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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几个大家族的“骚扰”,心中肯定很满意。他做这鼎就是专门给外人看的,就是奔着造价便宜去的,最好叫人过目就忘。 既然已经输定了,那也没有必要把异火在这里就现出来,聂世云干脆就用了蓝家准备好的火种。他此举在旁人看来相当穷酸,毕竟火种在大城镇中随处可见的炼器店铺中就能买到。 远处看到此景的敖樊哼笑道:“我就说他是乡巴佬了,可这真是比我想的还要惨啊!” “敖樊少爷,他和您比,和蓝家比都实在是登不了台面。所以说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人选……?” 面对额头冒汗的蓝家人,敖樊胳膊一挥,不满道:“就是要这样才有意思呢!怎么,你在质疑我?” “不敢,不敢……!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蓝家人惊慌地回道。只见脸色变得阴霾的敖樊没再说什么,过一会儿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他这才喘了口气。 聂世云在台上待了有半个时辰。他知道自己今日来早了些,本想着可以到处转转,早点做准备的,可这等待的时间比预期的长了不少……感受到台下一直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有些后悔提前上台了。 “这位道友,请问时间还没到吗?我看其他台上已经有比赛开始了。”聂世云绕到台子后方,一跃而下,轻声招呼着蓝家的修士。 “这个,我看看,好像是该到时间了……” 不知为何蓝家修士显得有些尴尬,聂世云疑惑道:“我记得我今日的对手是你们蓝家的炼器师前辈。虽然不知道你是否认得他,但至少总比我这个外人了解情况才是。是否前辈在路上耽搁了?” “应该是这样的,真是抱歉。”蓝家修士顺着聂世云的话立刻接了下去。 “啊,请不要介意。我可以再等等的,如果能联系到,请让这位前辈莫要着急。”聂世云见对方满脸歉意,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他回到了台上继续耐心等待。 渐渐地,四周同时进行比赛的台上,炼器师们都开工了。只有聂世云这里迟迟没有动静,很是尴尬。 “这是怎么回事?” “已经过了时间了啊。怎么蓝家的炼器师不出现?” “是出了意外吗?” “不管什么理由,按规矩没有按时出现,就算作弃权了吧……” 场外的窃窃私语传入聂世云耳中。他心中也很是纳闷。照理说在场的炼器师昨日都在同样的场地参加了预赛,大家都住在附近,没有说会赶不及的道理。更别说这是蓝家的炼器师,就算对方是个不靠谱到睡觉睡过头的家伙,蓝家人也该把他弄来了。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有人到场。聂世云本以为是对手终于姗姗来迟,哪料想到对方并非参赛炼器师本人,而是蓝家来报信的。来人说他们家的炼器师昨夜出城遇到妖兽袭击受伤,现在在养伤动弹不得。 “……” 聂世云在心里划上了一万个问号。三级炼器师,在比赛前一夜出城?还受了重伤动弹不得?这没有道理啊! “我宣布,对手弃权,此场比赛为聂世云胜出。”蓝家修士很快便登台宣布结果,台下的众人面面相觑。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道:“这可真是天降的好运气!” 旁人表情微妙道:“我怎么觉得这事儿很蹊跷呢……你们不觉得,这蓝家炼器师弃权的套路,有些似曾相识吗?” “的确……” 此时聂世云默默地收回了器鼎和用具下去了,合着他提前来就是来台上罚站的。 更重要的是,这事隐隐透露着一丝不对劲。难道真的是单纯地运气好吗? 与此同时,几个大家族的人也分别在背后心中有了定数。 “这绝对是蓝家自己人做的手脚。” “我就说蓝家已经下手了吧!他们肯定背地里已经和聂世云谈拢了。” “这不是和他们捧敖樊的方法如出一辙吗?