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想来跟这满身匪气也脱不开关系。 戚父非常熟练的切了第四个小号给戚忘风发消息。 “你要干就好好干,别整些有的没的幺蛾子。” 对面给他发了个ok,别烦。 戚父还想再说点什么,再发过去,又给他拉黑了。 戚父:“。” 戚父想,这特么还不如养个叉烧。 * 夏知被戚忘风一扔给扭了脚,再瞧见戚忘风,就不笑了。 以前夏知瞧见戚忘风凶他,就觉得好玩,整天无聊,就趴在玻璃墙上观察戚忘风生气。 戚忘风喜欢观察夏知,夏知自然也是喜欢观察戚忘风的。 大抵有点人自以为在看猴,实际上猴也在看猴的味儿。 但冷不丁被玻璃墙外的猴给弄伤了,夏知就不愿意跟该猴玩了,当然也不愿意对该猴笑了。 毕竟崴那一下疼得要命,虽然夏知现在听不懂人话,但他特别记疼。 谁让他疼,他就不跟谁亲近,还要凶。 戚忘风再来找夏知,夏知就对着墙角不看他,也不笑,不讲话,随便他怎么样,就半点也不搭理他了。 于是李墨发现戚忘风最近有点焦躁。 他就看见自己的上司紧紧锁浓眉,手中钢笔转来转去,本来能心无旁骛的刷一天题,现在刷一会儿就往窗外看看,往墙上看看,往博古架上看看,往沙发上看看,最后再往李墨脸上看看,开始吹毛求疵:“你今天是不是没洗脸?” 李墨:“。” 李墨面无表情:“洗了。” 戚忘风开始找事:“没洗干净,看着好烦,再去洗一遍。” 李墨:“。” 又来了。 李墨就去把脸又洗了一遍,回来看见戚忘风把书翻得呼啦啦响,但显然一个字也没瞧进去。 戚忘风学习是很好的。 虽然人看着浮躁脾气差得很,没什么耐心,但那是对没兴趣的事。 对于有兴趣的事,那就完全不一样了,甚至可能偏执的可怕。 李墨听说过戚忘风三年前很在乎一个篮球对手,一直想着打败他,为了一个赌约,那段时间几乎天天练球,到了疯魔的地步。 只可惜那个人似乎出了意外,球赛也不了了之了。 但戚忘风依然每年都会在那个日子,去那个篮球场。 他近乎偏执的守着一个约定。 等着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 …… 戚忘风翻了几页书,忽然说,“我很过分吗?” 李墨“啊”了一声,没回过神来:“什么?” 戚忘风烦躁的看他一眼,唇紧紧绷成一条线。 李墨知道,这是他要发脾气的前兆,但是过了半晌,戚忘风出了口气,说:“我很过分吗?” 李墨不明所以:“呃……?” 戚忘风忍无可忍,啪嗒把书砸了,才把话挤出来:“我带着夏知跑五十米很过分吗?!” 戚忘风说完,又觉得有点丢脸似的,移开了视线,捏着钢笔的手紧握又放松。 李墨:“是……”有点过分。 毕竟怎么说夏知也是个状态不稳定的病人,还把人脚弄崴了…… 戚忘风瞪他:“嗯?” “……” 李墨想,行吧,不管怎样,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雇主也安抚好了,那么身为一个合格的助理,应该学会给自己焦虑的上司一点台阶下…… 于是李墨眼观鼻鼻观心,一板一眼的说:“倒也……没什么过分的。” “就是啊!!” 戚忘风立刻打蛇随棍上,强词夺理说 :“就五十米!!!五十米都跑不了!!还是个男的!!丢不丢人啊!” 戚忘风把钢笔往桌子上一扔,恨铁不成钢似的:“他还生气!!废物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他妈的才该生气行不行!这种弱鸡在军队呆不过两个小时!他妈的五十米都跑不了,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李墨还是没忍住:“他是个病人……” “好,行,是!他是个病人,这个算了!” 戚忘风指着自己被夏知蹭过的手:“那他占我便宜怎么说?!他蹭我!!” 李墨:“……” 不是……您说就说…… 您脸红个什么劲儿…… 李墨:“嗯……呃……?” 李墨:“蹭一下……也没什么吧……” “怎么没什么了?!他是个同性恋!我不是!他蹭我!!” 戚忘风气势汹汹,嗓门扯老大:“我他妈的受了这么大委屈我都没生气!他生的是哪门子气!!一看见我就摆张后脑勺给我,我他妈的欠他的!?是他先蹭我的!!” 戚忘风活像是被人占了天大便宜的黄花大闺女,一定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夏知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玷污,并对夏知倒打一耙的置气行为赋以三十万分的谴责。 于是李墨懂了。 