周旋,银子花去不少,事情却没办成一件——多少人都是见风使舵,不过是打着哈哈敷衍罢了。”继而,谈起她的姐姐c嫂子,“几个人整日里劝着我双亲赶紧给我寻个去处竟要用我的终身大事来解府中困境。”末尾的话,分明已是有意引申到她的嫁娶之事上。 叶昔昭心道:你急着说,我偏不急着听。她已得到了想了解的情况,便结束这话题,“你也别太担心,会好起来的。” 冯慧萱垂眸看着杯中茶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种身不由己之事,轮到自己头上,才知有多不甘,才明白你当初是个什么心境。” 叶昔昭却语调轻快地应道,“我婚事全由双亲做主,能有什么心境?怎么,难道你还想自己做主终身大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寻常女子一生归宿,不过这八个字。哪一个敢在出嫁之后与人抱怨?那是有失妇德之事,便是对至亲之人也不能轻易说出。也便是因为这些条条框框,才能让叶昔昭在今日坦然应对,在往日不曾对谁说过失分寸的话。 冯慧萱闻言失笑,“怎么会,不过是由感而发。”说着话,意味深长地看住叶昔昭,“而你,我还不知道么?以往愁苦,总与我说应付不来诸多琐事,索性成日里躲在房里寻个清闲。原因”话没说完,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原因还不就是不懂事。”叶昔昭见冯慧萱不愿放弃这话题,索性一本正经地规劝,“便是你方才说的事情成真,你也不要为此愁闷。你双亲养育了你十七年,便是你以终身大事换得他们余生安稳,也是尽孝道,只会让我钦佩敬重。这种话与我说说也就罢了,记住没有?” “”冯慧萱讶然失语,眨了眨眼才笑道,“难怪叶相爷最是疼爱你,这见地胸襟就是与寻常人不同。” “又取笑我。”叶昔昭巧笑嫣然。 芷兰走进门来,在叶昔昭身边低声回禀:“侯爷回来了,说是忘了将一册诗集带去书房。听说夫人有客,就懒得进门,此刻等在院中,请夫人把诗集送出去——就是昨日侯爷看的那一册。” 叶昔昭会意点头,对冯慧萱道:“稍等,我去去就回。” 芷兰给冯慧萱换了一盏茶。 冯慧萱笑道:“去忙吧,我又不是外人。” 芷兰称是退出,到了厅堂,惊觉叶昔昭还未去取诗集,对她招一招手。 叶昔昭微声吩咐几句。 芷兰正色点头。 叶昔昭找到诗集,去了院中,交给虞绍衡。 虞绍衡问道:“安国公府的人?” “是。”叶昔昭留意到他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虞绍衡点一点头,转身就走。 叶昔昭唤住他,“侯爷。”这厮就是这样,小事上不高兴了,就懒得说话。 “还有事?”虞绍衡转身看她。 叶昔昭低声解释道:“妾身与她在相府见面时就说了,近日忙碌,没时间待客。可是今日她却来看望三弟妹,顺势要来房里坐坐,难不成还能一口回绝?” 虞绍衡却反问:“怎么不能?” “”叶昔昭委屈地忽闪着纤长睫毛,语声更低,“妾身这就回房送客。” 虞绍衡不由笑了,“怎么还当真了?逗你呢。” “妾身又不是猫儿鱼儿也理当听从侯爷吩咐。” 虞绍衡目光微闪,语声转低转柔,“一口一个妾身侯爷,我听腻了,你该怎样?” “可这是礼数。” “这是繁文缛节。寻常夫妻,哪有那么多讲究。按你说辞,我是不是该口口声声唤着夫人?”虞绍衡真正想说的是,她立意挽回夫妻情分,从礼数开始无可厚非,可到今日,已大可不必。 叶昔昭有了笑意。 不等她搭话,虞绍衡趋近,语带笑意:“夫人不答应,为夫一气之下,咬你一口也未可知。” 叶昔昭用力咬了咬唇,才没笑出声,“我听你的就是了。”她本就是刻意守着这礼数,并非自心底愿意遵从,再加上这意味的是与他又亲近了几分,自然乐得答应。 