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我与慕行之的婚事到底还是尘埃落定。 父皇的圣旨已下,三月初三,慕行之尚公主。 慕行之被钦点驸马,擢升为大理寺少卿。 我因得知多寿的死,终日闷闷不乐,但也知道这一切与慕行之无关。 说到底,慕行之是无辜的。 甚至因我的缘故,他还是某种意义上的受害者。 我再难过,也不该影响这桩婚事。 道理我都懂,可有一件事仍需个弄清楚。 多寿已死,密信又是怎么回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拿出信时却发现怀里空空如也。 那封信不见了! 有人利用多寿的名义将我引回京畿,那封信上有慕氏族徽。 为了查清此事,我二度夜入相府。 在主宅的书斋屋顶上,掀开一片青瓦。 书斋里灯火通明,几声咳嗽隐隐传出, 「再过几日你便要尚公主,身体若有不适,就该多泡温泉。」 慕丞相背着手,沉声道:「万一被公主知道你患寒疾,恐她不喜。」 「父亲放心,」慕行之嗓音温润低哑,「我为尚公主已筹谋多年,不会再生变故。」 慕丞相点点头,问道:「那封信可烧毁了?」 慕行之淡淡道:「慕多寿最后的价值便是诱她回京,既然目的达成,我自会处置妥当。」 慕丞相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娉婷公主是陛下与元皇后唯一嫡女,母族又牵连着北境秦王府。你要好好待她,只要哄得她高兴,这半壁江山的权势都是你的。」 慕行之眼睫微垂,灯烛下,眸光幽暗:「是,父亲。」 我将青瓦重新铺回,坐在屋顶上吹了半宿的风。 天光微亮时,我站起身。 冷硬的目光望向朝阳,抿紧双唇。 - 三月初三,公主出阁。 父皇亲自驾临相府,为我与慕行之主婚。 满朝文武尽数到场,热闹得像他们自己嫁女儿一样。 耳边诸如「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贺声不绝于耳。 慕行之与我牵着花球两端,跨过一道一道的门,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了一路。 直到走入喜堂。 礼部派遣出的人扬声唱道:「一拜天地!」 红绸被轻轻拉扯,慕行之已经弯下腰去。 我岿然不动,恍若未闻。 慕行之抬起头,才发觉我一动不动,他轻声提醒:「公主。」 我权当没听见,挺直了腰板。 那些祝贺之词渐渐成了窃窃私语,不懂我这是闹什么幺蛾子。 「娉婷。」 父皇开了口,低沉中带着告诫。 我扯下喜帕,头冠上的金凤跃跃欲飞。 双膝一曲跪在地上,我面向父皇大声说道:「父皇,我不嫁慕行之。」 此话一出,哗然一片。 但我早预料到了,我提高了音量,再度重复:「父皇,我不嫁慕行之!」 八个字,我一音一节,说得掷地有声。 不管父皇是何等神色,我已站起身来,摘下头上的五凤含珠冠,不当物什地随手抛了。 满头长发零落腰肢,我转身看向慕行之。 在他错愕震惊的目光里,笑得桀骜:「本公主是父皇与母后唯一嫡女,北境秦王府后裔,谁娶了本公主,便有了半壁江山的权势,你慕行之区区公卿之后,无才无德,无智无貌,妄想尚公主……」 我冷哼:「还不配!」 我将那晚他与慕丞相的话,原封不动地挪了过来。 慕行之一张俊脸苍白如纸,薄唇轻颤,无声地动了动。 我轻蔑地觑了他一眼,大步走向门外。 父女连心,知我所想。 父皇断然下令:「拦住她!」 可我去意已决,掣出藏在腰带里的长鞭,在重重金吾卫中横劈出一条路来。 喜堂顿时乱成一团,我踩着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运起轻功,几个起落便冲出了屋子。 相府外,我早已备好了马匹。 跨上马背,我一扯缰绳,马儿抬蹄嘶鸣。 「公主!」 「快拦住她!」 「殿下!」 急急拥出相府的人嘈嘈杂杂,一声「娉婷」混在其中。 不是父皇。 不是父皇,还有胆子直呼我名的…… 我回头望了一眼。 人群之中,有着绝世容貌的喜服男子眼眶通红,琉璃似的瞳眸仿佛碎裂:「娉婷,别走!」 我皱了皱眉,压下心头翻涌的怪异起伏。 金吾卫已经向我冲了过来,我狠心转过头,一夹马腹。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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