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去年我生日那天,她特意飞了一趟巴黎,就为了给我送一块手表……那块手表是我以前随口提过喜欢的款式,她居然一直记得,可我却还在和她赌气,直接将手表甩给她,连门都没让她进。” 谢淮禹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记得清清楚楚,去年沈知鸢告诉她要去国外出差三天。 回来时,带了一块手表,随手送给了他。 他欣喜不已,将那块手表一直珍藏在抽屉最底层,连戴都舍不得戴,可原来……那是陆郁川不要后,她随手打发给她的。 陆郁川继续说着:“还有前年圣诞节,我和当时的女友大吵一架,发了条很消极的朋友圈。知鸢看到后连夜飞过来,在我公寓楼下站了一整夜。那天下着大雪,她就那样站着,却始终不敢上来敲门。” 谢淮禹的心猛地揪紧。 他记得那个圣诞夜,只因沈知鸢异常热情地要了七次,他以为她终于开始对他动情。 第二天醒来时,枕边早已冰凉,他只当她是去处理紧急公务。 原来……她是赶着去见陆郁川了。 “这三年……”陆郁川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一直在和她赌气,故意不联系她。可知鸢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我,每天都会给我写一封信,哪怕我从来没有回复过。” 谢淮禹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多少个深夜,他看到书房亮着灯,以为她在处理公司文件,还特意煮了咖啡送进去。 原来……她是在给陆郁川写情书。 他一直以为,至少在陆郁川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沈知鸢是真心实意想和他过日子的。 现在才明白,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他以为终于捂热的心,其实想着的全是别人。 眼看陆郁川还要继续说下去,谢淮禹猛地站起身。 他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声音却竭力维持着平静:“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陆郁川回应,他转身快步离开,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家后,他沉默地收拾好了所有行李,只等离婚协议到期的那一天。 这期间,他每天都能从陆郁川的朋友圈看到沈知鸢的近况—— 她手术很成功,却片刻都没休息,立刻为陆郁川的母亲安排了最好的病房,从国外调来顶尖的医疗团队,甚至亲自监督每一份治疗方案。 陆郁川最新的一条朋友圈,是一张照片。 沈知鸢坐在病床边,一边输液,一边低头专注地为他剥着石榴。 他的配文是: 谢淮禹的心脏狠狠一疼,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了照片里沈知鸢温柔的侧脸。 他想起这些年,他也是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她。 她胃不好,他每天熬养胃的粥; 她工作忙,他总是开着灯等她回家; 送到她手边的水果,永远都是去皮去核,切成刚好入口的大小…… 可如今,她却在为别人做这些。 他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告诉自己, 没关系,不爱她之后,他会好好爱自己。 一周后,沈知鸢突然回了家。 谢淮禹很诧异,按理说她应该寸步不离地陪着陆郁川才对。 “今晚家宴,换衣服。”她简短地说。 谢淮禹了然,默默换上得体的礼服跟她出门。 家宴上,众人推杯换盏,寒暄不断。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她和沈知鸢身上。 “你们结婚都三年了,也该要个孩子了。” “是啊,知鸢如今是家主,总得有个继承人。” “淮禹啊,你可得抓紧了……” 谢淮禹垂着眼,沉默地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就在这时,始终没说话的沈知鸢突然开口。 “不急。”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但碍于沈知鸢如今的家主身份,没人敢再多说什么。 气氛骤然凝滞,这顿饭最终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 饭后,沈母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谢淮禹:“淮禹,跟我去书房一趟。”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要敲打他生孩子的事。 沈知鸢显然也看出来了,皱眉道:“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 沈母刚要开口,沈知鸢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微变,立刻走到一旁接起电话,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郁川?怎么了?” 沈母冷哼一声,直接对谢淮禹道:“跟我来。” 