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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生意兴隆的含义。聂世云翻过来,那底座上刻了一个极小的招财阵,虽然起到的功效很有限,但确确实实是他师妹听闻自己开店后赶出来的一片心意。 “师妹有心了……但是你不要不经别人同意乱拿东西。” “要不是我,这东西还到不了你手里呢!”齐妙菡气势嚣张。 “那可多谢你了,”聂世云一边将金蟾摆设朝内放置在了柜台旁,一边问,“那你要给我什么啊?” 齐妙菡咋咋唬唬地叫道:“你怎么这么厚脸皮,还敢开口管前辈要东西?……哎,你的修为……”她刚才见面并未留意,这时候随便一扫,却发现聂世云竟然修为隐隐地和自己已经持平了。 “我的修为怎么了?齐道友?” “你……你是假的双灵根吧!”齐妙菡听到他故意这样称呼自己,气不打一出来。 “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是付出了不少努力的。”聂世云随口说道。他花在修炼上的时间与精力并不比任何人少,不过这其中细节就不便与外人说了。 齐妙菡好生羡慕了一阵子,又隐隐有些心虚。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变异风灵根的天才,平时总出来游山玩水,修为也超过那些普通修士一头,这几年她却是越来越有危机感了,当下就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玩上几天后就回品音阁好好修炼才是。 “喏,我也没有别的。这些个给你吧。” “……”聂世云从齐妙菡手中接过一大堆没有任何处理过的灵草。 “品音阁药园的灵草若是第二,这些个门派可没有敢称第一的!这都是好东西,”齐妙菡语气十分坦然,“不过反正我也不会炼丹,这些你就直接拿去吧。” “谢了。”聂世云收下了。虽然灵草和丹药这半年是他最不缺的东西,不过他还是很感谢的。品音阁地处北部的冰原,灵草园里的品种很是独特。虽然喂进空间的话效果差别不大, 不过若是托翟白容做成丹药,在繁花城应该也会很畅销。 在他乡开了这小铺子一年,聂世云收到了迟来的开业礼物。 两人又坐着唠了会儿嗑,聂世云旁敲侧击着试着问了问胥烨华的事,不过齐妙菡却是一问三不知,看来段铭玉和胥烨华这对伤了她的心的男人,在自己的提前警示下,竟然真的早早地就齐妙菡的人生中退场,成了路人。 知道这件事,聂世云还是挺开心的,虽然不知道未来是否有变动,至少目前看来齐妙菡注定灭亡的人生轨迹被自己改变了。 齐妙菡这个人本来就坐不住凳子,叙旧过后没多久就对坐在柜台里招呼客人的游戏失了兴趣,火急火燎地出门玩去了。 聂世云看了看时间,这家伙静下来连两柱香的时间都没有,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她去了。 晚上再见面的时候,两人去酒楼吃饭。谈话之间,聂世云这才知道,原来这齐妙菡下午在城里逛腻歪了,立马就去了城外,跑到了妖兽森林深处,奋战了一番得了不少好东西回来。 他真怕齐妙菡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品音阁要迁怒在自己头上了。不过齐妙菡修为其实与自己差不多,只是人太不靠谱了,自己才会仿佛拿她当了小辈一样看待。 齐妙菡显然也是个热爱享受的主儿,一顿饭后,对繁花城的灵食水准大肆批判了一番。 “你这次来,要待上几日?” “三五日吧,回去的路上我还想去别处玩玩呢,再拖得久了,师父就要发落我了……”提到自己的师父蒋白香,齐妙菡每次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若不是聂世云看过原作,知道这位蒋白香是名外貌依旧与二八芳龄女子无异,待人也算得上公平和善的前辈,他可能对对方的印象就要停留在一位态度粗暴的老年人上了。 