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这种恐惧没办法通过药物和科技治疗,只能通过自我调节来实现。 但人在强烈不安下,身体的每个器官都是失控的,也很难做到镇静缓解。 谢亭瑶舔了下唇,缓缓出声道:“我哥这个人,就是难受死他都不会出声的,过山车的时候他叫都没叫一声,下来除了脸色难看,路都能走稳。” “我和爷爷都以为他没什么事情,结果从游乐园回家之后,他就大病了一场,断断续续烧了好几天。” “怎么样。”谢亭瑶冲温礼抬了抬下巴,“他是不是还挺反差的?看起来酷死了,其实是个害怕失重感,就连玩过山车都会生病的小公主。” 谢亭瑶日常的打趣,温礼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她看着远处那一点火光跳了跳,喃喃道。 “那他怎么会说要玩滑梯呢……” 温礼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二十分钟前,她和谢琼楼讲这个滑梯什么什么地方特别好。 难道是……因为她? 他以为她想玩? 谢亭瑶目光落在温礼,说实在话,她和陈沛安也挺震惊的。 因为从那次发现他极度恐惧失重感之后,谢琼楼从来没再参与过类似的活动,飞机起飞降落那一点点小小的波动,完全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可是今天近乎垂直的“魔鬼梯”,谢亭瑶滑下来的时候都尖叫大叫。 她哥却主动提出要玩。 实在不像谢琼楼会干出来的事情。 “他不会再生病吧?”温礼担心地蹙着眉头。 “放心吧礼礼姐。”谢 亭瑶拉着温礼的胳膊,安慰道:“有你在,他就算装也装到死。” …… 他们是快到十一点的时候离开的望郊公园。 坐在车里,谢琼楼问了温礼家的地址,让陈沛安先送温礼回家。 一路上都有放烟花的,烟火璀璨,惊亮一整片夜空。 谢亭瑶在聊东皖的烟花有多漂亮,不像京市禁烟火,大过年的过年气氛也不浓郁,冷冰冰的。 温礼不自觉地去看谢琼楼,他唇色恢复了些血色,人靠在椅背上,如从前那般云淡风轻。仿佛那几秒钟下意识的环保依靠,只是温礼紧张中的错觉。 想起谢亭瑶的话。 他这个人,就是难受死他都不会出声的。 非常隐藏自己脆弱面的一个人。 永远都是运筹帷幄的高位者姿态,喜怒不形于色。 温礼还想再问些什么,但车上谢亭瑶和陈沛安都在,直到到了家门口,她都没好意思多说一句话。 “礼礼姐,再见!”谢亭瑶冲温礼挥了挥手,“我过几天就回加州了,如果你来加州的话,记得来找我,我带你玩。” 温礼笑着应了一声,她手还扶在车门上,没舍得关。 总算等到男声开口。 男人侧眸,缓缓说了四个字,“早点休息。” “你也是。” 温礼对上他的眼睛,“谢琼楼,晚安。” 她关上车门,走进院门,那辆宾利才开走。 温礼再站在门口往外看的时候,街上一片漆黑,再看不到车灯的一点亮光。 温礼觉得心空荡荡的。 她不喜欢和谢琼楼分别的每个时刻,包括上次从京市回来。 因为在一起的时光,在她亲历当中太美好了,等到分开的这一瞬间。温礼身上的幸福感仿佛刹那被抽离了出去,显得她所有美好的经历都太不真实。 她多想和他一起走。 这种贪恋感是很可怕的,会让人上瘾。 拥有过却失去,比从来都没有拥有过,还要让人空落。 温礼轻叹口气,恋恋不舍得关上院门,走回家中。 在门口刚换完拖鞋,董丽梅就踩着冬季布拖鞋从二楼走了下来,看见温礼问:“礼礼,送你回来的人是谁啊?” 她房间窗户正对院门,从二楼能清楚看到院外的风景。 温礼心不在焉,轻声开口道:“东旅台的同事,开了车,顺路把我捎回来的。” “你们电视台的同事挺有钱啊,开的还是宾利。”董丽梅走到一楼,问温书远,“现在电视台记者也这么赚钱吗?” “多赚点钱不是挺好的,证明待遇好嘛。” 温书远一概的好脾气,他给董丽梅倒了杯热水,又对温礼说起前些天考驾照的事情,“我们礼礼也去考个驾照,考完爸爸也带你挑辆适合女孩子开的小车去。” 温礼对拿驾照开车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 她这样慢悠悠的性子,上路绝对是会别的司机嘀嘀按喇叭的那一种。 与其被骂,倒不如干脆就不折腾。 “我去洗漱睡觉了。”温礼和温书远董丽梅道了个晚安。 “哎!”董丽梅喊住她,从桌上拿了杯热牛奶递给她,“把牛奶端上去,睡觉之前喝了,有助于睡眠的。” 温礼接过玻璃杯,又听见董丽梅问:“送你回来的那个同事,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都有。” 温礼恹恹道:“一共三个人,不是只送我一个。” “……” 热水澡洗完,那杯牛奶也凉了,放在床头,温礼没有喝。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礼躺在床上,从窗里向外看月亮,忽而觉得月亮离她好近好近。 今天在望郊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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