继而,叶昔昭又问了一句:“怎么会这么厌烦安国公府的人?”往日里不曾意识到这一点,是觉得与她来往的人他都厌烦。而眼下情形却是不同,意味的是在前世纳妾之事发生之前,他就已对冯家颇有微词。 虞绍衡略一沉吟,“晚间与你细说。” 念及昨日赌约话题,叶昔昭半是打趣地道:“一定会说?” 虞绍衡失笑,“恁的记仇,一定会说。回去吧。” “好。”叶昔昭目送他走出院门,才反身而回,步上台阶。 芷兰脚步匆匆地走出厅堂,虚扶着叶昔昭,穿过抄手游廊,到了东厢房站定,低声回禀:“夫人,奴婢方才与新竹各自躲在暗中观望,奴婢觉得冯五小姐应该是对侯爷倾慕已久。” 叶昔昭对此并不意外,只是道:“与我细说方才看到了什么。” 蹊跷旧事 芷兰将方才情形娓娓道来:“夫人去往院中之后,奴婢与新竹各选了个合适的位置,留意着西次间的动静。夫人与侯爷低声言语时,冯五小姐踱步到了窗前,看着外面。奴婢只看得到一个侧脸,冯五小姐笑容恍惚,有些失落,似乎还有些怅惘但是比这更难过,像是脸上笑着心里在落泪的样子。”她蹙了蹙眉,懊恼于找不到贴切的言辞来形容,“奴婢说不清楚,可是那种笑容,奴婢是见过的,就像是就像是相府大少夫人看着大爷的样子。” 最后一句,足以让叶昔昭会意。 叶昔寒成婚前有过钟情的女子,后来那女子病重离世,成了他刻骨的情殇。是从那之后,叶昔寒一度消沉自暴自弃,成婚后守着正妻却还拈花惹草,连添了三房妾室,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许氏嫁给这样一个人,心境可想而知,却又分明是自心底爱慕叶昔寒。那番滋味,是你能看到一个人,却无从真正得到的心头伤。 叶昔昭安抚地拍拍芷兰的手,“难为你了,我已明白。” 芷兰有些担心地道:“夫人,冯五小姐既然对侯爷存着这种心思,那以后还是不要让她来侯府了吧?” 叶昔昭笑道:“旁人觊觎侯爷,我为何敬而远之?由着她通过别人相助得偿夙愿么?” 芷兰思量片刻,漾出喜悦的笑,“奴婢明白了!” 叶昔昭这才返回室内,进门歉然道:“琐事多,害得你久等了。” 冯慧萱自然早已回到原处静坐,报以体谅的微笑,“是我来叨扰你,该赔不是的是我。” 叶昔昭看出那笑意中的牵强。她想,她是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人。往日里只觉得是个心性活泼开朗的,如今看来,强颜欢笑的时候怕是不少。来侯府时尤甚。 冯慧萱啜了口茶,漫不经心地道:“往日里着实想不到,侯爷也喜读诗词。” 叶昔昭悠然笑道:“这人世,想不到的事岂非太多?” “的确是。就如我,往日哪曾想过如今家境竟有没落之势。”冯慧萱苦笑之后,迅速调整了情绪,笑道,“还是说些高兴事——你回娘家时,相爷可曾与你说过他得意门生的一首新诗?诸多文人墨客都争相传阅,满口赞誉。” 叶昔昭险些报以冷脸,这算是哪门子高兴事?抬手抚了抚鬓角,用这间隙克制住了情绪,转脸笑盈盈看向冯慧萱,却不接话。 “我看了自然也是惊叹不已,虽说看罢心生怅惘,却不得不折服于那般精致华美的辞藻。”冯慧萱赞美之后问道,“我帮你抄录下来,下次带来可好?” “太平盛世,哪来得那些个怅惘愁绪。”叶昔昭委婉谢绝,“我已没了这种闲情逸致。” 冯慧萱的视线多了谨慎郑重,“昔昭,我怎么觉得,你变了很多?” “我们虽是自幼相识,可我早已嫁为人妇,而你仍是个女儿家——你不变是在情理之中,而我若无变化,便是怪事一桩。”叶昔昭敛目轻笑,“我如今记挂的,不过是尽心服侍太夫人c侯爷,所思所想,不离家事。让你觉得闲谈无趣的话,我也没办法。” 冯慧萱沉吟片刻,“你说的句句在理,也该如此。