谢淮禹抿了抿唇,沉默地跟了上去。 书房门一关,沈母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跪下。” 谢淮禹缓缓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知道错在哪了吗?”沈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谢淮禹垂着眼睫,沉默不语。 “啪!” 沈母猛地拍桌,“错在知鸢说不急着要孩子,你竟然不规劝!”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瓷瓶,重重放在桌上:“这是助孕的药,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喝,必须和知鸢同房,直到怀上为止。” 若是从前,谢淮禹一定会顺从地接过。 可这一次,他抬起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这药我不吃。” 沈母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这药我不吃。知鸢暂时不想要孩子,我尊重她的决定。” 这些年每次同房,沈知鸢都会做措施。 即便偶尔情动失控,事后也会第一时间吃避孕药。 他曾天真地以为她只是暂时不想要孩子。 现在才明白,她是从未想过和他有孩子。 如今他已决定离开,更不会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徒增牵绊。 “你说什么?”沈母声音陡然拔高。 “我不吃。”谢淮禹重复道。 “反了你了!”沈母气得发抖,“身为丈夫,不尽本分!知鸢给那个陆郁川的妈捐骨髓,你也不拦着!” 她厉声喝道:“拿家法来!” 很快,佣人就将家法拿来,是一根浸过盐水的藤鞭。 沈母执鞭而立,厉声道:“我再问最后一遍,这药你吃不吃?” 谢淮禹摇头。 “啪!” 第一鞭抽下来,火辣辣的疼瞬间从后背蔓延到四肢百骸。 谢淮禹咬紧牙关,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你到底吃不吃?” 谢淮禹仍然咬紧牙关摇头。 鞭子一下又一下落下。 透过落地窗,他看见花园里的沈知鸢还在打电话。 她背对着书房,姿态放松,时不时轻笑一下,显然和陆郁川聊得很开心。 “既然如此,我就打到你明白什么是沈家女婿的本分!” 鞭子撕裂衣料,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谢淮禹疼得发抖,却始终不肯松口。 “我不吃……” 鲜血浸透了衣衫,他的视线开始模糊。 最后看到的,是沈知鸢依然在打电话的背影。 黑暗吞噬意识前,谢淮禹想,这样也好,痛过这最后一次,就再也不会为她痛了。 谢淮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耳边传来院长恭敬的声音:“沈总,谢先生身上的鞭伤很深,有些地方已经伤到了真皮层……” “用最好的药,派最好的医生。”沈知鸢的声音冷冽,“不要让他留疤。” “是,我们一定尽全力。” 院长离开后,沈知鸢转身才发现他已经醒了。 她快步走到床边,眉头微蹙:“感觉怎么样?” 谢淮禹试着动了动,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他强撑着说:“没事,这里有专人照顾。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 出乎意料的是,沈知鸢没有离开。 她在床边坐下,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母亲为难你,为什么不叫我?” 谢淮禹想起她当时专注和陆郁川通话的背影,苦涩一笑:“我看你很忙。” 他顿了顿,轻声问:“如果我叫你,你真的会第一时间赶到吗?” “当然。”沈知鸢回答得毫不犹豫。 谢淮禹愣住了。 这个答案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家族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她继续道,“以后不会有人因为孩子的事找你麻烦。” “知道了。”谢淮禹垂下眼睛,“你去忙吧。” “为什么总催我走?”沈知鸢皱着眉问。 谢淮禹有些错愕:“你不是……很忙吗?” 忙着公司的事,忙着陪陆郁川。 “最近不忙。”她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这几天我可以照顾你。” 这完全出乎谢淮禹的意料。 接下来的几天,沈知鸢竟然真的留在医院照顾他。 帮他调整病床,喂他吃饭,甚至亲自给他换药。 有一晚他疼得睡不着,沈知鸢就坐在床边,像哄孩子一样轻拍他的背,直到他沉沉睡去。 这种温柔让谢淮禹恍惚回到了他们最亲密的那段时光。 但他却不会再沉溺。 他已经决定离开,不会回头。 一周后,谢淮禹背上的鞭痕淡了许多。 这天沈知鸢给他涂药时,他不小心闷哼了一声。 她的动作突然顿住。 谢淮禹疑惑地回头,却看到她眸色暗沉,红唇紧抿,而双腿…… 他神色微微一变。 沈知鸢却已慢慢靠近他,呼吸渐渐急促。 就在她的唇即将碰到他的唇时——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病房里的暧昧。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陆郁川站在门口,手里原本拿着的果篮摔在地上,水果滚了一地。 