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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肉眼可见地在场的修士们都松了一口气,不再紧绷着精神。接下来的一日都与门派弟子们无关,他们可以选择去观看海选还是自行休息,大部分人都懒得去凑那热闹,决定下山玩乐或者回屋修炼。 人群逐渐离去,齐妙菡四处张望,可算一眼瞅着了站着没有移动的云清阁一行人,立马抛下师姐们跑了过来。 “轩儿!” “姐姐,是不是你……?” 齐妙菡听到齐轩儿的问话,嘿嘿一笑,朝她挤眉弄眼。齐轩儿叹了口气,一个劲儿地道:“你不要被师门怪罪才是……” “不会的不会的。” 聂世云站在一旁看两个人打哑谜似的交流,心下大概有了猜测。交流赛被改为炼器其中绝对有齐妙菡动的手脚,原因未可知,不过横竖也就是为了照拂齐轩儿。 在原作中并没有这一段情节,聂世云想了想也是,那时候齐妙菡还被胥烨华迷花了眼,听闻胥烨华与段铭玉相交甚密,来到品音阁还日夜形影不离,气得脑子都没了,哪儿有空搞这些无关紧要的手脚。 此时在广场一端的翟白容见众人逐渐散去,身旁的那几位却迟迟没有离去,就知道今天这些人也要粘在一块儿了。他吩咐了映月派其他弟子们莫要惹事,随后就让大家散了。最后只留下他,段铭玉,胥烨华与戎律四人。 几人讨论着下午是去看海选,还是去山下继续游览,翟白容心不在此,也没有参与对话,目光渐渐地游离起来,在人群中扫视着。 在那。 翟白容面色平静,心中却几乎要将那三个字脱口而出。 在修真界,几年,甚至几十年不见都是常事,翟白容明白,却觉得离别从未如此难熬。繁花城发生的一切仿佛被包裹在美好的糖衣之中。猛然被扯回映月派之后,翟白容总是恍惚,觉得种种回忆仿佛梦境一般,只想着快些再一次见到聂世云,碰触到对方,告诉自己一切都是真实的。 本来正在侧耳倾听齐轩儿和齐妙菡几人的谈话中的聂世云此刻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突然转头过来。 翟白容在一瞬间感觉时间仿佛都停止了流逝,耳边杂音都被过滤出去,只余下自己的心音。 聂世云看到翟白容愣神地看着自己,忍不住笑了一下。 看来还不是说话的时候。不过只是这样遥望一眼,他便知道对方的心意。虽然在段铭玉面前,在其他众人面前,他摇身一变成为了以前的那个风华绝代的映月派首席弟子,甚至光芒更甚,但翟白容还是他的翟白容。 “师兄,怎么了?” 段铭玉突然地询问打断了翟白容的出神,翟白容紧张了一瞬,立马回答道:“看到认识的人罢了。” 段铭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聂世云还未收回视线,见段铭玉看过来,也不掩藏,大方地微笑点头问好,随后便转身又去与门派中的人说话去了。 “是他。没想到他也来了。”段铭玉惊讶道。 “那是谁?”戎律看起来已经不记得聂世云这个人了。 胥烨华眯了眼睛,语气有些危险:“我都还记得呢。是当初迷雾秘境中的那人,名叫聂世云……铭玉后来才说起来,原来那人还追求过他。” 眼看着戎律的脸色变得不好,段铭玉连忙打圆场道:“猴年马月的事了,我早就拒绝他了。对、对吧,师兄?” 翟白容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的确是很早前的事了。” 回忆起当初在云清阁事闹的事,翟白容恨不得将那段回忆删除。 “那他为何还对着你笑?”戎律追问道。 段铭玉想到刚才聂世云的表情,总觉得从中看出了万般情意,又想到后来在迷雾秘境中相处的那段日子,突然觉得这人也不似一开始的时候那么惹人讨厌了。 “只是礼节性地打个招呼而已吧,毕竟我们几个都是大门派的呢……”段铭玉摇摇头,心绪却有些起伏不定。 翟白容低头看到段铭玉这般姿态,心知对方也许是会错意了。