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就像原来长的有100m精力条被生生压缩到了1cm——但这1cm精力条消耗掉后,可以非常迅速的恢复过来。 夏知有时候会抑郁的想,要不跟戚忘风solo的时候,打一下让他暂停一下等等自己好了。 ……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夏知又练了一上午球。 身体变得异常的孱弱,夏知却还是习惯用之前的劲道来运球用球,偏偏身体根本没那个力气,就像下楼梯用力,结果踩空一样,冷不丁的就要受伤。 受了伤,疼了,夏知就窝在原地,绷着脸等着那波疼痛过去,牙齿根咬着,眼泪完全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夏知面无表情的把眼泪擦干净,现在这个身体还有点泪失禁,一旦疼痛过了一个阈值,眼泪就跟开闸的洪水一样哗哗哗的掉。 夏知呼了一口气,“啧,要命。” 他扭扭脖子,以前总能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现在却感觉很柔软。 “嗯,柔韧度足够,敏捷的话,练练也可以。”夏知嘀咕了一声,“缺点就是没什么力气……不过,诶嘿。” 谁说打赢戚忘风那个傻/逼,一定要体力了,又不是正经球赛。 夏知眼睛一下亮了。 他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嘿嘿,戚忘风,等着吧你。” 宴无微找到夏知的时候,已经将近大中午了。 他把附近所有夏知会去的,或者可能会去的篮球场都找了一遍,这个球场很隐蔽,也没什么人,宴无微最后才摸到。 他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夏知——一瞬间,他愣住了。 他感觉夏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之前的夏知在球场练球,身上总有种不愿服输的倔强,还有一种仿佛被什么压制的不甘和隐怒,运球特别用力,这也导致他本来就不多的体力很快就消耗干净,打不过三分钟就要躺平,抱着篮球蜷缩着,要么是累的跑不动,要么是用力过猛,腿抽了筋,疼的喘气抽搐。 但是现在的夏知变了。 他整个人仿佛变得轻盈起来,运球不再下死力气,整个人都很柔软,脚步也很轻快,而且,肉眼可见的,他的速度变快了。 仿佛一下换了一种风格。 从之前所向披靡,人挡杀人,神挡踹人的硬汉宽刀,变成了以柔韧和轻盈制胜的风中小刀。 群 主 小 颜 第26章 第二十六香 他也不再追求三步上篮和灌篮,而是在运球练习闪躲,随后到篮筐下一分开始投篮,一开始力气拿捏不准,要不投不进去,要么扔的远了,投进去的只有几个,但到底是运动过几年的人,底子就在那里,即便肌肉没了,对于核心力道的控制却还是留在小脑里的,很快他就拿捏好了力气,接着再练,就能次次精准投中了。 拿捏好这具身体能投入的一分篮的力道,接着夏知就回到远处,闭眼靠着栏杆歇了一会,额头上的汗水流下,滑进了衣服。 接着喝了口水,少年微微俯下/身体,眼瞳认真锋利起来,开始运球——他动了! 宴无微身体微微前倾,紧紧盯着夏知。 少年的脚步干脆利索,动起来非常敏捷而快,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协调的发力,篮球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偏偏轻盈的如同下一秒就能飞起来,几个错步滑铲,掠到一分球的位置,和之前练习的投篮动作完美接续,反手一扔,篮球精准的落入球篮。 动作流畅,又因为极度的轻盈,仿佛在水中舞动。 宴无微的眼睛睁大,他胸口起伏,忍不住发出了喘息。琥珀色的眼瞳亮亮的,几乎都是痴迷。 好漂亮。 夏知一连扔了好几个,体力终于撑不住了,腿软的几乎跪下来,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喘气,却敞亮的笑了。 他打过那么多年拳,又跟篮球相亲相爱这么久,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强,自己是最强的,谁都击败不了他。 却忘记了,年幼时,他也不过是个孱弱的,没有一点力气,被欺负了还爱哭的孩子。 那个无力的孩子离他实在是太远了,让他快要忘记了。 但是现在,他忽然就想起来了。 那时候,父亲领着被欺负的直掉眼泪的他,让他去学拳。 父亲揉他的脑袋,说:“勇敢向前看的人,不会一直弱小。” “只只,爸爸希望你一生所向披靡,永远一往无前。” 当时他只顾着怯懦的盯着陌生人,一个字也不敢说。 但是那样孱弱的孩子,后来也可以因为努力学习了技巧和力道,击败很多危险的成年人。 …… “好的。”夏知对着正午灿烂阳光,张开手掌搭在眼前,哈哈笑起来,大声说,“好的,爸爸!” 时隔多年,他会身体力行的,还给父亲一份答卷。 上天可以不公的从他身上偷走他的力量,偷走他的精力,偷走他的能力。 