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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请安。” 太后鼻端充斥着浓烈的酒气,强忍着不适,点一点头,落座。 钟离烨坐在软榻上,和声询问:“母后前来是为何事?” “为何事?”太后强扯出一抹笑,“只是听到朝野上下出了两名酒中仙,皇上是其一,哀家便来看看。” “我是其一,还有一个是谁?”这话,钟离烨其实是明知故问。 “还有一个人,便是毅勇侯萧旬。”太后的笑容多了几分讥诮,“只是毅勇侯有永平侯鼎力相助,他便是醉死街头,也不会耽误什么事。皇上却是不一样。” 钟离烨漫应一声:“的确如此。”这些,他比谁都明白,他是最不需谁来告知这些的人。 太后忍着气问道:“皇上莫非是想一直这样消沉下去?” “消沉?”钟离烨寻到酒壶c金樽,为自己倒了一杯美酒,“母后这么看也无可厚非。我只是累了,想歇息几年。” “想歇息几年?”太后怒道,“再歇息下去,你这江山就易主他人之手了!” “不会。”钟离烨淡淡摇头浅笑,“他们想夺我的天下,此时是最佳时机。可他们弃之不用,足以说明一切。”之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太后一样,“便是我的亲兄弟,都没野心夺这天下。他们大概都在等着我死于酒色之中,等着太子继位登基。” “康王”太后目光变得凝重,“难道说,你连你的亲兄弟都曾疑心?” “怎能不疑心?”钟离烨垂了眼睑,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神,却仍是能让人看出他神色透着哀伤,“母后,康王与秦安槐c罗元华来往的时候,您不知道么?为何没阻止?” 如果没有那件事,他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连一个可利用的人都没有——在那时候,没有人站在他身边。如果康王不曾在那时凑热闹,秦安槐c罗元华即便不是虞绍衡等人的对手,起码也能为他所用,为他争取到一两年的时间。 偏生康王在那时与秦安槐c罗元华来往,他又正在气头上,自心底,将秦c罗二人放弃了。那时的太后,也不曾为康王解释过一字半句。 说到底,他不是输给了重臣,是输给了亲人c手足,还有他自己。 “你”太后意识到儿子对自己难言的一份失望,便又想为自己辩解,“哀家”却是欲言又止。 “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钟离烨无力地摆一摆手,“母后不需解释,我这些年来,心里什么都清楚。” 第一次,太后忐忑地看着钟离烨,“你明白什么?你清楚什么?” “我明白,康王自幼就聪颖过人,而且性情比我讨喜。如果父皇再多活几年,这皇位就不是我能继承的了。为人父母,没来由地偏爱一个孩子——我也是为人父的人了,知道那是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就如我对公主,我想把所有最好的东西给她,即便她如今懵懂,根本不知道我对她的牵挂,还是甘愿这么做。”他喝完杯中酒,又倒了一杯,笑着瞥过太后,“父皇病的不是时候,走的不是时候,能名正言顺继位的,只能是我这个嫡系长子,是我这个狠辣有余c仁心不足之人。” 太后听得身子一震。狠辣有余c仁心不足——那是她与先皇曾评价过长子的话。先皇自己清楚,一生做过太多绝情斩杀忠良的事,下一位帝王,该有着一颗仁心,否则,于江山基业不利。 钟离烨揉了揉眉心,“母后这些年的扶持,我记得,一直感激。可我也不能忽视另外一件事——我这些年,一直都是自己挣扎在那把龙椅上,我的亲兄弟从不曾帮过我分毫。原因我猜得出,是母后不让他卷入是非之中,母后只想让他活着,活得无忧无虑就好。而如今,康王年岁渐长,他已开始恐惧,担心我哪日开始忌惮他,蓄意除掉他。这才借着钟情井之然的借口,去攀附虞家c叶家势力。” “不是c不是”钟离烨的话没来由地让太后不安c心酸,“你该清楚,他是自心底爱慕康王妃” 钟离烨摆一摆手,又轻轻摇头,“有些事,母后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在如今,康王与康王妃虽是伉俪情深,可有些人,在他心里,他始终记着——对此,我深信不疑。” 太后神色一滞,随即便是目光转冷,语声也随之变得冷硬:“原来皇上对哀家与康王的一举一动都是清清楚楚。” 