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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叶昔昭此刻在想的却是一个字:情。 她到如今也不知所谓真情痴恋是何意,从没尝过个中滋味。 前生对唐鸿笑,兴许是敬佩他才华,欣赏他辞藻华丽而伤感的诗作,再加上他少年时家人不在京城,独自进京求学,是父亲的得意门生,闲时偶尔相见,算得熟稔。后来他家人到了京城,与相府常来常往,两个人订了亲,一段时日内,她认定了他是她此生的归宿。 前世便是如此,一直记挂着他安危,一直盼着他过得好,一直因为被虞绍衡强娶所有憧憬落空而不甘落寞。直到父兄落难时,才知那人是怎样的品行。 而对虞绍衡,她知道自己执迷不悟的代价,知道自己前世错了多少,所以此生才立誓要尽心竭力地尽本分c弥补对他的亏欠。 是不是因为这些,所以他一言一行落到她眼中,都是赏心悦目,都是可以接受的。 并不是为此怅惘,只是略有感怀——诗词中的魂牵梦绕c牵肠挂肚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她至此时也不曾有过那般感触。 也许是假的吧?叶昔昭自嘲一笑。她想,兴许女子无才便是德那句话是至理名言,不读诗书,不曾见诗人如何描述一个情字,如今也就不会生出这些思绪了。 进到书房院门,叶昔昭敛起思绪,着小厮通禀后,款步进门,将食盒内的饭菜摆上圆桌。 虞绍衡走过来,对色香俱佳的菜肴很是满意,“色c香兼具,味也不会错。” 芷兰听了,很是为叶昔昭欢喜,使了个眼色,与小丫鬟退下。 叶昔昭只是道:“合不合口,还要等侯爷品尝之后再做定论,若是不合口味,知会妾身便是。” 虞绍衡落座,先尝了蟹粉狮子头,满意地点头,“改天给娘做了送过去,定是赞不绝口。” 这比直接夸赞更中听,叶昔昭抿嘴笑了。 之后的香辣虾,虞绍衡尝了尝,频频点头。 “侯爷喜欢?”叶昔昭语声透着喜悦。 虞绍衡笑着反问:“难不成你也是?” “是啊,原来相府的厨子做不惯辛辣食物,我吃着总是不合心,这才开始学习厨艺。”叶昔昭神色分外喜悦,“先前还担心辣子放多了呢。” “不会,我曾在蜀地征战,停留一年左右,或许是生性喜辣,喜吃那边菜肴。” 叶昔昭由衷笑道:“那就好了!日后也能由着性子做辛辣菜肴了。”之后忽然记起他伤势,不安地道,“竟忘了侯爷有伤在身,今日尝尝就罢了。侯爷伤愈后,妾身多做几次补过。” “我自来没有这些忌讳,负伤时亦饮酒不忌口。”虞绍衡笑意深缓蔓延,“不过,这次听你的。” 成婚两年之后,他与她才开始了解彼此的喜好。 可是,这多好。 用罢饭,漱了口,又服完药,虞绍衡问道:“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叶昔昭当然知道,却道:“什么日子?” “唐鸿笑成婚。” 叶昔昭浅笑道:“与我何干?” 虞绍衡沉吟片刻,“那么,我是不是能这么想——你之前两年岁月的不悦,只是因为看我面目可憎?” “侯爷的话,总是叫人难以答对。”叶昔昭从容回道,“侯爷从没往别处想过?” “例如说——” 叶昔昭啜了一口茶才道:“京城无人不知,叶昔昭是被侯爷强娶进门。可是,没有人会因此非议侯爷,却只会对妾身生出百般猜测。” 虞绍衡微一挑眉,这倒是他不曾想过的。 “女子命运,取决于家门,双亲做主婚事,女子无从选择。可妾身与唐家定亲在先,最终却嫁了侯爷,有人道贺,亦有人冷嘲热讽,暗地里猜测妾身水性杨花c媚惑侯爷的,不在少数。