但没有人能偷走他对世界永无休止的好奇和热爱,以及所向披靡的勇气。 这篮球场很荒凉,没什么人,夏知也不嫌丢人,咯咯笑了几声,对着天大喊: “——一生所向披靡,永远一往无前!” 说完,少年捂住脸,又闷闷笑了,眼里都是耀眼明媚的蓬勃希望。 * 宴无微心脏狂跳,他看着那个躺在地上,单手挡着脸,却笑得开怀的少年,只觉得又着迷,又满心痴妄。 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从天而降,不由分说把哭到哽咽的他拉到身后,一螳螂腿过去,把几个强壮的青年男子揍得哭爹喊娘都不带停的少年。 宴无微想,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呢……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少年对别人都凶的要命,骨头给人打折的声音听起来脆脆的,在宴无微的认知里,这是很让人害怕的打法——这应该是个让人恐惧的少年,他应该哭出更多的眼泪来,让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 但是,好漂亮。 宴无微觉得他好帅气,好漂亮,扭动的,有力的腰,精准的拳头拳拳到肉,很凶又很锐利的眼神,好像这个世界没人能击败他。 那样所向披靡的夺目。 那个少年很凶的打完了那些人,回头看见他,很凶的表情一下就变了,露出有点不好意思的笑来:“啊……你还在这里啊……呃……不要学哥哥打人……” 宴无微还在掉眼泪,眼睛却好奇的微微睁大,他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对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样子吗,学到了。 少年以为吓到他了,连忙把人牵起来,“啊,哥哥给你买棉花糖,别哭了,诶,就是他们把你欺负哭了对吧,我在教训他们……哎呀,你看这个棉花糖,太阳花的形状,肯定超甜,哥哥给你买……你不要哭啦。” 宴无微想,他的小虎牙很好看。 宴无微拿着太阳花的棉花糖,很听话的把眼泪停下来,他侧眼看巷子里那些疼到哀嚎骨折的人,又看少年有点心虚的打120. 其实那些人不是在欺负宴无微,是宴无微的妈妈雇过来专门打他的。 因为宴无微要做一个正常人,可是他总说自己学不会哭。 其实他学会了,他说自己不会哭,只是在精神疗养院真是太枯燥了,他想让妈妈过来看看他。 别人总说他有病,反社会人格,不懂别人情绪,不理解感情,宴无微想,怎么可能呢,不是这样的,他多想见见妈妈,然后多想亲手杀死她啊,他那么想,怎么能说他没有感情呢。 妈妈让他出来,在这里等他。 结果等来了这群好像要打他的人。 疼痛总归是和哭联系在一起的。 于是宴无微亡羊补牢,为了证明自己会哭,不要挨打,他就哭了,但显然,他骗了母亲,还是要挨打的。 但是很好。 宴无微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舔了舔棉花糖,对着少年,露出一个笑来。 嗯,是他昨天刚学会的新表情,表达善意和喜欢的。 他用柔软的声音说:“谢谢哥哥,我喜欢你。” 少年愣了一下,随后没当回事的摸摸他脑袋,“嗯嗯,谢谢。” 宴无微乖巧的让他摸,少年的手热热的,摸得他很舒服。 宴无微耷拉的狗狗眼眯起来,像只听话的小狗狗,他很认真又有点沉醉的喃喃,“哥哥保护我,我以后也会保护哥哥的。” 就关到地下室,像那些陪着他的可爱娃娃一样。 它们都被他保护的很好,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几年过去,也和最初一样漂亮。 少年:“那就快点长大吧哈哈,别再被人欺负啦。” …… 后来,他没再见过夏知。 但是他还是找到他了。 宴无微舔舔唇,眼睛亮亮的——还是这样耀眼,这样漂亮,这样爱笑呀。 疼哭的时候也很漂亮,很喜欢。 一边脸红一边哭的话,也一定很可爱呢。 是很香,很可爱,很漂亮,也会是他最中意的,最好的娃娃。 真好。 宴无微微微喘息,他捂住嘴巴,几乎要感动的落下眼泪来。 能与这样好的娃娃相逢,真好呀。 他上几辈子一定受了好多好多苦,才能修来这样的好福气。 * 夏知没注意宴无微跟过来了,他以为这个球场足够隐秘,能甩开讨厌的跟屁虫。 中午夏知跑到附近的小吃街,整了一份清蒸烧鱼,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但好歹没有那种油腻想吐的感觉了。 夏知有些苦恼的看着剩了一半的鱼,浪费是一说,主要是,吃这么点东西,他下午的球肯定打一会就饿了。 夏知叹口气,冷不丁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鱼刺差点卡喉咙里。 ……有人把他挂咸鱼上的所有衣服球鞋都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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