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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长。段铭玉想到就发愁。 这时院落外的木门被敲响,段铭玉赶忙过去开门。 “这么大的雪,我以为今日你不来了。” “约好了的事,我绝不会爽约的。”那人掷地有声道。 段铭玉笑道:“也是呢!快进来吧。我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 他转身走进房中,没有看到来人脸上闪过的一丝讥笑。 天冷了,虽然烧了炭火,但本来段铭玉就体寒,手总是僵,抄得数量也不多。他将东西给对方,那人清点了一下,将铜板和一包点心交给他:“最近生意也不好,少了些钱,就拿吃的代替吧。” 段铭玉表示理解,像往常一样寒暄了几句,书生就离开了。 关上门后,段铭解开包着食盒的布,只见是几份山楂藕片。每次对方带来的糕点都只有几块,两口就吃完了,不过因为说是家中夫人给家人做了后顺便带来的,段铭玉觉得也正常。 他和往日一样,一边喝着热茶暖手,一边品尝了起来。正当他有心情到书桌前看看闲书时,站起来刚走出两步,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声音也被卡在喉咙中。 “乒”地一声摔在地上,段铭玉急忙运转灵力,却发觉身体没有好转的迹象。 他难道会这样死掉吗…… 段铭玉慌张得大脑一片空白,脸上都没有了血色。 他倒下不多时,只听“吱嘎”一声,木门又重新被推开。段铭玉猛地挣扎了起来,眼中也露出希望的光彩来——一定是戎律哥哥回来了! 但在他固定的视角里,只看到一双刚才似乎看到过的鞋底。 “你还好吗?” 明白过来对方正是刚刚离开的书生,段铭玉下意识地想要求救,但紧接着回忆起自己是吃了对方给的东西后才全身失了力气的,他又恐惧地试图蜷缩起来。 “哈哈,哈哈哈……” 段铭玉听到那人发出来令人遍体生寒的笑声,瞳孔颤动着,想要问对方为什么要这样。他并没有感觉出对方同是修士,如果是要钱,他愿意把家里所有的银两都给出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也沦落至此了……不过世间这么大,竟然都让我撞上了,你运气也真是不好啊。”那书生脸上早就没有了起初的和蔼可亲,眼中透露着狂气。 也……? 段铭玉心想,自己以前绝对没有见过此人。 “你……认错……” 听着段铭玉艰难挤出的话语,那人冷笑一声:“我怎么可能认错呢。没想到啊,都这样了,你依旧想不起来我。没错,托你所赐,我是比当初面容老了很多,但也没有面目全非吧。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根本从未把我放在心上过……我傻傻地帮了你,最后落得被曲旃蒙毁去灵根,丢回凡间的下场,哈哈……” 段铭玉愣住了,好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你、你是那个……” 那人沉默了,不再应答。他看着曾经觉得天仙似的人儿趴在地上苦苦挣扎的样子,双瞳中失去了最后一点情感。没想到真的直到最后挑明一切的这一刻,段铭玉都没有对自己感觉到有一丝一毫的熟悉之感。 “啊啊啊、好、好痛,啊啊——!” 段铭玉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声音尖锐得近乎刺耳。他无力挣扎或者查看发生了什么,但感觉得到是被什么利器刺穿了腰腹。他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重的伤,而且身边连止血草和回灵丹都没有,而眼前的男人听到他的惨叫完全没有怜惜之意,反而满足地大笑了起来。 他疯了!段铭玉在痛到要昏过去的间隙中想着,难道自己竟然要被一个灵根都没有了的凡人杀了吗? 