虽然没有被怀疑,理应庆幸,但他没料到聂世云竟然这么就被段铭玉给惦记上了。此时他又不能跳出来争辩,说那人分明是对我笑的。翟白容怎么想,心里怎么憋闷万分。 胥烨华在大庭广众之下揽了段铭玉过去,半开玩笑半严肃道:“离那家伙远点,我对那人感觉很不好。” “知道啦,你等等,这儿这么多人看呢……”段铭玉怒目相视,企图推开胥烨华。后者就喜欢看他这种样子,越发闹起来。最后还是翟白容觉得再这么搞下去实在有损映月派的形象,这才出声制止。 全然不知自己落落大方的举动竟然让段铭玉误会了,若是得知此事,聂世云估计也要满肚子问号了。 他本来想就此回屋子去,却被齐妙菡拉着不肯放他走。齐妙菡和齐轩儿前几日在山下的炼器店看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想着要不要买下来玩玩。可齐轩儿炼器功夫还不到家,有些拿捏不了主意,便决定叫上聂世云、聂兴安两个前辈一同前往,鉴赏一番再做决定。 40 无法概述的奇妙修罗场 参加海选的散修都在品音阁中,此时的陵天城倒变得空旷了许多。云清阁四人一同下了山,直奔姐妹二人所说的炼器店。 路上没有什么旁人,几人这才透过传音了解到交流赛被抽中炼器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来也简单,齐轩儿前些日子和齐妙菡聊天时,提及自己的修为在这根本不够看,云清阁一行人大部分都和她一样,只是来走个过场,虽然心中有数,但总归有些郁闷。齐妙菡听了心里酸涩,转念一想,云清阁虽修炼不及旁人,但却擅长炼器,于是回去悄悄在抽签上做了手脚,想着这样一来妹妹和其门派的人也有了展示特长的场合,皆大欢喜。 聂世云自然觉得这个结果不错。只是被发现做了小动作,齐妙菡回去又免不了一顿骂了。不过她在品音阁中很是受宠,估计那群师姐们也不会真的拿她怎么样。 “到了,就是这里。” 聂世云抬头一看,这是陵天城中挺大的一家寄卖行。不同于云清阁门下的店铺,或是自己开过的那家小店,这种地方本身并不接定制生意,而是把店中分割成几块区域,寄卖修士们拿来的法宝、丹药、符箓等等。 “不知道还在不在……上次应该是在这边看到的,啊,有了有了。” 齐妙菡在前头走着,穿过一排排仿佛书架一样的架子。架子每层放置的东西都被透明的防护罩阻隔开来,在前头写着编号,若是客人有兴趣,只要告知店员即可拿出。 “就是这个发冠,我看它旁边的腰带,袖箭似乎是出自同一炼器师的手笔。”齐妙菡指了指架子上的东西,后退一步,示意让聂世云与聂兴安过来查看。 “好粗糙的炼制手法。”聂兴安蹙眉。 齐轩儿自然也看得出来这一点,所以才格外犹豫:“可这用的可是剑齿虎的獠牙与紫蛛丝?这在我们云清阁,可是副阁主都舍不得用的好东西。这几样东西看起来似乎手法不得要领,可放置素材灵宝的位置又极为精巧……” 齐妙菡点点头:“而且价格便宜极了。” 聂兴安仔细看了价格,点头称是。先不论这位炼器师的水平如何,其实光是这些原材料,随便炼制一下,价格都可以再高不少。只是这几样东西的外形实在糟糕,分明是穿戴在身上的配饰,却完全没起到装饰的作用,这才迟迟都没有人买走。 聂世云的目光在几样东西之间来回打转。 精妙的想法,粗糙的炼器手法,上好的妖族特产素材。聂世云心中一惊,他真是糊涂了,之前还想着这件事,来了品音阁后被煤球破壳以及翟白容那边的变故一搅和,竟然把主线剧情即将登场的最后一位“后宫”给忘得一干二净。 原作中,段铭玉一行人来逛街时,随手买了些东西,其中便有一件这位半吊子炼器师的物品。段铭玉觉得很是新奇好玩,就将一枚腰间挂件买了下来,谁知后来在修仙大会上,被一名叫做杜执的半人半妖的修士喊住了,惊喜地称那是自己所炼制的东西,自此结识。 “这些,我都要了。” “哈?我是想让你们来品鉴一番,才好决定要不要买的!”