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么是没用的事情呢。”宴无微说,“不是呀。” 他热切的,带着红晕说,“只要是做与夏哥有关的事情……我……” 他的手摁住因为兴奋,不断砰砰剧烈跳动的心脏,“我就会好开心!” “不管夏哥喜不喜欢我,不管对我有没有回应……” 夏知忽然很粗暴的打断他:“……你其实根本不是喜欢我!” 宴无微歪歪头。 夏知很平静的说:“你只是喜欢想象中的我。因为我在你……小的时候……也不小了……总之就是那个时候救了你,所以你对我有点滤镜。你觉得我很好,然后你一直这样觉得,你一直这样想着,你在你自己的想象里,把你觉得一切很好的东西都加诸在我身上,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随便的把我捧到我不该在的位置上……你根本不了解我,也不会在乎我真正的模样,你只爱想象中的我。” 他顿了顿,“然后,一旦我没有按你想象中那样活着,你就要审判我,惩戒我,指责我,践踏我。” ——就像高颂寒那样。 宴无微摇摇头,很认真的说:“不是的,我才不会这样。” 没有人会让他——这样兴奋。 喜怒哀乐,都牵动着他的心神。 他不懂感情,但夏知的存在,夏知的一颦一笑,却能死死的牵动他的那根神经。 夏知也不在乎宴无微对他到底是怎样的喜爱,身为一个直男他只觉得太累了,他毫无礼貌,并毫不在乎的说:“反正……我们之间分开那么久,你说的喜欢不是这样,也估计只是想象的附加产物而已。” 宴无微歪歪头,忽然微笑说:“夏哥,你不了解我。” 他说:“我从不去想象任何人。” 他的世界是客观的,不含感情的。 他从被扔到美国的疗养院开始,就一直在观察这个世界——并且力图一比一的模仿复刻他人的。 他没有情感,因此,也不会用情感去美化任何人,是以,他对于人,从不存在多余的想象。 人们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嘴上说什么,肢体语言在表达什么,他看清,并且记住,会去揣测,但也仅此而已。 这个世界对宴无微而言,像一场盛大的戏剧,每个角色都各司其位,将自己该扮演的角色扮演得生动自然。而他披着宴无微这个角色的漂亮皮囊,声情并茂加入戏剧的同时,也在冷眼旁观——没办法,每个人在他的脑海里就如生硬冰冷的雕版画存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僵冷如木偶,毫无生气。 而年幼时,还没学会正常人类生存法则的他,在其他人眼中,大抵也是如此。 ——一个只会微笑的冷漠怪物。 ——一个不会共情的精神病患。 ——一个沉默寡言的阴郁怪人。 他们窃窃私语,肆意嘲笑。 那个时候宴无微很困惑的望着他们——他只是单纯的不懂,为什么那些人的表情可以那么——那么奇怪,眼睛,鼻子,嘴巴,脸皮,细微的组合,就可以变化莫测,像童话里女巫的魔法——他们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脸可以这样神奇吧? 可是宴无微又觉得他们很呆板,就像一串设定好的程序,每天按部就班,死气沉沉的吃饭,上厕所,睡觉,起床,吃饭,上厕所,睡觉——像故事书里扁平的路人甲乙丙丁,除了会用一张嘴巴说怪话以外,毫无存在意义。 他觉得他有必要让他们变得生动起来。 所以宴无微在镜子面前,让他们看着自己的脸,然后微笑着割断他们喜爱肆意评价他人的喉咙—— 血洒满了镜子,然后他惊觉对方的表情是如此的生动美丽——是的,嘴巴大张,眼睛用力睁大,眼泪流淌,舌头伸出来,一个死不瞑目的绝望表情——生动,美丽,血液泼洒又从镜面流淌下来,而亲昵拥抱着死小孩的孩子,像艳丽的黄泉之花在镜面后的世界尽情绽放。 但宴无微是不满的。 ——在如此绝望,充满张力的镜面下,他的表情却显出了那样令人不满的呆板——他居然还在微笑。 那个黑发的孩子,穿着沾满血色的蓝白条纹服,白皙的脸颊上也都是猩红的,如同大丽花般艳丽的血色,但他在微笑。 他读过的故事书里,他这个时候的表情不应该是微笑的,杀人的人,脸上应该是恐惧——眼睛睁大,嘴唇哆嗦,身体发抖,为自己的罪行而恐惧——但镜子里的孩子统统都没有,他只是如同一尊漂亮的娃娃,毫无感情的微笑着,如同他记忆里那些好似生动活泼,实则木讷刻板的雕版画。 后来年幼的宴无微看别人,就发现世界稍稍有些不同了——他看见美丽的女士,漂亮的孩子,儒雅的先生,他会想象那张狰狞死去的脸浮现在他们脸上。 于是宴无微恍然觉得自己学会了。 他的世界生动了一点点,但还不够。 