话说回来,他们就没有更聪明点的做法了吗……” “是啊。还不如直接在分组上做文章,给聂世云分配几个二级炼器师造势呢。牺牲自家三级炼器师的名号,这不是顾此失彼?” 其他几个家族的人没用多久,各种揣测已经列了一长串。他们都坚信晋级一事一定是蓝家许诺给聂世云的好处,只是想不通究竟为何他们会做到这个地步。 下午,聂世云倒是遇上了正儿八经的对手。对方是小门派的二级炼器师,上一轮遇上了差不多水平的对手并且险胜,两人在赛前还交流了几句,气氛颇为友好。 “原来聂道友已经能够炼制玄级法宝了!这不是已经可以当三级炼器师了吗?那我可得甘拜下风了。” “道友过誉了。只是侥幸几次,还没有十成的把握,我稍后也不会贸然尝试炼制玄级法宝的。”聂世云谦虚道。 “聂道友这么说我就安心不少了。” “好像到时间了,请吧。”聂世云抬头只见蓝家炼器师向两人示意可以登台开始比赛了,同刚才交谈了一会儿的炼器师一同起身。 聂世云将早上心中那种异样的情绪按了下去,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在眼前的比赛上。 第二场比赛的题目是扇。聂世云很少炼制这种类型的法宝,当即静下心来慢慢地进行炼制。对手的炼器师倒是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应该是恰好相反,抽中了拿手的类型。 比赛顺利地进行到一半,两人的扇骨皆已成型。 截至目前这还是一场波澜无惊但十分精彩的比赛,台下的众人一时间都忘记了早上的闹剧,猜测起是那位看起来更擅长炼制扇器的炼器师胜,还是稳扎稳打的聂世云赢。 结果突然一声巨响,台上出了意外。 聂世云正在给扇骨上刻下铭文,听到这声音也是一惊。他自然熟悉这是炸炉的声音,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对手看起来分明颇有信心,却会半路出这种岔子。 聂世云匆匆扫了一眼,在炼器中途不管旁边的人闹出什么动静,炼器师都不该分神,他没有过多关注对方,而是继续不紧不慢地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哎呀,可惜了……” “是紧张了吗?” “还有多长时间?应该还能重新炼制一次……” 听着底下的人的议论,聂世云的对手心慌不已。同时他也十分不可置信,他刚才分明手没有抖,注入的灵气也和往常无异,一点也没有炸炉的征兆啊! 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好歹也是他们门派选出来的唯一一个代表,他不甘心止步于此。看了一眼天色,他很快就从头开始制作扇骨。 聂世云心无旁骛,很快进入了收尾工作。 “看样子又是凡阶极品啊!这聂世云,水平发挥很稳定啊!” “看来他真的已经一只脚迈进三级炼器师的范畴了。” 就在观众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又是“轰”的一声,众人大惊。聂世云的对手竟然在加紧速度进行到和刚才差不多的进展之时,又一次炸了炉。 聂世云已经快完成了,他这会儿想再重新开始可就晚了。众人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很快就把注意力移走。只有那人自己一脸不可置信,很快脸上的表情便变成了咬牙切齿的不甘心,狠狠捶了一把工作台,不再挣扎直接下了台。 不一会儿,聂世云的凡阶极品法宝成型。对手人都已经下台了,无须评判,本次比赛自然是他的胜利。 随着这几次比试,聂世云的名声水涨船高。尽管凡阶极品说到底还是凡阶,可这并不影响看热闹的群众一拥而上,欣赏这位年轻炼器师的成品。明眼人都看得出,聂世云虽然是第一次参加比赛,但肯定很快就要出头了。 本以为要一轮游的聂世云意外接连赢下两场,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绕开了人群,从台子后方溜了出去。正巧看到他的对手正要离去。 “道友!