他的眼眶通红,声音颤抖:“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沈知鸢猛地推开谢淮禹:“郁川,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的动作太急,谢淮禹猝不及防被推得向后仰去,整个人从病床上滚落。 “砰”的一声闷响,他的后脑重重撞在床头柜的尖角上,顿时鲜血直流。 “我不打扰你们了……”陆郁川转身就跑。 “郁川!” 沈知鸢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谢淮禹一眼,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 谢淮禹躺在地上,鲜血模糊了视线。 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护士发现他时,他已经因失血过多再次昏迷。 最后的意识里,他听见护士惊慌的喊声:“病人头部受伤!快叫医生!” 而沈知鸢,始终没有回来。 因为头部受伤,谢淮禹不得不在医院又多住了几天。 沈知鸢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知道,她一定是在忙着哄陆郁川。所以他也没有给她打过一次电话,甚至连一条消息都没发。 出院那天,管家打来电话,询问沈知鸢生日宴的事宜。 谢淮禹握着手机,沉默了很久。 以往每一年,沈知鸢的生日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沈家虽然是豪门,却没什么温情。 她的父母连她对花生过敏都不知道,每年都会准备带花生酱的蛋糕。 他记得第一年参加她的生日宴时,就看到她偷偷吃过敏药的场景。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他当时心疼地问。 “没必要。”她神色淡漠,“比起这个,他们更在意公司今年的财务报表。” 从那以后,他开始亲力亲为地准备她的生日宴。 每一道菜、每一束花,都按照她的喜好来。 她再也不用面对不喜欢的装饰,也不用担心误食过敏的食物。 “先生?”管家在电话那头催促。 谢淮禹深吸一口气:“我来办吧。” 这是最后一次了。 离婚后,自然会有别人来操办她的生日。 他像往年一样精心筹备,只是这次,他让管家全程跟着,事无巨细地交代: “蛋糕要黑森林的,不要加花生酱。” “装饰花用白玫瑰,她讨厌红玫瑰。” “酒水单里不要有龙舌兰,她喝了会头痛。” “这些都要记清楚,下次你们办的时候,一定不要弄错。” 管家疑惑地问:“下次不由您来办了吗?” 谢淮禹垂下眼睫,没有回答。 下次…… 他都已经不是沈家女婿了, 怎么可能还由他来办呢? 生日宴当天,衣香鬓影,灯火通明。 谢淮禹穿着一身藏蓝色西装站在门口迎客,看着沈知鸢挽着陆郁川的手缓缓入场。 沈知鸢穿着一席红色抹胸鱼尾裙,光彩照人地跟着沈知鸢进场。 那一刻,他心中了然。 看样子,她已经把他哄好了。 沈知鸢全程目光都黏在陆郁川身上。 他酒杯空了,她立刻让人添上; 他领口微微凌乱,她抬手替他整理; 他吃了什么好吃的,眼睛弯成月牙,她忍不住轻笑,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却自始至终,没看谢淮禹一眼。 谢淮禹安静地站在角落招呼客人,像个尽职的管家。 到了拆礼物环节,宾客们送上的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谢淮禹送的那条限量款项链被管家郑重地放在银盘上呈了过来。 “谢先生好眼光!这款项链全球限量十条呢!” “和沈总的气质太配了!” “不愧是夫妻,最懂沈总喜好!” 沈知鸢看了谢淮禹一眼,显然也是满意的,淡淡道了句:“谢谢。” 可当拆到陆郁川的礼物时,全场突然安静了一瞬。 那是一条手工织的米色围巾,针脚歪歪扭扭,一看就是生手织的。 “这……”有人忍不住笑出声,“什么年代了还送手工围巾?” “这种廉价毛线,沈总戴了怕是要过敏吧?” “这男的是谁啊?穿得这么寒酸怎么混进来的?” 陆郁川脸色煞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m兔Kz兔2 第1章 文湛,我们离婚吧 凌晨两点,睡下没多久的穆晚晴,再次被孩子们的啼哭吵醒。 她困顿地坐起身,从月嫂怀里接过妹妹,迷糊中熟练地解开胸前衣襟。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就在她闭着眼睛继续浑浑噩噩时,门口又传来动静。 以为是月嫂抱着龙凤胎的哥哥进来,不料转眸一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穆晚晴心弦一紧,目光接触到男人清俊淡漠的脸庞,定住—— 凌晨两点,她的丈夫终于舍得回来了…… 两小时前的那一天,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显然,他压根不记得。 文湛与她对上视线,眉眼间也有一瞬的停滞,而后,两人很默契地双双移开。 男人笔直的大长腿走进卧室,随即一阵浓烈的酒味弥漫开来。 穆晚晴暗暗皱眉,很反感醉酒的男人。 文湛走近,瞥见婴儿床里空空如也,低沉启声:“儿子呢?” 女人头都未抬,冷冷回复:“周婶抱去哄了。” 话音落定,房间更显得寂静,但穆晚晴疲惫困倦的大脑却彻底清醒。 杵在一旁的文湛,没再说话,单手扯掉领带,修长手指又一颗一颗解着衬衣纽扣。 