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想起了之前的一切,“我……我刚刚怎么看不见……” “你眼睛上蒙着这个,当然看不见了。” 安杰斯手里捏着一条长长的丝绸黑布条——不过大概是因为他也太黑了,所以这布条与他完美融合,夏知一时半会居然没看见。 一看那布条,夏知陡然想起了宴无微的催眠:“……” “操。” 他低骂了一声,想要起来,身上却根本没什么力气。 安杰斯立刻把他扶起来。 夏知顿住:“……是你把我带出来的?” 安杰斯:“……啊是啊。” 夏知费解:“……那你刚刚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安杰斯移开视线,干巴巴的说:“呃,因为这样可以显得我足够神秘。” 夏知:“……” 夏知:“????”“那你现在怎么不装神秘了?” 夏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很吓人啊?” “在我们家那边的古老神话中,”安杰斯严肃说:“神秘往往和恐怖息息相关……” “你家哪的?” “我太太太太奶奶家是非洲的。” “……那你太太太太奶奶挺有本事,你们家传承的家教也看起来很不一般啊,二话不说就敲晕人,真能。” “。” 夏知:“行了行了别废话了,你有本事进来肯定知道怎么出去吧?快他妈的带我走。” 安杰斯:“哦哦……你能走吗,要不我扶着你点……” 夏知屁股疼,又没多少力气,想想也没拒绝。 安杰斯废话多,“啊我跟你说,你当初烧那个安菲斯特真他妈的帅翻了……shit,你不知道我多崇拜你,我天天梦里都是你点燃汽油的那一瞬间——太cool了。” 夏知没心情听他吹彩虹屁,他满脑子都是想赶紧离开这个城堡,火速离开宴无微:“闭嘴,别说话。” 安杰斯笑嘻嘻的,“好嘞好嘞——” 夏知低下头,忽然低声说:“谢谢。” 安杰斯一怔,侧眼看夏知:“啊??” 少年脸颊柔和,浓密睫毛遮掩着黑色的瞳孔,“……大衣,谢了。” 安杰斯:“……” 安杰斯看到了少年满是吻痕的脖颈,意识到什么:“……那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是。” 被宴无微玩弄成这样,到底太过难堪,夏知不想多说。 “喔……”安杰斯看出夏知不是很想说,就笑笑:“其实你不用谢我……” 他看夏知不说话,大概是把这事儿放心里了,想到高颂寒的话,叹口气,于是说:“有什么好谢的呀。” “这样的事情,见到就会做吧。”安杰斯忽然弯起眼睛:“就像你当初对我做得那样。” …… 安杰斯:“诶,等等,这里怎么多了一个通道。” 夏知:“什么多了一个通道。” 安杰斯:“就是……” 安杰斯也有点晕了,前面有两个向右的通道,而且间隔并不远,但他记得这里应该是只有一个通道的…… 夏知抬眼看半天,因为四面都有镜子,只要出现一个通道,那么对面必然也会出现一个通道,冷不丁的就会撞上镜墙,很容易就搞不清东西南北。 夏知:“随便找一个走,是死路再退回来。” 他这样说着,想从大衣上撕下了一个扣子,但是力气太小了,撕不下来。 夏知忽然感觉有些不对:“等等,你穿那么大的衣服?” 安杰斯一顿,随即理直气壮:“不行吗?我还穿增高鞋呢!……你别费力气了,我帮你。” 夏知低头一看,嗬还真是。 夏知虽然没什么力气,又被透骨香改造的瘦弱,但多少也是一米八的身高。 而安杰斯能和他不遑多让,却完全是增高鞋的功劳了。 夏知:“。”牛逼。 安杰斯把扣子撕下来,递给夏知。 夏知扔到了地上,选了一个通道,“走。” …… 就在两人离开没多久,湿漉漉的金发青年哼着歌,从另一个通道出现了。 他走路轻飘飘的,一步一个血脚印,他走到夏知离开的通道前,悠闲的捡起了地上的扣子。 他琥珀色的眼睛慢慢眨了眨,轻轻把扣子抛起来,手中的银翼转了几圈,砰地一声闷响。 扣子被精准的击碎——同时被击碎的,还有一面镜子。 “唔。”他慢腾腾的自言自语,“得先把不听话的恋人关起来……” 花腔才开到一半呢,怎么能想逃走呢,今晚不操的话,又会合上,再操开又要哭着说痛了。 他一哭,他也要难受。 ——真是让人生气呀。 青年弯起唇角,笑眯眯的。 还好,他脾气很好,从来都不跟恋人生气。 * 高颂寒来到宴无微出现的地方,却忽然感觉不对。 他察觉动静,猛然回头,对准的却是他带来的特务。 高颂寒目光一凝:“其他人呢?” “高先生……”特务说:“快走……都死了……” 高颂寒:“k呢?” 特务眼中流露出恐惧:“……他消失了……” 高颂寒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去了之前把夏知交给安杰斯的地方。 然后顺着出口往外走——他看到了一面碎裂的镜子。 …… 高颂寒微一沉吟,眼角余光忽然看到身后特务咬牙,猛然伸手要敲他的脑后。 