尽管段铭玉惨叫着,但当初戎律为了掩人耳目,特意选择了一处离村子稍微偏远的山脚下的房屋,此时又是大雪,村民没有一个听得到他的呼救。 “不要、我不要死……好痛……啊……” 段铭玉气若游丝地呻吟着,过于猛烈的痛感似乎冲破了之前的药物带来的麻痹,他强撑着伸手摸进储物空间,捏碎了传讯晶石。 他身前的男人看着段铭玉做出这件事,却没有阻止。 戎律要花多久回来呢?段铭玉还来不及思考出答案,突然感觉腰腹传来比刚才更加难以忍受的剧痛,不光是伤口,而是什么东西破碎了的感觉,痛苦从腰腹蔓延开来,遍布全身。 “啊、灵力……”段铭玉惊恐地感受到身体仿佛千疮百孔一般,灵气迅速地泄露出去,无论如何运转周天都无法凝聚起来。 刚才的剧痛若只是单纯物理上的痛感,这时逐渐地段铭玉才第一次感受到以前从未体会过的失血过多的冰冷无力感。 “我可不想让你这么快死了……” 段铭玉听不见后面的话语,眼皮几乎要沉沉地合上。他模糊之间仿佛看到自己的皮肤似乎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 此时木门被猛然踹破,戎律从飞剑上跳下,疯了一般地冲上来。一剑取了眼前的男人的性命。那人却似乎根本无意逃跑,大笑了起来,没几秒钟就躺在地上死透了。 “铭玉,铭玉!怎么会……快!丹,丹药……”戎律悔恨慌张的声音传入耳中。段铭玉感觉口中被喂入了什么,感觉到自己大概得救了,终于双眼一闭彻底失去了意识。 124 自己选择的未来 待段铭玉终于醒来,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捂着腹部,隐约还有一些痛感。就在他撑起身子来的同时,戎律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赶忙跑了进来:“你终于醒了……” “这是哪里?” 段铭玉环视着四周,在发出声音的同时抚摸上自己的喉咙,他的嗓子似乎变得不那么清脆了,若非有意识地问出了这句话,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身体好沉……” 戎律赶忙阻止段铭玉下床,解释道:“之前闹得太大了,我连夜带着你离开了那个村子。” 段铭玉想到之前的事情,又一次不寒而栗。看到他露出惊恐的表情,戎律急忙说着那人已经被自己杀死了,不用再担心了。 “你怎么会被他暗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戎律追问道。他回来的时候急红了眼,将人一剑杀了。回过神来的时候什么都问不到了。 段铭玉被问起来便有些心虚,但一时间也想不出言语搪塞,只好将事情都交代了。 “你到底为什么不听我说的话?我不是让你不要和外人说话吗!”戎律听完果不其然愤怒了。 段铭玉知道这事的确是自己大意了,但他怎么知道来人心怀不轨?此时受了伤还要被戎律批评,他顿时委屈不已。 “我知道了嘛,但也不能都怪我啊!谁知道会那么巧?再说,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他看着戎律看着他的脸突然停顿住的动作,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我怎么了吗……” 戎律欲言又止。段铭玉却感觉出不对劲来,他的声音原本停留在少年的清脆嗓音,现在仿佛变了声,而且身体也不再纤细。他不顾戎律劝阻,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面铜镜,在看到自己的面容那刻整个人愣住了。 看到他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戎律心道长痛不如短痛,只能低声安慰道:“对不起,我没有及时回来……我想了很多办法,但手头的丹药只能保你不死,却没有办法能够挽回破碎的灵根……” 若修士被彻底击碎了灵根,无法及时修复,便会化作骨龄原有的模样。