真是太可惜了,若是有机会以后再切磋吧。”聂世云从背后叫道。 那人回过头来,怨恨地看着聂世云道:“比赛都结束了,你也赢了!不必如此假惺惺的。” 聂世云一愣,分明在赛前他们还友好地交流了一番,怎的这么快就翻脸了? “这是哪儿的话?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看到了你处理象牙玉制作扇骨的手法很是娴熟。反倒是我不擅长扇器,这次也只是侥幸赢了罢了。若是有机会,我还想向你讨教一下呢。” 对方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来:“侥幸赢了?我有自知之明,炼器水平在你之下。但我也有作为炼器师的尊严!你大可以光明正大地赢我,为何偏要联合蓝家用这种手段设计人?” “诶?”聂世云愣住了。 “你还装傻?我的工作台被人做了手脚!这些东西只有蓝家的人才能经手。我早些时候便听说你被蓝家招揽了,还半信半疑。结果果真如此……”炼器师愤愤地压低了声音道。 他在意识到被人暗算后一瞬间也想着要在台上大声揭露出自己遭到了暗算,但一想到这是蓝家举办的比赛,连炼器师公所都是蓝家在背后撑腰的,想来说出口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只得作罢。 “我对天发誓,当真不知此事!蓝家也未曾招揽过我啊。”聂世云惊异道。 两人在台子背后不远处拉拉扯扯,聂世云瞥了一眼四周,只见远处已经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他当机立断拉着对方离开了现场,寻了一出清净无人的地方说话。 聂世云解释了一番,语气诚恳。虽然炼器师将信将疑,不过也慢慢地放下了敌意。他还记得比赛开始前聂世云与自己说话的模样,那神色真的不似作伪。 “可蓝家与你没有关联,为何要早上故意让你晋级,现在又保你进入明天的比赛?” 虽想相信聂世云,但只有这件事,谁也说不通其中道理。 聂世云哭笑不得:“真是饶了我吧。我当真不知,我刚来这没几天,甚至不认识半个蓝家人,也没和他们私下说过话……” 聂世云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了。 如果敖樊勉强算是蓝家的话,他倒是也算和蓝家有过交集——虽然是负面的那种。 见聂世云若有所思,对方询问他是否想起了什么。 “你说蓝家招揽了我,此事当真没发生过。可我的确和他们打过照面……”聂世云向对方描述了自己是如何在预赛前招惹了敖樊,被对方出言嘲讽了一番的。 “若你真的惹了他,蓝家的确没道理会对你示好。”对面的修士也被聂世云这一番解释弄晕了,他蹙眉思索良久,若聂世云说的都是真话,那这事儿可离奇了。 聂世云苦笑道:“待我搞清楚情况,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罢了!不管是被设计的还是如何,横竖我已经输了。我可不想连累门派,惹上蓝家这尊大佛,”炼器师深深叹了口气,“若你所言非虚,那我劝你还是注意些为好。大家也不是瞎子,再来两次类似的情况,你的名声也要臭了。” 聂世云点点头:“我的确要去看看蓝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多谢了。日后若有机会,我们重新比过。” 对方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聂世云的话。他虽然神色还是颇为遗憾,不过离开前总算也是释怀了。 目送他离开的背影,聂世云心中各种猜疑横生。 蓝家这究竟是演的哪出戏? 本来看着敖樊和蓝家联合演戏正乐呵呢 结果……演员竟是我自己.jpg 28 将计就计 绕道回了广场上,聂世云在暗中观察着四周,尤其是蓝家的修士们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哎,他在那。” “哦,就是他啊!听说他已经被蓝家招揽了?” “准是这样没错!” 刚才那场胜负,大家还没有看出对手的工作台被做了手脚。