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同志为了照顾我这个病人的情绪,没有给他当场戴手铐。 我想送他,却没有力气起身。 房间里只剩下莫莉,我瞪着她吼:“满意了吧?这下你满意了吧?” “这辈子我只遇见两个待我好的人,一个深爱着你,另一个被你亲手送进监狱,我现在彻底成为孤家寡人躺在病床上慢慢等死,你一定开心坏了吧?” 莫莉别过头,不敢看我:“可是他真的触犯了法律。” “莫莉!你眼里只有法律,没有道德吗?” “你非要我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吗?我没有对不起乔然,更没有对不起你!我本可以稀里糊涂过一辈子的,是乔然来招惹我——” “不对!” 我突然反应过来:“能给我带来光的,一定只有乔然吗?” “没有他,就没有第二个人给我甜筒吗?” 我手中还残留着香甜的粘腻,像极了劫匪先生高高瘦瘦的模样。 一个走投无路的笨贼都能给我带来光哟~ 那如果我没有遇见乔然。 或者说,察觉到他的厌恶,我早些放手,我会不会遇见另一束光? 没有利益纠葛没有狗血恩怨,只有一段平淡幸福的婚姻? 想到这儿,我突然平静下来,阳光透过窗台洒进来,将我笼住。 莫莉小心翼翼:“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你没事吧?” 我发自内心给她一个微笑:“莫莉,我看见光了。” 四面八方,哪儿哪儿都是。 可惜。 看不了多久了呢。 我沉浸在光的温暖中,那边赶来的乔然在和莫莉吵,我也懒得劝。 乔然质问莫莉,他说已经不打算追究了,为什么莫莉还要多次一举找警察? 莫莉没有在这件事上争辩。 她只是哭,问乔然为什么不娶她。 乔然还是那么拧巴,在感激,内疚与爱这些错综复杂的情绪中,做不出抉择。 先是因为对莫莉的愧疚和爱,伤害了我。 现在又因为对我的愧疚和感激,伤害了莫莉。 我被他们吵吵得头疼。 “好了乔然,你就娶她吧,活着的时候都不在乎,何必因为一个死人折磨自己呢?” 9. 莫莉哭着跑出去,乔然犹豫许久,到底是没有追出去。 他木然地坐在床上,牵起我的手,紧紧握住。 “婉清,我好像错了。” 我忍住给他一个大嘴巴子的冲动,无语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去追啊!” “不是,我是说……” “我的心好像比那时候更疼了。” 我抽出手,懒得接茬。 他自顾自讲:“莫莉出车祸那次,我只是慌。可是现在,想着往后再也看不见你,我有些怕了。” 他嘴唇青白,打着哆嗦:“你再笑一下好不好?像第一次吃到甜筒那样,我好想看,我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怎么会呢乔然? 或许你跟我一样,只是把感激和爱搞混了,也或许是日子一长,没有发觉这两样感情会融为一体。 你给了我光和甜筒。 我给了你笑和富贵。 我用了很久才知道,光无处不在。 但我没有告诉乔然,只要他愿意找,总能找见另一个能给他带来感动的笑容。 这是我自己悟出来的,凭什么告诉他? 甚至暗戳戳地想,他一辈子走不出对我的愧疚才好。 10. “真的,离婚吧乔然,我不想带着束缚死掉,不然死也死得不轻松。” 乔然与我谈条件。 要给我找最顶尖的医疗团队,不许我拒绝。 要陪我走完最后一程。 不许让我把钱都给劫匪先生,他承诺替劫匪先生偿还贷款,同时提供一份高薪工作。 我一一答应。 “乔然,医院太闷了,我想回家治。” 乔然连忙给我办理出院。 中途莫莉又来找他,两人都没有冷静下来,又闹得不快。 回家之前,乔然让我等一等。 进门的时候,我看见他先前摆茉莉花的地方,换成了我们的结婚照。 “谢谢你,乔然。” 他一愣:“你原谅我了?” “嗯。” “那我们还离婚吗?” “离。” 因为说话比较吃力,我用了很长时间才跟他解释清楚,我原谅他,是因为彻底放下他了。 