三日,足够备好回礼了。 将齐妙菡送到客栈门口,聂世云回去的路上就估算着时间,想着做些什么好。几人特意送给他东西,他也不好就这样平白收下。要送给聂黎炼器出来的东西,难免有些班门弄斧。聂黎也喜欢品酒,聂世云决定给他送些妖族特产的上好的灵酒。 聂兴安平日人闷闷的,也没什么别的爱好,聂世云就搜罗了一些妖族这边常见,人族那块儿却不多见的炼器素材,全部放进了一个储物袋子里。 对齐轩儿、齐妙菡这两人,聂世云却是有些为难。思来想去,他突然想起被自己搁置已久的露水结晶。这是之前他从花妖一族的妖修那得来抵灵石的素材之一。露水结晶正如其名,是由花妖夜晚居住的那朵花蕾尖端第二天清晨产生的水汽,长此以往累计上数十年凝结而成,通体透明剔透,虽然不如钻石等珍贵矿物来得坚硬,但却饱含充沛的灵气。 最重要的是,很适合炼制成首饰。因为好看。 聂世云觉得女性大体还是喜欢这种晶莹剔透,会在阳光下折射出美丽光芒的东西的。对于女性喜欢的东西,聂世云可能有些偏见,不过他人活两世也不认识几个女人,所以也怪不得他。 虽然齐轩儿和齐妙菡都已经知道聂世云是断袖的事,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忧引起误会,于是决定将这从一朵花上凝结的结晶炼化成两半,做成配成一对儿的手镯,分别送给两人,如此这样既免去了误会,同源的素材所炼的法宝还会对彼此有感应——虽然聂世云觉得对这两人不会有什么大用处,不过对亲姐妹来说这应当算是足够有趣的小礼物。 说干就干,对开了铺子一年经过了各种锻炼的聂世云来说,炼制两个手环是手到擒来的事。接下来的两天,这件事甚至都没有影响他开店,只用关门后的零碎时间便炼出了完美的一对儿手镯。成品通身透明,中央分别镶嵌了小颗的七彩珍珠,虽然于防御于攻击都不算什么极品,但至少看着很是精致。 聂世云本来以为这几天翟白容若是登门来交送丹药,免不了要和齐妙菡撞上。翟白容认不认识齐妙菡不一定,但后者可是记得翟白容大名的。她还在暗恋胥烨华的时候就知道,段铭玉和翟白容是一对儿。虽然后来出了这样那样的事儿,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许多转变,不过聂世云还是有些担心两边对峙起来的。 不过,不知该说巧还是不巧,齐妙菡每日都来逛逛,翟白容却是在这几天一天都没有出现过。 想着这样也好,自齐妙菡来到繁花城后的第五日晌午,她最后一次来到聂世云的炼器店,告诉他自己要启程回去了。 “玩得开心吗?” “还成,就是吃得差了些,”齐妙菡瘪了瘪嘴,随后又觉得临走了,还是正经道个别为好,正色道,“我这次回去,在之后的修仙大会前应该都不会再出师门了。你届时肯定也赶回去的吧?那我们就到时候再见好了。” “好。回去路上经过云清阁,还麻烦你再去一趟,我有东西要捎回去。” 齐妙菡有些不满地嚷着“我是跑腿的吗”,不过抱怨后还是叫他交出东西来。 “这个当做跑腿费了。”聂世云交付了给父亲和堂兄的返礼后,将炼制好的一对儿镯子交给齐妙菡。并告诉她另一枚是给齐轩儿的,他细细讲了这一对儿镯子的妙处,若是配上有血缘关系的人分别戴着,也许会更有效之类的,不过齐妙菡听进去多少就不一定了。 齐妙菡已经完全被美丽的镯身吸引了目光,当即戴了上去,左右观察着结晶折射出的反光:“真好看!算你还有良心……对轩儿也算是个好师兄吧!” 说罢,她小心翼翼地把妹妹的那只放进了储物手环里。 原主可真不一定是个好师兄,一直把齐轩儿,甚至堂哥聂兴安也一同视作空气。不过聂世云来到这个世界后自觉的确担得起好师兄,好同门的称号的,当下也没有客气。 聂世云送她出去,齐妙菡摆摆手让他不必整这套虚的。 “那之后再见啦!这个也……谢谢了。”齐妙菡使劲挥了挥胳膊,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道了声谢。紧接着就正如她风风火火地来一般,急匆匆地离开了。 