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玉佩上刻着一个古朴的“沈”字,背面是一朵九瓣莲花。 “认得这个吗?” 顾长明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这玉佩…… 他在梦里见过,挂在那位将他推入密道的女子腰间。 “看来残存的记忆还在。” 云雪瑶叹了口气,“十八年前,江湖第一医药世家顾氏满门被灭,只有家主幼子顾长明下落不明。” 顾长明如遭雷击,耳边嗡嗡作响。 “你是说……我……” “你是顾家最后的血脉。”云雪瑶目光复杂,“你父亲顾临风是前朝御医之女,你母亲林晚歌是与我结拜的姐妹,当年朝廷为了得到顾家药人血脉的秘密,联合几个江湖门派血洗顾家庄。” 顾长明的胸口剧烈起伏,那些梦境中的碎片突然串联起来。 温暖的家、突如其来的屠杀、雪地里的逃亡…… “为什么现在才找到我?”他的声音嘶哑。 云雪瑶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我们花了八年才查明你还活着,又花了五年才确定你在长公主府,但长公主府戒备森严,沈棠又把你藏得极好……” 顾长明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那沈棠,她知道我的身世吗?” 云雪瑶冷笑一声,“当年下令灭顾家满门的,正是沈棠的父亲,当今圣上!” ...... 第九章 长公主府内,红烛高照,喜气洋洋。 沈棠坐在婚床边,看着孟司墨的脸,却莫名想起另一个总是跪在她脚边的身影。 “长公主?”孟司墨轻声唤她,“该喝合卺酒了。” 沈棠回过神,接过酒杯,与孟司墨交臂而饮。 酒入喉肠,却品不出半分喜悦。 “司墨,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她轻轻拍了拍孟司墨的手,竟起身准备离开。 孟司墨一把抓住她的衣袖。 “长公主要去哪儿?今日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 沈棠怔了怔,似乎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离开。 “我……去书房处理些公务。” 不顾孟司墨泫然欲泣的表情,沈棠大步走出新房,径直来到书房。 推开门,习惯性地看向某个角落。 那里空空如也,再也没有那个跪着等她的身影。 沈棠走到那个位置,鬼使神差地伸手抚摸地面,仿佛还能感受到顾长明留下的温度。 就在这时,孟司墨突然闯了进来,直接扑进了沈棠的怀中。 “长公主,我真的很爱你。” 沈棠刚打算推开怀里的男子,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味。 顿时,浑身上下传来一阵阵燥热。 “你身上抹了什么?” “当然是让长公主欲仙欲死的东西啊……” 下一秒,孟司墨便勾住她的脖子,吻了上去。 一夜缠绵。 翌日一早,沈棠迷迷糊糊醒过来。 “该死!竟敢对本宫下药!” 一旁的孟司墨立刻委屈地说道:“长公主,我已经是你的驸马了,伺候你,为皇室开枝散叶是应该的。” 沈棠蹙着眉头,径自起身穿好衣衫后,便去了书房。 “去,将顾暗卫接回来。” 侍卫领命后,匆匆离开了。 可是不过半个时辰,侍卫便回了府,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属下去了暗卫营附近的客栈,都没找到顾暗卫。” 沈棠心里突然一阵慌乱。 “废物!” 她一把推开侍卫,赤着脚冲向暗卫营。 暗卫首领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 “长公主,顾公子昨日已受完滚钉刑,离开了。” 沈棠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目光落在刑房中央那块血迹斑斑的钉板上。 三丈长的铁钉上还挂着碎肉,暗红的血迹一直延伸到门外。 “他自己走的?” “是。”首领声音发颤,“顾公子走时,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沈棠突然想起昨日大婚时,那个逆着人流离去的背影。 原来那不是幻觉。 她的阿顾,真的走了。 …… 三个月后,江南。 “听说了吗?听雨阁那位新少主单枪匹马挑了青城派分舵!” “据说那男子一身黑衣,剑法诡谲,青城派三十八人无一生还!” 茶楼里,说书人惊堂木一拍。 “要说这听雨阁少主,那可了不得!三日前他独闯七星楼,一剑斩了楼主首级,为的是报多年前的血仇!” 二楼雅间,沈棠手中的茶盏咔地裂开一道缝。 “长公主,”侍卫低声道,“线报说,那位少主的容貌像顾暗卫。” “备马。”