钟离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只是以往。在我留在母后c康王身边的心腹被逐出宫后,就不是太清楚你们的动向了。” 皇上做到他这地步,还有什么可隐瞒别人的?还有什么是不能承认的? 他继续道:“我震怒之下,将一女子送到萧旬府中,康王却在之后与秦c罗二人来往,混淆我视线。母后不会不知道他到底意欲何为,可是您由着他恣意行事,不外乎是要让我认为他最起码不是虞绍衡的同谋——可您也让我不能再重用秦c罗二人了,您知道么?” 他缓缓站起身来,自嘲地笑了笑,“母后,我就是这么变成孤家寡人的。如今我只能无所事事,饮酒作乐。我是不能指望了,康王若有那份才干,母后去让他夺回实权。他真做得到的话,我必然让出那把龙椅。” 太后已不能再留在这里,她想站起身,却已无力,需要宫女扶着起身。 回宫路上,太后想起了几年前的事。若非今日钟离烨的一番话,她几乎已将那件事忘了。 那一夜,康王执拗地站在她面前,要她帮忙为指他婚。 可康王要娶的人,是钟离烨看中的人。 她声色俱厉地训斥了康王多时。 康王在她面前落泪了,低声问她:“我这一辈子大抵只有这一个心愿需要母后成全,您怎么就不能答应我?” 是为此么?应该是,因此事,她在后来始终坚持让钟离烨与先皇后大婚,始终显得心意坚定。 她想在皇帝大婚之后,成全康王。却没料到 如果当初她遂了钟离烨的心愿,鼎力相助,如今是不是就不会落到如今这地步了? 后来,她把这件事忘了——是从本心不愿记得。为人母的,哪个愿意自己承认自己在一些事情上对膝下孩子有失公允? “母后,我就是这样成为孤家寡人的。” 钟离烨这句话反复在她耳边响起。 她的儿子成了孤家寡人,她有意无意也罢,功不可没。 她那勤政爱民c心思缜密c偶尔任性的儿子,一直以来,都是觉得太孤单吧? 她肯帮他的,也只有当初几年让他更安稳的坐稳皇位。她从来不曾像对待康王一样,将他当成一个儿子一样,去处处关心c呵护。 “我就是这样成为孤家寡人的。” 这透着无尽寥落却无怨恨的言语,她一再想起,久而久之,变成了诛心之语。 钟离烨在今日之前,待她都是孝顺恭敬有加。 若非到了今时这地步,若非到了迷惘彷徨至极的地步,今时这一席话,他是永世也不会说出的吧? 多少年不曾落泪的太后,忽然停下脚步,掉了泪。 回到宫里,太后便召见康王。 母子相对,太后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当初为何执意要娶叶昔昭?要的终究是那女子,还是叶相的权势?” “”猝不及防被问起前尘事,康王有片刻茫然,随即才反问,“母后因何问起这些?” “只管回答我!”太后语声冷硬,“你到此时,难道还看不出这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么?我要知道的是,你当初是有意与你大哥争夺叶家势力,还是因美色所致。” 康王汗颜,心说我能说都不是么?他那次是心甘情愿被萧旬利用了一次——既能摆钟离烨一道,又能得到萧旬的信任,是一举两得的事。 有了萧旬的庇护,钟离烨何时对他生出歹意,他就能及时得知,日子不需再终日过得紧张兮兮。若没萧旬与虞绍衡,如今又怎能如愿抱得美人归? 否则只是为了一名女子,七尺男儿怎么会落泪?想得到心仪之人,去争去用计谋才是正道,与母亲痛哭流涕,谁不知道那是于事无补,全无用处。 只是,这样的话又怎能对母后说出?太伤人了。 到最后,康王硬着头皮撒谎,道:“是想要叶家的权势,看出皇兄也有此意时,才忙不迭来求母后。” 太后目光复杂地看着康王。 康王担心太后认为自己觊觎皇权,忙又解释道:“那时少不更事,是意气用事,母后可不要误会。如今我已得到意中人,再不会生妄念野心,母后只管放心。”之后咬了咬舌尖,撒谎就要试着圆谎,真累。 太后不听他这解释还好,听了险些被气晕过去,“你!你哪里有一点皇家子嗣的骨气!如今你皇兄无心朝政,你又是这种没出息的心思”说着话就站起身来,急得来来回回踱步,“只恨我当初被你混淆了视线,一如你皇兄之前被你混淆视线一样你!你这个罪人!” 康王暗自叹息一声,想着自己还是别再说话为好。犹豫片刻,他哀怨地看了太后一眼,屈膝跪了下去,一副任由处置的样子。 ** 梦中,叶昔昭仍是觉得身心疲惫。 生子时的感觉,就像是一直正在坠入深渊的过程之中。似乎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试图将她推入漆黑的永夜。那份疼痛,揪心,似是要将她撕扯开来要将她整个人掏空一样。 