齐妙菡叫道,“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聂兴安也有些不解,在他看来这些东西说好的确是不错,可却在炼制手法上功亏一篑,对齐妙菡这种家底的人来说大可不必买下。聂世云现如今炼器水平已超出他许多,应该更明白其中道理才对。 “我觉得这个炼制手法挺有意思的,想拿回去研究研究,”聂世云向齐妙菡与齐轩儿陪笑道,“对你们来说这些玩意好玩更超出实用性,便让给我吧。等以后我给你们炼些更好看的东西,如何?” 齐轩儿本就是陪着齐妙菡来的,当然一口同意:“照师兄说的就是。本来我们也就是来随意逛逛,不必给我炼制什么。” 齐妙菡满肚子疑惑,看了看架子上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愣是没看出有什么值得聂世云研究的。不过她也并不执着,大方地将东西都让给了聂世云。 聂世云记下编号,将几样东西全数交由店主包起来。齐妙菡嫌他买了一堆东西,包起来拖拖拉拉的,横竖此行目的也没了,就与二人分别,拖着齐轩儿去别处逛街了。 聂世云来到柜台前,试探地询问店主:“请问您有印象是谁寄卖了这些东西吗?” 寄卖处有匿名与实名两种模式,收费并无不同。只是有些炼器师,炼丹师留下门派姓名,也许会有潜在回头客找上门来。当然也有许多不愿意暴露身份的人在。 店主拿起单子查看,长长地“嗯”了一声,仔细地对照着表格,回答道:“这位炼器师的确留了名字,姓杜名执,不过并未留下师门及其余信息。” “他卖的所有东西都在这了吗?” “没错。” 店主清点了一下,将账单递交给聂世云。五六样东西,合计起来一共也不过几千灵石,的确算是贱卖了。和原作中所描述的一样,这位名叫杜执的修士过得很是拮据。 聂世云想了想,段铭玉有缘分和这位后宫在修仙大会上偶遇,自己却不一定能正好碰上,还是上双重保险为好。于是他将一块云清阁的牌子交给店主,请之后待到杜执来拿寄卖收益之时,转交给对方,就说“有包吃包住还教炼器的长期工作岗位,请务必赏脸来瞧瞧”。 透过寄卖行传话其实不合规矩,聂世云上道地塞了不少灵石做辛苦费,并让老板不要对外提及今天自己所言所行,店铺老板眉开眼笑地应了。 “堂弟,你这是……想要收徒吗?”从店中出来后,聂兴安忍不住问道。 “言重了,我才什么水平呀。不过是觉得这人无门无派,兴许是个刚刚到修真界的散修,不过一介野路子却能做出这种东西,因该有不小的潜力,所以想着不如为云清阁打算一番。” 聂兴安本来是觉得这炼器师平平无奇,不过若对方压根就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只是自学着做出这些东西,那的确是可塑之才。听到聂世云如此为师门着想,他很是欣慰。 两人准备原路回品音阁,一边走着,一边讨论起炼器相关的事情来。聂兴安虽然理论扎实,炼器手法熟练,却比聂世云少了些变通,因此反倒是常来虚心求救。 两人走了没几步路,就被人叫住了。 “聂世云!” 聂世云抬头一看,当即后悔,自己应该绕远路的。 他与段铭玉一行人撞了个正着。 “几位道友,多年不见啊。”聂世云打了个招呼。他没想到,竟然是段铭玉先出声叫自己的,这下他想当作没看到也没用了。 胥烨华似是因为刚提醒过段铭玉的话被当作了耳旁风,神色阴晴不定。而且此时近距离地对上,胥烨华表情更为阴沉,全然没有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聂世云虽然知道对方对自己绝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却也觉得这敌意未免也太大了。不过此时他并未将狐疑的心情表露在脸上,只是客气地回以微笑。 戎律一如既往是一张死人脸,聂世云就当他已经坐化了,完全懒得多分给他一个眼神。 他这样笑着扫视过去,翟白容的目光与其对上,一瞬间显得有些局促。虽然在旁人看来他神色如常,不过仔细观察便能看出翟白容很微小地往段铭玉的反方向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拉开了点距离。 