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中,她的生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得了怪病,每次请郎中来看,都说是因为生原身的时候亏空了身子,所以才会怎么看都看不好。 后来原身的生母在她六岁那年病情突然加重,在一天夜里悄无声息的去了。 至少在扶家人眼里,扶姣的生母就是因为得了怪病才没的。 但是现在扶夫人突然旧事重提,又说起死因,摆明了知道扶姣生母并非因病而亡,反倒是另有隐情。 扶夫人磕头:“请陛下饶了我女儿扶棠!” 沉寂之中,祝庭玉终究还是因为扶姣的恳求而松口:“好,朕会饶了你女儿一命,但若是你有半句虚言,不仅你女儿,整个伯阳侯府,还有整个郑氏,都要因为你的谎言陪葬。” 扶夫人姓郑,郑氏自然就是她那近年来已经败落的母家。 “罪妇不敢在陛下面前妄言,当年之事,说来也与今日有千丝万缕的瓜葛……” 扶夫人将她这些年来一直所做的恶事道出。 其实整件事情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很简单。 当年扶云起在和扶夫人成婚之前就与扶姣生母相识,那个楼兰孤女样貌美丽且性情温柔,是得宠过一阵的,后来扶夫人嫁进来后因为嫉妒,就想要将她除之后快。 可惜还没等扶夫人动手,扶姣的母亲就怀上了扶姣,老太太知道她有孕的消息之后将人保护了起来,因为当时的郎中说扶姣母亲腹中的是个男孩。 但这不仅没有让扶夫人打消念头,反而更坚定了她要除掉扶姣生母的决心。 扶夫人不能接受这个侯府的长子从别的肚子里生出来。 于是她便交代娘家的长兄,让他从外面弄点不容易被人发现的毒药之类,结果却意外之喜,正巧撞上了从楼兰古城出来寻找“蛊母”的蛊师。 那蛊师听说了扶姣生母的瞳色,立刻便知道了她的身份。 楼兰孤城是一个很排外的地方,他们不能接受蛊母生活在中原,流落在外被带回伯阳侯府为妾的楼兰少女便同时成为了扶夫人和蛊师的眼中钉。 这二人自然而然的便勾搭到了一起,蛊师将药给了扶夫人,扶夫人将那药喂给了扶姣生母,所以才导致扶姣生来便体内有蛊,因为那包药是能将蛊母体内蛊虫以血脉传承的秘药。 蛊母从很小的时候便以秘法种入蛊虫成为饲主,长年累月下来,蛊虫就成了饲主的一部分,贸然失去不仅不能让饲主恢复正常,反倒适得其反,让饲主身体逐渐衰弱。 而扶姣也因为没有秘法辅助,蛊虫会随着她的发育而渐渐暴动。 这样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不能活下来。 “包括那个玉人,”扶夫人指着贺柔手中那个被当成证据的玉人:“这也是当年蛊师教给我的方法,可以引导蛊虫暴动。” 她癫狂的笑起来:“这样的法子,当年我的女儿不过才刚刚满月而已,她怎么可能知道!所以这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扶姣意味深长的看了扶夫人一眼,原来花绣给她吃的那碗燕窝里面的药是起到这个作用的。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扶夫人死到临头了还能笑得出来了,因为扶夫人觉得自己没有输——如果扶姣真的吃了那碗燕窝,那么她腹中孩子就会继承她的血脉,和她一样生来带蛊。 那个时候就算扶夫人已经死了,但扶姣和孩子也同样很快就要下黄泉。 她的确没说谎,只是省略了最关键的一部分。 不过…… 第二百五十六章 侯府庶女VS九千岁61 虽然扶夫人半遮半掩,也没有提起自己在两年前将那位蛊师灭了口的往事,但是凭借着扶姣利用花绣得来的信息,加上贺柔去查探过的线索,整件事情的真相已经在扶姣脑海中完成了完整的拼凑。 像是一幅拼图终于落下最后一块,扶姣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其实事到如今,扶夫人和扶棠死与不死对她来说影响已经几近于无,如果之前扶棠没有在面对猛犬扑食时推了扶姣一把的行径,扶姣或许会考虑放她一马。 但是很可惜,扶棠这样做了,所以扶姣没有兴趣大发善心。 扶姣给身旁的小玖使了一个眼色,小玖立刻会意:“将人带上来!” 