高颂寒反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目光冰冷:“你要做什么?” “您忘记答应ryan的事情了吗?”特务急切的说:“boss!……我们带来的人都死了!现在太危险了!” 高颂寒一顿:“……”——“我并不建议您亲自去做这件危险的事情。” ——“高先生,我希望您明白,您背后是庞大的UA集团,来自世界各地的几千万人依靠您吃饭,您的每一个决策都影响着他们未来的生活质量——实际上我说这些,并不是怀疑您决策的正确性,我甚至想说,您在商务上的决策每一个都非常明智,可以带着UA越走越好,我很佩服您的眼光,但是,对于您的私生活……有时候您实在太过冲动了。” ——“好吧,也许我不应该评判您的私生活,但是您既然要带着公司的人去冒险……既然您先公私混为一谈,我认为我有权对您的决定提出质疑。” ——“高昂的补偿金非常诱人,确实会有人主动愿意为您冒险……但您知道,那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从他在美国黑市驰骋这么多年潇洒自如来看,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 ——“……我只是想说,如果您没有成功,请看在UA会为您终身服务的份上,回到UA的身边。” ——“……” 特务说:“……也许他已经离开了呢?” 高颂寒望着那被打碎的镜子,闭了闭眼,“……” 没有…… 特务:“无论如何,请您……跟我离开这里……如果您把命丢在这里,无论您想得到什么,都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可以保护你了。 ——不管在哪里。 ——我都会……注视着你。 ——永远保护你。 …… 他挽起袖子,露出冷白劲瘦的手臂,神色冷淡:“我是为他回来的。” 他不仅是只只的丈夫,也是他的监护人,无论只只对他观感如何,K都太危险了。 他一定要带他回去。 绝不能把只只留在K的身边。 下一刻。 高颂寒忽然感觉浑身麻痹——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对方愧疚的声音:“……抱歉……高先生……这是ryan先生的要求……” …… 高颂寒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他刚刚从重症监护室醒来的时候。 那时候,查尔斯在他身边,很愧疚的在他身边,旁边是那个一直在播放着“高颂寒……救我……”的录音设备。 查尔斯把前因后果跟他和盘托出。 查尔斯一开始说得很含糊,大概就是他找了夏知,让夏知录下了这个……让失去了求生欲的他醒来。 高颂寒只安静的看着他,“我不喜欢别人对我隐瞒。” “把对话一字不漏的复述出来,应该是特务的职业素养之一,查尔斯。” 查尔斯嘴唇动了动。 最后,军人遵循命令的天职令他低头,一字不差的复述起来。 …… ——你现在选的这个,真的比高先生好吗。 ——好啊,好一千倍,一万倍。 …… ——你他妈的凭什么说这些?证据呢?你他妈拿证据!你唧唧歪歪说了这么多抹黑宴无微,高颂寒让你说的是不是?——你们UA的人一个一个是不是都很骄傲啊?眼睛都他妈长天上?觉得自己全知全能什么都知道,都他妈的牛逼,就我一个人是傻逼,是个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蠢货是吗! ——我他妈就是蠢死,被自己害死,被人骗,我就是烂了,也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同样。 ——他高颂寒生病了,死了,破产了,跳海了,自杀了,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们天上地下,云泥之别,别来找我了! …… 不是的…… 他从来不敢回忆这段话。 可现在人在梦中,被迫千千万万遍。 夏知说查尔斯是信口开河,抹黑宴无微。 即便他身中剧毒,生死一线,对于查尔斯因他濒死的求助,少年却半个字都不愿相信。 却又那样直白,那样理直气壮的护着宴无微。 …… 为什么? ……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 为什么……宴无微可以是你的恋人?他明明也是男人。 为什么你可以这样护着他?为什么? …… 高颂寒浑身麻木,字句如刀,刮在心上,令他体味到如坠深渊之苦。 那是他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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