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不要说了,你走吧,我一个人静静。” 管家顿了顿,告退了。 夏知想,有很多令人生疑的地方。 夏知绕着小树林走了一圈,小树林大体结构是圆形的,围绕着小树林设计了个半弧形的高墙,很高,三十多米,正常人爬不上去。 管家说附近一直有人守着,但没有人看到第二个人,但他们也确实听到了的大喊。 从事发地点逃跑,跑到小树林的边缘,至少要半个多小时。 跑到墙边倒只要十分钟,但墙是爬不过去的。 那个人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十分的不科学。 夏知感觉自己像只乱窜的无头苍蝇。 而且更糟糕的是,他感觉城堡里的人看他的视线也渐渐变了——那是一种,仿佛他就是凶手,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的罪行狡辩。 夏知倒没有被他们的眼神伤到,谁在乎这些人怎么看他,又不是朋友。 只是妮娜的态度让他十分的难过——从那之后,妮娜就避着他走了。 夏知也可以理解……毕竟从妮娜的视角看,那天确实…… …… 但比起这个,更让夏知感觉烦躁不安的是,那个嫌疑人还藏在城堡里。 只要一天找不到那个人,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 夏知变得十分暴躁,但深夜关紧门窗,也会控制不住觉得恐惧,还会有些控制不住的自我怀疑,他会控制不住的想,其实凶手就是他自己…… 毕竟……刀子是他捅进去的。 深夜。 夏知合上记录线索的本子,准备关灯休息,忽然间,他听到了敲门声。 轻轻的。 笃笃笃。 夏知鸡皮疙瘩起来了,“谁?!” 没人应声。 夏知的手无意识的发起抖来,他四处张望,最后拿起一个黄金工艺烛台。 他深呼吸了一下,慢慢打开门—— “夏哥!!” 宴无微扑进来,“你怎么那么久不开门啊!” 夏知心中一块大石忽然落地,他被宴无微抱在怀里,拿着烛台的手都有些不稳了。 他推开宴无微,把烛台放回去,指尖还有点战栗。 宴无微:“诶,夏哥拿烛台做什么?” “……没什么。” 宴无微:“夏哥这么晚还不休息啊。” 夏知:“你不也是吗。” “我是起夜,看见夏哥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宴无微说:“这才过来敲门的!” “……这样。” “嗯嗯。”宴无微眨眨眼,忽然说:“夏哥,我可以抱抱你吗。” “……?” “夏哥这些天一直查来查去的,看着好累啊。”宴无微说:“我想抱抱夏哥,可以吗。” 温暖的灯光落在宴无微的金发上,他琥珀色的眼睛干净纯粹,带着一种天真的乖巧。 “……” 夏知没有拒绝。 于是宴无微抱住了他。 宴无微身上有淡淡的玫瑰花和潮湿泥土的气味,仿佛刚刚从玫瑰花丛出来。 宴无微之前抱着他总爱紧紧的,像蛇一样死死纠缠着,但现在这个拥抱很温暖,令人舒适,也让夏知放松。 “……是我杀了他吗。”宴无微听见夏知喃喃自语,“没错……刀子是我捅进去的……” 夏知想。 原来他也并非他想的那样浑不在意。 一旦被温暖的拥抱裹挟,他就控制不住的剥去了坚强的皮囊,对宴无微露出脆弱的**来。 宴无微贴近他,贪婪的揉弄着少年露出来的软嫩心脏,把尖牙和利齿藏得好好的,只小声说,“不是的夏哥,凶手另有其人,我相信夏哥说的……” “没关系哦,夏哥。”宴无微亲昵地靠近他,“你是无罪的。” 这个拥抱是令人舒适的点到即止。 少年沉默一阵,“……你先放开吧。” 宴无微就乖巧的放开了夏知。 夏知转移话题,“今天警察来了……为什么不让他们把我带走?” “因为夏哥是被冤枉的呀。”宴无微说:“我怎么能让他们带走夏哥呢。” 夏知:“可是我要配合调查啊……” 宴无微委屈的说:“但是好危险啊!” 他像是完全无法接受一样,“外面可是有小丑呢!夏哥不会忘记了吧?” 夏知瞳孔微微一缩。 手指无意识的蜷缩起来,空气中的透骨香也飘出了恐惧情绪。 夏知还是会按时吃透骨香的药,但是透骨香的药效减低了,以前能控制20天,现在只有18天。 而夏知还没有意识到。 所以两天的时间差,宴无微是可以嗅到透骨香的。 宴无微对透骨香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透骨香里潜藏着少年的情绪变动,潜藏着少年灵魂深处的感情,潜藏着宴无微从未拥有的东西,而当它开始波动,当少年的“恐惧”“喜悦”“惊惶”……种种感情在香味中起伏——这轻轻触动他的灵魂,仿佛一种衔接,一种共鸣,让没心没肺的宴无微,第一次抓住了生而为人,他欠缺的那一部分。 原来,这就是感情。 “夏哥……”宴无微感受着空气里香味潜藏的恐惧,轻柔说:“你要是牵涉进去,被带到警察局……镇警察局的防卫措施很低劣的……” 宴无微语气担忧害怕,“到时候万一夏哥被小丑掳走……” “不……不不要。” 