但早上的事实在蹊跷,不出半日,流言就已经发酵到了意想不到的程度。众人言之凿凿,都说聂世云这次肯定会被蓝家保送前几名,然后风光地成为他们下一任重点培养对象。 聂世云装作没听到,在人群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他没有在人多嘴杂的地方随便拎一个蓝家修士询问,而是特意去了蓝家本家。因为人群这时都聚集在广场那边,显得城镇中其他地方都稍显冷清。 “请问可以见见蓝家这次比赛的负责人吗?”聂世云问道。 对方抬头辨认了一会儿聂世云的脸,露出疑惑的神色,看来是并不认得他。 聂世云报上姓名,对方点了点头,依旧没有一丝类似于“恍然大悟”的神情,只说他没有预约,按规矩需要递帖子后经过同意才能与上面的修士会面。 聂世云道了声谢离开了。他并不准备真的拜访蓝家,只是想看看,究竟他们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莫非真的像其他人谣传的那般,是想对自己示好,却用错了方法吗? 走了这一趟,他确定蓝家并没有这个想法。否则别说早该来接触自己了,没道理他亲自上门还会被拦在门外。 聂世云一边思索,一边往回走。不知道蓝家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让他心里没底,甚至对今日赢下两场比赛的奖赏该不该立刻就取出来这件事都有些犹豫。 “呦,这不是上次那个乡巴佬吗?” 聂世云一抬头,只见面前与他正对着走来的正是敖樊。上次他都不愿意用正眼看自己一眼,今日却认出来了人,还主动开口搭了话。虽然他还是那副鼻孔看人的姿态,但聂世云还是难免惊讶了一番。 “你怎么还愣着,见了敖樊少爷怎么不问好?”站在敖樊身后的蓝家侍从出声提醒聂世云。这也是为了他着想,否则敖樊生起气来,所有人都要遭殃。 “免礼。”敖樊神态高傲地挥了挥手,露出一副“我真是宽容大度”的自满表情。 聂世云抽了抽嘴角,意思意思地弯了弯腰。心想,这家伙莫非还真当自己是皇太子了? 就他所知,龙族首领虽然对这个小儿子还算疼爱,但毕竟人人都说龙性本淫,那龙皇的子嗣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敖樊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指不定他非要混在人族中作威作福,就是因为这种独特的优越感呢…… “听说你今日连赢两次,把蓝家的三级炼器师都胜过去了。下午又大胜,众人都说你是这中层炼器师中难得的后起之秀。这次我也对你有些刮目相看了!” 聂世云听到敖樊接着这样说下去的时候,惊得耳朵都快掉下来了。 “那只是蓝家的炼器师前辈有事未能前来罢了。若是对方到场,我哪里还能有这样的机会?下午也只是侥幸赢了……”聂世云不知道敖樊是个什么意思,只好实事求是地答道,并且装出一副不知道下午对手炼器师被动了手脚的模样。 “这是过分谦虚了。你可知道从下层来的炼器师,不知道画上多少年都只能在底层挣扎呢。你这样的我可是头一次见!”敖樊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快,似乎是不想听到聂世云推诿的言辞。 你也才来中层不过几十年而已好吧。 聂世云心中腹诽着,迟疑了一下,暂且顺着敖樊的话说下去:“真的如此吗?我是觉得兴许只是运气好,难道说是因为我和中层的炼器师们比起来,更有天赋?” “你们说呢?”敖樊满意地点点头,问身边的蓝家修士们。 几名修士们连连点头,对聂世云一通吹捧,吹得天花乱坠。照他们说的,聂世云简直就是旷世奇才。 聂世云:“……” 看来今天炼器比赛的事,和敖樊脱不了干系了。 见聂世云愣在原地,若有所思,敖樊便满意了。他以一副前辈的做派拍了拍聂世云的肩膀,说了一番诸如“你肯定很有前途”的鼓励的话语,带着几个神色各异的侍从转身离开。 在聂世云还能听到对话的距离,只听到敖樊对身边的人说道:“去说一声。晚一点去酒楼,老地方。还有,之前那几个女修我不是很满意,去给我换两个来。” “敖樊少爷,明日起您也要上场比赛了,今天不用好好休息一下吗……?” 