若把侯爷换了妾身,又该作何感想?”这番话,也不算是叶昔昭的托辞,她一度恼恨虞绍衡,这原由占了一半。 不说旁的,便是她父亲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妾室c庶女,还有唐家一些人,皆是认定了是她轻浮放荡,勾引了虞绍衡,才使得亲事生变。是以,说起这些,她语声甚是寥落。那些流言蜚语,她不曾理会,却不代表不在乎。 声名在外的才貌兼具的相府嫡女,从来是饱受赞誉,何曾受过一丝怠慢?可在他强取豪夺之时,她便是有心辩驳,也架不住旁人天马行空的臆想。她明白,辩驳只会变成别人眼中越描越黑之举,也只得放弃。 虞绍衡短暂地沉默之后,又问:“只是因此?你从未将他放在心里?” 他是该这么想,甚而,他的猜测是对的。深沉睿智如他,想全身而退,取得他信任,谈何容易。 闲情逸致 “侯爷的话还是叫人无从答对。妾身万般不是在先,能做的不过是恪尽本分c尽心服侍。”说着话,叶昔昭到了虞绍衡面前,恭恭敬敬行个礼,“侯爷忙了半日,也累了吧?妾身告退。” 虞绍衡站起身,将她带到面前,“生气了?” “没有。”她有什么理由和资格生气。 虞绍衡语调温柔:“不过是随口问问,倒惹得你不悦了。” 叶昔昭浅浅扬眉。随口问问?她才不信。 虞绍衡摩挲着她发丝,“以往我一直认为,你是因婚事生变,才对我冷若冰霜。只是,我不问过你,心里总会存着一份猜忌。”甚至于,总觉得他对她的情意太过卑微。 叶昔昭问:“妾身的回答,侯爷相信么?” 虞绍衡不由笑道:“当然。” 相信才怪。叶昔昭心道,日后稍不留神,大抵就会又引得他疑心。 疑心病,怕是所有身在官场的男人的通病。 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从骨子里信任她,一如他对她的情意。 虞绍衡携了她的手,“不需计较无谓之事,留在我身边即可。”他对她的情意与疑虑同在,且近乎诡异的并不矛盾,互不影响。 叶昔昭看住他灿若星辰的双眸,“妾身当然会留在侯爷身边,又为何离开?” 虞绍衡笑意深缓漾开来。 叶昔昭让他小憩,返回正房却没睡午觉,继续做针线活,是因吴妈妈稍后便会返回。 果然,过了些时候,芷兰和吴妈妈一先一后走进门来。 吴妈妈肤色白皙,圆脸,体态本就丰腴,这两年愈发富态了。 “回来了?”叶昔昭抬眼笑道。 吴妈妈挂着笑,行礼后才道:“记挂着大小姐,料理了家事就忙不迭赶回来了。” 芷兰在一旁命小丫鬟奉上茶点,“夫人忙了好一会儿了,歇歇吧。” 话音刚落,吴妈妈就道:“你下去吧,我与夫人说说话。” 芷兰抿了抿嘴,不说话,也不动。 “你这是——”吴妈妈苦笑,“被打发去了别院几个月,性子竟一点没变。” 芷兰硬邦邦回一句:“奴婢在等夫人发话。” 吴妈妈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往日的因,才有今日的果。叶昔昭以往太倚重吴妈妈,才使得吴妈妈逐步养成了在她面前使唤旁人的习惯,一些该有的规矩早就没了。 叶昔昭虽然已觉不妥,且对吴妈妈起疑,也不能当即变脸。说到底,终究不能将往日情分一笔抹杀。再者,便是转变,也不能显得太突兀。 她笑着给两人打圆场,将一碟酥皮马蹄糕递给芷兰,“你与新竹都爱吃这个,拿去与她分了。” “多谢夫人!”芷兰这才笑盈盈地走了。 叶昔昭又指一指小杌子,“坐。” 吴妈妈落座,“怎地又将这丫头唤回来了?她性子可倔得很。” “哪有十全十美的人。”随即,叶昔昭又说了翡翠回了相府的事,“人手不够,就把芷兰唤回来了。” “说来说去都怪我不尽心。”