那些远远超过凡人年纪的修士在那一瞬间便会化作一捧白骨。段铭玉今年不到四十,还远远不到入土的年纪呢。 “说来也不全是坏事,铭玉,这样一来你没有了修为,映月派便难以追踪到你了。不如……就这样平凡地在凡界过日子吧?” “你在说什么!你是说我这样是好事?不、我不要这样……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段铭玉手指颤抖着摸上自己变得不再年轻的脸,眼角甚至有了些许细纹,不愿意接受事实。 “你现在这样依旧很美啊,我……” “不要!我不要!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呜……”段铭玉打断戎律的话,啜泣起来。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遮住了自己的脸不愿继续和戎律对话。 戎律几次无法对话,终于只得叹了口气,让段铭玉冷静一下。他的话并非没有原则的安慰,段铭玉本来就是美人坯子,此时就算三十好几了,身体不再纤细,面容依旧很有风韵,只不过他当惯了娇柔少年,所以神态语气有些诡异。 接着连续好一阵子,戎律都无法和段铭玉正常沟通。段铭玉之说看到戎律比自己还要年轻的脸,心里头不是滋味。听他这样说,戎律也十分心酸,心下一狠,表示自己干脆也自废修为,变回凡人陪段铭玉好了。 “千万不可以!”段铭玉惊恐不已道,“万一映月派的人真的找来,你也变成凡人我该怎么办啊?而且你若是没了修为,我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说的也是……”戎律抿了抿唇,将“节省一些,做一对普通夫夫”的话咽了下去。 两人跑路到另一个村落定居,又花了些银子。虽然积蓄还有不少,但丹药和灵草总要留着一点救急,他们断然不敢大手大脚。 段铭玉以前不觉得当修士有什么特别的,可一朝得到了又失去,其中落差就让他受不住了。他偶尔会患上风寒,要养好几天才能好。握笔写字让娇嫩的手上磨出茧子,也不会自行褪去。 三十几岁的男人虽然容貌俊秀,但毕竟骨架摆脱了雌雄莫辨的少年感,段铭玉就算不围着头巾出门,年轻的庄稼汉大部分只是客气地和他打个招呼,不再总是痴迷地为他鞍前马后了。 一天晚上,他悄悄摸到戎律那,询问对方有多少积蓄。 “怎么了?是想去好一点的地方住吗?”段铭玉已经郁郁寡欢好久了,突然主动询问,戎律立马关切道。 段铭玉犹豫着提出想要回修仙界。 戎律大惊,忙说什么都行,但这个绝对不成。他们就是从修仙界逃来的,怎么可能再花钱跑回去,正中映月派的下怀? “在凡界绝对找不到恢复灵根的办法的……你就是不想让我变回去是吧!”段铭玉听到戎律拒绝,顿时崩溃地哭诉起来。 “我们就算真的回去了,你我叛出师门,腹背受敌,怎么找得到方法?”戎律没有明说,他从未听说过灵根破碎还能重新成为修士的方法。兴许这世上某处是有的,但那绝非孤助无援、口袋空空的二人能够做到的事。 段铭玉啜泣道:“我不知道……如果找到师兄,说不定他会帮我呢!” 戎律听到时隔已久,段铭玉还要提到翟白容,心情十分复杂。 “他也许的确无心害你,但肯定不会像我一样,为你甘愿背叛师门冒这么大风险。” 段铭玉也知道,翟白容已经不喜欢自己了。但想到之前翟白容放了自己和戎律一马,他心中还是有些许期盼。 “那、那聂世云肯定听他的!会不会让云清阁帮我?我求求师兄的话……” 戎律长叹一声,也不再尝试与他讲道理,只说道:“我们的钱再攒很久可能也换不来一份去修仙界的仙船票。你先别想了,以后慢慢攒钱再说这事吧。” 段铭玉的枕巾都被他哭湿了,最近的日子他每晚都是这样入睡的。他被戎律冷声拒绝,顿时绝望无比,委屈与心酸涌上心头,哭诉戎律看厌了自己不再年轻的脸,想让自己早他一步死掉。 看他这样可怜,戎律也于心不忍:“可钱不够便寸步难行,我也没有法子。” 