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傅迟夜却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 他走到我们面前,企图做些什么,却又像是害怕落人话柄。 最后,他只对着傅厌安说: 「傅厌安,你真是好设计,被公司除名了还想靠这点花边新闻卷土重来吗?」 傅厌安不屑地笑了笑。 「只是来给我的小姑娘底气的,见不得她被欺负,别太紧张,你很害怕吗?小侄子?」 傅迟夜脸色一滞,整个人都红了起来。 转头看我,他几乎是怒气冲天。 「你究竟什么时候和他搞在一起的?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下贱的私生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跟在他身边,只会让自己也变得可怜。」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回到我身边,我既往不咎,就当这件事没发生,不然……」 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只是他话还没说完,我转头朝着傅厌安的嘴,轻轻落下一吻。 傅厌安的身体明显僵住,正好这时,技术人员开了口: 「资料恢复好了,所有东西都还在,傅先生,您检查一下。」 傅迟夜刚暴跳如雷,却被直接打断,所有人都朝着电脑围了过去了。 那些细致的,一点一滴地记录,重新呈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不仅是,还有这四年来,我为傅迟夜亲手设计的一切作品。 这些作品,帮他在傅氏站稳了脚跟,也让傅氏在业内享誉盛名。 我转头看着傅厌安,激动得止不住眼泪。 最后,傅迟夜带着路婉婉灰溜溜地逃走,记者追到了他们上车最后一秒,完整记录了他们落荒而散的模样。 那天之后,傅氏的声誉一落千丈,路家也自觉丢人,重新将路婉婉送出了国。 为了感谢傅厌安,我急切地向他表明自己的忠心: 「我已经准备好了,订单,还是设计,我随时可以开始。」 傅厌安却显得有些沉默,让我也有些不自在。 是我突然亲他的那一下,让他觉得不舒服了?还是他有些抗拒我? 我又试探着说了一句: 「当然,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也可以走。」 傅厌安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缓开口: 「有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 「其实十二年前,在山崖下救你的人……」 我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心跳都静止了。 「那时候我的名声太差了,十几岁刚被认回傅家,又和自己的侄子差不了几岁。」 「骂我的人太多太多,连我自己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生就是个错误,是不是就低人一等。」 「你问我名字那一瞬间,我下意识说了傅迟夜的名字。他生活在光明里,和我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不一样。」 我下意识地牵起他的手,心跳得很快。 「其实那时候,我是想去自杀的,正好遇见了你,想着救了你再去死。」 「你爸妈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那天非拉着我不让我走,硬生生留了我两天。」 「后来,我进了傅氏,你爸妈背地里帮了我很多忙,给我介绍了很多资源,甚至有很多是竞争关系,他们也让给了我。」 「傅迟夜的父亲,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意识到了危机,说服了我父亲把我调到了国外分公司。」 傅厌安看着我,神色突然恍惚。 「后来你父母出事,我从国外回来还是晚了一步,你身边多了个傅迟夜,你看起来爱他爱得无法自拔。」 「我没有去打扰你们,但你父母的死,我一直有在暗中调查。」 「我找到证据了,淼淼。」 他的话说到这里,我已经泣不成声。 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可怜,很蠢,很无能。 事到如今,我父母的仇,居然是傅厌安在替我报。 他将我拥进怀里,声音依旧是那样温柔。 「你该开心的,我也该开心的,你大仇得报,我也能把那个最看不起我的人狠狠拉下来。」 那天晚上,傅迟夜又一次找上了我。 看见我身边站着傅厌安,他神色从容。 「够了淼淼,我承认,我吃醋了。」 「之前的事……我以为你会理解我,也许是我低估了你对我的爱,是我的错,现在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我保证,我一定会改。」 「回到我身边吧,淼淼,只有我才能保护好你,还有我们的双胞胎孩子。」 他挑衅地看向傅厌安,像是势在必行。 傅厌安像是没忍住,笑着摇了摇头。 我嘲讽地开口: 「我留给你的礼物,你没看到吗?」 傅迟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礼物什么的,我们未来还能慢慢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让你回到我身边。」 「淼淼,只有在我身边,你才能缓解自己内心的痛苦,我是你的守护神,这是你自己说的,难道你忘了吗?」 带着几分可怜的以为,傅迟夜一定觉得自己深情又无辜。 我差点没吐出来。 