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道那孩子不是自己的吗? 夫人想为自己生孩子!本也没什么不对啊? 更何况,如今这情况……主君根本就不会知道,有这个孩子。 玉姣微笑道:“好姑娘,只不过我若是有孕,你和秋蘅便更得辛苦一些了。”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这府上杂事多,你们怕是忙不过来,明日再去买两个粗使婆子。” 春枝点了点头:“知道了。” 玉姣服过药后,隔了一阵子。 春枝又给玉姣端了一碗瘦肉粥。 “夫人再吃些,等着明日奴婢去采买一些安胎的东西,诸如燕窝人参什么的……”春枝道。 玉姣听到这有些心疼。 之前在忠勇侯府的时候,什么燕窝人参,不要钱一样的往揽月院送。 可如今,这出来单过日子,这些开销对于玉姣来说就太多了。 玉姣正想搏了回去,告诉春枝不必如此。 春枝便道:“郎中说,夫人气血两亏,如今必须尽快补足了气血,这才能确保这个孩子,安然无虞。” 玉姣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只不过如今这情况,她不能坐吃山空了,得筹谋个挣钱的营生。 夜深之时。 玉姣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有些辗转。 同样辗转的,还有萧宁远。 萧宁远又一次,宿在了揽月院。 被褥上,还有独属于玉姣的馨香,萧宁远一个翻身,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拥,却拥了个空。 他这才又一次想起来,玉姣已经走了。 玉姣最终,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知道,这个月份的孩子,是感受不到心跳的,更不会有让她能感受到的胎动。 但,不知道怎么的。 她就是有一种,母子连心的感觉。 这种奇异的,血脉相连的感觉,驱散了玉姣心中的寂寥,反倒是让玉姣踏实下来,最终竟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接下来的日子,天气更冷了。 玉姣便安心养胎,也只能安心养胎。 她这情况,纵然心中有凌云之志,如今也只能先顾着孩子。 要不然说,这女子有孕,付出最多。 日子就这样悄然地过着。 …… 汴京。 萧宁远休妻后,很快,就有人惦记上了忠勇侯夫人的位置。 表现得最积极的,便是那宜兰郡主。 此时的玄清殿之中。 建宁帝看着萧宁远,似笑非笑地说道:“爱卿,听闻安贞公主,很是属意你,好像想把宜兰许给你,你意下如何啊?若你正有此意,孤便成人之美,为你二人赐下婚约。” 萧宁远道:“陛下,臣暂无娶妻的打算。” 建宁帝听到这,似笑非笑:“是吗?听闻你府上的那个美人去了,你很是难过,但斯人已逝,你总不能一直难过下去。” 建宁帝面上不显,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对忠勇侯府的事情,很了解的样子。 萧宁远知道,这位帝王,怕是早就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人! 萧宁远道:“臣一心为陛下分忧,至于男女情事……” 萧宁远微微一顿补充道:“陛下,您是知道的,臣是有难言之隐的……此生怕是难有子嗣,就算是纳再多的人回府,也没什么大用,还不如一心为陛下尽忠。” 建宁帝笑了起来:“你倒是会说话。” “也罢,既然你不愿意娶那宜兰郡主,孤也不勉强你,若日后你有什么喜欢的人,大可以告诉孤,孤亲自为你赐婚。”建宁帝笑道。 萧宁远从玄清殿出来,便去了宫中的骑射场。 皇子们都在此处练习骑射。 萧宁远也是奉旨来此,指导皇子们。 萧宁远这才一到,身为伴读的徐昭和薛琅,便瞧见了。 薛琅面无表情的将目光从萧宁远的身上掠过……他并不打算,和这位前姐夫,有太多接触。 倒是徐昭,恨不得冲上去咣咣给萧宁远两拳! 但徐昭衡量了一下两个人的力量,最终忍了忍。 但等着徐昭骑马弯弓的时候,他手中对准箭靶的弓箭,猛然间一动,就对准了萧宁远。 “嗖!”伴随着一声箭羽划过的破空声。 一支箭离弦而去,直接射向了萧宁远。 众人瞧见这一幕,都吓了一跳,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支箭,一点点接近萧宁远的面门。 