段铭玉自然没有感觉出来,因为他跑到了聂世云的跟前。 “你也来城镇里观光吗?” “只是刚陪师妹和朋友来逛逛寄卖行,现在要回去了。” “这样啊……”段铭玉小声叹了口气,“我也正想去寄卖行看看炼器呢。不过我们一行人对炼器不是很了解,都是外行人。” 聂世云不知道他怎么还和自己聊起来了,敷衍道:“啊啊,是吗。” 段铭玉想起了什么,目光闪烁地兴冲冲提议道:“若是聂道友之后无事,不如和我们一道逛逛?” 见他如此主动盛情邀请自己,聂世云有些迷惑了。难不成前脚自己想法子截了段铭玉的新后宫,后脚不长眼的天道就“冤有头债有主”地把自己给拿上来顶替了? “虽然我们对炼器一事知之甚少,不过对丹药阵法却是很了解的,我也对符箓略知一二,这样一来就可以互帮互助了。”段铭玉微微一笑,眉眼含春。若聂世云还是书中原主,或是什么一般男性路人,此刻定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应了下来。 “那倒不必。几位道友有所不知,我对阵法也有所钻研……哦,说来也巧,我也认识一位对丹药很是了解的人,目染耳濡,对此也略知一二。这么看来,我们大概是没什么可以互帮互助的。”聂世云说着瞥了一眼翟白容,只见翟白容抬手掩嘴清咳了一声,他随即笑着移开目光。 聂世云语气冷淡,其余几人皆当他这是炫耀挑衅,目光更加不友好。 “我这人这几年越发喜好清静,实在不习惯几位道友这番……众星捧月、浩浩荡荡的声势。不信便问我堂哥,现如今在品音阁我都特意离了云清阁众人,独自居住。” 聂兴安察觉出堂弟对段铭玉的不耐,当即点头称是。 “可你……”段铭玉主动开口邀请,还是以前追求过自己的对象,他从未想过会被人当街拒绝,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聂世云不想继续纠缠,更不想段铭玉在自己面前开始掉眼泪,那事情就麻烦了。于是果断地告别:“我还有事,那就先告辞了。” 说罢,还未等到段铭玉再做什么反应,聂世云就脚底抹油一般,一溜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段铭玉委屈极了,回过神来才发现街上来往的有些修士因为好奇向他们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想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好言相邀,却被彻底落了面子,憋得脸色通红。 被这么一出弄得,段铭玉也没了去逛寄卖行的心情,郁闷地瘪着嘴。此时胥烨华却没有及时注意到段铭玉的不快,还是表情阴沉地注视着聂世云离去的方向。翟白容注意到了胥烨华的反常,多看了他两眼,将其反应记在心中。他随后又琢磨起刚才聂世云提到的“离了云清阁独住”一事,总觉得对方是特意将讲自己听的,想着想着便开始神游。 结果只有戎律一人上前哄了段铭玉,他并不擅长安慰人,只带头去灵食店买了小吃和糖,一行人买了些段铭玉爱吃的东西,再没有继续游玩的气氛,心思各异地一同打道回府。 41 夜半独院幽会 几人个个都是大门派的内室弟子,自然是一人一间单独的住处。不过此次回去,几人却是全部挤在段铭玉的那一间屋子。 段铭玉心情好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委屈。他给几人泡了茶,自己也坐下闷头喝着。 “别气了,是他没有眼力见。”戎律作为一个对旁人极度没有眼力见的人,此刻柔声安慰着段铭玉 胥烨华的情绪似乎终于恢复了正常,又挂上了和往常一样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真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我早些时候说什么来着?