段铭玉小声道:“仙船不也是飞跃灵海来往的吗?戎律哥哥的本命灵剑还在啊……” 戎律一怔,惊道:“那太危险了。一路上要几年,若中途哪怕一次灵力亏空时找不到落脚的海岛,我们两个都要葬身大海的。” “我相信戎略哥哥。”段铭玉肯定道。 戎律觉得段铭玉真的受刺激太大了,整个人都变得偏执了起来。他不敢继续拒绝,只好安慰说若是要去,自己也只能一个人冒这个风险,而且也不保证就能在几年内找到解决方法。 听到有希望,段铭玉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我可以留在凡界等你!就算找不到方法,你也可以悄悄找师兄,我如今过得这样惨,念在以前的情谊的份上,他不会不管我的……” 戎律听段铭玉兴奋地喃喃自语,没有接话。他可没有傻到凭现在的状态冒死去找一个希望渺茫的东西,而且他也不放心把段铭玉独自留下。他决定人生第一次对段铭玉说谎,给他留下足够生活几年的银子假装离开,实则在暗中守护着。等几年再“回来”时说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这样段铭玉也许就会接受事实,也不再埋怨自己了。 就这样做吧。戎律笑了笑,握住了段铭玉的手如此决定下来。 几日后,戎律就留下了身上的大部分银子,让段铭玉小心保管,平日也低调一些,自己准备出发。段铭玉也没有细想为何戎律一反常态毫不担忧自己就要离开,只当作对方和自己一样挂念他身体的状况,出门为戎律送别。 “我会想你的。”段铭玉不舍但坚决道。 戎律点了点头,心想虽然此后几年无法夜夜同眠,但之后也许还会在暗中看到爱人思念自己的可爱一面,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此时的戎律还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而在段铭玉还心心念着的师兄那边,其实早就将他的事彻底抛在脑后。 “这仙船晃悠着还真挺慢的,好在还有几日就快到了。好在品音阁建在个荒无人烟的偏远地方,齐妙菡那家伙再怎么干着急也比我们慢。” 翟白容听到脑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不用转过身去就在熟悉的安心感中缓缓睁开眼睛随意道:“你见着她也少揶揄她两句吧。不是说出关后听说你师妹要成婚的消息,她急得把洞府的顶都掀了吗?” 聂世云在映月派住了一阵子,好巧不巧,齐妙菡还真的没用多久就顺利进阶了元婴出关了。她出关后当然立刻就收到了妹妹的贺喜,紧接着也收到了婚礼的邀请函。就在其他人都以为她不满这亲事时,她人已经风一般地从品音阁溜出来,踏上前来云清阁的路上了。 说来年轻一辈中,当属聂世云和翟白容最为出众。没想到紧随其后齐妙菡也进阶了元婴,一下子众人的目光就被吸引到了百年都不一定有一个的女性元婴修士身上。若是肚量小的修士或许还会觉得被抢了风头,但翟白容乐得无人关注自己,当即便和聂世云如说好的一般一同离开去参加婚事了。 125 充满希望的未来(正文完) 外人都没听说过齐轩儿,对杜执也只有个修仙大会时的模糊印象。但这次两人成婚的消息却传得很广,原因不外乎是聂世云,翟白容还有齐妙菡三名接连不断进阶元婴的年轻修士都赏脸参加他们俩的婚礼,让人不得不侧目。 听说杜执不光于炼器有所成就,修炼天赋也是极为出色的。齐轩儿就差了些,不过能有聂世云这样的师兄罩着,还有齐妙菡这个姐姐,众人都觉得她命可真好。 不少人挤破头想要得张请帖,说是想要送去祝福,捧个场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想要去和几位年轻的元婴修士套近乎。 杜执在求婚成功后整个人就轻飘飘的,整天傻乐呵,只管听师父聂明德和门派中长老们的指示,安排妥当各项事务,对外的事就交给了齐轩儿和师兄聂兴安。 