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握了握拳,看着何典阳拿着枕头朝我走过来,微微俯身将它塞回我身后,他温热的呼吸如二月春风一般喷在我耳后,我头皮一麻,脱口而出:“小何,今儿值班啊?” 我余光看见何典阳的动作一顿,片刻后直起身子,先是皱了皱眉。 他一皱眉,我心就哆嗦,按我以往的经验来看,何大少不是随随便便就皱眉的人,他要是随便皱起眉来,那就不是人。 我僵着身子缓缓扭头看他。 何典阳的视线落在床边桌上那尚冒着热气的麻辣烫等高端食物上。看了一会后,又将视线同我的对上。 一股寒气从我脚底直逼头顶,目测现在已走到了胃的上方,马上要到胸口了。 我难受,急忙撇开视线:“你别浪费粮食啊!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吃不上饭的人,浪费就是极大的犯罪!” 何典阳听完我的话,思考片刻,端起那碗麻辣烫,一派优雅的吃了起来。 “……” 太无耻了,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个优点呢?这样我以后跟别人吹嘘我跟何叫兽好过时,根本没有什么说服力啊。 “何院长,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我看他吃的有些开心,已达忘我的境界,忍不住出声问了问。 “半年吧。”何典阳何大少头也没抬答了一句。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几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呢?难道皮厚的人恢复起来要比正常人慢一些? 我下意识想反驳,但又觉得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万一不给人家面子,人家再拿我当鞋垫子踩两脚,我也是理亏的。所以我很机智的闭嘴了。 何叫兽慢条斯理吃完了一份中份麻辣烫,朝我伸了伸手。 我下意识的给他找纸巾,动作特别娴熟。当我把纸巾拿到手里的时候,心咯噔一声。抬头就看见何典阳含笑的双眼。 心又咯噔一声。 以前刚刚跟他在一起时,每次出去吃饭我包里必备三样神器:纸巾、湿巾、卫生巾。具体功能就不在此一一介绍了。 一次出门匆忙,纸巾忘带了,那时还没修炼成叫兽的何高材生朝我伸手,我在包里找了找,发现不但纸巾忘带了,连湿巾都带错了,我抬眼看了看他被辣的晶亮的眼睛,有些不忍心告诉他我没纸给你擦嘴,最后只得故作蛋定的抽出一张洁阴湿巾,哆哆嗦嗦的递给他。 后来……后来我屁股非常疼。 何典阳他不知道怎么就发现了湿巾的不对,将我一路拖回到他在校外租的房子一顿爱的教育。当然,他下手也不是非常用力,可是那巴掌声忒清脆,让我记忆犹新。 “谢谢。” 看见我僵在床上,何典阳很自觉的从我手上接过纸巾。 我无言,默默盖上被子:“你出去记得把门给我带上。” 何典阳没出声,然后我觉得我后背快让他给盯出个洞来。 我咬牙克制住回头的冲动,总不能一直被他吃的死死的,用慕唯的话来说就是,我得硬气点,要坚定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一个中心就是妇女必须要翻身做主把歌唱,两个基本点其中之一是对待男人要像雾像雨又像风,之二是实在拿不下就先上车再补票。 我觉得慕唯她说了一辈子话,就这句话听着像人说的。 这直接导致我在第N+W次拦住何典阳的路的时候,头脑发热问了一句:“你愿意给我生孩子吗?” “暖暖,我们谈谈。” 何典阳出声打断我的思绪。 弹?弹什么?弹鱼尾纹?还是谈那些年我们没生出来的孩子? 我动了动身子,没说话。 我就想着我不说话了,他总不能把我拉起来吧? 我不过是随便想了一下,何典阳他就真的把我拉起来了,扶着我的肩膀,强迫我面对他,认真说道:“暖暖,我们之间有误会。” 我点点头:“是啊,是有误会啊,当时我还挺想听你解释的,但是你一直没解释,我误会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你一下子把它解开我还有点不适应,于是就这么误会下去吧,我也没想再跟你怎么着。”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何典阳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已经怒了无数次了,他缓缓凑近我,气压越来越低:“你不想跟我怎么着?” 我咽着口水点头。 “但是我想跟你怎么着。”他扬了扬唇角:“这次换我追你。” ☆、第5章 Part5 Part 5 何典阳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 ,他一直很追求上进,所以他说要追我,那一定是亲自上阵的。但我总怕最后等不到他追上我,我就先跟他求婚了。 我有些犹豫,觉得这事得跟慕唯商量商量。作为一个矫情的人,在商量前我觉得有必要装一装。 “不用了,我儿子都那么大了。你当小三这不合适吧?再说这事你跟你家里商量过了吗?啊对了,还有你那个被我棒打鸳鸯的青梅竹马,她同意吗?”我原本想尽量压住情绪,但一回想起来那个场面我心里就忍不住冒酸水。 青梅竹马这四个字曾经让我恶心了挺长时间,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云南白药都无法抚平的创伤。 所以当年在国外,当四岁的司安看完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问我什么叫青梅竹马时,我充满恶意的告诉他,青梅竹马就是一对碧池。 但是我从来没想过那么小的孩子城府竟然那么深。 他当时听过我的解释,眨了眨眼睛,一派天真无邪。 后来慕唯来找我时。司安问了慕唯她跟司毅的关系。慕唯沉思了挺久,试探性的回答:“青梅竹马?” 于是司安很严肃的告诉她:“你和我爸爸是一对碧池。”说完之后还补充一句:“这是梁温暖告诉我的。” 后来……我带着司安在外面避难,几乎半年没吃上饱饭,每天还得靠着司安的饼干充饥度日。 这么一想,我觉得我的命挺苦的,这辈子就是来造福大家造福人类的。 “你确定他是你儿子?” 何典阳听完我的话,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他天生就长了一张蛋定的脸,特别的无欲无求。 总结一下以往的经验教训,我觉得司安他上辈子跟我肯定是冤家。所以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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