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诗小说

知诗小说> 一个奴仆八个爷 > 第34章

第34章

心的刀痕。 她一个那么怕疼的人,却选择一刀又一刀割断腕管,放干自己体内的血,一心求死。 她临死前,给我发短信—— 「晓晚,爱错了人可比这痛多了。」 「我等不到金婚了,我要回到原世界了,死了就能回去。」 我紧攥着手机,将她生前最爱的茉莉放在她黑白遗像前。 猩红着眼,鞠躬致礼。 林越然真的很傻,傻到竟然真的相信沈秋柏一生只会爱她一人。 傻到最后她发现沈秋柏还念念不忘白月光,一边哭着一边同我说:“阿柏不过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我应该原谅他的,对吗?” 如今我看着她惨白的遗容,一句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 四十九年前我和林越然一同穿进甜宠文里,我嫁给了贺氏集团继承人贺知白,她嫁给了歌坛新秀沈秋柏。 我们共经风霜,相互扶持。 从青丝到华发,四十多年来,也算恩爱一生,趋于圆满。 原以为完成任务便能回到原世界,谁知他们爱意的纯度始终无法提到百分之百。 前四十九年,我们都以为是系统故意捉弄。 直到,他们共同的白月光陈如语的出现。 我转身要离开,一夜白头的沈秋柏却拉住了我:“越然自杀前一定留下了什么话给我,求你告诉我。” “她前天还演戏栽赃陷害如语,怎么会自杀呢?” 此刻的沈秋柏,再没有半点情歌天王的样子,他满脸皱纹,猩红着眼,满是颓败。 前几日,他还满眼倨傲指责林越然:“你不过就是一个拿低保的大学教授,如果没有我,你能过得那么舒服吗?” “我们都已经老了,有些遗憾再不弥补就晚了。” 他身后,陈如语正依偎在我的丈夫贺知白的怀里,小声抽泣。 贺知白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心疼:“如语,这不是你的错。别哭坏了身子。” 若非我不是贺知白的老婆,恐怕路过都要称赞一句他们夫妻两可真是恩爱。 我不由冷笑,男人果然要挂上墙上才会老实。 好在,我不同林越然那般傻,我从一开始就并未付诸过真心。 此刻,我也并不觉难过。 我对沈秋柏道:“她为什么要给你留话?” “我是她的丈夫!她都快七十岁的人了,这么做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是对家庭的不负责……”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丈夫?” 我指了指不远处哭得梨花带雨的陈如语:“你不说我都以为你是她的丈夫。” 陈如语见状哭得更厉害了。 贺知白面色沉了下来,隐着怒气对我道:“张晓晚,别太过分了。” “如语和我们一起长大,如今她一人孤苦无依我们对她照顾些也在情理之中。” 什么是情理之中? 沈秋柏为她重出乐坛,为她作词写曲,全网疯狂嗑他们cp。 贺知白为她豪掷千金,大修豪华城堡,只愿圆她年少公主梦。 两人甚至让我和林越然的孙子喊她奶奶:“如语这一生孤苦无依,她以后就是你们的亲奶奶。” 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万众瞩目下。 毫不犹豫给了贺知白一巴掌:“土都埋半截了还不知检点,我打你也是情理之中。” 这巴掌扇歪了贺知白的脸。 他看向我,满眼愕然:“我当你伤心过度,我不怪你。” 陈如语靠在他起伏胸口,哀哀怨怨,银发垂髫心碎得仿佛死的是她闺蜜:“晓晚,要怪就怪我,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 说着,她抓起我的手往自己脸上扇。 “都怪我啊,我不回来越然就不会做傻事!该死的人是我!是我!” 我皱眉想把手抽回,还没用力,陈如语踉跄着向后倒去,贺知白手快稳稳接住了她。 他狠狠剜了我一眼,怒道:“张晓晚,你简直不可理喻,无可救药!” 打横抱起陈如语,招呼司机备车去医院。 刚还在墓前撕心裂肺的沈秋柏也快速跟上,望着两人火速消失的背影,嘴角不由勾起讽笑。 