聂世云没挥两下手,齐妙菡就跑得没影儿了。他好笑地放下手,准备进屋去,这时才发现门口不远处站了个人,静静地看着这边。 聂世云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我来送丹药。看来打扰到你了?” 翟白容问道。 25 误会后的防线崩塌 “没有的事。进来吧。”聂世云笑道。虽然已经这样来往许久了,但每次上门时翟白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 翟白容面色如常,点点头,随他进了铺子里。 “感觉有一阵子没见到你了,”聂世云接过翟白容递过来的丹药瓶,轻车熟路地掂量了一下,直接放在了架子上,“就两份吗?这么几天,我还道你是不是多做了些呢。难道是出远门了吗?” “嗯……啊,是。” “寻到了什么吗?”聂世云随口问道。 他平日做生意走不开,也会从翟白容这收购些素材。因为常有往来,翟白容去野外时也会格外留意一下聂世云需要的东西。 翟白容顿了一下,回道:“不,没什么特别的。” 聂世云回头看他,却发现翟白容的目光聚集在柜台角落,似乎是对新出现在柜台上的那只三脚金蟾感兴趣。聂世云主动介绍道:“这是个招财金蟾,是我那小师妹此番炼制的。其实这么小的招财阵其实没什么大用,图个彩头而已。” “哦,”翟白容收回了手,“上次去云清阁,我远远地与你师妹打过一次照面。没想到她进步如此神速。” 神速吗?聂世云心想,炼制个招财摆设,似乎也不算是什么丰功伟业啊。 “过誉了。” 术业有专攻,聂世云对灵草的认知不多,对什么灵草可以出什么丹的认知也只停留在入门,他准备把齐妙菡从品音阁带来的灵草给翟白容查看一下,是不是能炼制些特殊的丹药出来。 正好有日子没见,聂世云邀翟白容留下来喝点小酒,说自己有东西要给他看。 虽然自重逢那日喝多过一次后,翟白容有很长一阵子滴酒不沾,但后来渐渐地也就又开始喝了,只不过每次都是点到为止,小酌个几杯。 聂世云总觉得翟白容今天的态度有些怪,似是有心事。不过对方并没有拒绝他的邀请。 聂世云让翟白容先去坐着,自己进小厨房取酒。他本来在家中存了些灵酒,给了聂黎几坛后剩的不多了,这会儿就想着之后有空可以再向顾客中的花妖一族再买一些放着。 他生了灵火,温了一下酒盅。入秋有一阵子了,虽然南部不似中原的秋冬寒冷,但气温相比较夏天也降了不少。 待他端着酒盅回到房间时,正好看到翟白容似乎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这下更加确信了对方今日举止有些奇怪。哪次来翟白容都是彬彬有礼的客人做派,只坐在椅子上,哪怕自己的桌案上放了翻到一半的典籍,或是画了个开端的阵法,翟白容也不会去乱动,顶多在自己落座后好奇问上两句罢了。 聂世云心里犯嘀咕,试探道:“怎么了,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聂世云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空间玉佩是否在身上,瞥了一眼腰间,随即安心下来。随后他快速思索起这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是翟白容会想寻到的。只是他要紧的东西都向来放在身上,想来就算翟白容将房间搜了个遍也是没有成果的。 “无事,只是……随便走走。” 有鬼。聂世云听到翟白容这样回答,满心疑虑。 不知道翟白容为何今日行为突然有异,回忆起上次见面,聂世云不觉得哪里出了岔子。 不过他若是真的想要寻到什么东西,应该不会这样粗心,被自己撞个正着。 聂世云表面上一派祥和地将酒杯递给翟白容,心里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 两人喝了几杯,聂世云按兵不动。 半晌,只听翟白容先开了口:“聂道友要给我看什么?我早些看了,便早点回去了。” “天色也不晚。