立刻有人应声,随后一个女人被推了进来,那女人右手手臂弯曲的样子很不自然,看起来像是被打断了手,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嘴里含着饶命、冤枉,被吓得魂飞魄散。 此人正是花绣。 方才花绣被“当场发现”作恶,被御林军打断了一条手臂带下去看管,花茸一直负责看着她,现在花绣被带上来,花茸也回到了扶姣身边。 “花绣,我们从前是一起伺候娘娘的,你做了糊涂事,娘娘愿意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现在陛下也在此,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奴婢说,奴婢都说,”花绣给祝庭玉磕头:“陛下,奴婢被大小姐威胁,她将奴婢的父母控制住,以此来要挟奴婢在皇后娘娘床上放大量麝香,如果奴婢不照做,那她就要杀了奴婢的爹娘!” 扶姣勾唇,看着扶棠一向冷静的脸上露出破绽。 是啊,蛊毒的事情被扶夫人一力顶下,那不是还有一包麝香呢吗? 那可是人赃并获,人证物证俱全啊。 扶棠果然气恼,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光明正大的冤枉:“花绣,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让你在皇后床下放麝香了?” 花绣低垂着头,声声泣血,听起来半点不似作假:“大小姐为了达成目的,曾让奴婢几次夜里去她房中商议计划,大小姐身边的杜鹃就是接应奴婢的人,如果陛下不信,可以严刑拷打杜鹃,到时候定然真相大白!” 扶棠生性多疑,这个计划不允许任何行差踏错,所以每次花绣去她房中的时候,她都会让最信任的丫鬟杜鹃帮忙接引。 “你、你简直不知所云!”花绣的话让扶棠感觉到头晕目眩。 杜鹃对她的确忠心耿耿,但是就算她是深闺女子,也知道祝庭玉作为九千岁时的手段。别说是杜鹃一个丫环,就算是刀口舔血的杀手在祝庭玉手里也绝挺不过半日。 严刑拷打……杜鹃绝对会承受不住,将一切都说出来的! 那母亲为自己牺牲的意义又在哪儿呢? 可如果坚决不允许对杜鹃用刑,又好像坐实了自己命令花绣在扶姣床下放麝香…… 扶棠也终于尝到什么叫做百口莫辩的滋味。 就算她此时此刻说这一切都是扶姣陷害她,又有谁会相信呢? 即便有人信,皇帝也不会信。 扶棠的沉默被当成了认罪,她和扶夫人都被带了下去,就算扶夫人再怎么发疯也没有用了。 祝庭玉将扶姣抱进怀中,吻了吻她的发顶:“姣姣在这儿受苦了。” 他后悔了,就算再怎么忙于政务也不应该放心将她放走的。 “等你身体好一些,立刻就跟朕回宫。” 大婚。 扶姣埋首在祝庭玉怀里,感受着久违的熟悉温度,轻轻嗯了一声。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祝庭玉没有回宫,在伯阳侯府的暖楼里陪了扶姣一整晚,第二日凌晨时便启程回宫上朝。 扶云起和老太太是一整晚担惊受怕,生怕扶姣有什么事,他们伯阳侯府就真的完了,母子两个在屋子里唉声叹气,不断的后悔为什么当初会觉得郑氏是个贤良淑德的女人。 不过祝庭玉却并没有立刻发作,反而在第二日上朝的时候撤了一道写好了的圣旨—— 原本唾手可得的承恩国公之位,没了。 扶云起接到圣旨的时候人都塌了一半,虽然祝庭玉没有将伯阳侯的爵位削了,但他当众撤圣旨已经表明了态度,扶云起损失的何止是国公的爵位,更是他经营半生的家族颜面。 郑氏和扶棠入狱,现在伯阳侯府已经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连大街上的百姓都知道伯阳侯扶云起是个蠢货,治家不严,寒了皇后娘娘的心,现在也不受皇帝待见了。 简直就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而扶姣的身体很快好起来,在七日之后的帝后大婚中被风风光光迎入中宫。 祝庭玉以半壁江山为聘,用煊赫的十里红妆证明了,哪怕扶云起不受他待见,但半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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