面对修士好心的劝说,敖樊不屑一顾:“你的意思是这种程度的对手能让我费心费力吗?不必如此杞人忧天!” “是、是我多嘴了。” 一行人渐渐走远,聂世云竖起耳朵也听不见更多的对话了。他眉头微蹙,思索了一会儿,总觉得若是不搞清楚敖樊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中打鼓。 蓝家戒备森严,大门处都有修士把守,但若是如敖樊刚才所说去酒楼,就他和身边这几个蓝家修士在场,那要窃听就简单得多。虽然并不习惯做这种事,但对方先动了手脚,聂世云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立刻动身去打听关于敖樊常去的酒楼一事。 幸好,敖樊在城中的声望不佳——或者说是差到极点了。不少人都在背后悄悄议论他,蓝家对此心知肚明,虽然在城中到处都有蓝家的生意,但不被敖樊本人知道,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托这个福,聂世云没花多久便打听到了敖樊常去的酒楼和包厢位置。 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但不知怎的,或许是平河城的修士安稳的日子过了太久,酒楼的四周和内部连禁制和阵法都没有。夕阳西下,光线变得黯淡,聂世云趁着这个时间,轻松地就从外面翻进了空无一人的包厢里。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只要打听来的消息没错,聂世云只需要找个死角将玉佩一丢,然后进入到玉佩中观察情况即可。 一切安置好后,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敖樊还未到,但酒楼后厨已经开始张罗操办他喜欢的食物,作陪的女修也应邀先一步赶来。看到此情此景,聂世云算是知道他没来错地方。又安心等待了不到半个时辰,酒桌上美酒佳肴一样样得摆上,貌美的年轻女修四五个排成一溜儿,敖樊这个“主角”才姗姗来迟。 跟着他的果然还是早些时候的那几个修士,几人进入包厢后照惯例立刻设下了禁制,又四周环视了一圈。 他们谁也料想不到,可疑人士已经比他们先一步到场了。再高阶的隐身法宝,都有可能被察觉。可聂世云藏身的玉佩空间却恰好相反,连凡阶都不是,从外人看来只不过是一块毫无灵力的物件罢了。就算是金仙修士来也照样感知不到。 几人确认无异后站到了墙边待命。只有敖樊独自左拥右抱,又吃又喝,还时不时和身后站着的几名修士聊上几句。聂世云瞧着站在墙边的修士们麻木不仁的表情,估计他们这是早就习惯了。 头一个时辰,敖樊真的就只是单纯地在寻欢作乐。一会儿轻薄一下坐在一旁的女修,一会儿让众人给他讲些有趣的事,讲不出就要罚酒,一桌子的上品菜肴只动了一半,相当浪费。 玉佩中的聂世云并不急。最差的情况也不过是今日什么也打听不到,看着这敖樊胡闹几个时辰后打道回府而已。除了无趣了些,他也没什么损失。 “明日敖樊少爷就要上场比赛了啊,我会给你加油的。” 酒过三巡,敖樊身旁的貌美女修柔柔地说道。 “我也是。” “我也是……” 她此言一出,身边的众多女修立刻跟着附和起来。敖樊嘴上说着“这点小事不用小题大做”,但神色看起来很是受用。 聂世云此时思维发散地想到,这小龙崽子和玄阳好像年纪相仿,这家伙搁这儿左拥右抱,都不知道开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荤了,自家那个小子可能连嘴都还没亲上过呢。虽然两边都不是人,但他还是要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每年都是和一群老头子比试,没意思极了!”敖樊不满道。他此话一出,身旁好些女修脸都僵硬了。那些炼器师是比敖樊大上几百岁,但对于修士来说这很正常。她们中好几个也有几百岁了,敖樊这意思是她们也都是老太婆吗? 敢怒不敢言的女修们只能尬笑着点点头。 “哦,不过今年我找到一个新乐子!你们知不知道,有个从下层来的乡巴佬?前天他冲撞了我,不过我宽容得很,没有与他计较。