转头你就忘光了?”胥烨华将段铭玉搂过来,故作恶狠狠的语气问他,“是故意想我罚你?” “不是正好要去炼器店看看,又和他迎面遇上吗……哎呀,别闹我,嗯……”段铭玉微弱的挣扎自然挣脱不开,唯一的作用也就是在人身上反倒拱火了。 眼看着胥烨华手就开始不老实了,翟白容抓着机会在旁边坐下,随口问道:“我看你今日表现倒是很反常。不过一个小门派的平庸之辈罢了,原来就能给你那么大的压力?” 他这话说出口不似关心,倒好像有几分优越感。聂世云追求段铭玉失败的时候,戎律和胥烨华还未与段铭玉结缘,要说“手下败将”,也许还是翟白容比较有资格谈论此人。 胥烨华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没有被翟白容轻易挑衅,不过段铭玉也觉得胥烨华态度有些怪异,一同追问他到底是什么一个“感觉不对劲”。 “不好说。只是隐约觉得,那人有些危险,而且……”胥烨华眯起眼睛,语气不是十分肯定,“总有种感觉,他抢了本属于我的东西。不应该是这样的……” 翟白容心跳停了半拍。 他不知道聂世云曾经都得到过什么好东西,但在两人都知道的范围内,他可是记得当初迷雾秘境中,对方拿走了九龙神火罩,还让自己绝不能透露出去一事。胥烨华当时已和他们相识,而且还是火系单灵根,难不成与此事有关……? 说到底,聂世云从来没有透露过当初他究竟为何知道那卷轴是洞府的入口。那传送卷轴分明就是一次性的,绝无踩过点的可能才是。 “啊,其实我有过类似的感觉,不过和他倒是没什么关系,”段铭玉突然眨了眨眼睛,扭过头看着身后的胥烨华,“你还记得吗?有一天我晚上惊醒,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你还说我多心了!你现在不也这样疑神疑鬼的嘛!” “那是我错怪你了。”胥烨华总觉得段铭玉与自己感觉到的应该不是一码事,不过美人在怀,他还是顺着段铭玉说了。 翟白容微微蹙眉:“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段铭玉想了想,回忆道:“那时候师兄你还在外游历呢,约莫就是我联系的一个月前吧。” 大约是……赏花会的前后。翟白容心中存疑,不过还是暂时将种种思绪按耐下去。 “当初好不容易从凌峰山出来,说要和我回去。结果我在赤岩崖一番好等,你却说师兄回来了,要暂时留在映月派了。这账我还没和你算呢?”胥烨华突然发难,将段铭玉打横抱起。 段铭玉惊叫一声,拳头捶着胥烨华的肩头道:“快、快放我下来!” 翟白容微微偏过头去,总觉得这房间里的氛围开始往某种他不想参与的方向发展了…… 那边两人欲拒还迎地就奔着床榻去了,戎律也是一年多未见到段铭玉了,见到此状非但没有及时退场,反倒也凑了过去。两人口头上争执了一番无果,很快就达成了某种共识,显然并非头一次了。不大一会儿,段铭玉便衣衫不整,面色潮红,整个一副从水中捞出来的模样。 翟白容看在眼中,心中的遐想却跑到了别处——自己在床上时……在那人眼里又是什么模样呢。 眼瞅着几个人都要开始脱衣服了,翟白容实在坐不住了,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师兄……”床榻上的段铭玉撑起上半身,眼神朦胧地朝翟白容唤道,“师兄要回去了吗?” 翟白容故意冷眼瞥了胥烨华和戎律二人,又对段铭玉摆出勉强的笑容:“今日我就先回去修炼了,你不必在意。” 随后他匆匆起身离开,还顺道将房门给掩上了。 胥烨华哼笑一声:“看来是我们这样的俗人在场,被你高高在上的师兄给嫌弃了。” 段铭云心知翟白容还对自己和戎律与胥烨华二人的事有些心结,满脸愁容。戎律见他走神,扳过他的下巴,沉默地以行为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他已经吃了一年独食了,也该让一让了。” 