而在深渊彼岸,便是她的夫君c她的女儿,她未出世的孩子。他们是黑暗无助中的一线光,是给予她勇气力气的温暖光线。 走完这历程,整个人犹如重获新生一般。 孩子已平安落地,是男孩儿。 终于,心愿得偿,再无后顾之忧。 她在梦中想到这一点,为之欣喜,恍然醒来。 睁开眼来,就看到了虞绍衡。 “绍衡。”叶昔昭轻声唤道,之后,视线便梭巡在身侧,寻找孩子。 “瑞哥儿抱去正屋了,娘看着呢。” “哦。”叶昔昭抿唇微笑,“瑞哥儿没什么不妥当吧?选好乳母没有?对了,瑞哥儿长得像谁?” “孩子好端端的,一丝不妥也无。”虞绍衡先回答她心中担忧,之后才说起她另外的疑问,“娘已经选好了乳母。长得像谁你不是看过了么?” “我那时太累,不是看的很清楚。” 虞绍衡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吻了吻才道:“听娘说,长得像我。” 他必然已经看过孩子,却不能确定这一点。叶昔昭不知道他在这件事上是与她一样迟钝,还是一些父母都如此——对着与自己容颜相似的小人儿,短时间内还看不出。 芷兰的声音在屏风外响起:“夫人,您醒了?吃点东西吧?奴婢已经端来了。” 叶昔昭笑应道:“好啊,你进来吧。” 虞绍衡知道她还有些虚弱无力,将她扶了起来,又拿过迎枕给她垫在背后。 芷兰进到门来,服侍着叶昔昭喝了一碗羹汤,又等小丫鬟服侍着叶昔昭漱口之后,才笑盈盈退出去。 虞绍衡坐到她身侧,帮她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感觉好些没有?” “嗯,好多了。”叶昔昭寻到他的手,汲取他掌心的温度,凝着他星眸,笑问,“听说孩子落地之前,有人耐不住性子要闯进来?” 虞绍衡有点尴尬,“的确是。”将她的手握紧了一些,又道,“觉得你应该想我陪在你身边。” “有你在,我还怎么生孩子?”叶昔昭心念转动,发现自己对那种情形根本没有丝毫想象力,笑意便更浓了些,“之前胎位稳,稳婆又时时在近前照顾着,根本不会出问题的。” “生孩子这种事”虞绍衡低语着,没把话说完。他想说的是,如果上次他也曾陪在她身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再生这第二胎的——亲身经历那种等待c那种恐惧,一刻都嫌长,何况整整大半天。那半日光景,几乎将他此生耐心c定力都耗尽了。 叶昔昭明白他心绪,不想继续这话题,问起忻姐儿。 虞绍衡就笑了起来,“围着娘团团转,祖孙俩一起看着瑞哥儿呢。” “也不早了,快让娘回房歇息去。” “好。”虞绍衡安置着她躺下,“二弟妹c三弟妹来过,是担心你,我让她们明日再来。” “嗯,这样再好不过。”叶昔昭阖了眼睑,心里却在思忖着三夫人,这人倒是与虞绍桓一样,也不知道心急——成婚都多久了?她这子嗣艰难的都已有了两个孩子。那对夫妻也实在该添个孩子了。 此刻,三夫人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赶着亲手为瑞哥儿做一件小袄。衣料是她特地跟太夫人要来的,面子里子都特别柔软,不会伤到那小人儿的肌肤。 一面飞针走线,脑海里一再闪现出瑞哥儿的小模样。孩子足月出生,胖乎乎的,眉眼清晰,是典型的虞家男子的样子。 大嫂日后不要太偏爱那孩子才好。这么想着,她唇角上扬,愉悦地笑了起来。 便在此时,虞绍桓进门来,遣了服侍在室内的丫鬟,在她身侧落座。 觉出他带着外面的寒气,三夫人蹙了蹙眉,“去烤烤火,冷。”虽说今年天气不是很冷,还不到生火炉的季节,但是因着叶昔昭房里已生了火,太夫人和二房c三房也跟着早早享了福。 虞绍桓不予理会,只是问道:“给瑞哥儿做的?” “是啊,不然为哪个?”三夫人将他看小衣服的样式c颜色,“看着怎样?” “不错。”虞绍桓认真地打量几眼,“针线是越来越好了。” 三夫人笑了笑,瞥过他身上的石青色锦袍,那是她为他做的,“也只是你不嫌弃罢了。我可比不了大嫂的针线。”随即又低下头去,继续做手边活计。 “有这心意就好。”虞绍桓的视线便落到了她脸上。 这一年了,她在他眼前,意态逐日变得娴静从容。偶尔也见到她帮忙打理内宅事宜,那种时刻的她,眼中总是闪着慧黠的光芒,像是一只小狐狸。 没办法,她现在对大嫂是自心底的尊敬顺从,原因自然是不曾忘记她家中有事时大嫂给予的帮衬。而对于二嫂,她却是自进门就没变过态度,总是对二嫂凡事太过谨慎略有微词,如今分明是每日在小事上逗二嫂生出抱怨,全把这种事当乐子了。 他记得太夫人对他说起她的话:“四娘其实是个聪慧的,惯于审时度势。