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 保姆看见夏知起来,悄悄说:“柜子是先生早上吩咐人做得,这些玻璃罩子是先生一个个套上去的。” 夏知屁股还疼,语气也坏:“他做这些做什么。” 保姆说:“先生说,如果不用玻璃罩,他会忍不住把娃娃摆正,怕惹你不高兴。” 夏知扯了扯嘴角,怕惹他不高兴? 笑死,太他妈好笑了,高颂寒不怕把他弄死在床上,还怕惹他不高兴? 夏知懒得想高颂寒的破事儿,翻了个白眼,接着欣赏自己买的手办。 他在楼梯上看那个水晶柜子里的手办,索隆路飞厨子都在,娜美罗宾…… 娜美罗宾呢?? 还有他买的一堆大胸大屁股的老婆们呢?!! 夏知找半天也没找到他买的老婆们,发出了灵魂质疑:“……我买的手办是不是少了??” 保姆看夏知神色不对,有点呐呐说:“先生今天早上确实处理掉一批,说是影响观瞻……” 夏知:“………………” 三次元被关在洛杉矶,二次娶得老婆也要被丢掉??妈的高颂寒能不能讲讲理! 夏知气得七窍生烟,拿起手机就要给高颂寒打电话。 手放上去,又忍住了。 妈的,傻逼。 夏知深呼吸,想,跟傻逼一般见识什么…… 反正快要跑路了,本来买手办买盲盒,也只是转移高颂寒的注意力,摆出认命的样子,让高颂寒放松警惕而已。 等等,认命是什么样子的,买手办盲盒是不是还不够…… 夏知纠结的想了一会,一锤手,悟了。 买游戏机! 每个游戏只打一半,高颂寒肯定以为他不舍得走了! …… 本来高颂寒以为他扔了夏知那些不堪入目的奇怪女性小人,夏知会跟他发脾气。 谁知等了一天,夏知也没跟他打电话。 少年仿佛是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似的。 高颂寒很失落。 倒是手机又唰唰唰弹出一堆提示,夏知买了很多单机游戏。 高颂寒回来的时候,会看见少年在游戏室戴着大耳机,盘着腿在地毯上,地上摆着味道很淡的薯片和厨子专门做得特制小零食,拿着游戏手柄哒哒哒打喷射战士。 高颂寒看他打得开心,也觉得心情很好。 他把他的画板拿出来,在旁边开始画画。 一种隐秘的喜悦在顺着爱意生长。 他很喜欢只只。 只要在他身边,只只做什么,甚至不理他都没关系。 他做错了事情,只只不理他是应该的,他不会不高兴。 太阳很耀眼,只要有一点点光照在他身上,他就心满意足了。 …… 夏知本来买游戏机是想迷惑高颂寒的,结果游戏真特么好玩。 夏知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一口气打了五六天的塞尔达和喷射战士了。 一时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妈的,适度游戏娱乐,深度游戏真害人啊。 而且高颂寒也一直没什么表示,没什么变化的样子…… 夏知琢磨了一会,恍然,打游戏什么的本来就是他在纽约的日常,而且他打游戏还是很适度的。 在高颂寒看来应该是稀疏平常的事,而他这一连打四五天反而一看就很不正常,哪里算得上认命。 ……可是塞尔达真的好好玩啊!! 夏知抱着Switch痛苦地想,他可不可以把游戏打通关再跑啊,他已经开到沙漠了,还骗到,啊不,借到雷鸣头盔了…… 塞尔达公主还等着林克拯救呢! …… 不行不行,时间不多了。 让高颂寒放松警惕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甚至可能是在做无用功。 高颂寒对他就像顾斯闲对他一样,他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掌心的一只小雀,随便他怎么装死,挣扎,装傻,乱蹦,绝望,还是怎样,他们都无动于衷——因为他们都知道,不管他是闹腾还是乖巧,都跑不出这一亩三分地。 他们不会为他的行为而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 除非他下猛药。 夏知低头想了一会。 他看到了手上的疤。 这个疤已经很浅了,几乎看不到。 那个时候,炎炎烈火,他看着男人一步一步走进火里,仿佛下一刻就要化成灰。 他抓住了他烧起来的袖子,把他从地狱拽回人间。 他以为他救赎了神明,却没想到拽出一只恶鬼。 手上也留下了这道已经愈合,此时却又隐隐作痛的伤疤。 高颂寒欺骗了他的信任,欺骗了他的感情,又不顾他的意愿,肆无忌惮的占有他。 夏知慢慢攥起了手,眼瞳漆黑。 即便是无用功也好。 在逃走之前。 他一定也要让高颂寒尝到全心信任,又被狠狠背叛的痛苦来。 * 高颂寒发现这几天,夏知也不打游戏了,开始…… 学画画? 夏知把高颂寒的准备的画笔扒拉出来,还有那些素描纸,当然画得不太好,乱七八糟的。 