吴妈妈歉然笑着,“正房里总是三两个大丫鬟也不像样子,不如我再找个伶俐的过来?” 前世吴妈妈找来在正房当差的几个丫鬟,一个翡翠后来成了唐鸿笑的妾室,另有两个后来成了虞绍衡的妾室 叶昔昭忍着没有蹙眉,“不必。过些日子,我去请太夫人指派一个。” 吴妈妈眼神狐疑,随即委婉问道:“若是太夫人指派的可靠么?” 叶昔昭讶然反问:“这话是怎么说的?太夫人指派的才是最牢靠的吧?” 吴妈妈欲言又止,转而讪笑道:“是这个理。”随即又问,“方才听人说,你去了侯爷的书房?是不是” 是不是又起了争执?——叶昔昭猜得出,吴妈妈要问的是这一句,笑了笑,“没什么。” 吴妈妈神色一滞,随即就挂上了笑脸,却不再问东问西。 叶昔昭也就道:“回房歇息去吧。” 吴妈妈立刻称是退下。虽说只交谈几句,她还是察觉出了叶昔昭不同于往日,急于打听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叶昔昭一向看重甚至可说是依赖她,她也最了解叶昔昭的心性,眼下却觉得云里雾里,意味着的是她懈怠疏忽了,甚至很可能是饭碗不保。这念头将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叶昔昭啜了口茶,回忆着前世住到别院之后,吴妈妈去了何处。她那时已被残酷的现实击垮了,每日里心神恍惚。吴妈妈应该是以家事为由,离开了别院,到她病重时也没再露面。 而那时的新竹,已经嫁给了这府里的一名小厮,身怀有孕,却还是隔三差五去别院看望。 芷兰就更不须说了,每日悉心照顾,从不曾有一丝懈怠。 这样一比较,不免对吴妈妈愈发心寒。可是极力回想之下,又找不出吴妈妈明显的过错,甚至于,从未在她面前搬弄是非。 思忖片刻,叶昔昭转过这个弯来。吴妈妈在相府c侯府这等朱门大院里混迹多年,自然很有心计,不易被人抓住把柄。况且,若有祸心,将翡翠那样的人一个接一个送到她面前也足够了。 因这些思量萦绕心头,使得叶昔昭情绪有些低落。 虞绍衡回来,看出她笑容中来不及掩饰的一点牵强。一起去太夫人房里的时候,他问:“谁又惹到你了?” 叶昔昭被问得一愣,“没有啊。” “那怎么与我强颜欢笑?”虞绍衡是故意这么说的。 叶昔昭回想一番,因他言过其实而笑了,“哪有,有点疲惫而已。” 虞绍衡其实只是想告诉她:“有棘手之事,只管知会我。” “妾身谨记。”日后举案齐眉时,遇到什么事当然要与他商量,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太夫人这次见到叶昔昭,态度又柔和了一点,连连称赞她做的糕点合口。 叶昔昭笑盈盈的,“您喜欢就好,儿媳日后再换些花样送来。” “那我可就有口福了。”太夫人说着,瞥过虞绍衡。 虞绍衡正敛目喝茶,神色冷峻。 太夫人已听说叶昔昭为他亲自下厨的事,见他竟一如往日,心里又恼火起来。的确是,三房有喜的事让她为长房焦虑不已,火气也就跟着上涨了,却不知长子已经惯于在任何人面前隐藏心绪——当然,叶昔昭除外。 恰是此时,虞绍桓与三夫人走进门来。 “不是已免了你的晨昏定省?”太夫人看到三夫人,很是头疼。本意想眼不见心不烦,三夫人却不肯让她如愿。 三夫人笑道:“太夫人宽和,儿媳也不敢恃宠而骄啊。” “日后不可如此,要听话。”太夫人语气透着一丝不耐,“你不比以往,谨慎些才好。” 三夫人却以为太夫人是紧张虞家的子嗣,飞快地扫了叶昔昭一眼,闪过一丝得意的笑,“那儿媳就恭敬不如从命。” “快坐吧。”太夫人命人搬来椅子。 夏荷走进门来,到了虞绍衡面前站定,双手奉上一张帖子,“小厮送来的。” 虞绍衡放下茶盏。 