那箭离着萧宁远不到一寸距离的时候。 萧宁远的手,稳稳地握住了箭尾。 那呼啸而来的箭,就这样被止住了去势。 徐昭瞧见这一幕,撇了撇唇……其实他知道,自己这一下子下去,根本就不可能射中萧宁远这个黑心肝的玩意! 要不然,萧宁远早就死在战场上无数回了! 他刚才就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想要替姣姣出一口恶气! 薛琅回过神来,长松一口气,然后看向徐昭,无奈地说道:“徐兄,你这是……太冲动了一些!” 徐昭翻了个白眼:“姣姣活着的时候对你这个弟弟最好,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自己不想着给你姐姐出气,如今还要指责我吗?” 薛琅:“……” 其实也没什么气可出啊! 离开忠勇侯府,那是阿姐自己做出的决定。 若说有气。 这件事之中,更亏的人,应该是萧宁远才对。 薛琅有些愧疚,愧疚自己没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徐昭,但就算是愧疚,他也不会说。 萧宁远此时已经到跟前了。 徐昭从马上翻身下来,看着萧宁远吊儿郎当地说道:“萧侯,对不起啊,我刚才失了准头,不小心射偏了方向。” 萧宁远瞥了一眼前面的箭靶,那箭靶和萧宁远刚才站着的,是两个方向。 萧宁远似笑非笑地问道:“徐世子,萧某是何时得罪过你吗?” 第541章 翻脸 徐昭被问住了。 心中忍不住地想着,当然得罪我了! 但嘴上却不能说。 徐昭道:“没有啊,萧侯何出此言?哎呀,你真是误会我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学无术了一些,课业不行,这骑射的功夫也不行。” 萧宁远微笑道:“徐世子,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萧某刚好有时间,不如萧某亲自指导你。”萧宁远继续道。 徐昭瞪大了眼睛:“这……这就不用了。” 萧宁远沉声道:“陛下让我来这骑射场,做教习,我自该负责一些。” 对于寻常人来说。 来这骑射场,给皇子们做教习,自然是美差。 可对于萧宁远来说。 建宁帝这是玩的一手好阳谋,萧宁远在朝中威望高,他若是挑不出什么错处,直接贬斥萧宁远,夺萧宁远在西交大营的军权。 恐怕会生乱子。 可让萧宁远把来当教习。 看起来好像是建宁帝信任萧宁远,将自己的皇子托付给萧宁远。 实则……这不过是想暗夺萧宁远对西交大营的控制权罢了。 萧宁远自然知道建宁帝是怎么想的,只不过,现在还没到翻脸的时候。 如今的建宁帝、安贞公主府、萧宁远,还有那贤妃,明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可是暗中,已经暗流汹涌了。 倒不知道,是谁会当打破这一切平静的响雷! 徐昭也是倒霉,赶上萧宁远心气不顺的时候。 如今自己送上门来。 自然少不了被萧宁远一番操练,不过一个时辰,徐昭的手臂都是抖的了。 徐昭求助地看向薛琅。 薛琅给了徐昭一个爱莫能助的神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宁远这才放过了徐昭。 徐昭瘫坐在地上,看着薛琅虚弱道:“扶……扶我起来……” “萧侯,贤妃娘娘有请。”此时有人宫人过来传话。 萧宁远的脸色一沉,便想拒绝。 但贤妃这是光明正大来请的,此时不少人都看了过来,萧宁远便道:“是。” 等着萧宁远走了。 徐昭就小声对薛琅蛐蛐起来了:“我怎么觉得,这贤妃和萧宁远,关系匪浅呢?” 薛琅瞥了徐昭一眼,没想到徐昭连这个人都知道。 徐昭自顾自地说道:“我告诉你,我这个人的直觉很准的,我总觉得,那贤妃看着萧宁远的眼神,好似是爱而不得的……” “闭嘴吧。”薛琅伸手捂住了徐昭的嘴。 徐昭:“……”这兄弟,真是没心肝! 若不是看着薛琅,眉眼之间和玉姣有几分相似,他真是忍不了一点! …… 萧宁远去见了贤妃。 贤妃不在内宫之中,此时就在这教习场附近的用来休息的茶社之中。 此时贤妃正在优雅的调茶。 萧宁远进来的时候,贤妃便一边拢起袖子,一边伸出手一只手来,将手中的茶盏递给萧宁远。 萧宁远没伸手去接,而是冷声道:“娘娘,人言可畏,你如此大张旗鼓地传召臣过来,难道就不怕有人生疑吗?” 贤妃笑了起来:“我今日来,是看琮儿的骑射功夫的,召你来,问问琮儿的练习得怎么样了,也是合情合理的,萧侯何必这样草木皆兵?” 