齐轩儿倒是个明白事理的,完全没有被外人的客套话冲昏了头脑,把婚礼弄得场面热闹一些,执意只邀请亲朋好友还有门派中的弟子们,想要低调地办了这喜事。 她给翟白容和齐妙菡发去的请帖也只是以“师兄的道侣”和“姐姐”的身份邀请两人,没有想要和大门派攀关系的意思。不少大门派中的弟子听说后觉得她傻。但稍微有些阅历的就知道这才是真的聪明人呢。 剩下不方便新娘子本人出面的琐事,就都交给了聂兴安处理。两人都觉得因为私事麻烦他有些过意不去,不过聂兴安可算得上是亲眼看着杜执和齐轩儿相遇,相知,现在要结为道侣,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嫌麻烦。 聂世云和翟白容到达云清阁的时候,各个事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云清阁中女弟子不多,彼此关系都比较熟悉。几人约好了彼此若是哪天成婚,就要互相帮人准备衣服。齐轩儿这次的嫁衣就是几个同门女弟子一同为她张罗的。两人回到门派时,正好就看到几人兴冲冲地捧着大红色的衣裳,拥簇着不好意思的齐轩儿要去试穿。 “啊,是师兄回来了!还有翟前辈。”齐轩儿看到两人,连忙规矩地问候。 “谢谢你的帖子。我先恭喜一声了。”翟白容浅笑道。 齐轩儿连连摆手:“哪里哪里。” 聂世云打断了二人的客气寒暄道:“我们不打扰你们了。父亲呢?” “刚还看到师父去找玄阳呢,就在不远处。” 几个嘻笑的小丫头们一看到两个大前辈,顿时有些紧张。两人让她们不必在意礼节,尽管去做该做的事就好。 聂世云和翟白容路过炼器区域附近,至达教煤球习剑的孙姓长老那。看到聂世云来了,立刻愁眉苦脸道:“世侄啊,你那玄阳小师弟又逃课了!我寻了一圈儿没看到他人影。你父亲已经替我去找了。” 聂世云心道在路上刚和翟白容说了煤球剑术渐长,回来就是这一幕,还真是不经夸。 “辛苦长老了,我也去找。若是寻到了定会帮您敲打他一番的。” “有劳了……”孙长老无奈地感谢着。自己的剑术放眼修真界虽然平平,但在云清阁还是数一数二的,教个小娃娃绰绰有余。可偏偏这小孩调皮捣蛋得很,又得聂黎喜欢,孙长老有心严厉也不敢下狠手,反倒总被玄阳蹬鼻子上脸地欺负。 聂世云没走出孙长老的住处多远就碰到了四处寻人的聂黎。他忙叫来聂世云帮忙。煤球身子小,又能飞,有时候藏在某个房间角落里睡大觉,有时候又飞到附近山林里去玩耍,搜索总要门派上下费不少力气。 聂黎从来没如此感觉到见到儿子仿佛见了救星一般,让他赶紧顺着契约的感知能力把玄阳给带回来。 聂世云正好也想教训煤球一顿,应了后就离开了。翟白容没有和他一起走,而是留在原地向聂黎问候,当面又感谢了一遍他送来的千年古木,拿出前阵子炼制的丹药孝敬他。 “这次来能待多久啊?” “晋级了元婴后就自由多了,正逢曲师尊他因为一些事忙得焦头烂额,这次我兴许能待上几年。” 翟白容客气地答道。聂黎很懂得界限,没有因为自己被翟白容叫“父亲”就去追问映月派中的事,只满意地点点头,念叨着“多住些时间好”。 聂世云凭着契约的感应很快就找到了煤球。其实他跑得倒是不远,正好就在炼器室的青砖屋顶上打盹。一般修士不会去那,故而被两个长老给忽略了。 “还睡?”聂世云把煤球拎起来的时候,后者还没清醒,双眼朦胧着打了个哈欠。 冬天的云清阁要说室外哪里最暖和,那就当属公共炼器室的屋顶上了。众多炼器的弟子们聚集在房中练习赐教,其中的热度堪比地球的桑拿房,把房上的砖瓦都烘得热乎乎的。 “咦,你和翟白容回来了?”煤球看清楚来人,这才惊醒。 “一回来就捉到你逃课。看来是惯犯了啊。”聂世云把他夹在胳膊下,从房顶轻飘飘地落下。 煤球挣扎未果,嗷嗷乱叫:“没有很经常!就那么一两……两三四次!” 门派中路过的弟子们都早就熟知了玄阳这个模样可爱的小师弟,看他嘴硬地被聂世云提溜回孙长老那边去,都忍不住在背后“扑哧”地偷笑。煤球感觉被嘲笑了,手脚扑通得更厉害了。 等走过大半个主山,煤球的脸都丢尽了,也不挣扎了,认命地被扔回了孙长老的院落中。 