沈棠的声音冷得像冰,“去听雨阁。” …… 悬崖之巅,听雨阁。 顾长明一袭玄色劲装,腰间悬着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 他站在悬崖边,俯瞰脚下云海翻腾。 “少主。” 云雪瑶的贴身侍卫单膝跪地,“刚收到消息,长公主亲自带兵往听雨阁来了。” 顾长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来得正好。” 他转身走向大殿,黑色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 沿途的听雨阁弟子纷纷跪地行礼,眼中满是敬畏。 这三个月,顾长明以雷霆手段血洗了当年参与灭门的七个门派。 他出手狠辣,剑下从不留活口,江湖人称“黑罗刹”。 “长明。”云雪瑶站在大殿中央,“沈棠此行,怕是要带你回去。” “带我回去?”顾长明轻笑一声,“她配么?” 云雪瑶叹息:“你当真放得下?” 顾长明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抽出腰间长剑。 剑身映出他冰冷的眉眼。 “小姑姑,你知道我受滚钉刑那日,她在做什么吗?” 他指尖轻抚剑刃,一滴血珠滚落。 “她在拜堂。” 以下是严格按照您的要求修改人称代词的版本(仅调整“他/她”,不改变原文内容): 第十章 长公主府。 孟司墨将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又去书房?大婚三个月,长公主在我房里过夜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贴身丫鬟战战兢兢地收拾碎片。 “驸马息怒,长公主最近确实公务繁忙。” “公务?”孟司墨冷笑,“她分明是在找那个贱人!” 他猛地拉开梳妆台暗格,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 信上是他父亲十八年前的笔迹: 孟司墨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当年他父亲作为太医院院判,奉命协助长公主剿灭顾家。 谁料顾家幼男竟流落长公主府,还被沈棠养在身边十年! “顾长明!”孟司墨咬牙切齿,“你最好死在外面!” 听雨阁外。 沈棠的军队在山脚下驻扎三日了。 “长公主,听雨阁地势险要,强攻恐怕……”副将欲言又止。 沈棠站在营帐前,仰望着云雾缭绕的山巅。 这三日她夜不能寐,一闭眼就是顾长明浑身是血离开的画面。 “再递拜帖。”她声音沙哑,“就说本宫求见。” 副将震惊地抬头。 堂堂长公主,何时对人用过“求”字? 第四日清晨,听雨阁终于有了回应。 “长公主殿下。”一位青衣弟子立于山门前,“我家少主有请。” 沈棠的心猛地一跳:“阿顾他……” “请随我来。” 山路蜿蜒,沈棠的手始终按在剑柄上。 行至半山腰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惨叫。 “啊——救命!” 沈棠快步上前,只见一片空地上,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跪地求饶。 而站在他面前的—— “阿顾!” 沈棠脱口而出。 那道黑色身影缓缓转身。 阳光下,顾长明的容颜依旧清丽,只是眉宇间再不见昔日的温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杀之气。 “长公主殿下,别来无恙。”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沈棠如坠冰窟。 跪地的男人突然扑向沈棠:“长公主救命!这妖孽要杀我!” 顾长明剑光一闪,那人的左耳已落在地上。 “青城派长老,十八年前参与血洗顾家庄。” 他踩着那人的背,剑尖抵住后心,“今日我取你性命,可有怨言?” “住手!” 沈棠下意识上前一步。 顾长明挑眉:“长公主要救他?” “国有国法。”沈棠沉声道,“即便他有罪,也该由朝廷审判。” 顾长明突然笑了。 那笑容美得惊心,也冷得刺骨。 “就像当初审判我顾家满门一样吗?” 沈棠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剑光闪过,青城派长老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顾长明甩去剑上血珠,直视沈棠震惊的双眼。 “长公主殿下,你的暗卫已经死在那场滚钉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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