远远……不够。 …… 但无论如何,夏知是不一样的—— 宴无微想。 夏知对他来说,也是客观的,夏知的一举一动,也像刻板雕版画——但他是不一样的雕版画! 宴无微再次想起了那一天——灿烂的笑容,很灿烂的笑——像太阳,直直的,绚烂的,毫无芥蒂的,单纯的,斜斜的刺入了他的脑海,扎进了他的灵魂。 那一刻,宴无微是兴奋的,他兴奋的连哭泣面具都要戴不住了。 ……后来,他见过很多样子的夏知。 穿着高中校服,个子高高,戴着白色耳机线背单词的,被女孩子送情书的委婉拒绝的,穿着红球衣打球的,不知不觉变得瘦弱的,不甘的,自信的,愤怒的,颓废的,无可奈何的,永不放弃的,哭泣的,绝望的,懦弱的,无能的,浑身颤抖的……但不管什么样的。 他在宴无微眼里的生动,是实实在在的。 这种生动不是出于朦胧而刻意的“想象”,是是会牵动他的,是真实的,让他血肉兴奋,神经战栗的—— 他的世界走过了很多雕版画一样的扁平角色,有些被他随便的杀掉了,有些被他随意的放过了。 而只有夏知——从宴无微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确定——这是他的世界里,最漂亮最完美的圆形角色,他那时候就已下定决心,他不能错过有关夏知的任何一幕戏。 从此,无论夏知是人生顺遂,还是历经磨难,在宴无微眼里,他都在演绎上帝赐予他的,独属于他宴无微的个人剧本。 ——宴无微可以是任何人的观众,懒洋洋的观看着一幕幕不感兴趣的剧情轮番上演,他觉得厌倦至极,无聊透顶,以至于要不停的给自己找点其他的乐子,让无聊的剧情变得更刺激一些——毕竟都是不感兴趣的小角色,谁在乎他们一生跌宕起伏呢,那都是跟宴无微完全无关的事——除非他们人生遭遇重大变故,比如死亡,这样看起来才稍稍有些乐子。 但当主角变为夏知——那一瞬间,就完全不同了。 是以,无论夏知快乐,还是痛苦,无论他哭泣,还是冷漠,无论他厌烦,还是疲倦——在宴无微眼里,这都是有诸多可爱之处的,他津津有味的观察着他,欣赏着他,迷恋着他,哪怕只是夏知自己的独角戏——不,对宴无微来说,夏知的独角戏才最精彩。 他也许可以暂时忍耐自己,成为夏知的观众——但他知道,他绝不可能永远只是夏知的。 从重逢的那刻开始,他开始精心为夏知编织着剧本的每一个细节,为每一个伏笔和反转后少年的震撼和惶恐充满期待,就像魔术帽下衔着钥匙的白猫,就像那枚含着剧毒的戒指,就像小丑宣布平安夜后留下的一颗苹果,就像冷风掀开了无助少年的窗,而有人翩翩然带着玫瑰来看望。 他野心勃勃,必要以毒蛇般艳丽的皮囊为衣饰,摇身一变,成为夏知这折戏里,最为浓墨重彩的戏中人。 …… ——“不必有任何滤镜,我就是在为你着迷。” 就是这样简单。 * ——“即便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好?” 夏知没等宴无微剖白,继续说:“即便我会践踏你的感情,把你当成狗,当成用过就扔的利用对象,即便你在我这里除了伤害什么都得不到——你也会继续喜欢我?” 宴无微肯定的点点头,弯着眼睛,纯洁又无辜的笑着:“当然会的,夏哥。” “夏哥可以随便欺负我。” 宴无微说着,又自觉地贴了过来,他黏黏糊糊的靠在少年的膝盖上——如果有尾巴,大概会像小狗一样欢快的摇动起来,“我喜欢被夏哥欺负!” “夏哥可以欺骗我,背叛我,伤害我,没有关系……”宴无微望着夏知的眼睛,声音中隐隐含着引诱:“我是夏哥最听话的狗。” 夏知一瞬间仿佛被那琥珀色眼瞳迷惑,他怔怔的想,好像有条听话的狗……也不错。 但回过神来,夏知顿时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 他要宴无微当狗做什么啊!! 妈的,宴无微也是有病啊,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狗! 他想,宴无微果然是那个什么……受吧。 哦不对,那个什么,高颂寒常说的sub……?受虐狂? 这俩才是天生一对,两个傻逼。 夏知把他推开,他恶声恶气:“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咬我?” 他说:“越听话的狗,咬人越厉害不是吗?” 宴无微:“不会的。” 他脸上泛着红晕:“只要我一直是夏哥的狗,就会很听话的!” 他扮过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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