太夫人随口问了一句:“哪来的?” “是”素来伶牙俐齿的夏荷迟疑片刻才道,“靖王府送来的,听说是王爷请侯爷得了空过去品茗赏花。” 语声一落,叶昔昭发现气氛变得微妙,有那么一刻,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虞绍衡要接帖子的手收了回去。 在她看来,靖王是唐鸿笑攀附的权贵,是对相府存着歹心的人,当然憎恶。可是太夫人等人又是怎么回事? 她侧头打量三夫人的神色。在这几个人里,能从脸上看出端倪的,唯有三夫人。 三夫人正看向叶昔昭,笑得意味深长。 叶昔昭疑惑更重。 虞绍衡的手中途收回,漠然交待:“命人去回话,说我没那闲工夫。”连旧伤发作的理由都不肯用。 夏荷明显轻松下来,出门时脚步轻快。 太夫人与二夫人缓过神来,一唱一和地闲谈起来,好似方才什么也没发生。 叶昔昭却不能忽略,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回房后,她对虞绍衡的情绪分外留心,却不见丝毫反常。 一起用罢饭,虞绍衡歪在临窗的大炕上,随手拿了本诗词来看。 叶昔昭觉得新奇。她不再将他视为杀人如麻的武夫,认可他是文韬武略双全之人,却从没想过他也有这闲情逸致,总觉得习武之人心里容不下这些。再细看那本书,已被翻得破损。 虞绍衡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只当她是看到诗书心痒了,眼睑未抬,招手唤她:“我来考考你诗词歌赋。” “好啊。”叶昔昭到他身边坐下。 虞绍衡将书丢在一旁,仰面躺着,双臂交叠在脑后,意态愈发懒散,“我说上句,你对下句,对不上就罚你喝一杯水,怎样?” 叶昔昭听了这惩罚的方式,不由失笑,又问,“只侯爷做考官?” “一人一题。” “好啊。”叶昔昭笑着命人备水。 两个人由易到难地给对方出题,半晌竟是谁也难不倒谁。叶昔昭在这过程中,已从害怕他被难倒到了刮目相看的地步,不由问了一句:“侯爷当初小小年纪便投身军中,怎么做到文武兼顾的?” 虞绍衡告诉她:“在军中无趣,得了闲只有饮酒看书两个消遣。再者,娘其实一直盼着我做个文官,从幼年开始,我就被强压着吟诗作对苦读四书五经。” 竟还有这等事,叶昔昭想象得出,他幼年光景过得很辛苦。之后看看时辰,“不早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好。明日继续。”虞绍衡慵懒起身。 叶昔昭转去沐浴,水汽氤氲中,脑子里尽是他方才的话,半晌才记起了请安时的事,便与在一旁服侍的芷兰说了,“不过一个帖子,太夫人等人也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依你看是怎么回事?听说过靖王与侯爷之间有过风波么?” 芷兰却反问道:“夫人难道没听说么?” 兼而有之 “你指哪件事?”叶昔昭催促道,“快说来听听。” 芷兰略略压低声音:“靖王的掌上明珠平安郡主,对侯爷情有独钟,这件事夫人总该听说过。” 叶昔昭微笑,“自然,这也不算稀奇事。爱慕侯爷的女子比比皆是——我成婚前后,这话你可没少说。” 芷兰又继续道:“是啊,这不算稀奇。可是前段日子,靖王为平安郡主寻了一门亲事,平安郡主竟是如何也不肯答应,寻死觅活之下放了狠话:宁为英雄妾,不为庸c人c妻。” 叶昔昭惊讶不已,没想到平安郡主竟是这般绝决。 而这件事,从没人与她提及。不论与她亲近或是疏离的人,之前皆料定她不关心也不愿听,后知后觉是在情理之中。 