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_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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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不曾靠近王爷一步，众人皆可作证。「若大家仍不信，今日，臣女便以死明志！」说完便要去投湖自尽，众人吓得赶紧拦住她。混乱中，一个高大矫健的身影闪现，一脚将梁王踹进湖里。我认得他。裴永山，宫里的禁军大统领。「什么玩意，这样欺辱一个弱女子！」一场闹剧最终以梁王被众人骂走而结束。重活一世，姐姐早已不再是那个怯弱的女主。我们都学会了将自己变成受害者。既然上一世他们以名声来击垮我们。我们偏要将名声变成最好的武器！ 5 太傅第二日便在朝堂上直斥梁王。这下好了，朝臣们个个群情激奋，父兄更是连连上奏，要求还姐姐一个公道。谁曾想向来严于律己的侯府嫡女，在太傅府被人这般折辱！而这个人竟然还是皇帝的弟弟！如果今日朝臣们不发声，来日被折辱的便是他们的女儿。狗皇帝不得不褫夺梁王的封号，遣回封地，安抚朝臣。当晚，狗皇帝带了无数的珍宝和绝美的华服，来到我的寝宫。「封后大典安排在下个月，朕会让你成为最尊贵的皇后。」我在心底无声冷笑。濃稕衺埀曳溽巙濘簩砜賎窆緞补经骫他无非是想让我们姐妹放松警惕。我不紧不慢抽出披帛，蒙上他的眼睛。「陛下，下个月太久了，臣女等不及了。」「臣女之前收集了不少珍稀玩意，想和陛下一起玩。」粗糙带刺的皮鞭，冰凉的手铐，熊熊燃烧的烈火。悉数被奉了上来。皇帝脸色变了变。我勾住他的下身，在他耳边轻轻吐字。「臣女想要陛下。」既然我迟早要侍寝，还不如早点掌握主动权。忽然，我手臂一痛，狗皇帝死死攥住我的手，目光阴鸷。「三番四次招惹朕。」「待会别哭。」我想过他荒唐，却没想到他那么疯狂。不过这正好合我心意。自那以后，狗皇帝食髓知味。他为了在床笫上打压我，甚至还食用太医院给他的丹药。很快一个月一粒，便变成了十日一粒、三日一粒…… 6 这日我整理丹药，太后的人突然破门而入。太后凌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好一个妖艳贱货，竟敢蛊惑皇帝！「你进宫以后，皇帝越发精神萎靡，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任凭我如何解释，可太后根本不信。「你既然喜欢卖弄风骚，哀家就让你卖弄够。」当着众人的面，她命人粗鲁地剥去我的衣裳，让我赤身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她要让千人看，千人笑。我被冷风冻得瑟瑟发抖。无数人复杂的目光更是犹如利刃。明明我是堂堂皇后，一国之母，可她们看我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娼妓。太后慢条斯理喝着茶，余光盯着我。可我只是平静地跪着，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有妃嫔笑道：「原以为周家的子女多有骨气，看来不过如此。」幼时我爹曾同我和姐姐讲过越王勾践的典故。成大事者，必能忍常人不能忍之辱。比起上一世，这点屈辱根本不算什么。她们不知道，人越是猖狂，距离毁灭就越近。当狗皇帝赶到时，我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袒露的雪肌满是青紫。