如此这般是在急什么?”聂世云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并不急。只是觉得聂道友这几日陪人玩乐,似乎还额外炼制了些物件,也该累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聂世云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揪住翟白容话中的漏洞,“你不是近日出了远门吗?怎么知道我陪人玩乐?” “……听人说的。” “你又是哪日回来的?” “昨日。” 聂世云紧追着翟白容问,逼得他原本风淡云轻的语气隐隐得有些急促。 聂世云打量了翟白容一会儿,终于回过味儿来,恍然道:“你难不成……刚刚看到我送给别人镯子,吃味了?” 翟白容沉默了几秒钟,却没有正面回答聂世云的问题:“我如何倒不打紧。不过若是你远道而来的小师妹知道你人前又是陪她玩乐,又是送她定情信物,人后却与男人纠缠不清,心里不知道该如何做想呢?” ……小师妹? 聂世云又愣了。 翟白容以为聂世云说不出话来,淡然一笑:“不过她如何想的倒也与我无关。只觉得原来你我所为也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这是什么半斤,又是哪里的八两啊!聂世云一方面觉得这误会荒诞,一方面却又隐隐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翟白容早几日的确看到他和齐妙菡在街上了,今天上门又看到了自己送人出去的一幕,误以为是看到了一副情郎送了好妹妹首饰,相约未来再见的场景。 没有对齐妙菡这个人有偏见的意思——只是想象了一下他俩浓情蜜意的场景,聂世云心中一阵生理性的不适。 翟白容放下酒樽,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聂世云本来与他暧昧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他早就知道对方并非有多情深意切,但亲眼看到对方与女人有染,还是让他颇为胸闷气结。 不过他们也就是彼此彼此。聂世云瞒着一无所知的师妹,与他眉来眼去。而他与段铭玉藕断丝连,却未曾拒绝聂世云的靠近。 “还请聂道友再思量一下,不要一错再错,误了人家的一番情意了。” 翟白容见聂世云无言以对,起身欲要离去。 “等等、等等……哈、哈哈哈哈哈……”聂世云急忙跟着站起来,拉住翟白容的胳膊。他因着这荒唐的误会忍不住大笑起来,却又觉得误会得妙,否则定然看不到翟白容这样的一面。 翟白容蹙眉,看着他笑得如此开怀,直觉这反应不对。 还好翟白容是个讲道理的,想看看聂世云这到底玩的是什么花样,不然等聂世云这一通笑过去,也许人都走远了。 “今天下午你见的那个人是齐妙菡,不是我师妹。而且那也不是定情信物。” 翟白容是知道齐妙菡的。品音阁这位天之骄女曾热烈追求胥烨华却被拒之门外的事,他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却是听说过的。突然冒出从未想象到会出现的名字,翟白容疑惑地看着聂世云,却还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聂世云紧接着细细地解释了来龙去脉,从齐妙菡带了他家里人的礼物来拜访,再到他准备了回礼,为了避嫌将镯子打成了一对儿的事儿,全数罗列出来。 误会了自己送镯子的事倒是有可能,毕竟聂世云好像从未说过自己是对女人全无兴趣的。不过将齐妙菡板上钉钉地当作他的师妹,一来是先入为主地听说了多出的三足金蟾的来历,二来也是因为翟白容的确见过齐轩儿,记得却不是很真切,而齐轩儿与齐妙菡这两姐妹的确面容上相似之处很多。 “……” 听了聂世云的一通解释,其实听到一半翟白容就觉得不妙。