戚忘风这满肚子怨怼,合着就是人夏知被崴了脚不愿意理他了呗,扯来扯去的…… “好吧。”李墨叹口气说,“我觉得他也不是生气……可能是害怕你。” 戚忘风:“?怕我?” “戚哥,那天你推他了?” 戚忘风:“……推一下怎么了。” 以前打球,推推搡搡的不是常事吗。 “他脚崴了。” 戚忘风:“???” 他努力回忆了那一天,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凭什么那么大能耐,一下就把夏知给推到脚崴的……这他妈是人还是脆玻璃啊? 戚忘风还是不能相信:“他脚崴了为什么不吭声?他傻啊?” 戚忘风说完,就想起来夏知确实是傻的:“。” “……我把他带回去的时候脚已经肿得很厉害了。”李墨无奈的说:“找人给他正回来的,他哭了半夜,估计疼得不轻。” 戚忘风:“崴一下脚有什么好哭的,矫情什么?我骨头断了我说什么了……” 他嘴上这样讲着,语气听着却有些弱了。 李墨也不说什么了,只实话实说:“他的身体现在并不是很好,吃了很久新研制的特效药才勉强把各项体征稳定在正常人范围内,但因为长达半个月的高烧,他的皮肤,骨骼,肌肉,甚至内脏都特别的脆弱,很容易受伤,并不适合锻炼。” 戚忘风听着,拳头无意识的握紧了:“……” ……其实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 他看过文件。 是他一直都不愿意接受现实。 可是如今,李墨这样直白的跟他讲了。他便不能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此视而不见了。 半晌,戚忘风嗓音微哑:“他以前不这样的。” 短短七个字,多少心有不甘,便只有戚忘风一个人知道了。 “戚哥以前是认识他吗?”李墨问。 戚忘风下颌收紧,嘴唇又抿成了一条线,没有说话。 戚忘风这个态度,李墨心中有了猜测。 能让戚忘风这么牵肠挂肚,耿耿于怀的,也只有一个夏知了。 而正在他们公司疗养的这位,刚好也叫夏知。 所以,他没像传言那样死去,还去美国跟人结了婚,变了国籍,身体还变得这样羸弱…… 虽然不知道夏知过去经历了什么。但是显然,要是不赶紧劝住眼前这位的话,未来恐怕不会太好受——戚忘风背靠着金山可以随便作,可是他身为苦逼打工人,可作不起啊! 这个项目对他来说可太重要了! 李墨想想自己高昂的工资以及项目奖金,壮壮胆子,开始劝戚忘风,“戚哥,人是会变的。” “不同时间的人的观念也不同,不同人的观念不同;当初很执着很喜欢的东西,可能过一些年后,觉得失去了兴趣,有人认为很重要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可能不是那么重要,这都很正常……” “不那么重要?” 戚忘风打断他:“那什么重要?” 他语调冰冷:“找男人结婚更重要?” 李墨一时语塞。 …… 李墨走了,戚忘风呼啦啦的翻书,但怎么也看不下去,只觉心烦意乱。 天色擦黑,戚忘风干脆扔了书,下去跑步。 …… ——“没人能一直站在某个地方,守着某个约定的。” ——“这并非是谁的过错,一定要有意失约。” 戚忘风闭着眼,往前跑,汗水湿淋淋的滚过强健而匀称的肌肉,耳边仿佛又传来了李墨的叹息。 ——“只也许有时候,物是人非,有些事,旧人即便有心,也已无力了。” 戚忘风跑完一万米,已经将近十点了。 他仰头把一瓶水几口喝完,粗暴而精准的扔进十米开外的垃圾桶。 他靠着护栏,仰头望着漫天星光。 他的血滚烫发热,心却数九寒天。 人是会变的。 他知道的。 * 翌日。 这是一间装饰很漂亮的玩具屋。天花板涂成了舒适的蓝色,金色星星灯悬挂着,地上铺着极柔软的厚厚深蓝色地毯,左手边涂着颜色的巨型彩色乐高积木城堡蜿蜒曲折,坐落着很多漂亮的动物娃娃,金色的老虎在草坪上趴窝,长颈鹿微微向城堡外探头。有着黑色斑点的木头青蛙在城堡里跳来跳去,右手边一整面墙都是个巨大的屏幕,上面是一些海洋动物。 地上滚着五颜六色的玩具球。 屋子里的空气温度湿度都适中。 少年穿着浅蓝色的丝绒裤和薄T,没有穿鞋,他盘腿坐在地毯上,手上是一个拼了一半的小尖塔,地上是一堆乐高的拼块。 少年拼得专注,戚忘风进来了也没发现。 “……” 戚忘风懒得对这个幼稚的房间发表任何意见,只看着背对着他的少年。 丝绸质地的衣服是极其柔软的,勾勒出了少年脊背蝴蝶骨微凸的轮廓,再往上,能看到瘦白的脖颈,软绵绵的头发。 戚忘风想,确实不一样了。 但也不是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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