他没有刻意看向女人,但她喂奶时敞开的衣襟,洁白如玉的肌肤好像发着光似的,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小婴儿吃着母乳,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那大快朵颐的吃相,莫名地让人很有食欲,也想尝尝她的“口粮”是不是真那么美味。 察觉到脑子里在想什么,文湛心里一阵烦躁,暗骂自己变态,转身走向浴室。 “硿咚”一个拍门响,不止把穆晚晴吓了一跳,就连怀里肉嘟嘟的小身子都颤了下。 女人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板,皱眉冷眼——有病!又没人招惹他! 手机“叮咚”一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这大半夜的,肯定是垃圾短信。 谁知腾出手拿来一看,脑袋轰然炸响,好似被人甩了个耳光。 发件人——陆可珺。 穆晚晴盯着屏幕好一会儿,手指攥着手机不受控地用力,指关节都森森发白。 这是情敌赤裸裸的挑战和羞辱,明显在说:看,你老公跟我在一起。 还有这副颐指气使的态度,更是把她当做佣人,好像人家才是女主人。 好一会儿,穆晚晴冷静下来,逼退胸口郁结的气焰,回复: 那边没了音讯,估计也气得够呛——毕竟,陆可珺也是有家室的人。 穆晚晴扔下手机,脸色淡淡。 虽然扳回一局,可她心里依然堵得厉害。 在他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她的丈夫跟深爱的女人把酒言欢,直到深夜…… 他俩聊什么?陆可珺的丈夫也陪同在侧?还是他们孤男寡女? 一堆的问号挤进脑海…… 浴室里,男人站在淋浴头下,热气腾腾的水流浇筑着挺拔精瘦的身躯,洗去一身疲惫和酒意,却莫名地唤醒了丝丝欲望。 闭上眼,俊脸迎着水流,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刚才的画面——明明是个颇有心机的绿茶,但那一刻却浑身闪烁着母爱的光辉。 真是见鬼了! 文湛脸色骤冷,抬手调了水温。 很快,冰冷的凉水倾泻而下,他眸底的烦躁、郁闷甚至饥渴,瞬间消失殆尽,只剩淡漠、疏离。 他故意在浴室磨蹭,想等外面的女人睡下后再出去。 可他低估了同时亲喂两个小婴儿的艰难。 浴室门打开时,穆晚晴刚把儿子喂饱,先喂完的女儿早已交由月嫂抱去睡了。 她看都没看男人一眼,抱着儿子侧身安顿在床榻。 男人携带着冰冷的水汽,挺拔昂扬的身躯压迫感十足,朝床边走来。 床垫随之一动。 她的心,也跟着微微颤了下。 虽已做了两年夫妻,可他们之间的交流屈指可数,每次同处时,她都是这般小心翼翼。 因为他们的结合并无感情基础,且两家也门不当户不对。 而她之所以能嫁入豪门,是源于两家祖辈的过命交情。 几十年前,文湛的爷爷跟她的爷爷同为抗战老兵。战场上,爷爷豁出性命救了文老爷子,为此还失去一条腿,落下残疾。 退伍后,两位老爷子失去联系。 直到前几年,爷爷病重入院,文老爷子才找到昔日战友,可惜相聚没几日,爷爷便去世了。 文老爷子极为愧疚,认为自己若早点找到战友,也能多报一些恩情。 这份愧疚当即转变为对穆晚晴的疼爱,从此文老爷子把她当做亲孙女一般照顾。 不幸的是,两年前文老爷子被诊断出胃癌,时日不多。 老爷子唯一的心愿就是临终前能看到战友的孙女找个好归宿。 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老人家积极撮合文湛跟穆晚晴,希望两人能修成正果。 威逼利诱之下,成就了这段姻缘。 可文湛心里有人,而穆晚晴也知道自己高攀不起。 本想着他们配合下,等老人家归西后,他们就和平离婚。 谁知后来阴差阳错发生关系,更巧合的是,她竟一举怀了双胞胎。 离婚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这段婚姻如今该何去何从,没人知晓…… 每次文湛回来,穆晚晴都做好他随时开口提离婚的准备,一颗心悬在半空。 可实际上,他根本不屑和自己说话。 一如今晚,两人虽然同床共枕,但冷漠的气氛足以将整间屋子的空气都冰封凝固。 令人窒息的静默中,穆晚晴确定儿子睡熟了,轻拍的手渐渐离开。 刚才哺乳时弄湿了內衣,她探身取来棉柔纸巾想着垫一下,顺手关了床头灯。 被酒意笼罩的文湛已经睡下,直挺挺地平躺着,眼眸阖上,呼吸深沉。 穆晚晴坐回身,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闭眼睡了,这才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整理湿掉的睡衣。 就在她快弄好时,寂静漆黑的夜突然传来男人不悦的声音:“还在弄什么,睡觉!” 她吓了一跳,忙回头解释:“快了……” 因为她另一边睡着儿子,怕挤到小家伙,于是躺下时便本能地往男人这边挪动,不料一紧张挪多了,要躺下时伸手一按,刚好拄在他手臂上。 “嘶——” 女人吓懵了,忙道歉:“对不起,我不小心,你……” 文湛火冒三丈,“床这么大,你非得挨着我?” 穆晚晴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再次解释:“我只是怕压到儿子,既然你这么排斥我,可以去别的房间。” 这是实话。 反正两人又没感情,为什么要同床共枕。 家里那么多房间,在哪儿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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