一提起小丑,夏知就六神无主起来,他无意识说:“不要……” 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小丑是夏知最深的阴影——和白房子,和枪,和死亡,性一起,深深的种在夏知的心底。 即使他再怎么勇敢,小丑的存在也破了他的底线。 小丑在夏知的心里,象征着破坏,不稳定,死亡,还有无法摆脱的绝望命运。 宴无微手长脚长,轻易的把夏知揽抱在了怀中,轻声哄着,“嗯……夏哥不要怕,只要一直呆在城堡里,就没有关系的……” 宴无微着迷的嗅着空气中,透骨香里潜藏的恐惧,想,好像确实有点过分呢。 夏哥居然这么怕他。 夏知嘴唇动了动,“可是,那个没有抓到的……” 宴无微仿佛被提醒到,也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来,“夏哥……如果夏哥说的是真的,我也好害怕……”宴无微幽幽说:“城堡里潜伏着可怕的杀人犯呢……” 夏知仿佛突然被提醒到:“…………” “我也好怕啊,夏哥。” “夏哥……”宴无微抱着少年冰冷的身体,微微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挡住他眸光,令他轻轻的声音仿佛毒蛇嘶嘶吐信,“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 “我……也让害怕的睡不着……两个人一起的话,至少要比一个人要安心一点……” “……” 夏知仓惶的抬起头,与宴无微对视。 宴无微望着他,琥珀色眼瞳被温和的灯光照耀着,里是似乎是柔软的心疼。 “……” 夏知避开了视线,他想拒绝,偏偏实在想不出拒绝的话——最重要的是。 ……他确实非常害怕,他已经好几天夜不能寐了。 夏知抿着唇,有点僵硬,他有些慌张的想,要一起睡吗……这他妈怎么能一起睡啊!! 虽然他们现在是伴侣,但一起睡…… 不能!!不行!! “好啦好啦,一起睡是逗你的啦。” 宴无微有有点委屈的嘟囔着,“我倒是想和夏哥一起睡,但夏哥肯定不同意啊。” 宴无微拉过来一张沙发,放在夏知床边,“夏哥睡床,我躺沙发就好啦,看着夏哥休息~” “那你……”夏知小声说:“那你不休息吗。” “我可以白天睡呀。”宴无微说:“我没关系的,也没有什么事情——夏哥白天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 “夏哥……也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吧,今天我守着你……好好休息好吗。” “不要怕喔。” “没关系的。” “我就在你身边……” 夏知对着宴无微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就忽然觉得特别困,很困。 几天没休息的疲倦似乎一下涌上来,他摇摇欲坠,有点想挣扎,但想到有宴无微在身边,很安全。 于是就放纵自己,进入了梦乡。 “……” 宴无微把沉沉睡着的少年抱起来,放到被窝里。 他趴在床头,抓着少年的手,有些困惑的望着少年疲倦的黑眼圈,“……” “我做错了吗?” 他歪歪头,“不该这样做吗?” 管家进来了,无声无息的站在了宴无微身后。 他没有回答宴无微的问题。 “可是我觉得我没错诶。”宴无微说:“夏哥没再去找过那个女人了,城堡里那些因为夏哥漂亮,所以对夏哥有奇怪心思的人也都消停下来了。” “夏哥……” 宴无微弯起唇:“也更喜欢我啦。” 管家:“……少爷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杀了人。” 宴无微是想说——喔,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无法接受是什么滋味?痛苦是什么感觉?悲痛欲绝要落泪,到底又是什么情绪? 宴无微只能知道,痛苦的时候,人会消瘦,会落泪,会崩溃,会发疯,会难受,到极致了,可能会死,他只能从他人的外部表现,来得知——这个人的内心是痛苦的。 但也仅限于此。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本不相通,而他连悲欢都没有,便就更不可能去理解了。 在宴无微眼里。 ——人人都为着根本不存在的喜怒哀乐在他眼前像小丑那样肆无忌惮,哗众取宠。 ,便是这样子虚伪的存在。 所以他乐于披着一身华丽的皮囊,加入这个喧嚣的世界,并冷眼旁观。 但此时此刻。 望着少年的疲倦的面容,还有瘦削的身体,宴无微听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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