胥烨华不屑地提起这事。段铭玉更加难过,翟白容分明还心中有怨。这一整年虽然一直对自己柔声和气,还送来许多礼物,却并没有碰过他,九成九的闲暇时间都在醉心修炼。 他在两人的夹攻下含糊地否定着胥烨华所说的,不过面前的这两人却是没有当真,只以为段铭玉是在口不从心。段铭玉在情欲之中,想着戎律虽然床上勇猛但总是只埋头苦干,胥烨华虽然擅长调情,但总是坏心眼地戏弄自己,一时间回忆起以前他师兄是如何待他细致体贴,温柔如水,感到有些怀念。 不过没过多久,段铭玉就被两人拉扯回现实中,娇喘连连,无暇再思考旁人的事。 离开段铭玉住处,翟白容在冷风中长呼出一口气。 下午与聂世云在街上偶遇,翟白容打心底地觉得心虚。虽然早已告知对方自己有苦衷,但他不确定聂世云是否完全信了,多少还是有些忐忑。 而且刚刚听闻了胥烨华的反常,翟白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通知一下当事人。他并未如告知其余几人那般打道回府,而是向山上寻去。 半山腰往上便是品音阁提供给众门派内室弟子的住处。彼此之间颇有距离,宅院又都被入住的修士设置下了禁制,安全隐私极佳。 夜半之时,路上无人,只有道旁品音阁设置下充当地灯的灵珠散发着幽光,将路边的积雪映照得熠熠生辉。翟白容向聂世云送了传讯询问他在何处,不久便得到了消息,说离了禁制难免隔墙有耳,不便相迎,不过翟白容若是到了门口应该一看便知。 走了一会儿,翟白容如聂世云粗略的描述所说,越过一片开了花的塔黄,山上自然风光难免有多处相同,他一时有些拿不准主意。 不过,他紧接着看到一座院子,门口前的青苔石上,放了一株桃花枝。在这严寒之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殷红的花枝上落了些雪,但并未枯萎,想来并没有被放置太久。 翟白容心下一动,上前捡起那花枝,抖了抖上面的雪。他伸手推门,院落大门并未锁上,翟白容试探地向内跨前一步,果然没有禁制将他阻挡在外,于是他快速地闪身进入,合上门栓。 院中昏暗,但跨过几尺的青砖,便是亮着灯光的屋子,翟白容失了风度,匆忙跑去。 院落中来了人,屋主自然有所察觉。聂世云刚刚沏了茶,正放下茶壶转身想去迎,只听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便从外向内打开。 “大忙人终于抽出空了。”聂世云打趣道,走了过去。 翟白容不知他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有气,有心辩解。聂世云三两步来到翟白容面前,伸手将他身后的门合拢,未等他开口,便吻了上去。 “唔……” 翟白容心中有许多话想说,可一年来的思念却是此刻占据了上风,此刻轻易地因为这一吻大脑空白,下意识地闭了双眼,伸出手搂住聂世云,连拿在手上的桃花枝掉落在地上也没有察觉。 他身上还带着从室外稍进来的寒气,指尖和嘴唇都是凉的。聂世云终于和翟白容独处,比起互诉衷肠,直白的亲密更能抒发彼此此时的想法,他没有浅尝即止,而是随着这一吻更近一步地贴紧了对方。翟白容被这猛烈的攻势抵着,踉跄地向后退了一步,后背贴在门上,两人像是要融在一起似的,无法停下此刻激烈的索吻。 直到翟白容身上的温度已从刚才的冰冷变得炽热,聂世云才暂且停了下来,翟白容微微张着嘴,还在余韵中喘息着。 聂世云伸手贴上他的脸颊,同样呼吸有些粗重:“能待多久?” 翟白容顿了一下,哑声回应:“今晚……都可以。” 他只是这样实话实说,不过此情此景之下,却仿佛有另一种暗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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