这会儿贤妃看了一眼身边的宫女。 织香被送给萧宁远了,如今伺候贤妃的,是一个叫做织晴的。 织晴将茶接过来,又一次递给萧宁远。 萧宁远这才接过茶,开口道:“多谢娘娘赐茶。” “都说了,你对我不必如此生疏,和我说说琮儿,琮儿今日表现的怎么样?”贤妃微笑道。 萧宁远道:“六皇子虽年幼,但品行坚韧,未来可期。” 这自然是贤妃想听的。 但贤妃微微一顿说道:“我不只要未来,我更想要现在,所以萧侯,什么时候为本宫除掉德妃?” 那德妃,是二皇子的生母。 萧宁远忍着心中的不悦,沉声道:“这件事得慢慢筹谋。” 贤妃闻言笑开了花:“我便知道,你不可能不管我们的孩子!” 说到这,贤妃微微一顿:“对了,听说陛下想为你和宜兰郡主赐婚,你拒绝了?” 萧宁远面无表情地说道:“娘娘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臣便告退了。” 贤妃道:“你着急走什么呀?对了,我听闻你最近日日宿在揽月院,那玉夫人倒是个美人,也是个解语花,就这么死了,可真是可惜呢。” 萧宁远看向贤妃,冷声道:“娘娘是觉得,萧侯很闲,有时间和你话家常?还有,那是我忠勇侯府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 说到这,萧宁远微微一顿,眼神中满是威胁:“楚钦月,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盘算,若你能安分守己一些,我们便相安无事。“ “可若是你,管得太宽,手太长,我倒不介意,把六皇子非皇家血脉的事情,告知陛下。”萧宁远冷声道。 贤妃微微一愣,不敢相信地看着萧宁远:“你发什么疯?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 “还有,那琮儿可是你的孩子!你就半点也不心疼?”贤妃问道。 萧宁远笑了笑,没反驳贤妃的话,只是道:“你若真是为了六皇子着想,便安分一些。” 说完萧宁远便拂袖离去。 剩下贤妃一个人,重重地摔了一个茶盏,怒声道:“他竟然敢威胁我,竟然敢威胁我!” 贤妃也不知道,为何萧宁远会忽然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她哪里知道? 从前她话里话外的,总是提起玉姣,萧宁远心中有软肋,他引火烧身倒也不怕,怕就怕,将这火烧在玉姣的身上。 所以这才对贤妃多番忍让。 可如今,他已经没有软肋。 自然不会再任由贤妃拿捏。 还没有彻底翻脸,不过是互相利用,另有图谋罢了。 第542章 所求 织晴看着贤妃劝道:“娘娘,您不要生气。” “刚才您说六皇子的事情,他不也是没反驳吗?说明啊,他心中一定是有您和六皇子的。”织晴劝道。 贤妃瞥了织晴一眼,淡淡地说道:“算你会说话。” …… 安贞公主的确有想把宜兰郡主许给萧宁远的想法。 但安贞公主可没把这个想法说出来,更不可能跑去建宁帝那去求赐婚。 对于安贞公主来说,建宁帝的赐婚,根本就做不得什么数! 至于建宁帝口中的那句:“听闻”“安贞公主想将宜兰郡主许给你”不过是建宁帝对萧宁远对试探。 好在萧宁远的答案,让建宁帝很是满意。 只不过,这建宁帝是满意了,但这个消息……没多久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汴京城。 更是传到了安贞公主府。 秦宜兰的脸色铁青:“母亲!你可要给我做主!这萧宁远简直是太狂悖了!”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被萧宁远给拒绝了! 她可是清清白白的郡主,还有岭南王府那强大的势力,怎么就配不上萧宁远了? 萧宁远纵然血统高贵,可说白了,不过是个罪太子的私生子! 她一边在心中恼恨地贬低着萧宁远,一边又在心中对萧宁远起了不一样的情愫。 秦宜兰天生便是一个有征服欲的女子。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她就越是想去得到,越是征服不了的人,她也越是想去征服。 安贞公主看着秦宜兰安蹙眉道:“你急什么?那萧宁远又不是傻子,就算是真想娶你,也不可能当着建宁帝的面承认这件事!” 说到这,安贞公主微微一顿,看着秦宜兰温声道:“我昨日才派了人过去,他似乎改变了态度,有意和我们合作。” 秦宜兰微微一愣,接着就惊喜了起来:“真的?” “他真打算和我们合作了?”秦宜兰很是欢喜。 