我向来是张扬娇纵性子，今日却为了他忍气吞声，险些被冻死。狗皇帝当即将我打横抱起：「这药是朕命人送到皇后宫里的，难不成朕会自己害自己？「母后既然要罚，便将朕一起罚了！」太后眉头一竖；「逆子，你竟然要为了这个贱人忤逆哀家？」两人僵持不下时，我假装晕倒，柔弱无骨摔进狗皇帝怀中。太医很快赶来，面露喜色。连忙磕头禀报：“皇后娘娘，已经有了一个月身孕！” 7 众人皆是一愣。狗皇帝有龙阳之好，极少宠幸女子。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很高兴。太医欲言又止：「但娘娘脉象不稳，需好生调养，万不可劳神。」狗皇帝的笑容僵在脸上。太后险些害了他唯一的孩子。我蜷缩在皇帝怀中，柔弱得像玻璃罐里的玫瑰。「陛下，是臣妾惹母后不悦，您千万别怪罪她。」狗皇帝怒极，当场派人送太后回宫。「母后若是心绪不宁，不如多去佛寺念念佛经。」太后虽心有不甘，但碍于皇帝的威严，一言不发地走了。但我知道这远远不够。太后出身昌南侯府，她的侄子掌握十万精兵，娘家更是江南富商。即使狗皇子作风淫乱，但借着太后的权和势，他也能坐稳龙椅数十年。不过没有关系。一旦裂缝出现，剩下就是不断将这个洞凿大，大到不可修复，大到无力回天。 8 我的机会很快到来。怀孕尚未满三个月时，我被传召到养心殿。殿内已经乌泱泱跪了一群男子。这些人都是我进宫前和我欢好过的男子。有精干武将，有清秀书生，也有俊美男倌。姐姐跪坐在地上，低声呜咽。「妹妹，我对不起你，太后逼我交出这些男子的名单。「不然……她就要让身边的侍从凌辱我……」太后声音威严：「皇帝，皇后生性放荡，这些都是与她同房过的男子。「她腹中孩子来源不明，这种人怎么能作为一国之母？「在孩子生父未确定前，你先收回宝册凤印，万不可被她迷了心智。」我指尖微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太后这番前来，定然是要彻底将我扳倒。可惜啊，她自以为拿到了我的把柄。殊不知这将是她与我最后的会面。下一刻，我双眸通红，不顾怀着身孕跪到在地。「臣妾冤枉，妃嫔入宫前皆需验明真身，臣妾是不是处子之身，陛下您最清楚。」太后冷哼一声。「谁知道你是不是找了江湖郎中恢复处子之身。」「娘娘若不相信，可找郎中与我对峙，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臣妾万不敢欺瞒圣上。」我转头质问那些男宠，可曾碰过我。他们脸色煞白，个个连连否认。太后脸色铁青，可又无法辩驳。即使我入宫前与男子交往过密，只要未同房，顶多是失了规矩，远远不到废后的地步。我轻轻抽泣：「母后若不喜欢臣妾，臣妾自请离宫，带着腹中孩子去佛寺静养，也不愿受这莫须有的罪名。」我向来是明艳妖娆的打扮，此时的我一身轻薄素衣，曲线玲珑，颇有弱柳扶风之感，最是能激发男子隐秘的恶念。狗皇帝眸色渐暗。「母后慎言。「皇后腹中孩儿朕自有定夺。」太后忍不住急了，第一次失了风度，拍案而起。「你愚钝啊，周妃腹中非你子嗣！「江山社稷，你难道要为他人做嫁衣吗？」 9 此话一出，满殿寂静。就连门外的裴永山一行人都停下了脚步。太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殿内是姐姐与数名内官。殿外是裴永山带领的一众武将。狗皇帝平生最重名声，最厌恶他人拂他的颜面。更何况太后在众人面前斥责他，这简直是触了一个男人最大的逆鳞。狗皇帝当即便罚太后到佛寺禁足自省。「母后三番四次挑战朕的底线，朕已是忍无可忍。」「都瞎了吗？还不送母后！」寒风呼啸，包括梁王在内的众王爷跪在养心殿外，哀求狗皇帝绕过母后。