芷兰服侍叶昔昭穿衣时,说出心中想法:“太夫人考虑事情兼顾大局c家事,而侯爷若是应邀去了靖王府,恐怕会引发不少风波,当时不定多担心呢,难怪被夫人察觉到了。” 叶昔昭眼神有着赞许,“你倒是很有些见地。” 芷兰笑道:“奴婢不过是个没心没肺的,在夫人面前,什么话都藏不住。”随即,将叶昔昭送至寝室。 到了屏风外,叶昔昭摆一摆手,芷兰悄声退下。 虞绍衡已经躺在床上,眉目舒展,呼吸匀净,只是,斜躺在床上。 叶昔昭放下床帏,站在床踏板上踌躇,片刻后,见虞绍衡唇角勾起,不由嗔道:“多大的人了,还玩这样的把戏。” 虞绍衡把她带倒在身上。 叶昔昭慌了起来,“侯爷,你的伤。” “没事。”虞绍衡侧转身形,将她安置在怀中,又探手熄灭了床头柜上的灯。 眼前陷入昏黑,叶昔昭换了个舒适的角度,任由他抱着,汲取他的温暖。 虞绍衡握住她的手,“怎么总是凉冰冰的?” “不清楚,除去夏日,都是如此。” “这羸弱的小身板儿。”虞绍衡将她抱紧了些。 气氛很是温馨,让叶昔昭心绪平宁,念及平安郡主的事,决定还是与他说说。他们之间,最缺乏的是开诚布公。由此,她问:“侯爷今日怎么一口回绝了靖王的邀约?” “与他来往全无益处。” 叶昔昭直言道:“妾身倒是听说了一些传闻,是不是因为平安郡主的关系?” 虞绍衡也不瞒她,“的确是。你不需为此事担忧,我有分寸。” “妾身晓得。只是替侯爷心烦而已,郡主这情形,怕是不会轻易罢手。” “她就是个疯子,若是男子,必是第二个虞绍衡。”虞绍衡自嘲之后,语声多了一份歉意,“终于明白你当初嫁我时的心境了。” 叶昔昭则轻松回道:“侯爷虽曾霸道,彼时终究是郎未娶女未嫁。可如今郡主在侯爷成婚后还不死心,就太强人所难了。” “难得你会这么想。”虞绍衡将她的手送到唇畔,轻吻一下,“睡吧。” “嗯。” 这边的两个人相拥而眠之际,夏荷正对太夫人笑道:“放心吧,今日侯爷还是歇在了正房。小丫鬟找了个由头过去打听的时候,听说两个人正在对诗,很是融洽。” “那就好,那就好。”太夫人连连点头,笑意从心底延逸到了脸上,“我是怕昔昭因平安郡主的事又甩脸色给绍衡看。她若非刻意迁就,就是个高傲又冷冰冰的模样。绍衡呢,对她忍让太久,也早没了耐性。别说我小题大做,实在是怕了他们两个闹别扭的日子了。” 夏荷当然明白,不由叹息,“俗话不就说强扭的瓜不甜么?当初侯爷执意娶夫人进门,初时又是处处迁就,再赶上夫人那性子若是换了平安郡主,怕也是这情形,只是夫妻两个调换下位置。” “平安郡主?”太夫人冷冷一笑,“她想进虞家门,我就不同意。执迷不悟也罢了,还闹得沸沸扬扬,全不顾名节,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绍衡。” 夏荷陪着笑,将黑漆小几上的一盘樱桃轻推到太夫人身边,“是奴婢失言了。都怪您太宽和,惯得奴婢说话都不过脑子了。” 太夫人呵呵地笑起来,“反倒是我的错了?这鬼丫头,数你能说会道。我明白,你是在探我的口风,如此才能心中有数。” 夏荷笑着承认,“奴婢这点心思,哪里瞒得过您。” “那我也不妨跟你交个底。昔昭纵然有过不是,却不会生事作乱,弄得家宅不宁。以往至多是待人冷淡些,图个清净,从没在相爷面前说过什么——她是相爷的掌上明珠,若她不时诉苦叫屈,相爷早就亲自将她接回府中了,两家人怕是也会闹得水火不容。” 夏荷细细想来,果真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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