喉头突然一阵腥热,我猛地吐出口血来。 贺知白说的没错,我的确无可救药了,早在三个月前,我就查出了胃癌晚期。 确诊那天,林越然搂着我抱头痛哭。 “没有你我怎么办?” 我用指腹揩掉嘴角的血,摁住痛如刀绞的胃,瘫软坐在林越然的棺前。 “林越然你这个胆小鬼,居然把我丢下自己先跑。” “也好也好,你慢点走,别让我跟不上。” 沈秋柏与贺知白一去便没有回来,下葬的死亡证明书,只能我去领。 临走时,我突然想起什么,于是问:“我能帮自己销户吗?” 工作人员看了我眼,说:“阿姨,销户一般都是百年之后你家人来帮忙办理的。” “再说,销户之后很多事都不方便的。” 我挽起鬓角散下的银发,淡笑道:“没事,我也快死了。” 小姑娘眼睛倏地红了。 她握住我的手在木框框上轻敲三下:“阿姨,呸呸呸,咱不说不吉利的话,您一定长命百岁。” 这下换我湿了眼角。 陌生人见我孑然一身,会可怜心疼我,可我同床共枕近五十年的丈夫,却对我没有一句关心。 回到家,餐桌上摆满了佳肴。 客厅里陈如语穿着我的真丝睡衣,拿着冰袋在给我的丈夫贺知白消肿刚被热油烫到的胳膊。 见到我,她立刻把手收回。 像犯了错的老小孩,拘束得无所适从:“晓晚,抱歉没有经过你同意住进你家里,知白可怜我刚回国一个人无依无靠,收留了我。” “我马上就走。” 她起身要走,却被贺知白拉住。 “如语,你安心在这住下。” “我和秋柏,以后都是你的依靠。” 我失笑:“要不我走?” 我没能走成,陈如语先一步哭着跑了出去,贺知白狠瞪了我一眼追出门。 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躲在角落里的毛球轻手轻脚来到我腿边,蹭了蹭,像是在安慰我。 抱它入怀,我的眼泪又没忍住。 毛球是林越然送我的六十岁生日礼物,它已经十岁,垂垂老矣。 我突然好想林越然,又想我要走了,留下毛球怎么办? 放在兜里的手机蓦然震动。 是林越然从前帮我定时的闹钟—— “张晓晚该吃药了,吉非替尼片两粒、盐酸厄洛替尼片一粒!” 想到她张牙舞爪‘威胁’我还不能死,要我好好活,我眼眶又酸涩得发涨。 胃里腐蚀般得难受,放下毛球,没忍住冲到卫生间,猛地咳出了几口血。 使劲浑身解数呕了许久,才感觉活过来了一些。 起身之际,却发现我儿子贺容森站在门口,惊愕地看着我。 我一怔,胡乱擦掉嘴角鲜血,心虚地摁下冲水键:“妈没事,只是吃错了东西……”。 他八岁时,我流感高烧不退,就曾吓坏过他。 他学电视里小孩烧香拜佛,求林越然带他去观音山拜菩萨。 一步一跪,跪上九十九层台阶求我平安。 如今我要如何和他讲我的绝症,讲我即将要离开呢…… 看着我的唯一的骨血缓缓走到我面前,眼尾泛红。 我嗫嚅着嘴角还想解释,贺容森却指着我沾血的衣领嘲讽:“妈,你学什么不好,学林姨装病演吐血,都七十岁的人,正经点好吗?” 我大脑嗡地一下,全是雪花。 贺容森拧眉接着说:“林姨脑子坏掉吃如姨的醋就算了,你怎么也这样?” “如姨做科研,不婚不育一辈子为国家做了那么多贡献,人家的境界不是你一个家庭主妇能达到的!” 我的心如刀剜,一时气涌,当着他的面又吐了好大一滩血。 他皱紧眉头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妈,你差不多得了啊。” 说着边喊保姆边转身接起电话:“方案刚刚拿到,我马上到……” 人心易变,养儿防老自古以来都是一个笑话。 哪怕是自己生养的,在利益面前,也会倾向筹码多的那方。 能靠得住的,永远只有自己。 第二天,去医院复查。 医生办公室里,他语重心长劝我:“老人家,您这病情再拖下去,恐怕熬不过一个月,还是马上住院治疗吧。” 电脑里,我的胃部CT布满大大小小的阴影。 我喃喃道:“一个月,

相关推荐: 将军宠夫   小裤衩和大淫蛋情史(H)   虫族之先婚后爱   左拥右抱_御书屋   军师威武   寡妇门前桃花多   一幡在手天下我有   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   祸国妖姬   我曝光前世惊炸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