安贞公主点了点头:“他这种人,怎么会不明白?现如今的情况,可不是他表达忠心,就可以一直安枕无忧的……” “建宁帝那只老狐狸,就算是暂时没有继续打压萧宁远了,可谁都知道,他的疑心一起……对付萧宁远那也是早晚的事情!他所谓的忠心,说到底不是缓兵之计罢了!” “如今,他也只有一条路走,那便是和我们合作,然后背水一战!”安贞眯着眼睛说道。 秦宜兰听到这:“那按照母亲这么说,以后我们和萧宁远便是盟友了?” 安贞公主点头:“自然。” 说到这,安贞公主继续道:“宜兰,母亲会将你捧上,这天下最尊贵的位置上!” 秦宜兰听到这,脸色微微一红,眼神之中已经没了刚才的恼意,反而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 玉姣一早起来,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推开屋门。 便瞧见是春枝和秋蘅两个人,此时拿着红色的灯笼,往房檐上挂去。 见玉姣出来。 春枝连忙从梯子上下来,对着玉姣说道:“夫人,外面多冷呀,这一早的,您出来做什么?您要是需要什么,差奴婢去做就行了!” 玉姣将目光落在红色的灯笼上。 秋蘅笑着扬了扬手上的灯笼,开口道:“快过年了!咱们也喜庆喜庆!” 玉姣有些许恍惚,这才惊觉。 时间转瞬即逝。 竟然已经快过年了,她才从忠勇侯府离开的时候,才下初雪呢。 玉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怀胎的时候,约莫是在入冬时候,如今已经是腊月了。 掐指算算,自己已经有孕两月有余。 这个小生命,已经和她相伴两个多月了。 玉姣还察觉不到胎动,昔日孟侧夫人有孕的时候,还没到三个月便说着有胎动了,那无非是故意说出来,气大家的。 但实际上,这两个多月的时候,哪里能察觉到胎动? 但自从遇见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她就觉得,自己心中空掉的那一块心,好像被慢慢充盈了起来。 她如今的气色,也比刚刚到润州的时候,好上许多了。 奔逃的路上,玉姣是清瘦了许多的,整个人眼眶都深陷了下去,如今也养了回来。 春枝还想劝玉姣回去:“夫人,外面冷,不然你还是回屋去吧。” 玉姣微微一笑:“无碍,我总不能一直不出屋子。” 而且这几日,她总觉得身体酸软,她想,那不见阳光的植物都长的羸弱,自己晒晒太阳,兴许对自己的情况有所帮助。 春枝见状就回到屋中,拿了披风,给玉姣披上。 没有之前萧宁远送的白狐裘轻巧暖和,但却让玉姣觉得分外心安。 玉姣在院子里面绕了一圈,这院子虽然不似大宅那般三进三出,可也分两院,一边给主人家住,另外一边给下人住。 府上新买的两个仆妇,便住在西院里面。 润州的天气,到底是温暖了一些,所以玉姣的院子里面没什么积雪。 墙角一株腊梅正在吐蕊。 玉姣走近那株腊梅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外面小贩的叫卖声:“甑糕!甑糕!” 玉姣自从住进来,还没出过门。 这会儿也来了兴致。 但她也没着急出门,而是先回去,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不稍片刻,刚才还珠圆玉润,妩媚勾人的小娘子,脸色就暗黄不以,甚至还有一块胎记,遮住了半边脸。 玉姣之前赶路的时候,乔装打扮用的是药草染黄皮肤。 那也是因为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如今既知道了,她就不会乱用药了,而是用了另外一种方式。 玉姣也不想这么麻烦,实在是玉姣生的太美貌了,就算是这润州离汴京城远,没人会认出玉姣来。 可单就这美色,也足以给玉姣惹来不少麻烦。 她之前可以肆无忌惮地彰显自己的美貌,是因为在忠勇侯府,有萧宁远的庇护,每个打她主意的人下场都不太好。 但这独在异乡,她也只能如此谨小慎微。 正所谓有失就有得。 她想要自由,必然就得付出点什么。 玉姣对这样的得失,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如今的生活,对于玉姣来说,就是她从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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