我只是旁观者清,看到有心人痴情一片,难免同情嗟叹” 换做往日,叶昔昭会敛目静心聆听,由着冯慧萱恣意感叹半晌,之后更加愁闷。今时自是不同,今时她厌恶唐鸿笑,而随之而生的,是也厌恶曾经执迷不悟的自己。后者的情绪,其实更让她不好过。 由此,叶昔昭明眸一瞬,将之拖出去掌嘴的心都有了,正色问道:“这是在说谁?谁对谁痴情一片?” 冯慧萱本就是再度试探,看看叶昔昭是否真的淡漠了过往。得到这样的回应,连忙赔不是,“你看看我,因着家中是非已是神志不清,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你担待些。” 叶昔昭也就又恢复了柔和神态,“忧思过度的话,就服些安神药,调养一段时日。” “我晓得。”虽说是不快隐于无形,冯慧萱想说的话却已无从道出,又坐了片刻,起身告辞,“我去知会三夫人一声,也该回去了。” 叶昔昭故作讶然:“这么早就走么?” 冯慧萱起身,殷切望向叶昔昭,“昔昭,明日我还能再来么?跟你说说话,心里敞亮些。你也知道,我除了你这儿,别无去处。而有些事,虽然难以启齿,还是想细细告知于你。” 叶昔昭过去携了她的手,柔声道:“你有难处我自然愿意聆听,能帮你分担再好不过。” 冯慧萱面上一喜,“昔昭,我就知道,你最是善良大度。” 叶昔昭笑而不语,转而命新竹送客。 冯慧萱走后,叶昔昭回房歇息,将纷杂的思绪整理清楚。 以往,三夫人话里话外暗指知道她一些私密之事。原来只当是无端猜测。如今才知,三夫人应是从冯慧萱口中听到了一些话,一些关乎唐鸿笑的是非。 至于冯慧萱,一个女儿家,爱慕闺中好友的枕边人,又想不计名分地进入侯府,对她叶昔昭嫁入侯府,恐怕早已不自觉地生出嫉妒。在这前提下,与三夫人谈及虞绍衡当初强娶之事,便是不会横加污蔑他们夫妻品行,恐怕也会由着三夫人胡乱猜测,不予置评。 所以,三夫人已认定是她勾引了虞绍衡,亦认定虞绍衡头脑发热娶她进门之后,早已心生悔意。在三夫人眼中,他们以前不是夫妻不合,是虞绍衡清醒下来之后,开始百般嫌弃从而冷落她。 所以,有时候三夫人看向她的眼神,会透着轻蔑。 相府嫡女c侯门长媳,拜她友人所赐,在妯娌眼中沦为狐媚放荡之人。 而没有今日事的话,她还无从得知两人相识c来往。两个人默契地瞒着她这一点,自然是冯慧萱的主意。 冯慧萱富心计,有手段,从前世诸事就能看出。进门当日,那样的情形,换成寻常女子,怕是要一辈子卑躬屈膝地活着,任人踩踏。可是冯慧萱呢,还是逐步获得了太夫人的看重,即便是母凭子贵,如果不是八面玲珑,也无从做到。 自然,这其中也有三夫人一份功劳。 三夫人帮冯慧萱在侯府站稳脚跟,三房大事小情都能得到益处,何乐不为。而冯慧萱一个妾室,若想获得太夫人的好感,只能通过三夫人示好,必然会答应三夫人一些要求。两个人相辅相成,她那时又对一切视若无睹,等同于推波助澜。 叶昔昭忍不住猜测,前世自己身亡之后,两个人是什么情形。想来应该是面上哭她的死,心里却喜不自胜,之后过得风生水起。因为连对手都没有,二夫人从不与人争什么,也不需争,二爷仕途平稳,足以让夫妻二人过得舒心安稳。 虽说前生不是因为这些事抑郁而终,可在今时幡然醒悟,还是恼火至极。想到撒手人寰时,对虞绍衡说过的关于冯姨娘的话,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叶昔昭深深吸进一口气,面上平静,心里却一直窝着一股子火气。 晚间歇下后,不自觉地叹息一声。 虞绍衡洗漱回来,恰好听到,“难受得厉害?” “不是。”叶昔昭转身帮他撩开锦被,等他躺下,漾出微笑,“药虽说不能当即见效,却有所缓解,觉得轻松了许多。” “那就好。”虞绍衡双唇摩挲着她头顶发丝,“为何唉声叹气?” 