「是啊,骗了我这么多年,我甚至都不知道,陪在我身边的男人,是害了我一家的恶魔。」 我盯着傅迟夜,他有些心虚地回避了视线,又看着傅厌安,声色愠怒: 「他在你身边吹耳旁风了?小三之子的话你也信?」 看着傅厌安,他冷笑了一声。 「我都忘了,和他妈一样祖传的爱挖墙脚,遗传啊。」 一声闷响传来,傅迟夜倒在了地上。 这一拳很快,甚至我都没看清傅厌安的动作。 傅迟夜倒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流着鼻血。 我拉着傅厌安转身离开,直奔警察局。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了。 提交完所有证据后,手机里又收到了傅迟夜的短信。 「淼淼,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就这么相信他?」 「难道你忘了我们的曾经,我们的四年,当初我把你从黑暗里拉了出来,你发过誓,你会永远只爱我一个人,难道你都忘了吗?」 「我知道你肯定是被孕激素控制了,也是我这段时间没有好好关心你,才让你错误判断了,是我不对,我应该早点和你解释清楚,我和路婉婉的一切只是做戏,是为了炒作,你也知道,傅氏要上市了,正是需要曝光度的时候。」 「淼淼,我也只是想让我们的孩子过上最好生活,你能理解我的对吗?」 我看着信息,愣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颤抖着回复。 「你没有陪我去产检那天,在包厢外面,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孩子早就没了,傅迟夜,是你不配拥有他们。」 正在输入中亮了很久,是傅迟夜垂死挣扎: 「男人之间的吹牛大话怎么能信呢?淼淼,你理智一点,我们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只是酒精上头,我随口胡扯的瞎话,你不该因为这个质疑我的。」 我再也不愿纠缠,回了一句: 「是真是假,你和警察说去吧。」 随后,我拉黑了他的一切信息。 另一边,刚和警察沟通完做完笔录的傅厌安走了出来,像是有些累了,朝我疲惫地笑了笑。 我们并肩离开了警局,他送我回了家,声音有些沙哑。 「淼淼,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我点了点头,握住了他的手。 是啊,想要结束一切,好像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收到了不少的匿名短信,有威胁,有收买,有哀求。 正式立案之后,傅迟夜被传唤,我见过他一次,他哭的声嘶力竭,求我相信他,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觉得他那个样子,很丑,很恶心。 很长的一段时间,傅厌安不断地收集新的证据。 好不容易熬到了开庭,面对傅迟夜父亲请来的律师团,傅厌安没有丝毫畏惧。 他和我说: 「你爸爸妈妈救了我,帮了我,我不会让他们失望。」 我也紧紧地牵住他的手。 「你也救了我,帮了我,我不会让你失望。」 庭审战线拉得很长很长,我们一共经历了三次开庭,才终于彻彻底底地让傅迟夜,包括他的父母,得到应有的惩罚。 一切结束之后,我和傅厌安松了好大好大一口气。 我们一起躺在草坪上,我问他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他看着天空,又看着我。 「我想,从头开始。」 我也转头碰上他的视线。 「好啊,我也陪你一起,我们一起把曾经失去过的,拿回来。」 草地,拥吻。 一切就从这里,从头开始。 (全文完) ),;兔 我给傅斯年一亿东山再起,不及别人的五年陪在他身边 ----------------- 傅家破产那天,所有人都以为我会跟他分手。 暴雨中,我丢掉手里的伞,托着狼狈的傅斯年上了车。 “给你一个亿,成功了你回来找我,失败了我就去找你。” 五年后,傅斯年带着三家上市公司杀回来。 当着圈子里的人宣布:“我和沈星,五年前就已经分手了。” 1 这五年有另外一个人,一直陪在他身边。 累时给他肩膀,难过时给他安慰,成功时为他鼓掌。 他们相濡以沫,他们同甘共苦,他们两情相悦。 当年豪掷一个亿帮他东山再起的我,如今成了一个笑话。 “这是三个亿,算是还了当年的恩情。” 成功后的傅斯年,褪去了年少时的浮躁,变得成熟稳重,锐气逼人。 当年我就是被他这副外表迷惑,要死要活的求我爸再帮他一把。 单单是再看一眼,我对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升起了一股占有欲。 真贱呀! 我把卡拿起来,递给身后的秘书。 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语气冷淡:“去查一下,少一分都不行。” 傅斯年眼看着秘书把卡接过去,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 我转动着笔,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以为这样就不欠我什么了吗?” 闻言,傅斯年挺直了后背,神色庄重,“以后沈小少爷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我傅斯年绝对有求必应。” 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除了在一起。” 他说得十分认真,俨然一副重情重义的模样。 可我并不领情。 “你昨天在拍卖会上拍下的手串,我也喜欢,明天早上记得送过来。” 