全部听完后,他张了张嘴,却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想到之前翟白容在屋子里打量的模样,聂世云还特意补上一句:“你且放心,我可没有让她进过这屋。” 聂世云从未见过翟白容此时这般的表情。 他想,之前不论是动怒,喝醉,乃至是在床上纠缠之时,也从没见翟白容羞愤至此。 彻底明白过来是自己误解了,还在聂世云面前用一副自己什么都看穿了一般的态度,说了许多有的没的,翟白容便控制不住地脸色通红,平生少有这样难堪的时候。 “……放开。”翟白容不再看聂世云,深吸了一口气,使劲挥了胳膊,势要挣开。 聂世云被他这副样子弄得心痒不已,平日里若是被翟白容示意“到此为止”,他就不会再进一步,硬是要贴上去。但今天却是忍不住,非但没有放开,却反倒拉近了距离。 “不放。话说你怎么会想得这样多?”聂世云伸手搂了翟白容的腰,语气中满是笑意。 “正常人看了都会……”翟白容说到一半,觉得自己这样像是越描越黑,当下噤声。他越想刚才说的那些话就越后悔,此刻想要静心却被聂世云调侃得心绪大乱,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连带一路蔓延到耳尖都热得发烫,一点面子都没了。 “我没料到,你在意至此。” “我……唔、嗯……”翟白容欲要说什么,随即却被聂世云堵住了嘴。 本就因为气急想要扯开聂世云的手,翟白容没料到他突然来这套,一愣神便错过了最好地推开的时机。 自从两人醉酒后发生关系的那晚后,两人最多也就只有后来那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后来彼此关系退后一步,却只是缓慢积累在堤坝中的库水,此刻犹如夏季暴雨过后,奔流终于无法被阻拦,由着这一个激烈的亲吻彻底决堤。 26 难以把持的情欲(h) 房间内的温度仿佛都上升了几度。聂世云揽着翟白容腰的手徒然收紧,翟白容稍微踉跄,两人一不小心撞了旁边的茶几,桌面上的酒樽“啪嗒”地被碰倒,剩余的灵酒洒了一桌,蜿蜒地一路沿着桌沿流下。 不过此刻两人皆无暇去关心灵酒,聂世云的亲吻与上次不同,急促而攻势猛烈。翟白容刚才的种种反应被看在眼中,仿佛在烈火上加了把柴,聂世云忍不住想要逼得平时克己自制的这人露出更多不一样的模样。 翟白容的呼吸被搅得急促,尽管这些时日里已经在内心自我劝告了许多,但理智与种种考量此刻也终于还是被抛在了脑后,闭上眼睛回应起了聂世云的唇舌攻势。隔着衣服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如何诉说着此刻的情欲。 翟白容的手本来拉在聂世云的手腕上,想要将人扯开的动作停滞僵硬了许久,终于还是放松了力道,沿着聂世云的手腕有些犹豫地往上移去,扣在他的后背上。得到了这样动作上的默许,聂世云呼吸也变得粗重,在亲吻间隙低声道:“你衣角被灵酒打湿了。” 翟白容低头瞥了一眼,地砖上的酒液沾湿了脚边的衣角——不过一寸不到的范围罢了。 但这句问句仿佛某种暗示,翟白容抬起头来和聂世云对视,不过几秒,仿佛双双明白了某种意思,两人往旁边挪动了几步,倒在床上。 “刚才找我’偷情’的证据时有没有找过床上?”聂世云此时还不忘打趣。 翟白容脸色一黑:“……莫要再提那件事。” 聂世云伸手去解人衣裳的动作根本不停,但同时又忍不住笑起来。 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翟白容气极反笑:“如此无趣的事,你还能笑上多久?” “至少还要笑上几日吧。” 醉翁之意不在酒,酒液只沾湿了衣角,不过很快却是两人全身的衣服都被扔下了床榻。 房间里早就撤下了夏日用来解暑的阵法,但因着还没有入冬,并未添上新的一种,此时房间里有些许凉意,不过却是喝了暖身的酒后的二人暂时体会不到的了。 肌肤相贴,聂世云伸手抽了翟白容的发带,手指穿插进发髻之间,三两下将盘好的发髻弄散,披下的发丝一些垂落在翟白容肩头,挂到他的身前来,末端零散地散铺在被褥上。 