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庄中间的自己。 区别只是,十二年前,她并没有真的烧掉祖传的钱庄。而侯樱,烧了个彻底。 春花蓦然惊觉,出了一身大汗。 罗子言和寻静宜在她耳边大呼,声音却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头颅时冷时热,痛得仿佛要炸开一般。终于,最后一根细细的神经崩断,她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同志们,我今天……好像支棱起来了。 又及: 最近的剧情引起了争议,我觉得这是好事,写故事的动力就在于引发读者内心的情感和思考。很多小读者都是以认真的姿态阅读这篇小故事,我很感恩。 能说清故事的,只有故事本身,而这个龟速作者还在写orz~如果各位对此前的情节都还算满意,也请给这个故事多一点耐心,看一看后续的发展,再做定论。 故事发展引发的不适与舒适,当然都可以自由讨论,我很期待看到大家的想法。 感谢在2021-11-07 35:24:07~2021-11-09 17:45: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梅子fan加米酒、严严不要熬夜玩手机、羊肉串 10瓶;看书就是看书 9瓶;两猫一狗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8章 、拣尽寒枝 碧桃垆的火, 将南城墙根儿下的一排房子烧得干干净净,万幸的是,并没有损及人命。 纵火是大罪, 侯樱刚从断妄司法牢放出来两天, 又被关了回去。 春花受了风寒,整夜高烧不退。羊大夫给她灌了两服浓浓的汤药, 又扎了几针,她才悠悠醒来。 一醒来便问: “侯樱呢?” 罗子言知道她的脾性,早已将事情打听清楚, 守在她床前, 单等她问。 听罢,春花沉默了良久,撑着便要起身。 石渠难得垮下脸, 拦住她:“你们在外头做生意,件件事情都急得像催命。但再紧要的事情也比不上你的身子, 今日你敢从床上起来, 我就写信……告诉爷爷!” 这一招虽弱, 却管用。 春花捂胸剧咳, 半天才平息下来。 “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石渠还要说什么,寻静宜拽他一把: “我们走吧,让她好好想一想。” 一行人离去,春花才发觉脑中乱嗡嗡的一团,理也理不清。 这些年来,经历过许多磨难险阻, 有人在商场上对她阴谋陷害, 更有人要取她性命。哪一个不比这场火灾更加惊险? 但这一次, 却是不同的。侯樱的目光,如明晃晃的烈日,将她心底的每个阴暗的角落照得无所遁形。 蓦地想起了什么,她扶着闷痛的额头,披衣从床上坐起来,慢慢挪到床头,从小柜里拿出一个玉色的小酒壶。 那是陈葛送给她的,侯樱亲手酿制的“霜枝”。 “春昼”如春,得意欢喜,“霜枝”似雪,忧怀悲戚。 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得意欢喜,她确实该尝一尝“霜枝”的味道了。 酒如冷泉,淋入肺腑,散如血脉,仿佛将每个细小的毛孔都冻住了。 她打了个冷颤,自肝肠中油然生出一股悲绝幻灭。 富贵本浮云,情义如烟散,所有的壮志功业、柔情蜜意,终了都不过是一场空罢了,何必要来?何必要去? 她低头,看一眼那酒壶,心悦诚服地赞了一声: “好酒!” 倒头便沉沉睡去了。 春花做了一场大梦。 寂黑中,一切都没有尽头,她漂浮在无声的深潭上,宛如婴孩。 倏然,水波一点,雪白的猫儿踏水而来,熟悉的橙黄的圆眼盯着她,幽幽叹了口气: “长孙春花,你还恋栈这红尘么?” 春花:“……” “你注定在二十二岁上横死,何苦再纠缠尘缘?” “……仙姿,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能变个人样么?你走了这么久,我很想你。” 白猫趔趄了一下。 “你……还是不肯死,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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