人是你大嫂与我帮你选的,可在侯府风雨飘摇时,我们都不能时时提点,虽说是各有不得已,我们也总觉得这是我们的过失。是以,有些事,你也别再记在心上了。如今四娘精明干练,又恪守本分,你们好生过日子才是。” 这话,母亲似乎是在大半年之前说的,也许是更久。 其实,一度夫妻生出嫌隙c心结,他要承认,自己也有责任。见她自作主张,心里便只有恼怒,没耐心去提醒c指责,后来索性做起了冷眼旁观者。 思及此,他拿过她手里的针线,丢在一旁,柔声问道:“府里已经四个孩子了,你就没想过我们何时也添个孩子?” 三夫人不由脸色微红,“这c这也不是我说了算数的,你又总是忙得四脚朝天” 虞绍桓闻言便轻笑起来,不管不顾地将她抱起,走向寝室,“便是再忙,也要腾出这时间来。” 三夫人先是失声低呼,嗔怪地捶了他一拳,随即抬眼看向他。 他此时也正在看着她,眼底有愉悦的笑意,目光灼热。 她自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跳漏了半拍。 这厮如今是真的将她看在眼里c放在心上了吧? 她如今也算是对他动心了吧? 两个从骨子里无意于儿女情长的人,生出情意来,多不容易。 片刻后,寝室内响起衣料窸窸窣窣的轻微摩擦声响,男子与女子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c低喘声。 女子低声抱怨着:“你别咬我啊你到底去哪儿了?身上这么凉痒!你别” “关四娘,”男子语声中含着浓浓的笑意,“这不行那不行,何时起你开始这么娇气了?” 女子底气不足地轻哼一声,沉默片刻之后,仍是忍不住又一句抱怨:“你轻点儿”这话她没能说完,被人以亲吻封住了嘴。 ** 叶昔昭生子的事,钟离烨是宫里最后一个得知的。 他听了太监的通禀,垂眸看着金樽中琥珀色的酒液,漾出恍惚的笑意,“好事。去将那柄成色最好的玉如意送到永平侯府。告诉永平侯,明日就能为他的儿子请封世子。” “”太监迟疑着,没应声。皇上这也太心急了,孩子刚出生就给了这么重的赏赐,且是要抓紧册封虞府世子他不记得有过这种先例。 钟离烨语气加重:“照办!” “是!奴才遵旨!”太监应声之后,偷眼打量皇上,觉得此时的皇上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分外落寞,像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孩子一般。他因此眼睛有点酸涩,建议道,“皇上,奴才传几个人来陪你可好?” “来陪朕?”钟离烨笑着摇头,“越是人多,朕心里越空。不必了。朕想见的,不肯前来。想让她争风吃醋是朕太看得起自己了。” 太监红了眼眶。原本,他对这帝王只有淡淡的主仆情分,可今日听了这样的话,看到这样的皇上,竟是无法抑制的心酸。 “走吧。都走吧。”钟离烨晃了晃空掉的酒壶,“给朕送几坛烈酒过来即可。” 太监躬身退下之后,将皇上吩咐的事情一一照做了,到最后,他在深浓的夜色之中,去了正宫,面见皇后。 “皇后娘娘,您去看看皇上吧。皇上皇上心境太消沉,情形真是不大好了” 不大好了?虞绍筠微微蹙眉,直接将这话理解成为钟离烨真的病了,且病得厉害。犹豫许久,才带了一名太医,前去了芙蓉苑。 见到钟离烨之后,先是觉得太监危言耸听,打量他片刻之后,又是认同。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了? 消瘦c苍白,唇畔却始终挂着一抹浅淡笑意。 虞绍筠走过去,在他对面落座。 钟离烨抬了眼睑,那双漂亮的凤眸没了往日的平静深沉,竟是分外无辜脆弱的眼神。 是什么将他击垮了? 钟离烨唇畔笑容的纹路加深,眸中多了一层无形的氤氲,“你来了。” 这是句废话,虞绍筠没搭话。 钟离烨抬手揉了揉脸。 那双手的骨节愈发清晰,脉络分明。 “这些日子想得太多了,前前后后的事全部贯穿起来,发现错的不是你们。错的是我,是我这命错了。”钟离烨说完这些,视线游转在近前,半晌才又找到一个空杯,放到了虞绍筠面前,“与我喝几杯。我也不知此时是醉是醒,你必然已将我当成了个醉鬼,那么,有话等我酒醒后再说。” 虞绍筠也没推辞,拿过酒壶,给彼此倒上酒,“我自进宫后便鲜少沾酒,今日便陪你放纵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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