看煤球可怜巴巴地辩解自己只是犯困了。聂世云还犹豫了一下是不是冬天让有冬眠习惯的鸟儿睡眠不足有些不人道。但转头听聂黎说修习往往下午就结束了,晚上煤球还有精力抱着五子棋盘或者其他桌面上的棋牌游戏去找师哥师姐们。大家都拒绝不了他,隔三差五就总被缠着陪他玩个通宵。 聂世云听后余量不多的恻隐之心也消失殆尽,做好了隔三差五就出来捉煤球去上课的准备。 去聂黎那喝了杯茶,聂世云和翟白容就一同告辞,回去了后山洞府。聂黎清了清嗓子,提醒聂世云有空也出来转转,指点一下后辈们炼器。不过他他打定主意若没有急事绝不去儿子的洞府那边找人了,上次的尴尬真的需要引以为戒个百年。 “你这洞府倒是一点没变。”翟白容环顾四周,觉得仿佛和自己离开时没有区别。 聂世云笑了。他的确是翟白容回去后自己也就闭关了,出关后就去了映月派找人,洞府里一点人烟味儿都没有。 “我回来后就把煤球送到父亲那照顾了。你也不在身旁,这洞府也就是个空房子罢了,”聂世云坐下来道,“对了,刚才带着煤球过去的时候看你和父亲聊得挺好的。是在说什么?” 翟白容身形一僵,像是掩饰不好意思似的清了清嗓子:“没什么,也就是说说你师妹成婚的事。” 聂世云不相信:“还有?他应该不会和你热火朝天地讨论姑娘家的婚事才对。” 翟白容看了他一眼,无奈地继续道:“还有……我们的事。” 聂世云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们的事”也是指成婚的事。 “大家都知道的,修真界结下道侣也不一定要办喜事,全看个人。你父亲也没有格外在意,不过正好赶上你师妹的婚事,随口问我一句。”翟白容侧头道。 “那你是怎么说的?”聂世云好奇道。 翟白容抿了抿唇,半晌道:“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聂世云乐了,凑上前道:“那就是想办喽?” “以大局为重。咱们的关系彼此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婚礼不过是形式,”翟白容看了聂世云一眼,忍不住解释道,“云清阁近年来刚刚重新回到大众视野里,好多人都盯着呢。我虽然不愿意,可在外人眼里就是代表着映月派的。咱们若是大办,无疑于宣告映月派和云清阁从此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对你们可不好……” 看他这样忧心忡忡的,又担心对云清阁不利,又不想让自己误会其对婚事没兴趣,聂世云拍了拍他的手道:“放心,我都懂的。父亲怎么说?” 翟白容想到聂黎的态度,也露出笑意:“他自然也懂其中道理。但我想大约是他觉得归根结底是因你们云清阁有顾虑,所以不提婚事,怕我心里头不舒服了。” “嗯,像是父亲会想到的事。”聂世云点点头,聂黎的确是凡事总考虑着别人的性格,更何况是溺爱的儿子所珍视的对象。 见翟白容只是笑了笑,聂世云从旁抱住他:“以后没有顾虑了我们补办就是了。” 翟白容还以为这事就翻篇了,没想到聂世云这样说。刚想下意识说“不必纠结于形式”,但转念想了想那样的场景,又觉得着实不错,于是就点了点头。 两人在后山洞府休息了几日,聂世云和翟白容这次没有闭门不出,时不时就去前山跟着张罗一下筹备事宜。其实只是单纯想要帮两个后辈一些忙,但聂世云非要打趣说这是“提前吸取经验”,让翟白容说他也不是,否认不得。 杜执见到聂世云只会傻笑,神秘兮兮地拉着他和翟白容去看亲手给齐轩儿做的发冠。 “还请指点我一下。”杜执紧张道。 翟白容不懂炼器,但也看得出这是件不可多得的防器,同时又是一只有装饰性的彩冠。 聂世云翻来覆去地查看,啧啧称奇道:“地魄玄石炼制的,正合适齐轩儿师妹。此物还能在一定程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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