但殿门紧闭，狗皇帝谁也不见。婢女一边替我倒水沐浴，一边说陛下待我真好。我面上沉默不语。心中却隐隐升起复仇的快意。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目的是彻底离间狗皇帝和太后。在进宫前，我和姐姐曾坐在棋盘前，将所有棋子的走向都推演了一遍。太后自以为谋划得当，却不知道她的每一步，都走在我们的预判上。姐姐心细如发。她说：「太后对你有戒心，但对我没有。太后还以为姐姐是那个单纯善良、不经威胁的怯弱女子。可我们早就做好了完全准备。我在进宫前就找神医修复了我的处子之神。姐姐早已收买好那些与我风流过的男子，他们根本不会吐露半句实情。殿外的裴永山，也是姐姐提前安排，让群臣恰好在这个时间觐见。太后离宫后，狗皇帝便迫不及待掀起了我的裙摆。他摩挲我的脖颈，像毒蛇吐着阴冷的红信子。「朕还没有享用过有孕的女子。」 10 可我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我与他虚与委蛇，很快，一滩鲜血从我腹下流出。狗皇帝脸色霎时惨白。我小产了。就连太医都无力回天。殿内充满了狗皇帝暴躁的谩骂。狗皇帝自觉对我有愧，特地命人将远在边境的我爹和兄长接回京城。我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心中却畅快得很。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怀孕。我在第一次侍寝后便服了药，这药会使我呈现有孕症状，一般太医难以分辨。如今假怀孕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再也不需要讨好狗皇帝。一连数日，我都各种推脱，不愿同房。狗皇帝很快失了耐心。「皇后，朕的容忍是有限的。」我轻轻摸了摸平坦的腹部。「臣妾听闻太后收藏的鱼泉剑集天地灵气，陛下曾让男宠作剑舞。「臣妾十分神往，只求他们舞一曲，以保佑我们的孩子顺利抵达极乐。」狗皇帝当即应允下来。他也许早就忘了鱼泉剑的来历。鱼泉剑是裴永山的兄长裴长安所制，他将其藏于鱼腹中，借此成功刺杀了敌军之首。他持剑率军征战南北，凡是上过战场上的武将，见到这把剑无不动容。只可惜后来裴长安死于非命，连尸首都不知去处，只留下这把剑。裴永山几次想借此剑查明真相，都被皇帝斥责。如果想彻底扳倒狗皇帝，单凭周家，无异于蚍蜉撼树。我想借此剑拉拢裴家。裴家世代簪缨，与我父兄配合作战多年，裴永山更是嫉恶如仇。伴随着丝竹声响，男宠们鱼贯而入。我身子猛地一僵，整个人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这些舞伎皆是断臂武将。他们不仅被挑断了手筋脚筋，连面容和声音都被毁去。而为首的男宠，口中含着鱼泉剑，艰难地挪动脚步。尽管他面容被毁，但眉眼竟有和裴永山几分相似。一个可怖的念头在我脑海不受控制地浮现。他就是裴长安！ 11 谁能想到曾叱咤战场的一代名将，竟然被狗皇帝下毒作为男宠，藏于后宫数年！狗皇帝紧紧盯着我，捏着我的下颚。他舔上我的脸颊，舔得我寒毛直竖。「皇后在想什么？」此刻如果我装作不认识，只怕一眼便被识破。我微笑道：「为首的乐伎，很像臣妾认识的一个人。」狗皇帝挥了挥手，裴长安便像一条狗被他碾在脚下。「上位者对低位者生杀掠夺，这是天道。」「什么狗屁将军，天皇老子在朕面前，什么都不是！」这番话充满了危险的警示。我忍下恶心，勾住狗皇帝的腰，又恢复成往日浪荡模样。钄摌葆鹀搘主鋽玶蠻狰廡嫜癏瑸郁聜我请狗皇帝将剑借我把玩。当晚，鱼泉剑便被送到姐姐的手中。