衣着端整,束着头发时的翟白容有多么道骨仙风,此时全身赤裸,披头散发,情欲肉眼可见地蔓延开来的模样就有多么令人无法把持。聂世云低头去亲吻着翟白容的胸口,他吸吮得并不轻柔,颇具进攻性,在对方的胸膛留下了红紫的印记。翟白容轻声地倒吸了一口气。 聂世云想到第一次两人因为春药的缘故阴差阳错的那次,翟白容因着神智不清眼神涣散,而上次醉酒之时翟白容更是全程都目光迷醉,他这会儿从翟白容的胸口抬起头,看到翟白容此时清醒的神色,因为他突然停下动作的仰视,翟白容愣了一下,直直地望向他。 翟白容想在聂世云的眸子里探寻出对方情绪的蛛丝马迹,却看不透什么,只觉得被那双波澜不兴的黑瞳引得掉了进去。 伸出手,翟白容做了与聂世云刚才相仿的事。聂世云看着对方,看着翟白容伸出手,蹭着他的耳朵穿插进发丝之中,动作轻柔得令聂世云甚至有些头皮发麻——当然,是在好的意味上。 聂世云开店的日子里也不怎么在意形象,连装饰性的发冠或是发带也是不戴的。他看不着脑后,只觉得翟白容单手只是手腕转动了几下还是怎么地,熟练地就解了他的发髻。 这么多年了,聂世云早就习惯了作为男子的自己留着长发的事实。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帮他拆了头发。前两次上床来得有些不正常,这会儿两边都神智清楚着,聂世云才感受到了,原来面前的这人也是真真切切地有着经验的啊,而且以往都是照顾人的那一方。 以前他应该就是这样,哪怕在床上也不急不慢的模样,目光无比柔和包容,动作小心温柔,让身下的人醉心享受…… 聂世云走神了一瞬,倒没有因为联想到以前书中的某些描写而升了不快,反倒是更加情动了。 毕竟此时翟白容不是在别人的床上,正是在他的身下。 刚才还开玩笑说什么翟白容误会自己与女子“偷情”,聂世云想,他们俩这不才是真的在偷情吗? “唔……” 不知道为什么聂世云看了看自己后便突然发难,连亲带咬地吸吮,胸口有些微痛,却是痒感更多。同时聂世云的手也滑向了翟白容的大腿内侧。 有别于普通修士,炼器师的手心独有的茧子让手掌的触感变得稍微有些粗糙。虽然有的是方法可以去除,可聂世云对此不大介意,便未曾去管过。 “等……感觉有些、怪……” 翟白容眉头紧紧地皱起来,聂世云并未去理他下意识的后退,牙齿在一侧乳尖上轻啮,翟白容鲜少被刺激的部位被弄得红肿又刺痒。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无比自然地顺着大腿内侧滑向后头去,用手指探入后穴的动作并不如胸口这边的攻势来得急躁,并没有给翟白容造成任何痛苦的感受。翟白容自认也不是什么青涩处子,可就是在措手不及之间完全被聂世云牵着走了。 虽然聂世云从未提过,也不曾听说其在云清阁时有过情人或是炉鼎,但翟白容打包票,这家伙的床上经验一定比自己丰富。 不过聂世云不说,他也不问。 翟白容的手指扣在聂世云的肩头,其实是本能地作出了方便拉近,也可以推开的姿势,但聂世云给他带来的快感一时间让他没有作出什么额外的反应,只是将手指攥紧了罢了。 聂世云却误会了,以为是翟白容让自己过去,于是离开了他的胸口,凑上前去与他湿吻。 伴随着黏糊糊的唇舌纠缠,聂世云又加了两根手指进去,翟白容闷哼的声音此时却被堵在口中,发不出来。 想着小说里的总受当真是天赋异禀,那天阴之体除了修炼事半功倍,可能有很大一部分功效是随时随地都能滚床单。 不过翟白容在书中可没有当过下面的,自然没有这种情况,聂世云倒是觉得这样才正常,耐心地做了很久前戏,看着翟白容细细地表情变化,连眉梢的角度变化都尽收眼底。 “可以了吗?” 聂世云低声问道,用舌尖轻碰翟白容被亲吻得湿漉漉的嘴唇。 “你问我……?”翟白容抬手,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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