傅斯年豪掷千金拍下的天价手串,据说是用来送给他现在的另一半周霖的。 如果出现在我的手上,不知有些人会有什么反应。 见他犹豫,我起身上楼,头也不回地说道:“傅总要是说话不算数的话,刚才全当我开了个玩笑。” 次日,秘书把手串放在我的桌上。 我举起来端详了一会儿,今晚的派对,这副手串配我的造型正合适。 傅斯年带着周霖一起出席,而我身旁空无一人。 耳边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无非都是在讨论为何傅斯年高价拍下的礼物会戴在我的手上。 傅斯年的恋人周霖,此时也正笑意盈盈地朝我走来。 “沈少,斯年都跟我解释过了,这手串是他用来报答你的恩情的。” 我举起酒杯轻抿一口,转过身没打算搭理他。 不懂事的男人,不值得我浪费精力。 他还不死心,语气轻佻地继续挑衅道:“沈少除了有钱,应该不知道怎么爱人吧,不然斯年也不会选择我。” 我看了眼杯子里还剩一半的酒,只觉得不够痛快。 于是端起桌子上的蛋糕,冲着那张得意的脸,狠狠砸了下去。 “啊~” 一声惊呼,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傅斯年第一时间赶过来,取出胸口袋上的手帕,帮周霖清理脸上的奶油。 一边还语气不善地质问我:“沈小少爷为何要为难我的伴侣。” 我扔掉手里的蛋糕托,嫌弃地拍了拍手,不以为然道:“他打扰我吃东西的心情了。” 周霖躲在傅斯年的身后委屈巴巴,活脱脱一个绿茶。 “我就是过来跟沈少说,我不介意他抢走我的手串,只要他能解气,让我做什么都行。” 此话一出,我的死对头顾真一抱着胳膊,打抱不平:“沈星又在欺负人了,仗着家里有钱,到处抢别人的东西。” 其他人也一拥而上,都在谴责我是一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混不吝公子哥。 我依旧勾着唇角,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死死地盯着傅斯年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 许久,“走吧。” 傅斯年小心翼翼地扶着周霖离开,看着两人的背影,只觉得十分扎眼。 我们十八岁就在一起了,那时候的傅斯年虽然张扬,实则内敛。 我喜欢调戏他,他白皙的脸庞上,会因为我的一句玩笑话露出少年的粉色。 他家破产那天,他仿佛一夜长大,目光更加坚定,浑身透露出不服输的倔劲。 我知道他一定会成功,却忘了他成功后,不一定还会记得我们的约定。 后悔吗?我从不做后悔的事。 我可以扶他起来,也可以让他再次跌入泥沼。 2 此后,傅斯年出现的场合,就会有我的存在。 他抢拍哪块地皮,我就高他一倍价格拍下。 他竞标哪个项目,我就低他一倍价格拿下。 比谁有钱,他傅斯年还差得远呢。 我沈星在运城称霸的时候,他还只靠着一个亿,在一个小地方苦苦挣扎。 终于傅斯年撑不下去,独自一人上门赔罪。 他站在我面前,不卑不亢,“沈少,这么做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沈家再有钱,也禁不住这么个败法。” 听出来了,他在教我做事。 我看了眼他身后,平静地收回视线,问道:“周霖呢,他不来跟我道歉吗?” 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身体微微弯曲,态度诚恳:“那天的事我替他向你道歉,但是是沈少先动手打的人,不管怎样,双方都有责任。” 这歉不道也罢。 我嘴角噙起笑意,扶额惋惜:“我承认我下手还是太轻,你最好让他躲我远一些,下次再动手,可就不是一块蛋糕这么简单了。” 见我油盐不进,傅斯年也不再妥协。 黑着脸说道:“既然沈少还不肯放过我的爱人,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以后还是商场上见吧。” 我向后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盛气凌人,“好呀,不见不散。” 从我这离开后,傅斯年就开始联系各个行业的大佬,跟他们谈合作的事情。 可是在运城,只要我一句话,没人再敢跟他合作。 再加上当初傅家破产,其中牵连甚广,除了我还有不少人不想让他站起来。 没想到周霖还是一个有着千万粉丝的网红,他在网上发视频,痛斥我行业垄断,故意针对傅斯年。 还一边红着眼睛诉说两人创业的不容易,引得一众网友的共情。 秘书把视频拿给我看时,我笑得毫不在意。 当即掏出手机给傅斯年打去电话:“你恋人发的视频,两分钟内马上删除。” 傅斯年在电话里说:“他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吗?”我语气十分冷漠,“你确定连最后的脸面也不要了?” 傅斯年沉默片刻,“我会让他删的。” 我给他一个亿的事只有少数的圈内人知道,要是传到网上去,难堪的还是他。 他是个商人,权衡利弊后,周霖算个屁。 3 郑旭和我从一小一起长大,我和傅斯年公开在一起那晚,他抱着门前的石狮子哭了一整夜。 傅家破产那天,他又花了上千万,在运城放了一整夜的烟花。 他说:“我不是为了你,我是单纯瞧不上傅斯年那货。” 所以我俩狼狈为奸,又互相看不上。 这晚他约我去酒吧放松,还贴心地帮我叫了八个男模,清一色的双开门冰箱。 几杯黄酒下肚,我彻底暴露了本性,左手一个哥哥,右手一个弟弟,好不快活。 包间的门被服务员打开,醉眼朦胧间好像看到了傅斯年那张讨人厌的脸。 没错,是他。 “谁把他喊来扫兴的?”我不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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