高颂寒看了一眼,“在画什么。” 夏知:“羊。” 高颂寒看着那只异形:“……唔。” 夏知烦躁的说:“画不出来,好难画。” 高颂寒想了想,“我教你。” 其实他说这句的时候,高颂寒想过少年一定会拒绝,用嘲讽的语气说谁要你教啊。 但是少年却沉默了一下,看他一眼,语气硬邦邦的,“教我。” 高颂寒怔了一下,他几乎又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和钝痛来。 无情的神明,突然又流露出一些微末的,割肉饲鹰的慈悲给他。 像一个小小的妥协,一个微弱的,和解的信号,是镜子的微小碎片,是重圆的希望与可能。 那冷硬如铁的心肠,一瞬间竟仿佛被这小小的光芒融化。 高颂寒掩饰住内心的震颤,坐到夏知身边,给夏知画了一只小羊。 夏知等高颂寒画完,看了一下,自己临摹着画,当然还是丑的。 一只歪歪扭扭,咧着嘴笑得奇奇怪怪的怪羊,有点滑稽。 他又觉得烦——其实学画画本身他是不烦的,他心烦的是,他必须要努力去说服自己接受高颂寒的靠近。 高颂寒低声说,“可以先画九宫格辅助线。” 夏知抿着唇,画辅助线。 他没学过画画,手没准头,画得线也是歪的不太好看。 高颂寒在旁边看了一会,握住他的手,手把手教他画直线。 夏知身体微微一僵,他整个人被高颂寒搂在怀中,背后就是他宽厚有力的微热胸膛——这几乎让夏知害怕得几乎想要拔腿就跑,笔都要捏不动了。 他真的很害怕高颂寒画着画着就脱了他的裤子,把硬挺塞到他的屁股里去。 刚来洛杉矶的那一个月,高颂寒几乎动不动就会这样。 但高颂寒只是沉默着教他画线,语气平静,“专心点,只只。” “……” 夏知就只能压抑着恐惧,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画上, 他的手在高颂寒的控制下,慢慢画出了那只和高颂寒一模一样的小羊。 小羊很漂亮,但是眼神空空的。 夏知看着那只没有灵魂的空洞小羊,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高颂寒感觉少年的手微微颤抖,忽地狠狠扔了画笔,开始发脾气,“不画了!!!” 是,他是想骗到高颂寒信任,再狠狠践踏,但是…… 他做不到……他妈的!! 太恶心了!! 难怪贺澜生说他演技差,他岂止是差,他根本没有。 他起来想跑,下一刻就被高颂寒勒住了腰肢,扣在了怀里,夏知睁大眼,恐惧一瞬间浮上心头,“放手,放——” 高颂寒却只是抱着他,沙哑着嗓子:“只只……” “不要这样……” 这一个半月,夏知冷酷的对待他,辱骂他,反抗他…… 高颂寒心硬如铁,手段狠辣,针锋相对,又不软不硬的教训着他。 他就好像挖掉了那颗心,对少年的哭泣崩溃和绝望视而不见。 但他并非真的视而不见,少年对他的态度,他每一分都记在心里,少年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他每一个字都有放在心上。 深夜抱着疲惫的少年,每每回想,都觉苦楚。 而今少年流露出一点点温暖和靠近,他便终于痛到支离破碎,再也绷不住冷硬的盔甲。 他丢盔弃甲,近乎脆弱着说,“……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夏知僵硬着,身体被控制,手也被攥紧,身后的怪物孱弱似的祈求着,却又用强大的力量禁锢的他动弹不得。 根本……逃不掉。 夏知闭了闭眼,嗓音沙哑着,他听见自己疲倦又似认命的声音,“……给你……什么机会?” 高颂寒沉默着。 夏知听见自己茫茫然的说:“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高颂寒轻轻吻他的头发,悲伤的说:“……对不起,只只。” 夏知感受着腰间有力的臂膀,感受着这无处可逃的囚牢,最后他只能说:“高颂寒,你欠我一个道歉。” “……一直,一直是你在一厢情愿。”夏知很慢很慢的说,“你说我在中国一个月换了三个对象……” 事已至此,夏知也无妨说出这种耻辱的事了,“我是被迫的。” 高颂寒沙哑说:“你从来……都不愿意告诉我这些事。” “好,你想知道,那我现在告诉你。” 夏知想,想要得到什么,必然要付出什么。 如果想要自由,就必须把那些血淋淋的伤疤撕开给野兽看,那么他愿意。 他割肉饲鹰,却并非要做那不求回报的佛陀。 夏知:“我……我因为一些意外,身上有了那个香味,这个香叫透骨香。”“这个香味会引诱别人喜欢我。” “我没有和贺澜生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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