随着茉莉花那根扎在我心口的刺消失,我对乔然过去的记忆开始模糊。 人生的第一口甜筒,我隐约分不清,是乔然在何时何地给我的了。 许是因为出现了第二口差不多甜的。 “乔然,我想出去走走。” 这天醒来,我突然感觉有了力气。 乔然察觉到了什么,红着眼睛不出话,只把我抱到轮椅上,在阳光好的地方漫无目的地转悠。 路过一个街角,乔然突然愣住。 “莫莉花房”的招牌在眼前出现,随即是莫莉打理花房的忙碌身影。 他俩四目相对,莫莉的眼眶很快红了,钻进花房紧紧关上了门。 乔然跟我解释:“这店应该是她自己盘下来的,与我没关系。” 我笑:“没事的,我对她喜欢不来,但真不介意你和她在一起。” 这是我的真心话。 乔然喃喃:“我宁愿你在意。” 我没回应,他推着我继续走。 片刻莫莉追了出来,手捧一束挺漂亮的黄玫瑰,向我递来。 我接过,然后随手扔掉。 开心地望向乔然:“我想再见劫匪先生一面,好不好?” 11. 劫匪先生还是那么瘦,导致笑起来也干巴巴的不温暖。 “你……会疼吗?” “晚上有时候会疼醒。” 他别开头,不忍看我虚弱的样子。 “早知道不救你,也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你不救我,去抢别人,会被打死的。” 他笑出声:“状态不错哈,还能开玩笑。” 其实不是开玩笑。 他连乔然都打不过,遇见稍微强壮点的真的有可能被打死。 想了想,还是打算给他留点面子,换了个话题。 “你以后不要抢劫了,乔然把你的欠款都还清了,还资助了一家福利院,请你过去当院长,我替你答应了下来。” 这样也好。 一下子给劫匪先生太多钱,我怕他会变坏。 “我不要他施舍给我的钱!还有你——” 劫匪先生沉下脸:“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就不该接受他任何示好,让他狠狠内疚一辈子!” 果然有职业操守,钱只要抢来的。 可惜我心口猛地一疼,不敢再闲聊。 “答应我好不好?” 我嘟起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好照顾孩子们,我不想再有人跟我一样,想起童年只有饿肚子和脸上,手上,脚上的冻疮。” “好好,我答应你。” 他急了:“你特么忍住,千万别哭。” 话音落下,我们相视而笑。 然后异口同声:“谢谢。” 相遇之前,我们一个是跳河的绝症病人,一个是负债累累的劫匪。 现在,绝症病人很享受温暖的每一秒。 劫匪先生出狱后,摇身一变也成了院长呢。 12. 回去的路上,我好像看见太阳一下子变得特别低,到处都是刺眼的光。 好多甜筒大汗淋漓地向我飞过来,寻求我的庇佑。 我忙拽住乔然:“快,快救救那些甜筒。” “婉清,婉清……” 乔然抱起我,跪在大街上,哭得泣不成声。 无论我怎么喊,他都听不见。 不要哭,向前看! 不要哭,向前看! 不要哭,向前看! 和闺蜜一同穿书的第四十九年。 她突然给我发消息:「晓晚,我等不到金婚了,我要回到原世界了,死了就能回去。」 当晚,知名教授林越然自杀的消息火爆全网。 人人猜测,她是晚年不幸,又或是疾病所拖。 唯独没人猜测她是婚姻不睦。 结婚四十九年,从青丝到华发,我们都曾以为来此一遭也算圆满。 却不曾想我们丈夫心中,还念念不忘共同的白月光。 昨天还在痛斥我闺蜜一把年纪,还演戏栽赃陷害白月光的闺蜜老公找到我,哭到心梗:「她自杀前,一定留下了什么话给我,求求你告诉我。」 而我越过他,看向身后抱着手机正与老青梅互诉哀肠的男人。 那是我的丈夫,年过花甲依然意气风发的贺氏集团总裁。 我想,我也该回家了。 彼年十八,正是青春年华。 …… 林越然葬礼那天。 我看着她躺在长方形的冰棺里,手腕上是触目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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