得知真相的裴永山双眸猩红，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姐姐向来不愿意与男子多说几句。她把剑递给裴永山后，快速离开。可走着走着，她又折了回去。她深呼一口气，鼓起巨大的勇气。「上次裴大统领救了我，作为回报，我们姐妹将拼力将裴长安救出来。」「但我有必要告诉你，主疑臣则诛，臣疑主则反。裴永山轻笑一声，将利剑猛地插在地上。「在周姑娘眼里，我裴某是这般贪生怕死之辈？「他不把我们裴家人当人，我为何不能以牙还牙？「这皇权负了我，那我便颠了他！」 12 裴家要谋反。自此我在后宫越发放纵。狗皇帝想要荒诞，我便怂恿他酒池肉林，对外称休养生息。他想要刺激，我便与他在龙椅上撒欢，对外称帝王日夜操劳。他想要恢宏，我便怂恿他大兴土木，对外称为国祈福。没有了太后的牵掣，狗皇帝日益昏庸，颠如野狗。但他不知道，裴家在招兵买马，领地逐渐扩大。雾气氤氲中，狗皇帝撩拨着我耳鬓的碎发。「皇后，那么多人中，你最懂朕。「你要永远陪着朕，朕也陪着你。」有那么一刻，我竟然怀疑狗皇帝对我动了真心。他日日宿在坤宁宫，宫人都说从未见狗皇帝如此宠幸一个女子。我只是平静笑了笑。男人的宠爱只会变成我复仇的利器。我不仅要让狗皇帝众叛亲离，更要让他根基崩盘，坠入深渊。我身着薄纱，烈焰红唇，在狗皇帝和他弟兄饮酒时故意出现。当晚，醉酒的梁王便爬上了我的床榻。我故意尖叫。狗皇帝突然出现。梁王粗糙的手还没探进我的裙摆，便被狗皇帝一剑刺穿。狗皇帝的占有欲强得可怕。哪个兄弟敢觊觎他的女人，他便加倍报复回去。众皇子们开始疏远狗皇帝，有些逃回封地，有些称病隐居。短短两年，原本朝气蓬勃的皇宫死气沉沉。国库已经被我和狗皇帝挥霍得只剩两成。朝野激愤上奏，不少人要诛杀我这个祸国妖后。真是奇怪，明明是男人犯下的错，大家却将所有过错清算到女人身上。我不高兴地朝狗皇帝撒娇。「臣妾委屈，陛下该不会用一杯鸩酒，了却臣妾之命吧？」狗皇帝笑了笑，然后派人秘密将那些朝臣都杀了。鲜血四溅，狗皇帝问我满意了吗，我说满意。我知道他们枉死，怪只能怪他们替狗皇帝卖命。狗皇帝揉了揉我的头发，宠溺地笑：「皇后满意就好。」 13 自此，狗皇帝身边的亲人、忠臣、良将，全部被我一一毁去。狗皇帝以为，只要他除掉所有障碍，我们能长长久久。可他不知道，他的死期快要到了。百官手持万民书上奏那日。正殿大门紧闭，裴大统领一脚踢开大门。狗皇帝正将身子抵在一名侍从上，下半身衣衫不整，革带散落在地。那侍从的臀部坐在群臣沥尽心血创作的奏折上。群臣的神情可谓是精彩纷呈。狗皇帝，寒声质问：「看够了吗？」「给朕滚！」狗皇帝极力维持的一代明君的泡沫，终于被捅破了。他气得砸碎了整个正殿。我照常去温泉池时，狗皇帝忽然命人将我的头死死按在热水中。「你把后宫搅得鸡犬不宁，朕不与你计较。「你让朕兄弟相残、国库亏空，朕不与你计较。「可你故意让裴永山开门，让众人看到朕的丑相，让朕失去人心。「周冰语，你在找死吗？」汹涌的泉水灌入口鼻，我完全不能呼吸，胸口像是被烧热一般。可我不挣扎，也不求饶。意识即将消散时，狗皇帝命人忽然将我放开。他紧紧揪住我的喉咙，眸中燃着滔天的怒意。我从未见他如此咬牙切齿过。「你就不信朕杀了你！」我大口大口呼吸着，心中却无比畅快。我终于可以不用再伪装，我卸下了那幅娇艳顺从的面具，笑得阴险又得意。「萧景胜，你已经是将死之人。」远方骤然响起号角声和厮杀声。狗皇帝并不慌张，他声音嘲讽。「你以为仅凭周家，单凭裴永山，就能动摇朕的根基吗？」我忍不住笑了：「自然不能，但你别忘了鱼泉剑和裴长安。」狗皇帝掐我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