叶昔昭想了想,抬脸打量着他,手落在他脸颊,“说是为你,相信么?” “为我?”虞绍衡想了想,“不记得招惹过你。”又漾出坏坏地笑,“还是说,我不招惹你,你反倒生气了?” 前后两个招惹的意思自然不同。 说着话,他的手滑到了她胸前。 叶昔昭又气又笑,推开他的手,“哪个这么说了?” “我。”虞绍衡又寻到她唇舌吻住,轻轻啃噬,舌尖交错,手不顾她阻拦,恣意把玩着一处丰盈。 “你嗯”叶昔昭几次想说话,却无从做到,渐渐地周身燥热,气喘心跳。心说这哪儿是招惹,分明是故意修理她。心念一转,索性回应起来,甚而前所未有的热切几分。 “想让我引火烧身?”虞绍衡才不想自讨苦吃,笑着放开了她。 叶昔昭抓挠着他后背,“这可不怪我。” 虞绍衡把她小手捉住,纳入掌中,“现在高兴些没有?” 叶昔昭无声点头,视线锁住他俊颜,“方才是有些不是滋味,总有那么多家世显赫的女子惦记你” 虞绍衡显得很头疼,“那该怎样?日后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门也像女子一样戴上帷帽?” 叶昔昭笑开来,挠了挠他手心,“没正形,我说的又不是假话,惦记你的人也不是从如今开始的。” “叶昔昭。”虞绍衡忽然连名带姓地唤她。 叶昔昭小小地吃惊,“怎么?” “别告诉我,你吃醋了。” 叶昔昭愣了一下,之后辩道:“难道有人觊觎你,我还要敲锣打鼓地庆祝炫耀不成?那可真是太心宽了——未免太看得起我。” 虞绍衡唇边延逸出笑意,“除了你,谁惦记也没用,别胡思乱想。” 叶昔昭心绪真的明朗起来,凑到他唇边,吻了一下,轻声道:“那你可以当我是吃醋了——方才怕落个善妒吃飞醋的名头。” 虞绍衡开怀而笑,宠溺地把她搂紧,狠狠地吻了吻她。 之后,叶昔昭才问起安国公府的事情。 虞绍衡说起冯家,语调转冷:“你认识的五小姐的生身之母是继室,你总该清楚。” “我是小时候听冯五小姐说过,她母亲原是妾室,正室去世之后,她母亲因育有一子才被抬了继室这么多年了,不是今日提起,平日里都忘了此事。”说着话,叶昔昭意识到了一连串的问题,“可是,那件事她都是听乳母说的,事发时她还未出生。陈年旧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有我的途径。”虞绍衡细细道出安国公府中事,“只说安国公其人,平日迂腐死板,倒也没大的过失。皇上如今发落他,其实是因为他的家事。他正室留有一子,也就是国公府长子。长子这些年来想必饱受继室苛待,安国公近来又有意将世袭的爵位传给继室所生子嗣,他自然满腹怨恨。” 继室就算是坐在主母位置上,可地位还是低了正室一等。该继承公爵的,是正室留下的子嗣,除非有天大的理由,才能打破这规矩。安国公有这想法,未免太糊涂了。叶昔昭不由轻轻摇头。 虞绍衡继续道:“是这时候,老仆人告诉长子,说他生母当年之死很是蹊跷,疑是中毒而亡,他自然要暗中详查。我一友人听说之后,抱打不平,出手相助,安排开棺验尸,想通过骨骸验出有无中毒迹象。” 叶昔昭不由睁大眼睛,“竟还有这种事?” 虞绍衡点一点头,“自然,这些是在暗中进行,安国公府并不知情。奇怪的是,开棺验尸时,棺椁内空空如也。” 好戏开场 叶昔昭听得心生寒意,“这是毁尸灭迹?” 虞绍衡道:“骨骸c陪葬之物全部不翼而飞,不论是谁做的手脚,不外乎是想让人认为墓穴被盗。” “虽说过于牵强,可是旁人无凭无据,又能怎样?” “正是这个理。”虞绍衡笑了笑,“虽说此事年深日久,想要查清却也不是太难。皇上无意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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