不光如此,我还在背后帮了他一把,让他晋级了呢。” 聂世云一愣,没想到突然就到了重点,本来在玉佩中悠闲地拖了把躺椅靠着看戏的他坐起身来,仔细听着。 “这是为何啊?”女修不解地问道。其实她们对此事并没有多大兴趣,但敖樊满脸都写着“快问我是怎么回事”,她们只能逢场作戏。 “因为有意思!”敖樊得意洋洋道,“我说要让他一路赢到决赛,让众人都觉得他是颇有潜力的天才!最好他自己也能这么觉得,然后在众人都以为他能赢到最后的时候,再由我成功卫冕。如何?很有趣的故事吧?” “他好像还是二级炼器师吧?那他自己也该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啊。”离敖樊最近的女修蹙着眉毛道。 敖樊摇摇手指:“你这女人懂什么?他从下层那个破地方来的,对中层的情况一概不知,人又老实呆愣,这种人最是好骗了。让他以为中层的炼器师都是水货,最后再惨败给我,这才有落差啊。” 老实?呆愣? 聂世云在空间中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自己,可能是因为他此前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敖樊的各种行为作出反应,全都沉默以对,导致给对方留下了这么个离谱的印象。 不过头一次被人这样评价,老师说聂世云还觉得挺有意思的,继续竖起耳朵听了下去。 与此同时,蓝家的几个修士在敖樊看不到的角落里险些翻白眼。中层的炼器师都是水货?敖樊这家伙自己才是最大的水货吧…… 聂世云看着这一屋子心思各异的人,只有敖樊在其中一张嘴说个不停,心中也有了几分设想。 本来还以为这背后有多大的阴谋,结果不过是这般毫无营养的理由。早些时候还感觉身处危机的聂世云顿时放下心来,琢磨着也许他该就这样将计就计。最后是输是赢不说,每赢下一场拿到的奖励可都是实打实的。 但是和敖樊合作一事完全不可取。就算能想到办法一时间让敖樊松口同意帮忙,聂世云都不敢讲如此重要的事押在这样的家伙身上。 聂世云眯起眼睛,他想起来商夫人所说,除了请到四族的妖兽亲身出力,也能以蕴含四族血脉之力的东西代替,比如血液,鳞片…… 聂世云深知这有多困难。玄阳变回本体的时候也会和普通鸟类一样掉毛,但自然脱落的羽毛似乎已经耗尽了营养,其中蕴含的凤凰之力极少。只有那些在战斗中被打伤脱落,或是在健康状况下强行扯下的部分才有着最纯正的灵力。 如果他强行扯下敖樊一块鳞片,后果会有多严重不言而喻——敖樊估计当场杀了他的心都有。 可从他身上聂世云也能看出几分龙族对待人类的整体态度。他认为自己应该碰不上第二次这样的机会了。 敖樊修为不高,此时又落了单,离上层的龙族们距离十万八千里。若在这都办不到,以后去了上层只会更难,很可能他连龙族的地盘都接近不得。 敖樊酒量不错,越喝越兴起,对着人族们喋喋不休。全然没有意识到自以为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个修士,此时此刻竟然正在背地里觊觎着他的龙鳞一事。 这不是闹大点好找人吗 29 你演我我演你 “敖樊少爷,醒酒丹。” 敖樊喝得晕乎乎的,已经开始搂着怀中的女修说胡话。一直站在墙边当自己是装饰的蓝家修士轻车熟路地递上提前预备好的丹药。 “明日敖樊少爷要出场,我们都想您以最精神的面貌一展风采呢。”修士恭维道。 敖樊点了点头,说着“这倒也是”,将醒酒丹接过。他服下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容貌,难得没有与女修寻欢作乐到次日,而是招呼了蓝家几个修士就此打道回府。 聂世云在暗中看着敖樊在蓝家修士的拥护下扬长而去,他离开后女修们也没有道理继续留在房间中,鱼贯而出。 聂世云思考了一番,虽然蓝家那些个修士看起来对敖樊也满腔怨言,但真的发生了意外他们肯定要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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